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張浩獻計
吳悺兒沉默了一下,隻是輕輕搖了搖頭,有些遲疑的道:“我沒有聽說過暗間營,是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何會牽扯到將軍的?”
張浩看了看周圍的護衛,心中卻是一陣遲疑,雖然這個名字可以對外說,但是暗間營其中的秘密卻是不能隨便說的,對吳悺兒說自是不妨,因為吳悺兒是將軍的女人,張浩早有所聽聞,也曾經遠遠地看見過,所以才來冒昧的見麵,猶豫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遲疑:“夫人,此時還需借一步說話。”
結果不等吳悺兒答不答應,一旁的護衛卻不幹了,護衛首領是一名屯將,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大膽,誰知道你是什麽人,是不是要圖謀不軌,若是在幹胡說八道就把你拿下直接下到大獄裏去。”
對於這樣的威脅,張浩根本就不在意,但是心中也開始琢磨,其實到不怪護衛嗬斥他,換做自己擋著護衛首領,也不會榮自己要保護的人和一個來曆不明的人,而且還是一個不肯說實話的人單獨相處的,隻是張浩卻有不得已的苦衷,倒也不多說什麽,隻是跪在吳悺兒麵前,納頭便拜:“夫人,張浩來此別無他意,隻因如今時局動蕩,所以特來像夫人求證一下,將軍可是真的已經故去了?”
吳悺兒一呆,被張浩一問,自然想起了劉岩,一時間心中難過,那還說得出來花,隻是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輕輕的抽泣著,這幅摸樣那還需要來告訴張浩,音樂的猜到了真相之後,張浩臉色一暗,卻是不由得一呆,臉上現出一股茫然之色,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半晌,才猛地一個頭磕了下去:“將軍——”
卻是什麽也說不出來,心中卻是亂成一團,或者各位看官已經響起這個張浩乃是何許人也,當初劉岩兵進雁門郡,拿下武州第一戰,便是斬滅了王渾的先鋒軍,而當時俘虜了一批人,這張浩正是其中之一,當時劉岩曾經親見張浩麵授機宜,拜張浩為暗間營副統領,由劉岩自己親自掌握暗間營,隻是平時交給了陳宮,但是陳宮事物太多,整個並州的大小事務都壓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除了按月給這些暗間撥錢之外,卻基本上顧不得多理睬,甚至沒有見過張浩一次。
也虧得張浩此人生性堅韌,而且此人心機深沉,雖然劉岩在外一直打仗沒有顧得上理睬他們,而陳宮也一直沒有理睬他們,但是張浩卻沒有放棄,當時隻有幾十人的暗間營,隻是陳宮撥錢下來,硬是被張浩發展成了幾百人,而且遍布並州各郡,當時拿下雁門郡,暗間營可是出了大力氣的,正是因為暗間營,才讓新軍幾乎戶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雁門郡大半個,也正是因為如此,到現在也一直沒有停止對暗間營的撥錢,而張浩有了錢就拚命發展暗間營,這才有了如今的規模。
張浩此人也是野心勃勃的,希望在劉岩手下好好地做出一番成績,將來也好混個王侯當當,哪知道一番心血,不但暗間遍布並州,甚至已經滲透了太遠上黨二郡,這也是張浩為了在劉岩麵前立功,甚至已經派人往冀州滲透,隻是勢力不能及,不然張浩甚至想往涼州司隸也開始滲透,而如今太原上黨二郡大戰在即,張浩才有心來求證劉岩的消息,此時卻忽然聽到劉岩故去的消息,讓張浩如何能不迷惑。
呆呆的半晌,張浩忽然感覺自己一身的力氣就沒了,猛地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將軍沒了,自己向誰效忠呢,自己作者且有給誰做的,暗間營還不比其他,除了陳宮之外,便再沒有人知道了,就算是做的再好又有何用?雖然有陳宮在,但是張浩自然不可能向陳宮效忠,那麽將來並州又會是那個主子,眼前迷霧重重,張浩一時間隻覺得自己找不到一條自己能走的路。
好半晌,張浩才緩緩地爬起來,朝吳悺兒拱了拱手,失魂落魄的朝外走去,竟然忘記了給吳悺兒辭別,腦子裏已經亂成一團,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後將該如何去做,走起路來步伐蹣跚。
吳悺兒看著張浩,心中忽然一動,卻隻是咬了咬牙,感覺此人不似作假,驟聞劉岩的消息,竟然會如此的失魂落魄,一時間竟然興起一股同情心,略一遲疑忽然開口道:“張浩,你等一下——”
張浩恍若未決,那裏還聽得見吳悺兒的呼喚,就像個傻子一樣的依然朝外走去,要不是一名護衛眼見張浩不理睬吳悺兒的呼喚,心中喲木,伸手扯了張浩一把,可能一切都將發生改變,但是就是這一扯,卻將張浩扯醒,卻渾然不知到是為什麽,也不見著急生氣,隻是迷茫的看著扯他的護衛。
“張浩,你說你是劉岩的暗間營,可能有什麽憑證?”雖然心中相信了張浩,但是吳悺兒還是謹慎了一點。
此時張浩心神失守,若是平時,張浩還不會多說什麽,更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此時偏偏感覺到沒希望了,整個人就像是傻了一樣,聽吳悺兒問起,卻是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上麵刻著暗間營的字號,還有副統領的官位,再有就是劉岩鐫刻得一個標記,看到這個標記吳悺兒卻是一代,恍然間想起了當初劉岩也曾經在送給她的一本書上也鐫刻著這個標記,正是劉岩自己獨有的標記,吳悺兒此時哪還有不信之理。
眼見著張浩又要轉身出去,吳悺兒猛地站了起來:“張大人,你切留步,我知道你是心中哀傷將軍的故去,但是其實張大人不用多想,即便是將軍故去了,但是並州還不會落在他人手中,如今將軍留下一條血脈,並州還是劉家的天下,張大人又怎麽會這樣失魂落魄,如果張大人有心,我倒是可以幫你引薦董白,哎,她懷的也是劉家唯一的血脈,董白見到大人自然會很高興的。”
吳悺兒的話讓張浩猛地一震,將軍有孩子,雙眼不由得閃過一道喜悅的光彩,整個人登時也精神起來,猛地轉過身來望著吳悺兒,一下子心中便吃下了定心丸,自古父子傳承,隻要劉家血脈不斷,那麽自己就還是有主子的,一時間心思活絡起來,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迷茫,趕忙跪倒在吳悺兒麵前,誠心誠意的拜了一拜:“多謝夫人指點,張浩謝過夫人,還希望夫人能夠盡快安排卑職覲見董夫人,不然卑職的下屬也都是人心惶惶的,有夫人這句話,我們也都安心了。”
吳悺兒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很不舒服,如果自己也有劉岩的骨肉該多好呀,卻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一時間感覺到心累,歎了口氣:“張大人怕是還要等一陣,董白北區北疆抵禦鮮卑人去了,而臥來雁門郡本來是要去冀州的上艾,魏延將軍那裏去督戰的,隻是走到此處才知道太原的周勃和上當的焦幹已經開始對雁門郡準備用兵,所以才停下來,要在此地與雁門軍民一同守護並州,如果我僥幸不死,自然會幫你陰間的,但是如果我死在此地,張大人也隻有自行去找董白了,張大人隻需據實相告,到時候董白自然能夠分辨,他可比我聰明了許多。”
說到此處,吳悺兒心中也有些不舒服,隻因為董白而已,心中正胡思亂想,哪知道卻忽然聽張浩笑了:“夫人無需顧慮周勃與焦幹,隻要夫人有命,浩有辦法不費一兵一卆就讓周勃焦幹退兵,那用的著讓夫人親身範險,若不然夫人要是有點損傷,卑職又如何對故去的將軍交代。”
吳悺兒一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張浩,不費一兵一卒,哪有那麽簡單的事情,隻是張浩說的輕鬆,對此事也不以為然,到讓吳悺兒心中一動,趕忙道:“張大人,我如今正為了大軍壓境而犯愁呢,張大人如是能夠退兵,我願意在陳軍師與徐軍師那裏保奏張大人,倒是說來聽聽。”
吳悺兒一臉期許的望著張浩,隻是張浩卻猶豫起來,為難的看了看左右,吳悺兒也是玲瓏心竅,自然明白張浩的為難,似張浩這等人物,既然為暗間,那就是暗中活動的,一定會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這麽多人自然是有些顧忌,如果不是吳悺兒是劉岩未過門的妻子,便是吳悺兒張浩也不會漏一點口風,明白這點,吳悺兒也不猶豫,朝左右揮了揮手,隻是那些護衛還在猶豫,吳悺兒也知道護衛們的為難,便低聲道:“沒關係的,張大人確實是將軍的屬下,自然不會對我不利,你們隻是出廳去就好。”
有吳悺兒的吩咐,護衛們也就咬了咬牙出了大廳,然後隻是圍著大廳,遠遠地直視著張浩,還生怕張浩對吳悺兒不利,當然張浩根本不在意這些,本就是理所應當的,小心地靠近吳悺兒,這才小聲的道:“夫人,卑職手下在太原軍中有一些人手,如今也拉攏了一些人,雖然不可能對戰局造成致命的影響,但是若是隻是縱火燒糧草輜重,卻也不是難事,隻要夫人有命,浩這邊傳消息出去,隻是夫人可需要找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