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冀州兵亂
大帳之中,劉岩正與徐忠說的火熱,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再說下去就連劉岩隻怕都忘記自己是誰了,便在此時,外麵忽然傳來了喊殺聲,徐忠一呆不由得臉色一變,也顧不得在和劉岩廢話,神色陰鬱的朝打仗外麵就走去,一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眼看著就要走到了打仗門口,卻忽然一隻長劍朝他後心刺來,好歌徐忠,雖然沒有防備,但是本能的將腰一扭,竟然險險的躲了過去。
待看清身後劉岩正握著長劍,挽了個劍花卻依舊朝他刺來,讓徐忠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但是躲過了劉岩的一劍,卻再也躲不開近衛的弩箭,隻是一聲慘叫,身上便已經被射了好幾箭,不由得身子一晃,捂著胸口退了幾步,隻是一臉的驚駭望著劉岩:“你——你——”
看著驚駭欲絕的徐忠,劉岩也沒有多少笑意,畢竟從始至終這家夥對自己都是很不錯的,而且剛才談及到對待俞縣的問題,徐忠也曾經說並不願意強攻,而是因為城裏的百姓,這讓劉岩有些觸動,但是最後又不得已為之,因為這個徐忠是公孫瓚的死忠,也沒有錯了他的名字,如果在其他時候劉岩還真能放他一馬,最少不會傷他性命,隻是此時,劉岩深處絕地,幾乎是處在敵人的心腹位置,公孫瓚袁紹乃至於曹操都會對自己虎視眈眈,想著要吞並自己的並州,一旦自己暴露,很可能自己以後將再也不會出現,就算是不死也再也沒有希望了,所以徐忠也必須要死。
輕歎了口氣,耳邊傳來大帳裏續重的幾名護衛的慘叫聲,劉岩走到徐忠麵前,輕輕地蹲下身子,隻是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是什麽嚴培那廢物,我是劉岩。”
徐忠一時間想不起劉岩是誰,畢竟並州離他還是太遙遠,心中有話想說,卻置之張了張嘴,喘了幾口氣,終究沒有能說出來,頭一歪就這麽死了,至於在最後一刻徐忠想的是什麽,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從今以後隻怕也不會有人還記得有這麽一個人,人死如燈滅,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
當然劉岩也隻是瞬間的心情變化,隨即便堅強起來,深吸了口氣,猛地站起身來,已經聽到外麵的兵卒們的叫聲,有人試圖要衝進來,估摸著是聽到了徐忠的慘叫,卻不免要發生一場廝殺,劉岩心中一沉,皺了皺眉,怎麽騎兵還沒有就位呢?
隻是這個念頭才落下,近衛們已經掀起了續重的榻,當做防禦堵在了大帳門口,十名近衛動作很麻利,一排箭雨將敵人暫時阻住,但是除了被隋遠吸引的一部分人,卻看到四麵八方都是要衝過來的兵卒,而此時卻還沒有看到騎兵出現。
心中轉過許多念頭,劉岩也不敢遲疑,猛地一咬牙,心中對徐忠說了一句對不起,這個死人自己還要利用一下,伸手將徐忠身上的箭矢都拔了下去,然後用被子裹起來,又用繩子給捆上,再然後有撕了一塊布塞進徐忠嘴裏,這一切都讓劉岩趕到很無奈,什麽時候也要靠死人來活命了,隻是此時可沒辦法,也隻有讓徐忠在發揮一點餘熱了。
朝一名近衛低語了幾句,隨即將一團布塞進了那近衛的嘴裏,然後推著徐忠便到了大帳門口,望著已經開始準備衝營的兵士,還有幾名屯將,劉岩深吸了口氣,猛地高聲道:“都給我站住,不想徐忠死的話就給我老實點。”
劉岩此時扯著徐忠的頭發拚命地向後扯,而剛才那名被劉岩塞了布的近衛,卻再次是知道自己做什麽,隻是拚命地想喊,但是卻說不出話來,而是嗚咽個不停,嘴裏被塞了不還能說什麽,再說真要是讓他說也說不出什麽,但是這動靜就像是徐忠發出來的,因為徐忠也被堵著嘴,加上帳篷裏的光線暗,猛地從遠處看,根本看不清徐忠是怎麽回事,即便是進出的兵士和兩名屯將本來心中存疑,因為徐忠有續集溢出,但是在聽到了嗚咽聲之後,卻是鬆了口氣,自以為徐忠還沒有死,,隻因為這嗚咽聲也隻有被堵著嘴的徐忠能發的出來,至於這聲音卻聽不出真假,後來劉岩還曾經感歎道,說好像每一隻熊都是一個熊樣,每一個被堵了嘴的家夥,也都是一個熊樣。
因為徐忠的存在,到底那些兵士沒有敢衝過來,隻能遠遠地圍住,劉岩這才鬆了口氣,將徐忠拖到帳篷裏,還朝外麵大聲喊道:“李順,你給我看好了徐忠,誰要是敢衝進來,第一個就給我結果了徐忠。”
李順應了一聲,而此時哪位被堵了罪的近衛,還在按照劉岩的吩咐不停的嗚咽,說真的,真的有點累,人還要所在榻下不敢露麵,電腦是正因為有著嗚咽聲,敵人才會認為徐忠沒有死,隻是已經被敵人控製了,當然也受了一些傷,如果沒有這個聲音問題可就大了,說不定就會讓人起疑。
看看那近衛有些漲紅的臉,劉岩有些愧疚,卻又無可奈何,為了大家的活命,兄弟,你就多忍一會吧,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心中一動,猛地一巴掌抽在了徐忠的臉上,死人當然不不會覺得疼,但是那近衛卻要拚命地嗚咽的更厲害,隻是耳聽劉岩罵了一聲:“叫個屁呀,媽的,再叫老子打死你,看來一塊布還不行,哼,讓你嚐嚐老子的裹腳布厲害,我玩死你——”
說到裹腳布大家不要誤會,這可不是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當時在戰場上,那些當官的為了行軍輕鬆些,少受些罪,為了不讓腳莫得厲害,便在叫上也鬆鬆的裹上一層布在穿上靴子,不會覺得勒得慌,還不會磨腳,不過和老太太的裹腳布卻有一個共同的特性,而且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那就是比老太太的裹腳布更臭,想想天天行軍打仗,多少天業洗不了一回腳,這裹腳布時間久了不換那究竟是一個什麽滋味,脫下來頂風都能臭二裏遠,能把人活活熏死。
外麵的兵卒聽到這句話,一個個臉色變得很古怪,當知道裹腳布的威力,一個個臉色抽動,心中為了他們的主將祈禱,卻又不敢衝上去,耳中聽著嗚咽聲更厲害,好像真的聞到了一股臭腳味,真他媽的難聞,果然,嗚咽聲不在了,隻是多了一股臭腳味,可憐的將軍呀,此時隻怕死的心都有了,哪知道徐忠沒有死的心,隻是已經做了死的人。
且不說留言一番糊弄,將敵人拖住,而此時劉岩的答應之中卻起了一場動亂,本來已經要出發的閻立和傅剛,卻忽然被一群冀州兵圍住,當中的是一個讓眾人實在想不到的人,竟然是冀州兵碩果僅存的一名原來的屯將,當時他並沒有被抓去,後來劉岩來了,特還是最早的向劉岩輸誠的人,但是此刻卻露出了他的獠牙。
“祁可,你他媽的快讓開,不然我殺了你——”閻立大怒,心中焦慮劉岩的安慰,知道自己多拖一刻劉岩就多一份危險,但是身邊卻被幾百冀州兵圍住,而深厚的冀州騎兵卻也是猶猶豫豫的,並不聽他們的話,傅剛如何招呼隻是沒有人動彈,畢竟他們統軍的時間還太短,不足以讓這些冀州兵歸心。
祁可臉色陰沉,嘴角掛著一絲譏笑,冷冷的看著閻立和傅剛,猛地啐了一口:“少他媽的嚇唬我,真以為這裏是你們說了算呀,那個什麽劉二是個狗屁的將軍,一個連自己的真名字都不敢示人的家夥,也妄想冒充將軍,還真以為冀州人都是傻子,聽聽那口音就知道不是冀州人了,還來裝像——”
果然隨著祁可的話,很多冀州兵臉上也起了懷疑之色,劉岩果然不是冀州口音,如果祁可不說的話,還不會有人注意到,但是此時卻都開始懷疑,難道劉岩這個將軍還真是假冒的不成,耳聽祁可哈哈哈一陣大笑:“我從軍近十年了,冀州的將軍我幾乎都見過了,怎麽就不知道劉二這麽一個人存在,想要糊弄我卻是辦不到,劉二不是自己月一去聊病人那邊送死嗎,我正好成全了他,等他死了,這支隊伍就是我說了算,兄弟們,著些人是他媽的騙人的,不要相信他們,如今校尉們都不在了,那就聽我的。”
哪知道話音未落,卻忽然聽有人沉聲道:“祁可,大家聽你的幹嘛,難道再去給遼東人當牛做馬,任人宰割不成,此時出來叫喚了,當初兄弟們被遼東人隨便侮辱,隨便欺壓的時候你在哪裏?兄弟們被遼東人隨便殘殺的時候你又在哪裏?不是扒著遼東人的屁股給他們舔腚去了嗎,你還想讓咱們九州的兄弟們全跟著你去舔腚嗎,為什麽其他的校尉屯將都被抓去了,唯獨你沒有,你倒是給我說說,如今還想把兄弟們賣了,你倒是想得美——”
祁可一呆,回頭望去,卻正是早些年和他一起當過兵的姚輝,要說起來,祁可比姚輝多參軍了幾年,而且比姚輝打仗勇敢,隨意慢慢地積功成了屯將,但是兩人的性格不一樣,再後來就都分開了,話說到這,其實不少冀州兵都認識他們,一個屯將一個老兵油子,甚至有幾個還是跟著姚輝一起當過兵的,正因為如此,姚輝一出現,剛才的質疑聲登時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