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罵戰馬超
典韋回了城,便看到劉岩搬了大椅,端坐在城樓上看他於敵將搦戰,不由得一陣哈哈大笑,徑自奔到劉岩身邊,將手中的白銀獅子盔丟給劉岩,隻是笑道:“主公,雖然未曾割了敵將的首級,不過卻也去了敵將的頭盔,也算是一場大功吧,主公怎麽也要獎給我一壇子好酒吧。”
卻說如果馬超聽見典韋的話還不待氣的噴血,難道自己就知道一壺酒嗎,幸好馬超不知道,隻是劉岩接過那白銀獅子盔,仔細的觀察,心中卻是甚為喜歡,便隻見這白銀獅子盔乃鎏金奇甲,中有獅子頭像,兩沿過耳畫百花錦,盔頂有銅雀金翎隨風飄舞瀟灑異常,若是戴上此盔,必然是風流倜儻,難怪馬超唄成為錦馬超,相信於一身的裝備也有很大的關係,先不說身上的流蘇甲,坐下的西域白馬,手中的亮銀雙刃槍,這等裝備就算是長得一般點,那一看也是個少年英雄。
看著這白銀獅子盔,劉岩點了點頭:“典大哥既然隻要一壇酒,那也就罷了,本來我還想給兩壇的,多謝大哥深明大義,為我省了一壇,來人呐,為典大哥取一壇酒來。”
和劉岩呆慣了,典韋也知道劉岩是和自己開玩笑,一壇子酒劉岩就已經小氣吧唧的了,還想兩壇子酒,劉岩可是舍不得,當下也隻是裝作可惜的樣子:“哎,都是我多嘴,可惜少了一壇酒,本來還想叫上徐軍師和龐軍師一起喝上幾杯的,算了,看來還是我自己回去弄兩個菜好好的享受一番。”
一旁徐庶於龐統嗬嗬的笑著,真的很喜歡劉岩於典韋的這種君臣之義,幸好典韋還算是識得大體,並沒有持寵而驕,不知道上下尊卑,龐統嘖嘖有聲:“真是好漢子,主公手下有這等將軍,卻是主公之福了。”
劉岩隻是笑著沒有說什麽,和曾將典韋當做手下,那是一家人,別人是不會體會那種感情的,卻將自己的頭盔取下來,當然劉岩的頭盔其實就是一個最簡單的青銅盔,也就是近衛營統一的裝備,原來對這些並不在意,隻是此時看到這白銀獅子盔,劉岩卻心動了,真是漂亮呀,將白銀獅子盔戴在頭上,劉岩自我感覺了一陣,忽然扭頭問徐庶於龐統:“元直,士元,你們覺得我戴上好不好看?”
對於劉岩喜歡這件頭盔,徐庶和龐統到時沒有多想,那時候的武將喜歡兵器和盔甲乃哦是天經地義的,劉岩這也很正常,原來劉岩不在意這些,今天忽然想開了,二人還是很支持的,徑自點了點頭,龐統嗬嗬笑道:“主公,你戴上卻是漂亮,典將軍可不是給你找來了一個嗎,不如等典將軍明日將那馬超斬殺了,連盔甲一起拿來如何。”
隻是不想劉岩卻搖了搖頭:“我還不想殺了馬超,再說君子不奪人所愛,想必此刻馬超還在痛惜這頭盔呢,算了,先將它留下來,將來或許有一天,馬超能夠投入我的麾下,到時候再還給他就是了,至於盔甲,嗬嗬,等回去了,我也好好打造一身,我就覺得穿上了特漂亮,說不一定白兒和劉穎她們見了也很喜歡呢。”
劉岩猜的不錯,馬超此時正坐在大帳裏,臉色陰沉得嚇人,心中在滴血呀,自己這件白銀流蘇甲那可是天下第一無二的寶貝,馬超甚至將其看得比性命還重,卻不想今日竟然丟了那白銀獅子盔,不行,明日如何也要取回來——
這一夜馬超幾乎碾轉難眠,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卻在天快亮的時候忽然從噩夢中驚醒,夢中馬超夢到自己被斬了首級,醒來的時候已經驚出一身冷汗,自覺地不是個好兆頭,難道今日出戰還有厄運不成,以至於早上出來大帳的時候,心緒還是不寧。
隻是正當馬超和龐德馬岱三人商議的時候,轅門外典韋又開始來罵戰,刷隻是讓馬超狠得牙根直癢癢,哪還忍耐得住,心中一橫,也不去想昨夜的夢,便縱身而起,朝外奔去,隻是一臉的殺機。
馬超一馬當先,遙遙望見典韋,快馬而來,攢槍就刺,心中的怒氣都傾瀉在了這一槍上,殺機迸射,隻是手下卻毫不遲疑,也不曾被怒火重回頭腦,倒還是中規中矩,不曾與典韋硬拚,眼見典韋短戟砸來,兩刃槍一滑,改刺為挑,直奔典韋麵門而去。
身後龐德馬岱眼見馬超於典韋戰在一起,也不敢遲疑,說難聽點,就是都明白一對一單挑的話,三人都不是點位對手,就是雙戰典韋,也不見得就一定能取勝,便也多想,兩人一起奔典韋殺來,今日便是三人大戰典韋。
隻聽得風聲呼呼,四人戰在一起,殺的難分難解,三人哪一個也不必典韋差了多少,一時間即便是典韋武勇卻也是不好應付,好在典韋雙戟各刺一個,便能讓開另一個,倒也不曾落於下風,隻是典韋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大意,幸虧的典韋審理非凡,三人不敢於典韋力拚,便有些束手束腳的看,一時間也是拿典韋無可奈何。
四人酣戰,卻隻見富平城門打開,劉岩又領著一百馬軍奔了過來,卻不敢加入戰團,隻是隔著幾十步觀戰,這也就罷了,偏偏劉岩陰損,將馬超的白銀獅子盔戴在頭上,還一個勁的大聲顯擺,生怕馬超聽不見一樣,隻是氣的馬超臉色發青。
“喂,弟兄們,看我帶著這白銀獅子盔好看吧,我覺得很好看——”劉岩很囂張,果然引得馬超不住望來,這樣一來,典韋的壓力自然就小了些,劉岩出來確實有目的的,隻是擔心典韋吃不住勁,挨不過三人輪戰,這便殺了出來,用言語刺激馬超,隻要馬超分身,典韋也就輕鬆許多,果不其然,這樣一來,典韋卻是氣勢一漲。
卻說劉岩到來,熱的馬超哪還有多少心思於典韋混戰,眼見著劉岩帶著白銀獅子盔在哪裏耀武揚威,心中自然是大怒,猛地一咬牙,大吼一聲,竟然舍棄了典韋奔劉岩而來,一杆兩刃槍便已經殺到。
隻是劉岩顯然並不在意,嘿嘿的冷笑了幾聲,猛地朝後退去,馬超才發現三百近衛卻已經將弩箭對準了馬超,就算是馬超武勇蓋世,也不該在此時衝過去,這三百弩箭銳歐是此時齊射,那馬超還不待射成刺蝟,隻是略一猶豫,隔著還有三十多步,馬超也隻有一扭身,催動西域白馬逃了開去,直接躲在一邊高聲怒罵:“劉岩,若是男兒就出來單殺一場,也讓你知道一下我的厲害,休要拿著我的白銀獅子盔在哪裏招搖。”
可惜馬超卻不了解劉岩,若是一般人必定會覺得不上去打一場丟人,畢竟這是一個英雄的天下,卻怎料到劉岩隻是打了個哈哈,笑嘻嘻的看著馬超:“我說馬超,我自己還有自知之明,單挑絕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呢,也隻能和近衛們一起打你一個——”
馬超一陣氣怒,一舞兩刃槍便咒罵道:“我呸,大好男兒,不敢出戰,竟然靠著人多,也虧得你有臉麵出來,不如找塊布錦將臉蒙起來,不要見人的好——”
馬超諷刺劉岩,可惜不知道劉岩有多皮厚,絲毫不以為恥,反而笑嘻嘻的道:“原來如此,馬超,要不要我借你一塊,指定找漂亮的如何。”
這一下馬超真的是給氣得不輕,隻是咒罵不已,越罵越難聽,直罵的劉岩臉色慢慢地也陰沉下來,心中一點怒氣沒有也不可能,不過要讓劉岩上去單挑,劉岩也不會那麽傻,明明是打不過好比上去送死,隻是一勒馬上前,指著馬超啐了一口:“我說馬超你還要不要臉,合著你打不過我典大哥,就能三人齊戰我典大哥,這就不是不要臉,換做我了,不是你的對手,不上去和你單挑就是不知羞恥,就不是男人了,那你是不是男人,你倒給我說說這是那個理——”
一番話卻把馬超罵的一呆,一時間也轉不過彎來,隻是呐呐的道:“我們隻是三人於典韋比拚,和你動用大軍哪能一樣。”
聽見馬超的話,劉岩冷哼了一聲,望著馬超譏笑道:“你三人群攻就是有道理了,你們的武藝哪一個不是一人能抵得上幾十人拚殺,如今三人戰我典大哥就不覺得丟人現眼,我呸,我這三百人對付你就是丟人現眼,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你真當這天下是你馬家的,規矩都是你來定呀,你要是男人為何不與我典大哥一對一的單打獨鬥,你敢嗎?”
馬超一時語塞,知道自己不是典韋的對手,單戰典韋必然是有敗無勝,隻是話到此處,馬超卻是抹不開臉,咬了咬牙,猛地沉聲道:“如何不敢,我若是單戰典韋,你可敢與我堂弟也單打獨鬥嗎?”
這也是馬超起了心計,知道劉岩武藝低微,自己單戰典韋,隻要仔細打鬥,就是百十回合也不是問題,馬超到是還有這個信心,但是就憑這劉岩隻怕難再馬岱手下走上三個回合,到時候隻要抓得住劉岩,那還有什麽問題,豈不是可以一戰平定並州,原本隻是騷擾的計劃,或者就可以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