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龐統之謀
徐庶也呆了呆一起朝龐統望去,龐統一向是足智多謀,素來以急智而著稱,不知道有沒有好辦法能夠應付眼前的困境,隻可惜二人滿心滿意的期望,卻在龐統的一句話中灰飛煙滅,卻聽龐統隻是一聲輕笑:“將軍問的這話可好,糧草不足,除非是統有變換的神通,還能變出糧草,可惜統也不過是個凡人而已。”
劉岩一陣苦笑,確實是太難為人了,這糧草一事,根本就非人力所能及的,正如龐統所說,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誰也不會變出糧草,想到大好時機,劉岩不由得歎了口氣,若是韓遂回到金城三郡,隻是固守的話,這場仗隻怕又要持續起來,到時候韓遂依靠城池堅守,自己轉守為攻,那樣損失就大多了,可惜呀——
徐庶也是一陣無奈,對於用兵之道,徐庶本就不是泰國精通,也隻是多有建議,還是從裝略方麵,對於戰術方麵的事情,徐庶自詡不足以出謀劃策,看來也隻有固守安定北地,等今年麥收之後,或者會有轉機的,畢竟並州從今年開始兩室的畝數比起去年並州的畝數多了近三倍,而且緊張的長勢比起去年要好得多,有了螺旋水車的灌溉,絕大部分的糧田都算得上是豐足。
輕歎了口氣,徐庶遲疑了一下,還是進言道:“主公,窮兵默武不足取,如果此時強行兵進金城三郡的話,勢必會讓並州出現災荒,可能會動搖並州的根基,眼看還有月餘就是麥收,不如一切放在麥收之後再作打算。”
劉岩點了點頭,正要答應下來,卻哪知道就在此時龐統卻忽然又開了口:“統雖然沒有本事變出糧草,但是卻又一番謀劃可惜助將軍解決目前的困境,不知道將軍以為如何?”
龐統還真能忽悠,剛才卻不肯說這話,此時眼見徐庶劉岩都沒了主意,這才冒出來一句話,真是讓劉岩很無奈,不等徐庶開口,劉岩雙眼一亮,也顧不得尋思龐統是持才而驕,隻是急促的道:“士元何必吞吞吐吐的,有什麽主意就快說吧。”
輕輕一笑,龐統輕籲了口氣,這才沉聲道:“其實將軍的這些問題不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問題,三件事可以合並在一起,我隻是建議將軍如此,先說鮮卑海虎部,原來是因為將軍不在了,便想侵略將軍的基業,如今新近大敗,加上將軍回歸,有狹大勝牛輔和韓遂的威勢,想必海虎部如今已經是惶恐不安,莫說再來攻擊將軍,隻怕是在擔心將軍反撲呢,如此一來,將軍之需一紙調令,抹去海虎部背叛的事情,征召海虎部以及鮮卑各族出兵迎戰馬超,隻言出兵既不追究海虎部背叛的事情,相信海虎部定然會出兵已去將軍的殺心,而將軍可以派一軍去大草原,威脅鮮卑各族,有將軍的不世英名,鮮卑各族又怎麽敢在這時候不出兵呢,鮮卑一旦出兵,就不用將軍為糧草隻是煩惱,著他們自卑糧草,此時也說得過去,相信海虎部不會反對的,那麽馬超就不會牽扯將軍的兵力,如此一句可以平息兩個外患,而到時候海虎部於馬超爭勝,誰輸誰贏都是兩敗俱傷而已,將軍便可以做漁翁得利,對並州卻是一點影響也沒有——”
聽著龐統的話,劉岩於徐庶不由得雙眼發亮,原來劉岩還打算等勝了韓遂,再去找海虎部算賬,畢竟對於海虎部劉岩可不抱著希望,鮮卑各族典型的屬狗的,你強大的時候他們就俯首稱臣,你一旦軟弱,他們就會立刻露出獠牙撲上來,劉岩兩次大勝,相信對於海虎部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說不定此時,劄特這老王八蛋正盤算著逃跑呢。
讓鮮卑各族出兵,以來可以解決馬超之患,二來可以借機消弱鮮卑各族的實力,而且不用並州理睬,當真是一塊石頭打了倆傻鳥,果真是高明,劉岩可沒有想到過,隻想以殺止殺,殺的鮮卑各族懼怕,其實還有別的辦法呢,心中讚歎之餘,劉岩朝炮筒挑起大拇指,隻是嘖嘖有聲的道:“難怪士元被人稱為鳳雛,又有言道臥龍鳳雛得其一便可安天下,這句話果然沒錯。”
龐統微微一笑,一旁的徐庶也是哈哈大笑,果然是如此,隻是盛讚道:“士元果然是士元,庶真是自愧不如,隻是不知道士元對主公進去漢陽三郡有何高見?”
徐庶問出了劉岩沒有好意思問的話,自然是眼巴巴的看著龐統,想要知道龐統有什麽高見,劉岩見過的,陳宮徐庶精於內政,精於大略,而楊修善於揣摩,精於短計,都不精於軍略,唯獨此刻從龐統身上,劉岩算是見到了絕世謀臣的影子,這才叫真正的兵法大家,從戰略層麵上考慮戰術的問題,劉岩自詡在戰術上並不比誰差,往往也能出奇招破敵,但是對於大略劉岩就自承不如了,遠不如徐庶楊修陳宮說那人看得遠,典型的走一步看一步,而不是看一步走一步。
龐統笑了,一副淡然的模樣:“將軍糧草不濟是事實,這無從改變,但是韓遂不是正困於高平嗎,將軍為何部將這個消息傳去金城三郡,特別是漢陽郡,將這消息傳進三郡每一個城池,讓韓遂的部下所有人都知道,隻待那時候,將軍便可提著韓遂的人頭去破城,相信將軍大軍過去,無需征戰,再說聽元直說,將軍不是還有霹靂神火炮嗎,統正想見識一下呢。”
“士元的意思是要我進攻高平,可是強攻的話,損失太大,我那日能與張遼興霸大哥商量,單單從打仗的角度考慮,還是兵圍高平城,等韓遂自己敗落來得好,或者韓遂要是衝出高平城那就更好了,這——”劉岩一陣遲疑,卻不好說什麽,這一次龐統出的主意可不咋樣,強攻高平城這可不妥。
哪知道話音未落,龐統卻是忽然哈哈大笑,隻是搖著頭道:“將軍怕是理解錯了統的意思,我可要將軍強行攻城了嗎?”
劉岩搖了搖頭,隻是心中卻有些鬱悶,若是換成徐庶,可不會和自己這樣藏著掖著,難道所謂的高人名士,就隻有這樣才能體現的出來他們的與眾不同嗎,劉岩心中腹誹不已,龐統呀龐士元你已經夠與眾不同的了,就別再拿捏了,快說吧——
可惜龐統卻沒有這樣的自覺,反而還是笑著反問劉岩:“那統可曾要將軍去殺韓遂了嗎?”
劉岩又是搖了搖頭,終於徐庶臉色變得不好看了,心裏隻是責怪龐統,心道你在主公麵前裝什麽大尾巴狼,不裝你能死呀,這根本就是無視劉岩,隻把自己當做比劉岩還要高的位置上,這確實徐庶所不能接受的,一直以來,名義上雖然是君臣,但是劉岩對待他一向是親如兄弟,徐庶正是因為此才死心塌地的留在這裏,臉上便有了怒意,隻是冷冷的一哼:“士元,若是有話便直說,何必遮遮掩掩的。”
龐統怔了怔,斜眼看了看徐庶,眼見徐庶有了怒氣,卻不好在如何,隻是遲疑了一下:“將軍,不用攻城,該怎麽圍城的怎麽圍城,但是將軍可以隨便找一個人頭,裝在匣子裏,隻說是韓遂的人頭,相信韓遂軍一時間也辨認不出,隔著幾百步,縱然是再好的閻立,加上血肉模糊也看不出是不是韓遂,此為先入為主而已。”
劉岩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應該是吧,不過總比沒主意好,卻又聽龐統笑道:“如此一來,兵不血刃,隻要不打仗,單是行軍的話,相信將軍還消耗得起這點糧食。”
果然如此,劉岩心中不由得一陣激動,當下一拍大腿:“士元說得好,就依士元的話去做,來人呐——”
自然有近衛進來,便聽劉岩吩咐道:“馬上安排人手,一隊持我的手令去海虎部,告訴劄特,讓他即刻給我出兵去抵禦馬超,若有耽誤格殺勿論,而且自己準備糧食輜重,三天之內抵達富平,怎麽趕路是他的事情,另外啟動暗間營的人手,將韓遂兵困高平城的消息在金城三郡全部撒開,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好了,去吧。”
近衛應諾了一聲,自然下去安排,不過片刻之後,就已經有一隊人策馬雙騎奔大草原方向而去,而消息送出去,暗間營也秘密的開始在三郡傳播韓遂被困的消息,這消息便如同插上了翅膀,在三郡之地飛傳。
待安排完了,劉岩樓額一遲疑,又望向一隻沒有說話的張遼:“文遠,你馬上去整備軍馬,朝那領守軍千五,烏氏留軍一千,至於薄薄穀和凡亭山各留五百軍,其餘人等準備啟程殺奔漢陽郡。”
正說著,甘寧卻從外麵撩開帳簾走了進來,臉上都微微冒了汗,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坐下,卻隻聽劉岩咳嗽了一聲:“興霸大哥來得正好,你繼續擁兵圍困高平城,讓韓遂繼續在城裏當縮頭烏龜吧。”
這一下甘寧真的鬱悶了,哈不知道怎麽回事,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好像什麽事都沒有了,不過軍令當前,無論對錯,甘寧還是不敢抗令,圍著就圍著吧,隻是到底怎麽回事,主公好像很是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