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賭鬥
未時三刻,一聲鼓響,劉岩於典韋帥領近衛營三百弟兄殺了出來,一個個鐵甲護身,手中一杆長矛,要上一把彎刀,馬測還有弩弓準備,可惜此時長矛換成了木棍,前麵還包著布,旗幟招展,俊榮正妻,三百人宛如一個整體,說停就停說走就走,寒光森森的,令人心中生畏,看到近衛營,即便是自負的馬超心中也是有些擔心,手下兵卒確實不能與劉岩的近衛營相比。
富平城下,本是一處開闊地,從這裏一眼望過去,十幾裏都是一馬平川,隱隱的都能看到黃河岸邊,說起富平來,在北地郡絕對是最好的地方,因為靠著黃河,周圍又有鳳山阻擋沙塵,這裏有糧田千傾,就算上安定郡,這裏也是最富饒的地方,這也是為什麽馬超會選擇此地作為進兵的原因。
當然這種地形也適合騎兵作戰,而涼州和並州都是盛產騎兵的地方,一處大平原足可以讓騎兵跑的開,不然馬超為了富平,卻對靈州用兵,來去不過很快,便是借了平原的光,如果有機會的話,馬超願意拿下富平靈州,不過再往南,馬超卻是沒興趣了,三個貧瘠的小縣城也沒有多大意義。
閑話少說,此時兩軍各占東西,馬超於龐德二人皆是白馬,特別是馬超一番裝扮,當真是慕煞劉岩,隻尋思自己也去弄一副這樣的盔甲,整個人登時便會帥了很多,身後三百將士,一個個也都是挑選出來的悍兵強將,身材魁梧,一個個殺機騰騰,一望就是久於沙場的老兵,這些人並不好對付。
不過劉岩並不會因為這些人而畏懼,近衛營雖然身材比不過這些人,又或者武藝也不必這些人,但是有一點,近衛營的軍容卻是強橫,三百人宛如一人,一切都以劉岩為中心,此時立在劉岩身後卻是鴉雀無聲,三百人也分不出誰是誰。
“馬超,今日一戰便要你知道一下新軍卻不是那麽好欺負的,這一次你兵犯北地郡,確實要給你一些教訓,若是再有下一次,可不別說我劉岩不教而誅。”劉岩臉色冷清,隻是望定馬超,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馬超冷哼了一聲,臉色陰沉著:“要戰便戰,哪有這麽多廢話,如今時間到了,變什麽也別說了,弟兄們,隨我殺上去,讓並州人知道咱們涼州男兒的厲害。”
話音落下,馬超當先一夾馬腹,龐德隨後跟上,二人手中的木杆化作長槍一般,已經領三百悍騎衝了上來,哪知道就在此時,典韋一聲大喝,本來雙手空空的他,竟然一招手,身後有十幾名近衛扛著一根木頭,常有丈餘,有半人粗細,重量怕是不輕,此時大喝,雙手抱起那根木頭,竟然當做長矛朝著馬超軍迎去。
馬超大驚,這他媽的不是開玩笑嘛,這麽一根大木頭,誰敢阻擋,撞上了還不是小命就交代了,說不得就被橫掃千軍一般,隻是下意識的就要躲避,就連馬超龐德也不願意去碰這東西,就不要說那些兵卒,典韋一棍子捅來,幾乎將馬超軍給逼得分散開來。
不過這還不算完了,眼見馬超龐德躲開,典韋更是一聲大喝,掄起大木頭,朝著馬超方向橫掃過去,木頭呼呼風聲,絕對是對付騎兵的最佳利器,當真是一棍在手天下我有,往那裏一站簡直就是無敵猛將,也不用什麽章法,隻是舞動起來,莫說眾兵卒手中的不是兵器,就算是兵器又能如何。
“殺——”劉岩此時一聲高呼,當時典韋選木棍,胳膊粗的都嫌棄太輕,最後將富平街口的一顆大柳樹給拔了下來,去了枝葉變成了一根木頭,因為是濕的,足有幾百斤重,也虧得典韋,換做別人都是要五六個人才能扛得起來,隻是這木棍比什麽兵器都威武,在此時不能用弓弩的情況下,這支木棍簡直就是無敵的。
劉岩率軍衝殺,近衛銀跟在劉岩身後,平舉木杆,隨即與馬超軍撞在了一起,此時馬超軍大亂,馬超也顧不了他們,這邊百十人,被劉岩衝來,慌亂間,沒有傷到幾個近衛,竟然就被撞散了,更有很多直接掉落馬下,確實不能再參戰了,相反近衛營卻幾乎沒有損失,而另一邊,隻是典韋的一隻大木頭就阻擋了馬超龐德和那兩百軍。
馬超心中說不出的惱怒,隻是張嘴怒斥劉岩:“劉岩,你說話可算話,都是說好了都用木棍額嗎,怎麽典韋——”
“這不是木棍嗎,那你說不是木棍是什麽?”劉岩從另一邊衝回來,隻是一臉冷笑的看著馬超,這也算不得犯規,畢竟當時規定木棍可沒說粗細,馬超等人用的都是長矛上的木杆,這木杆和典韋手中的木頭一比,一個是縫衣針,一個是粗筷子,就算是縫衣針是鐵的也打不斷粗筷子呀。
被劉岩問的一呆,馬超張嘴就想反駁,但是卻又想到這木頭也是木棍,總不能說不是木棍吧,可是當時馬超想的隻是哪有這麽粗的,為了使得舒服一點,他手中的這支木杆已經比其他人的粗了一些。
隻是看著馬超氣的一張臉鐵青,劉岩冷笑了一聲:“馬超,用多粗的木棍,這就像是平日裏用什麽兵器一樣,那都是自己試著趁手,你手中可不是比我手中要的要粗一些,典大哥覺得這幾百斤的木棍使著趁手,這有問題嗎。”
馬超一陣語塞,雖然很想反駁,但是卻無話可說,隻是麵對那長木頭就是自己與龐德夜沒有辦法,若是平時就直接退走了,但是此時梁軍較技,若是一退便是輸了,不過那些兵士誰能挨得住這大木棍,一下子掃過去,二百軍最少毀了一百軍,這一仗還怎麽打,直接認輸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劉岩直接解決了他的疑慮,耳聽劉岩一陣哈哈大笑:“既然馬超你覺得的不行,那也不要緊,典大哥,換個比馬超粗一點的棍子就好,三百軍分出一百軍觀戰,莫要占了馬超的便宜,輸就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至於劉岩為何要玩這一招,卻又是有講究的,這就叫做先聲奪人,此時馬超軍士氣一歇,劉岩這樣大度,隻會讓馬超軍感到窩囊,氣勢上便已經敗了,而及屋內英此刻卻是士氣高漲,衝擊了那一百軍,讓近衛營此時恨不得立刻殺上去。
此長彼消,馬超看著典韋將木頭一丟,激起一陣塵土,卻自一名近衛手中去過棍子,想想又要了一根棍子,徑自望向馬超,嘿嘿的笑道:“馬超,平日裏我使的是雙戟,今日使著兩根棍子有問題嗎?若是不行的話,那我就用一根好了,一切照顧你。”
這也是劉岩教的,打仗並非單憑悍勇就行,很多時候用的是心機,此刻典韋嘲弄馬超,讓馬超軍更是難看,馬超若是再說不行,隻怕這一仗就不用打了,氣勢上就已經輸了:“隨便,你是的趁手就行,我無所謂——”
即便是馬超如此說,但是眾人卻已經弱了氣勢,而此時近衛營更是分出一百,去看了一旁觀戰,這對馬超軍的心理上也造成了壓力,好像感覺這一仗已經敗了一樣。
隻是不等馬超遲疑出來什麽,劉岩一聲大喝,卻與典韋已經領軍殺了出來,直奔馬超軍而去,隻看見近衛營整齊劃一的舉著木杆,竟然各有層次,轟然間於剛剛動蛋的馬超軍撞在一起,而此時馬超軍還沒有從剛才的難堪中恢複過來,這一撞上,馬超軍不能凝成一個,瞬間就被近衛營衝的有些淩亂,便損失了不少人,人數又在一次拉開。
至此,馬超軍敗事已定,雖然馬超大聲吆喝也無濟於事,一時間也嫩一結成陣型,而劉岩卻已經又領人殺了回來,人數越少就要越看誰更精銳,慌亂加上新敗,馬超軍已經沒有多少戰心,此時也不過六七十騎還在馬超身邊,其餘的被近衛營衝了兩次,幾乎是成了散亂,各自為營,場中分成了十幾波,三三兩兩的在一起,想要朝馬超靠近確實不可得,讓馬超於龐德一顆心直往下沉。
眼看著劉岩有衝了回來,剛才劉岩衝了兩次都讓開了馬超和平視,此時才向馬超發動衝鋒,耳聽得馬蹄聲聲,馬超也值得催馬迎了上去,就算是要敗了,那也要拚一拚,不能敗得太過於無奈,不然士氣可就散了。
可惜這一次衝過去之後,近衛營雖然損失了十幾個,但是馬超身邊除了龐德隻為愛,也不過僅剩下十幾個,此時麵對劉岩典韋的一百多人,卻是已經不用再比了,馬超在自負,心中也是一片黯淡,於龐德對望了一眼,也不過輕歎了口氣:“劉岩,我們敗了,不用再打下去了,我這就撤軍便是。”
說出這番話很難嗎,最少對於馬超很難,不過好歹此時還能留點麵子,不然過一會,等自己和龐德也被擊落之後,那可是丟人現眼了,此時認敗最少梳的不算是太慘,哪知道劉岩可沒有打算放過他,隻是哈哈大笑:“既然敗了,馬超你也該履行承諾了吧,來人呢,哪酒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