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競寶大會
憋了十幾日,這一場病病的劉岩無精打采,終日在縣衙之中高臥不起,各方頭人正想探望,讓劉岩苦悶得很,終於在這一日,陸續的幾位各族有實力的頭人趕到,甚至有一個直接領來了兩千奴隸,眼見時機成熟,劉岩終日從床上一翻而下,徹底的告別了病痛,在一瞬間痊愈,隨即宣布競寶大會開始。
於是就在縣衙之中的大堂之上,三百近衛將縣衙護衛的水泄不通,一隊絕世琉璃瓶在這一天被供奉出來,劉岩滿麵紅光的出現,也將三十多位各族頭人請到了縣衙,容許每人有三到五名護衛,就此競寶大會正式開始,劉岩也算是等到了真正的買主。
劉岩站在高台上,一眼掃過底下的三十多位頭人,心中算是真正鬆了口氣,不然自己這場病要裝到什麽時候,看著眼中一個個冒著狼光的頭人,劉岩挑了挑眼眉,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諸位,我真是很抱歉呀,關鍵時刻病了一場,到是讓大家久等了,這一隊琉璃瓶擺在這裏,相信大家已經看的仔細了,我也看得出來,諸位是真心的想要,那麽我也就不再廢話,現在就開始競寶大會——”
底下的眾人一陣喧鬧,這還不是廢話,隻盼著快點開始,不過劉岩的廢話顯然還沒有完,耳聽頓了一頓劉岩卻是接著道:“那麽下麵我就先說一說這競寶大會的規則,所謂的競寶大會就是價高者得,低價是一千萬錢或者是兩千奴隸,每一萬錢或者二十個奴隸開始加價,最後無人加價的時候,價高者得,諸位可能聽明白。”
“明白了,劉將軍,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就不要說了,現在就開始吧——”既然來的,那都是各方的貴族,這些各方首領常年與漢人打交道,不管是戰爭還是邊貿,反正總歸是和漢人交往日深,所以對於漢語其實都很精通,到了此刻,既然劉岩真心賣寶貝,哪還有什麽好說的,自然不會再有人裝作什麽也聽不懂。
“那好,現在就開始,一個琉璃瓶底價是一千萬錢或者是兩千奴隸,現在開始競拍,諸位也可以開始出價了。”劉岩也學著後世做了一個木槌,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敲,隻聽‘浜’的一聲,也許是用力過大,整個木台都在震動,就連木台上的放置琉璃瓶的木桌子都震動了,那一對琉璃瓶也晃動了一下,嚇得底下的眾人無不是驚聲低呼,心中邊有將劉岩罵的狗血淋頭的人,不嘚瑟能死呀。
好在那琉璃瓶並沒有倒下,晃了幾下又恢複了平靜,劉岩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要是真是此時給賣了,那熱鬧可就大了,好不容易操持起來的競寶大會,就這麽個結果告終,隻怕劉岩將成為四方的笑柄,幸好沒有出意外,劉岩鬆了口氣,抹了一把冷汗,這次啊幹笑著咽了口吐沫:“開始——”
當然木槌再也不敢使勁,隻是輕輕一點,底下的諸位頭人也算是將心放到了肚子裏,幸好沒有出事,不然豈不是白來一趟,如此驚世的寶貝,要是有一點損失也是不能接受的,原來隻是聽人回報還不覺得怎樣,還是抱著來看看再說的心態,卻不想真的事如此的驚世,想當年一塊和氏璧能夠換下五十座城池,那麽這一隊琉璃瓶最少也能換的下兩座城池,沒有人認為劉岩開價太高,最少這些自以為是監視淵博的頭人們,從來沒見過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寶貝,渾然一體,自然而成,不見一絲雕刻的痕跡,整體圓潤,光澤豔麗,如果太陽光一早,還有七色幻彩,這簡直就是天上仙人用的寶貝,那裏是人家該有的。
“加一萬錢——”一名頭人喊了一聲,其實真正算下來,場中三十多人,真正有實力敢於加價的也不過是八位頭人,分別是烏桓的丘力居蹋頓,匈奴的於扶羅去卑,鮮卑的慕容寒和段乞,還有羌族的符健,再就是氐族的強端。
而此時發話的是蹋頓,仗著家大業大,奴隸最多才是第一個開口,不過蹋頓也有他的心計,感覺到劉岩好像更希望用奴隸來衝抵,蹋頓反而再能錢上做文章,一來是惡心劉岩一把,二來是誤導其他的人,若是都在簽上開口,那麽自己最後開口,必然是一定能成功的,又何必在此時和別人爭個你死我活。
不過蹋頓的心計是白費了,在場的沒有一個是傻子,眾人心中冷笑了一聲,慕容寒伸出一個手指頭:“一百奴隸——”
果然是鮮卑族中最有實力的一家,別人還真不敢輕易和他比試,張嘴便是一百奴隸,就好像喝白開水一樣,自然引得眾人在心中怒罵,於是強端啐了一口:“再加一百奴隸——”
“一百奴隸——”這次開口的卻是丘力居,唯獨是這一次他帶著奴隸趕來的,而且這些奴隸是他剛剛從遼東那邊搶來的,若不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隻怕還真是殺到中原腹地,但是既便是如此,這一次搶來了無數糧草,最少今年是沒有問題了,還有金銀財寶無數,更有許多奴隸,都是年輕的,其中女人居多。
對於丘力居顯然沒有人有好感,這個丘力居根本就是一塊臭肉,到哪裏都是一股子臭味,就連鮮卑段氏一族對他都沒有好意,也是數度與之爭戰,或許也隻有在這種場合,既然不能打仗,他們卻還有另一種交戰方式,段乞冷哼了一聲,忽然伸出五個手指頭:“五百奴隸,隻要劉將軍答應了,兩千八百奴隸明日就可以趕到,全是能夠幹活的,這些奴隸多來自丁零扶餘等處,並沒有漢人在其中,可不似丘力居大人剛剛從遼東搶來的漢人做奴隸,劉將軍以為如何,我相信別人已經在出不了更高的價。”
其實並不是沒有人出不起,但是問題是誰也不願意冒著損失族中勞力的根本,來拿一個寶貝,而段氏前些天剛玉北方的丁零一戰,攪和了數以萬計的奴隸,自然有開口的這個根據,而其他人的那些奴隸都是已經融合到了部落裏,如果此時還要分離出來,勢必會影響族中的穩定,這可是不值得冒險的。
再說此時段乞一開口,登時引得丘力居大怒,如何聽不出段乞實在和稀泥,你有能耐加五百奴隸那是你家的事,財大氣粗誰也說不出什麽,但是段乞故意在劉岩麵前提及奴隸的來源,卻是讓丘力居很難看,劉岩是個很純粹的漢人,而且還是一個漢人的擁護者,常說那什麽來著——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這句口號叫響了草原,即便是在東方的丘力居或者是整個烏桓人都聽說過,段乞提起這些,無非就是在刺激劉岩,心中大怒,別的話說不得,但是一伸手指頭,卻是故意刺撓段乞:“二十個奴隸——”
果然是出乎預料,被人都是一百奴隸的加價,丘力居竟然是二十個奴隸,真是夠陰損的,不過也隨之開了頭,一旁的羌族首領符犍終於也開了口,不緊不慢的道:“在加二十個奴隸——”
卻好像故意和丘力居作對一般,但是符犍在西北,丘力居在東北,一東一西何止千裏之遙,丘力居卻是對符犍一點辦法也沒有,正要咬牙在加價,卻聽此時慕容寒冷哼了一聲:“再加一百六十個奴隸,我有句話要和劉將軍商量一下,咱們也不能空口說白話,這是要真真實實的拿出奴隸來,劉將軍,我覺得你應該讓喊價的人,確定他能拿得出這些奴隸,不然隨便開口,隻能把這次競寶大會給攪黃了,劉將軍以為如何。”
劉岩點了點頭,不過臉色有些不好看,還真是讓段乞給刺激著了,心中對丘力居生氣一股恨意,但是此時不是發作的時候,還準備著以後繼續競寶大會,所以決不能在競寶大會上搞鬼,就算是要戰,那也要找個合適的理由,找個合適的機會,此時對丘力居動手,實在是不符合他的意圖,在場中的,除了丘力居和強端之外,其餘的都不是主次全族的人,拿下他們根本沒有意義,反倒是壞了自己的名聲,再說你拿下這個也不過是催生出另一個強人而已,根本沒有太大的意義,就像是殺了丘力居此時絕對容易,但是丘力居死了,還有呼廚泉劉豹等人,隨即將這口氣壓下,朝慕容寒點了點頭:“慕容頭人說的不錯,諸位可要聽清楚了,如果加了價,卻不能付出努力的,那麽我可要對不起了,就勞煩出價的人留在並州,而琉璃瓶則給前一個出價者,大家覺得沒有問題吧。”
果然話音落下,剛才還想開口的去卑登時住了嘴,三千奴隸已經不是他的能力之內,至於強端也是不在說話,氐族並沒有太大的勢力,所以這已經超出範圍,也隻能眼看著琉璃瓶眼饞嗎,卻不敢在開口,要不然給留在了並州,豈不是死的很冤枉。
一時間都住口了,沒有人願意在付出更多的奴隸,畢竟這不是大白菜,在爭下去,可能就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承受範圍,眾人也值得看著慕容寒一臉的得意,隻是卻聽劉岩淡淡的道:“既然沒有人加價了,那好,那其中的一個琉璃瓶就是慕容頭人的,但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還請慕容頭人暫留幾日,什麽時候奴隸到了,我會派兵卒護衛慕容頭人到邊境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