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劉家女將(3)
卻說烏娜心裏著急,不由得嬌喝一聲,隻將手中的大刀掄起,也不再有什麽章法,索性拚著蠻力朝杜遠劈去,這杜遠也是破位字符,自以為有些力氣,眼見烏娜劈來,卻那裏肯在使什麽手段,況且在美女麵前,施展那些手段豈不是很掉份的事情,也就打定主意,要憑真本事拿下烏娜,畢竟要是此時要是施展小手段的話,就算是拿下烏娜豈不是也會被同袍當作笑柄,所以,這杜遠也就拚著和烏娜拚力氣,隻待烏娜力氣盡了,畢竟烏娜是個女人嘛,到時候不就能拿下烏娜了嗎。
想是這麽想,心中動念之間,隻是和烏娜抗在一起,這一下接一下的,隻是聽到二人的悶哼聲,此時的杜遠卻是心中煩惱的很,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女人的不但武藝了得,力氣更是厲害,隻是震得他雙臂發麻。
也不知多少下,此時也由不得杜遠放棄,所謂一力降十會,烏娜刀出如風,一刀緊似一刀,一刀快過一刀,如果杜遠此時想要撤守,鬧個不好便是身死的下場,也隻有堅持下去硬拚著,卻哪知道雖然是個女人,力氣卻是持久,二十多下之後,卻不想竟然是杜遠堅持不住,隻感覺雙手一麻,差點將虎頭錘掉落,心中不由得大驚,在馬上猛地一沉,烏娜在劈過來之際,竟然用險施展了一下鐵板橋,讓過了這一擊,隨即手中多個虎頭錘朝烏娜錘去,倉促之間變化又起。
這一下看得劉岩都變了臉色,幾乎忍不住要槍出來相救,卻哪料到烏娜臨危不懼,竟然單手一撐,在戰馬上翻了個滾,杜遠這一擊便落空了,隨即杜遠一撐身子,又坐好之後,便是一夾馬腹準備退開,可惜烏娜又怎麽肯到手的功勞又飛掉,不然怎麽麵對劉岩,,眼看著戰馬就要錯開,膽大者如烏娜,竟然一翻身將將腳打在馬鞍上,然後一用力便站了起來,生生在馬背上站住。
兩邊都響起一聲驚呼,這是在雜耍嗎,還是在打仗,結果卻有更讓眾人驚訝的,烏娜並沒有猶豫,在馬鞍上猛地一踩,竟然朝奔出了兩步的杜遠撲去,這種變化杜遠也沒有想到,剛要回頭,便已經聽到背後生風,杜遠慌忙中將身子一閃,卻還是被烏娜用大刀的刀背砸中,耳聽杜遠一聲悶哼,竟然身子一歪,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萬幸此時戰馬還沒有衝起來,烏娜身手又是頗為矯健,一刀將杜遠拍落馬下,自己也止不住下落之勢,合身在半空之中打了個滾,長刀一拄地,生生有翻了出去,終於單腳一落地,便是幾個跟頭翻出去,這才算是止住了腳步。
此時杜遠如何也沒有料到烏娜竟然會不顧一切的這麽幹,不然烏娜還真的拿不下杜遠,可憐此時杜遠被拍了一紀,而且從馬上摔下來也不輕,卻是被烏娜將大刀架在脖子上了,也隻有無奈的歎了口氣,艱難的站了起來,一瞬間足足仿佛老了十幾歲。
其實並不是說眾女連戰連捷,就是輸眾女的武藝有多了得,當然馬術的確要比黑山軍的要好,一般人也是練不出來的,也隻有他們這些草原兒女,自小就從馬背上長大的,才能練就這樣一身馬術,換一個人想烏娜這樣,不說去拍落杜遠,自己摔也摔的半死了,還談何傷人,再說來,杜遠他們有事抱著另一種心思,沒有殺念,而且不願意打傷了眾女,一身本事便已經掉了一半,又如何比得過眾女呢。
且說烏娜拿下杜遠,自然有近衛過來,將杜遠給綁了,烏娜也就歡天喜地的到了劉岩麵前,隻是看看劉岩臉色不虞,卻是有些生氣,烏娜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吐了吐舌頭,老老實實地呆在劉岩身邊,耳聽劉岩哼了一聲:“烏娜呀烏娜,你讓我說你什麽,誰讓你自作主張跑來冀州的,更是不知所謂的跑到敵人大營門口來罵戰,你說萬一這要是有點什麽事情可怎麽辦?恩——”
烏娜不敢抬頭,隻是可憐吧唧的低聲道:“我們怎麽會給將軍丟人的,這不是拿下了三個敵將嗎——”
劉岩哼了一聲,烏娜便在不敢說話,心中知道此時劉岩必然是在生氣,不過劉岩的擔心又讓她心裏暖和和的,所謂愛之深責之切,隻是誰也沒有想到,烏娜她們這一番胡鬧,卻讓戰局起了很大的變化,隻是此時誰也沒有預料到的。
在黑山軍大營之中的楊鳳,此時的心情之差卻是別人想都想不到的,整個大營都陷入了一種沉默,在女人麵前丟盡了顏麵,讓黑山軍已經再也沒有戰意了,整個大營都洋溢著一種壓抑的氣氛,這種氣氛讓楊鳳也感覺到難受,幾次三番,此時除非是破釜沉舟,豁出去幾千將士和劉岩硬拚,但是勝算也不大。
這一天雙方都保持著一種互不相犯,而在楊鳳心中卻經過再三的深思熟慮,最後將目標落在了劉岩身上,最後的決定是離開蒲吾城,原路返回,在半途於劉岩決戰,隻要抓住劉岩也是可以的,如果劉岩不應戰,那就隻有撤回去。
果然在第二天一大清早,楊鳳一聲令下,大軍就朝回路而去,得到消息的劉岩匆忙忙的追了上去,心中實在意料不到楊鳳竟然會選擇撤退,確實在沒有想到昨日烏娜她們一鬧對黑山軍的打擊有多大,士氣全無之下兵不戀戰,這一仗還怎麽打,在蒲吾有堅城之利,劉岩的近衛營機動,根本不好把握,而蒲吾城卻是很容易派兵出來。
一麵不緊不慢的綴著黑山軍,劉岩卻是臉上有些發苦:“真沒想到楊鳳竟然這樣有決斷,可惜呀——”
這一路行來幾十裏路,夜晚便在此紮營,雙方隔著二三裏路的距離,都在尋找對方的可乘之機,這一夜也不曾見到有一絲的空隙容,僵持了一晚,第二天上路,楊鳳有意無意的直奔老虎崖而去。
果然在第二天晚上,楊鳳兵到老虎崖,卻在老虎崖之外紮營,就此夜宿於此地,這一切讓劉岩趕到有些不對勁,楊鳳不傻,怎麽會猜不到老虎崖已經易手,那麽還屯兵於此究竟是要幹什麽,難道還有其他的手段不成。
哪知道此時楊鳳也在考慮,就此大敗而回楊鳳不甘心,但是兵無戰心卻讓楊鳳不敢亂來,否則一點那兵敗如山倒,那時候也就完全毀了,所以楊鳳想要兵行險招,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便是此刻楊鳳的打算。
這一夜除了防守,楊鳳沒有一點動作,而劉岩也不敢輕易冒險,楊鳳雖退,但是卻退的很有章法貿然行動萬一陷進去就糟了,所以雙方都在觀望著,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楊鳳才派出了兩個人進了老虎崖,這=隻是這兩個人的下場卻是一猜就知道,自然是被甘寧給斬了,然後將首級丟了出來,卻沒有人知道這正是楊鳳所要的。
兩個首級擺在一個桌子上,楊鳳一臉陰沉的看著那兩個首級,底下是幾千將士,氣氛很是低落,楊鳳也感覺的出來,深吸了口氣,才沉聲道:“諸位弟兄們,如今前有敵人阻路後有追兵,咱們是進也進步的,退也退不得,大家說打算怎麽辦吧?”
正是這種絕望,在黑山軍之中蔓延,是呀,前有敵人擋路,眼前的這兩個人頭便足以說明一切,而後麵有敵人在追著,這樣下去豈不是隻有等死,怎麽辦?
終於有人感覺到不對,卻是遲疑著問道:“將軍,我隻想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咱們明明可以往西繞路會元氏或者上艾,為何將軍非要把我們領到老虎崖來,瑞金的這種局麵還不是將軍一首造成的,我想知道為什麽?”
麵對著質問,楊鳳並沒有動怒,隻是輕輕地籲了口氣:“這位兄弟說的不錯,或者很多人都猜到了老虎崖如今已經落入敵人手中了,但是你們想過戰死在蒲吾的兄弟們,難道就像這麽狼狽的回去,讓其他人笑話咱們嗎,不管你們怪不怪我,此時前有敵人阻路,後有追兵來襲,現在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就隻有全力以赴的打一仗,將新軍擊敗,咱們才能回去,也隻有背水一戰。”
到了此時,楊鳳才算是把自己打算說出來,引眾軍到這裏,也不過是想背水一戰,沒知道沒有出路了,也隻能拚死一戰,人在絕望的時候才可能迸發出力量,楊鳳不甘心就此退回去,但是坐下的將領卻並不是他的老兵,很多都是其他人的部下,勝利的時候還是能指揮的,這些人也不會折騰,但是一旦兵敗,卻有人開始不那麽聽話了,不然楊鳳何至於行此手段。
“為什麽要拚,大軍此刻還有五千多人,如果此刻穩紮穩打的,再朝西麵而去,繞路過去也不是問題,沒必然和敵人硬拚的。”卻有人開始反對,他們已經不想在打下去了,再打下去也隻有兩敗俱傷,沒有人願意就這麽去死。
楊鳳冷哼了一聲,雙眼閃過一道寒光,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要不是你們這一路總是不肯奉調,怎麽會落得如今境地,我又為何要施展這種手段,若是要走,那你們自行離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