第七百零五章 甘寧的威風
再說王雲將探馬營召集起來,這才發現確實少了幾人,其中的一個還是他的老鄉,人數正好和昨夜見到的一模一樣,難怪都蒙著麵,不過其中一個麵巾掉落,這才看到了那人的麵容,此時說起來,卻又探子苦笑道:“那是和我一塊的張峰,昨夜我就沒有見到他,這個錯不了。那摸樣就是他,左臉上有一塊青色的胎記很好認的。”
那就錯不了了,隻是這西涼軍的探馬又怎麽會和甘寧混到一起,這話說起來就遠了,昨夜劄木合走後,甘寧便領著幾個當初和他一起的錦帆眾的老兄弟,一路摸了過去,尋找落單的西涼軍探馬,這幾個人仗著一身武藝,便直接摸了這幾個探馬,卻是做的無聲無息,之後換了衣服,便將那幾個倒黴的探馬給埋了,隻留下一個已經死就的,也就是那個張峰,然後用特殊的鉤子將張峰固定在馬上,便一路裹挾著到了劄木合他們的地方,隻是那時候夜深天黑,再說慌亂間也隻是一撇,便已經衝了出去,這些西涼軍探子隻看到了張峰的麵目,卻根本沒有主意當時張峰那慘白的臉,隻怕從今之後再也見不到那張峰了。
雖然隻是見到這一個,但是王雲先入為主的便以為是張峰他們搶了寶貝,然後便逃走了,就此給幾個倒黴蛋定了罪,反正此時也找不到他們,這才讓探馬營散開,隻是這一折騰卻是已經天亮了,劉岩早就趁著這機會過了高陵。
話說王雲知道了結果,便急匆匆的趕回了高陵城,自然也不再留難劄木合和張博,任憑劄木合一路奔長安而去,這邊王雲進了縣衙,見到張濟和杜嚴就直接跪倒在地:“院慶將軍責罰,是卑職武勇,沒有管好手下兄弟,給將軍丟人了——”
便就此拜倒不起,要說這王雲其實隨著張繼身邊多年,也是破的張繼信任的人,而且王雲還為張濟立過不少的汗馬功勞,張濟縱然動怒,卻並不會真的如何對他,卻隻是壓製著怒火沉聲道:“別給我廢話,把昨夜的事情給我說清楚。”
王雲臉上閃過一絲的遲疑,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將昨夜發生的事情給張濟說明白,聽得張濟和杜嚴都是勃然色變,張濟更是一把紮住王雲的胳膊,隻是恨聲道:“你可真能確定就是咱們的人做的,不會有錯?”
使勁的點了點頭,卻是有些艱難,但是最終還是咬著牙道:“將軍錯不了了,昨夜有一個麵巾不小心掉落,被兄弟們看見了模樣,今日已經證明,那個人就是探馬營的張峰,隻是此刻他們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想必是得了寶貝躲起來了,是王雲無能,將軍要打要殺王雲都認了。”
張濟望向杜嚴,二人臉上都是一臉的憤怒,這種事落在哦誰身上那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為了錢財能夠連將令也不聽了,那麽就會為了錢財出賣整個西涼軍,這種人卻是該殺,而且決不能手軟,張濟咽了口吐沫,隻是恨恨的道:“立刻排除人嗎,給我全力搜尋張峰等人,一旦見到格殺勿論,把那個該死的琉璃瓶給我找回來,媽的——”
說著,終究忍不住,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將桌子拍的一顫,音樂的出現了一道裂紋,當然張濟的手也是震得直發麻,隻是此刻沒有心情理睬這些,張濟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可惜找不到那幾個人也是無從發泄,哪知道偏偏在這時候,卻有兵卒進來回報:“報——將軍,探馬營回報,說新軍將領甘寧已經領了一千大軍奔西麵而去,說是要去搜尋那些奪寶之人——”
張濟一呆,登時間眉頭凝成一個疙瘩,一旁杜嚴再也沉不住氣了,隻是略一沉吟:“將軍,事情有些不對勁呀,以我之見不如增兵一千去陽陵以防意外,我看劉岩詞句,絕不是搜尋那奪寶之人,不然為何一千大軍一起遠揚,這樣一千人搜索,和幾十個人搜索有甚區別,怕是另有所圖呀。”
這話張濟也很讚同,隻是點了點頭,這才沉聲道:“去將馬誌找來,讓他領一千軍馬上趕去陽陵,千萬可別出意外呀。”
隨即,沒過多久,從高陵城之中殺出一千軍,直奔陽陵而去,也不過隻比甘寧完了不過半個時辰,任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半個時辰卻已經遲了一切,等著馬誌趕到的時候,陽陵城早已經易主了。
再說甘寧一路領軍一千奔陽陵而去,因為都是騎兵速度很快,也不過半日就趕到了陽陵城下,陽陵守將張生聽聞有敵軍趕到不由得大吃一驚,趕忙上了城頭觀察敵情,哪知道這一問過去卻是看到一個熟人,可不正是甘寧,這說這張生於甘寧本是一個郡出來的人,隻是張生舉了孝廉,便外派為官,而甘寧卻是得了錦帆賊的稱謂,在巴郡廝混,倒也闖蕩出了名聲,這張生雖然外出卻與甘寧有些淵源。
說起這話卻要說道很遠,那時候張生於甘寧都是少年,隻是張生乃是巴郡的大戶子弟,張氏一族在巴郡也是很有勢力,而甘寧雖然也是出神大族,隻是甘家其實也不過在一縣之內聞名,而張家則是盤踞巴郡,這張生便於後來曾經獻益州地圖的張鬆乃是本家,那自然是少年得意,也是風光一時。
但是偏偏這兩人就相遇了,這話說起來便是多年前,當時張生還是翩翩少年,又一次遊曆到臨江,見到了一名秀麗的女子,這張生也是那多情之人,一時間見美欣喜,變不住的勾引,可惜那女子不曾看上他,爭勝倒不是那種下三濫的紈絝子弟,見人家不理他也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不過卻也沒有放棄。
隻是沒有想到,糾纏之時剛好被當時的錦帆眾甘寧遇上,隻當他是壞胚子,當時便是一頓胖揍,差點沒殺了他,偏偏那女子也不肯解釋,這可就苦了張生,被甘寧折磨了個半死,幸好一次趁著甘寧他們喝多了,終於找到機會溜了,便沒有在外麵耽誤,一路趕回來了巴郡家中,本以為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但是如何也想不到,這甘寧欺負人往往是欺負到家門口,竟然惱怒之餘,一路追到了巴郡張家,這張家勢力很大,當時的巴郡郡尉就是張家的人,眼見甘寧率賊眾八百而來,那郡尉便打著剿匪的名義,領兵兩千出戰,準備斬殺甘寧,哪知道一場亂戰,那郡尉被殺不算,兩千人被八百錦帆眾追殺了十餘裏,死傷無計其數,隨即甘寧率錦帆眾破了巴郡城,幾千官兵不低八百年錦帆眾,還是被甘寧殺進了張家。
此時的張家家主那裏還有心思擺譜,幸好對甘寧客客氣氣的,甘寧到是不為已甚,直說交出張生便罷了,嚇得那張生從密道逃走,一路去了墊江,本以為這樣就能躲過去了,哪知道還是被甘寧追來,緊接著有攻破了墊江,追的張生奔廣安而去,結果甘寧追至廣安有破了廣安,三縣加起來上萬郡兵,竟然不低八百錦帆眾,算是讓張生就此破了膽,一時間如驚弓之鳥,隻得一路奔臨江而去,幾番碾轉,動用了張家的勢力,終於算是把那女子又找到了,此時那女子已經嫁作他人婦,這都沒關係,這張生便在女子家門口貴了一天兩夜,終於算是求得那女子為張生開口解釋,趕上甘寧追殺過來,臨江縣城不敢戰,變開了城門請甘寧進城,但凡不能傷害百姓就好,也就不願意戰亂。
卻說這張生請了女子,剛好迎上甘寧進城,望見張生便要打殺,幸虧那女子挺身而出,一番解釋之後,加上又有女子的丈夫在此,這才算是了了這件事,至此張生卻是在心裏留下了陰影嗎,隻以為甘寧卻是無所不行,破城隻在頃刻之間,今日一見,自然是心中驚懼,滿臉的慌張。
再說甘寧往城頭上看來,果然是張生,這家夥雖然老成了許多,但是模樣不曾變化,隻是多了胡子,倒也一下子就認了出來,甘寧不由得灑然而笑,隻是高聲道:“張生,可還記得故人嗎?”
城上張生臉色一變再變,心中直道便算是化成灰那也是不敢稍忘,但是心中害怕,卻是打起精神,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這才小心地道:“多年不見將軍,將軍風采依舊,生又怎敢稍忘將軍,隻是不知將軍今日路過是要何往?”
甘寧哈哈一笑,也懶得於張生廢話,隻是手中大刀一舞,望定張生高聲道:“我哪也不去,隻是聽聞奪寶賊進了你這陽陵城,所以我要進去好好地搜一搜,還不快給我打開城門——”
張生一呆,那裏聽不出甘寧的話中之意,找什麽奪寶賊隻怕是假,因為張生已經封城三日,一個人不曾進出,甘寧要進來,隻怕是要占領這陽陵城,隻是雖然心中明白,但是卻是在雇不起勇氣說拒絕的話,當然甘寧連破三城的雄風猶在,張生卻是不能不怕,正遲疑間,卻聽城下甘寧不耐煩的道:“你是開不開城門,還是讓我自己打進去,到時候可要好好和你算一算張。”
身子下意識的一哆嗦,張生雖為校尉,但是畢竟不曾多經殺場,被甘寧一喊,心中又想起甘寧當年的模樣,卻是一臉的苦澀,隻是無奈的何玲手下打開城門,親自下去將甘寧恭迎進城裏,等那馬誌在領軍趕到,陽陵城早已經換了主人,縱然張生不曾被拘禁,卻不敢有絲毫反抗,隻是隨著甘寧聽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