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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新兵

  樊秀兒一路躲躲閃閃的,在確定了身後沒有當兵的跟著之後,這才一路跑了回了家,隻等跑回去,便將大門關上了,衝進屋裏趴在床上就是哭了起來,一時間有些茫然,仿佛天一下子塌了,登時間便沒有了生活的目標,自己以後要如何生活下去,天大地大,卻隻有一個人掙紮,手中握著玉墜哭的婚天婚地。


  不知多久,隻等樊秀兒哭的消停了,這才想起劉岩的囑咐,沒有了劉岩,樊秀兒有恢複了原來的那個人,心思活絡起來,既然沒有劉岩了,這裏也沒什麽好留戀的,去並州,樊秀兒茫然的眺望著西北,最終抹了抹眼淚,便開始收拾東西,記得劉岩的話,將自己弄得髒髒的,換上了劉岩替下來的髒衣服,弄得合格叫花子一樣,要不仔細分辨也看不出是男是女,索性也不去和房東說一聲,便帶著僅有的家當離開了這裏。


  這一路樊秀兒可是吃盡了苦頭,從黎陽去並州千裏迢迢,樊秀兒身上有沒有幾個錢,有時候便會忍饑挨餓,也隻有露宿荒野,幸虧裹著一床被子,這一路樊秀兒吃過野菜,討過飯,想盡千方百計朝並州趕去,幸好越來越髒,也沒有引起別人注意,倒是也沒有遇到危險,並州,美稷城,將軍府,董白,樊秀兒深深地記得清楚。


  且不去說樊秀兒長途跋涉的去並州,或者後來見到董白又是吃盡了多少苦頭,直說此時劉岩拉著兩名官兵,折騰了好一會,最終被連推帶搡的去報了名,在花名冊上寫了名字,隻是劉岩可不敢說真名,隻是記了一個劉二,算是黎陽人氏,從這一刻開始,劉岩成了冀州軍的一員,當然隻是一名最普通的小兵。


  發了竹甲和長矛,在黎陽有呆了兩天,總共強行拉壯丁有三百多人,加上各裏正幫著征兵的一千人,總共是以前三百人,隻是那些征兵來的卻都有安家費,偏偏拉壯丁的都是外來人,卻是連安家費也省了,其實給的是有安家費的,不過外來人的那些錢就被當官的給侵吞了,所以劉岩其實什麽也沒有。


  到了第四天,劉岩他們從黎陽的行兵營便被趕了出來,一路朝鄴城而去,這一路上自然沒什麽好說的,每天除了趕路就是行軍,到了晚上就紮營休息,也沒有什麽訓練,當然也沒時間訓練,終歸是很快就趕到了鄴城。


  到了鄴城才知道,像他們這樣被趕過來的足足有三萬人,都隻是一些百姓拿了長矛就成了當兵的,在到達鄴城的第二天,就開始編隊,一伍一什的編成隊,什長是個老兵,而劉岩倒是還混了一個伍長,再然後有分為三十個千人隊,將所有人都混亂了重新編的隊,和劉岩同來的卻和劉岩不在一起。


  劉岩的什長是一個當過幾年兵的老兵,叫做姚輝,而手下四人,分別是李純,閻立,薛琿和於誠,姚輝人還不錯,對待手下很仗義,隻是人有些膽小而已,而李純生性冷漠,並不太愛言語,平時就隻是默不作聲,而閻立卻是大大咧咧的,和李純正好相反,整個一個自來熟,看上去沒有多少心計,至於薛琿卻是老好人,說話也很少就是愛笑,至於於誠看上去心思陰沉了許多,雖然也說話,但是總有些小心眼。


  而劉岩今後可能要和這些人待一陣子,所以劉岩倒是也不吝嗇於和這些人溝通一下,不過半天的時間,和姚輝閻立薛琿就先混熟了,至於於誠卻都不太喜歡他,雖然也說話,但是卻沒有人和他親近,至於李純三腳踹不出個屁來,也更沒有人和他說話。


  在鄴城加緊訓練了三天,也隻是熟悉了各自的館長,然後大軍就在奮威校尉趙浮的率領下,朝清河國的廣川進發,聽說廣川已經巍巍可及,至於另一場轟轟烈烈的招賢納士的事情,卻和劉岩他們沒有關係。


  韓馨下詔爭取冀州豪傑,這一日有冀州平原人鞠義從軍,鞠義久在涼州,曉習羌鬥,於眾多豪傑之中脫穎而出,被韓馨拜為武猛從事,率軍三千。正是劉岩這一軍的主將,又有冀州中山人高覽來投,高覽一身武藝出眾,善行軍布陣,於是韓馨拜高覽為左校,為從將,領軍三千。又有冀州河間鄚縣人張郃來投,張郃表字雋乂,擅武功,常人不能敵,又善行軍之戰,被韓馨拜為中常校,領軍三千。


  其實話說到這,韓馨手下其實能人挺多的,隻可惜韓馨無識人之能,也隻將這些豪傑埋沒,不然有這些人物如何還懼怕袁紹公孫瓚之輩,何況還有沮授審配這等謀臣,不過如是韓馨真有那種大誌向,有擅長用人,卻又怎麽能讓袁紹曹操等人崛起。


  不說韓馨之事,大軍拔營,劉岩也就混在隊伍之中一路向廣川開赴,到了晚上,大軍紮營,冀州的營帳偏小,隻是十人一帳,也就是說姚輝這一什的人擠在一個帳篷裏,好在如今春暖花開,天氣確實已經暖和了很多,也並沒有遭罪。


  那時候一天行軍,隻等天黑下來,吃過晚飯之後,除了巡守的兵卒,其餘人等也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也不過酉時就要安歇,趕了一天的路,劉岩也累的不輕,何況本來就有傷還沒好,自然就躺在營帳裏休息,可是這時候天色尚早,雖然很累,卻並沒有困意,於是一幫人也就說起話來。


  姚輝這人倒是不錯,仗著自己是老兵,也沒有吧劉岩等人看做下屬,便嘮嘮叨叨的將自己的當兵的經驗之談告訴眾人:“諸位兄弟,這馬上就要上戰場打仗了,你們可要記住我的一句話,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記住了,千萬不要害怕,誰害怕誰就死的更快,也不要傻彪彪的衝在前頭,在前頭的死的都快,以後隻要打仗,你們就跟著我身後,我怎麽動你們就怎麽動,雖然不一定撈到什麽功勞,但是最少能保住性命,沒了性命卻是什麽也沒用了,聽老哥的沒錯,我上戰場打仗也好幾年了,就是憑著小心活下來的,和我一起當兵的那些人卻沒剩下幾個了,功勞可不是那麽好搶的。”


  聽著要回的話,眾人便開始笑,其實姚輝說的話也不錯,最少劉岩經曆過戰場上的廝殺,每次衝在前頭的都是不要命的主,就像是自己的近衛營,但是的確是死傷最重的,就算是有功勞也沒用了,因為人都死了,如今想起來,劉岩輕歎了口氣:“姚大哥說的不錯,你們都聽著點吧,誰衝的快就死的也快,跟著姚大哥活命的機會便大了一些。”


  “算了吧,隻想著活命,那啥時才能有功績,當兵不容易,總不能自己混個溫飽,就不給家裏人掙點什麽吧。”姚輝的手下歐脫不以為然,顯然對姚輝的保命論並不感興趣,要不是姚輝是什長說不得就要冒出什麽難聽的話。


  姚輝看了看歐脫輕輕地搖了搖頭,一臉的歎息:“兄弟,聽哥哥的沒錯,你真以為就算是用命換來的東西就能到了你家人手中多少,說句真心話,這些東西沒多少能到你家人手中,那些官吏層層剝皮,要是有一千錢等到了你家人手中,能剩下三百錢就不錯了,你覺得拚命值得嗎,那些狗官可是拿著咱們的命填他們的口袋。”


  劉岩倒是隨遇而安,隻是嗬嗬的笑,哪知道姚輝說完,卻將話題扯到了劉岩身上,上下打量著劉岩:“兄弟,憑我的眼力能看得出來,兄弟不是一般人,想必也是上過戰場殺過人吧,聽兄弟的口音不像是冀州人,不知道又怎麽會被抓來當兵的?”


  “別說了,說起來那就是一言難盡,我可不是自願來的,而是被抓來的,如今身上傷還沒好利索呢,以後還要仰仗著姚大哥多多幫襯著。”劉岩嗬嗬的笑,到時並不在乎眼前的事情,卻也不肯多說自己的事情。


  姚輝點了點頭,不等他說話,一旁的閻立卻按耐不住了,拉著劉岩低聲道:“我說大哥,我和你一樣是被抓來的,我本來是青州人,逃難來的冀州,哪知道還是躲不過去,這以後兄弟就跟著你混了,我看你也不簡單,以後可要多多照顧兄弟我呀。”


  劉岩隻是笑,卻不肯說自己的任何事,隻是點了點頭:“放心吧,都是倒黴的弟兄,以後大家都在一起,要是上了戰場,要想保命也好,要想建功立業也罷,但是那絕不是一個人都做得到的,以後打擊在一起,打仗也要圍在一起,打仗可不是拚命那麽簡單,要講究配合,縱然咱們手中不是什麽神兵利器,但是配合好了也能活命,也能立功,當然首先是要活命下來。”


  劉岩的話讓眾人眼中一亮,顯然劉岩真的懂得不少,於是閻立薛琿也就很劉岩熟絡起來,隻是李純卻還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至於於誠卻對劉岩頗不以為然,劉岩也就不太理睬他,加上姚輝和另外的幾個人便一直聊到很晚,劉岩的談吐讓眾人都有些敬佩,隱隱的卻好像連姚輝都聽劉岩的,算是奠定了劉岩在十個人之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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