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交錯
一枚鐵銷彈在儃石求大營之中炸開,一聲驚聲卷起一片塵煙,升騰著一股濃煙,無數碎鐵片迸射,緊接著響起一片慘叫聲,二十多名兵卒從戰馬上栽了下來,躺在地上慘叫,戰馬也悲鳴起來,一時間兵士們慌亂起來了,這是怎麽了?那到底是什麽東西,石磊神發威了嗎,還是什麽手段,恐慌籠罩了整個儃石求大營,將近萬人的大部落,上萬人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牛羊戰馬嘶鳴亂竄。
而此時,近衛營將一桶桶的水交在神火炮上,於是升騰起一股白煙,很快溫度降下來了,然後有裝填炮彈準備等劉岩下令,除了劉岩的命令,他們是不會聽任何人的,因為他們是近衛營,是並州的驕傲,所以他們也很驕傲。
一聲驚雷,震得正準備策劃者逃跑的劄特當時就懵了,這是怎麽了,要天塌地陷了嗎,不由自主的抬頭朝天空望去,萬裏無雲晴日當空,老天爺發怒了,是因為新軍還是他們昂或是儃石求所部,不過聲音是從新軍那邊傳過來的,這應該是新軍——應該是劉岩的手段,心裏一哆嗦,聽著儃石求那邊傳來的撕心裂肺的慘叫,劄特咽了口吐沫,這究竟是怎麽樣的手段?真是好可怕。
劄特注意到那兩個木箱,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其中一個有一股股的白氣升騰,而另一個對準了他們,從木箱之中看得到,一個黑乎乎的空洞正是對著他們,就是拿東西發的威,劄特不敢亂動,生怕會有一聲驚雷砸在自己這裏,怎麽辦,劉岩有這種手段,一千多步就能打過來,這還讓人活嗎,這可怎麽逃?
正在眾人驚慌之中,卻又是一聲驚雷,在儃石求所部炸開一股塵煙,依舊是一片慘叫,這一炮借助千裏眼,幾乎就在儃石求不遠處炸開,雖然親兵重重保護,但是倒黴的儃石求,卻被一塊鐵片迸射,正打中了命根子,隨即儃石求一聲慘叫,雙手捂住要害,手指尖一縷鮮血流淌,一張臉扭曲著躺在地上,這一輩子算是毀了,可惜宮中如今也不要宦官了,不然儃石求都不用淨身就成了。
眼見儃石求受傷,他的族人就更加亂套,抬著儃石求躲進大帳,但是這一切的舉動,在千裏眼之下,卻是一覽無遺,根本就不能躲得開,讓劉岩好一陣好笑,跑隨便跑,躲進大帳就看不到你了嗎,隨手將千裏眼交給劄木合:“看到那個中軍大帳了嗎,給我朝那中軍大帳來上一炮,就不信轟不死儃石求。”
隨著又是一聲驚雷,就在大帳旁邊炸開,近衛營的將士對於神火炮越來越熟練,估摸著距離角度,這一炮下去也差不多能夠打得準,這還是多虧了劉岩設計的刻度,有了刻度就能準確的打擊目標,儃石求就是炮下的倒黴鬼。
到了此時劄特全身冰冷,雖然看不到儃石求部落的慘狀,但是到此時不能聽寫的慘叫,卻是在劄特耳邊回蕩,驚雷炸響,每一下劄特都如砸在自己身上,這一刻,劄特心中徹底心涼了,對於劉岩的畏懼再一次加深,逃跑已經不再奢望,劄特不知道劉岩究竟有多少那東西,如果兩個一起對準自己,隻怕是在劫難逃,怎麽辦?
心中響起烏翰在信中的話,劉岩治軍嚴整,更有銳利的武器,決不能和劉岩硬拚,如果想要保住部落,在萬不得已的時候,烏翰建議劄特放棄自己的生命來保護族人,隻要劄特將自己的頭呈給劉岩,劉岩就不會對族人太過狠辣,隻要劄特一死,兵士放棄抵抗,族人就能保存下來,但是活下來卻是意味著將永遠的不存在海虎部了,因為劉岩絕對不會容許有威脅存在,特別是曾經對並州用兵的存在。
烏翰看得不可謂不準,當時勸誡劄特不要輕舉妄動,但是劄特沒有聽,用不善於攻城的騎兵去攻打朔方城,以至於兵敗,躲回了大王城,卻還不肯退走,抱著僥幸之心想劉岩不敢輕易地對自己動手,即便是接到劉岩的調令,也沒有打算放棄大王城遠遁,但是機會稍縱即逝,過去了就不會再有,此時大軍在劉岩的監視之下,劉岩握有利器,就算是要逃,也快不過那東西,劄特還能怎麽選擇?
心中一聲歎息,劄特呆呆的回想著烏翰心中的話,用自己的人頭換取族人的性命,除此之外,逃走,隻是眼下對準他們的十架千弩車,在他們一動彈之間,就足以讓他們損失慘重,雖然沒有見過這千弩車的威力,但是劄特見識過弩車,那種為例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但是比那更厲害的東西出現了。
望著依舊整齊的新軍大陣,劄特苦笑了一聲,心中個都打算放棄自己了,或者眼下也隻有如此,不過就在此時,卻變故忽起,已經驚慌失措的儃石求部,忽然間打開了營門,一個小將打頭,率領千餘人馬殺將出來,吆喝著朝新軍衝來。
越來越近,劄特認出那是儃石求的兒子,此時還有七八百步的距離,顯然是腰圍儃石求出來報仇的,劄特心中忽然一動,意識著機會來了,也許這時候就是逃跑的機會,或者可以讓儃石求部糾纏著劉岩,此時那還猶豫,隻是望向劉岩沉聲道:“將軍,我去和那赫拚了,如果我死了,希望將軍能夠饒過我的族人。”
話音落下,劄特猛地一揮彎刀,朝著儃石求所部衝去,身後兩千大軍齊齊跟上,迎著敵軍衝了過去,缺額米有等劉岩開口,不過劉岩也沒有打算開口,劄特打什麽主意,劉岩於龐統都猜得出來,心中嘲弄,至於龐統對望了一眼,龐統輕輕地點了點頭,周倉已經就位了,隻等著劉岩一聲令下。
劉岩笑了,隻是一臉譏誚的看著已經衝過去的劄特大軍,果不其然,眼看著兩軍就要撞上了,卻就在此時,海虎部忽然就朝旁邊一閃,劃了個弧就和儃石求部錯了開來,然後一閃而沒,最終並沒有接觸,大軍錯開,已經朝西麵奔去,果然是逃走了,劉岩不但不怒,反而笑了,早知道劄特會刷小動作,無外乎兩個結果,其一就是逃跑,其二就是雨儃石求聯合動兵,不過此時劄特選擇了逃跑,在儃石求衝鋒的時候,以為儃石求可以拖住新軍的腳步,卻又怎麽知道劉岩早就在盤算他了。
眼見著儃石求的兵馬衝到,他的兒子那赫一馬當先,眼光直至望向劉岩,要不是隔著二三百步的距離,那赫恨不得一刀將劉岩斬成兩半,想到他的父親的悲慘,命根子幾乎給連根打了下去,那裏隻剩下一團爛肉,那赫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估計這是撐不過去了,再說就算是活下去還有什麽意思,當然那赫並不是想要為父親報仇,此時他可是巴不得父親趕快死,不然他怎麽繼承首領。
但是這世間的事情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意誌而改變,就在那赫眼見著就要殺到的時候,儃石求部的騎兵也開始彎弓搭箭的時候,卻忽然劉岩一點頭,杜仲便高呼道:“千弩車準備,三段射,給我殺——”
隨著話音落下,登時響起一片機弩聲,蹦蹦聲不斷,便聽見慘叫聲傳來,一百五十步就將敵人殺的栽倒一片,在最前麵的騎兵根本無從躲避,便被打了下來,隨即後麵的又衝了上來,前麵的慘死並不能讓他們退縮,但是就在此時,依舊是一片箭雨,根本不等他們靠近,又是一片人倒下,一時間人仰馬翻。
隻是這一陣,三百多人倒下,卻他根本沒有夠到新軍,即便是這樣,後麵的依舊不要命的殺過來,眼見族人死傷無數,一時間反而紅了眼睛,不要命的朝前衝殺,雖然還沒有到射程之內,但是儃石求部的人馬卻開始房間,一片箭雨在新軍二三十步外落下,卻沒有造成對新軍有多少威脅。
但是這時候,卻又有一片箭雨自新軍這邊射出來,便將一片箭雨射出去,又是一陣人仰馬翻,等儃石求部衝過來的時候,卻已經損傷一般,而這時候在搭箭已經來不及了,眨眼間衝進了百步之內,卻迎來的是新軍的弩箭,依舊采取的是三段射,這樣一來,雖然弩箭造成的傷害小了很多,但是真真正正衝過來的也不過隻剩下四百多人。
甚至於那赫都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栽了下來,這群人衝過來,卻隻見到劉岩一擺手,便有新軍將士推著衝車殺了出來,一輛輛衝車挨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大陣,一根根木頭尖尖,卻讓儃石求部的騎兵有些驚怒,這些衝車不是能隨便衝撞的,撞上了就是人仰馬翻,這可不是那些拒馬能夠躍的過去,一人高的衝車,宛如一道城牆將騎兵擋在外麵,戰馬根本躍不過去。
直到此時,儃石求部的人才意識到,他們根本不該衝過來,因為新軍到現在還沒有動彈呢,直到此時,儃石求部的人馬才興起逃遁之心,衝不過去一點那停下來,這些騎兵在馬上根本就是靶子,也不幹魷魚,仗著精湛的馬術,打了個盤旋,從一旁貼著新軍衝過去,竟然還能放了一輪箭矢,可惜被新軍用木盾擋住,並沒有以傷到幾個人,至於殺死的就更沒有幾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