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並州之危
董白在這時候插手人事安排,黃澤自然不敢違逆,畢竟董白在劉岩死後,就能代表劉岩,因為她肚子裏有將來的並州之主,而能夠左右這些事情的卻隻有陳宮徐庶二人,黃澤自覺自己還不夠分量,雖然也知道陳中這個人很有能力,做事幹練而且主意多,但是此人很是攻心計,其實從黃澤的心中並不太認可,但是卻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夫人說的是,那就聽夫人的,就由陳中暫代太守一職吧,一切等陳軍師回來在商議一下,到時候在定下來朔方太守一職。”
說著拍了拍陳中的肩膀:“陳中,好好地幹吧,不要辜負夫人對你的期望,也不要忘記了主公的醫院,主公留下的東西是要堅定不移的去做的,要是你敢違背了主公的意願,是沒有人能救得了你的,記住了咱們並州是為百姓在做事,這是主公留下的,任何人不能違背,好好幹吧,我覺得你行——”
黃澤說的很是嚴謹,一方麵承認了董白的安排,一方麵激勵陳中,卻又不忘記對陳中的敲打,任何事情都好說,誰做朔方太守黃澤一件都不打,但是有一點,誰要是備齊了主公的遺願,黃澤卻是要說話的,這個想法也是與陳宮一樣的,即便是主公不在了,一切也將按照主公生前的規定去做,如果誰敢違背了主公的遺願,那麽不管是誰,也不會遷就的,就是在警告陳中,畢竟這也是一方太守,掌管著朔方郡幾萬百姓,可不是鬧著玩的,當然黃澤不認為陳中有那麽膽子。
看得出黃澤的敲打,這讓董白心中有點不舒服,隻是對於黃澤,董白卻不敢說的太多,也不敢將不滿表現出來,這些老臣子是劉岩的堅定支持者,將劉岩的話奉為最高的金玉之言,絕不肯讓人動搖劉岩在並州的所作所為,當然董白也沒有想過改變劉岩留下來的那些策略,她所要的就是掌握並州,不至於讓並州在劉岩死後,落入別人之手,而讓自己的孩子去看別人的臉色。
不想當將軍的兵士不是好兵,那麽不想當管的官員就不是好官員,其實都是一樣的,不想升官就沒有進取心,而陳中卻是野心勃勃的人,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劉岩在的時候,對他並不注意,也或許劉岩有些厭煩他太過意功利,也沒有他的機會,盡管陳中自以為自己很有能力,但是卻隻能當一個功曹櫞,或者這對別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和太守相比,卻是差了太遠太遠,所以在董白說話的那一刻,陳中一顆心差點不跳了,隻待黃澤把話說完,陳中還忍不住輕輕地顫抖,慌忙跪倒在董白麵前:“多謝夫人信任,中絕不敢忘記先主的規矩,一丁努力做好先主交代的事宜,打理好朔方郡,決不讓夫人失望,如果中做的不好,寧願一死以謝夫人的信任。”
陳中人精得很,自然不會以為董白對自己有什麽想法,至於為什麽會讓自己當這個太守,那也是在董白初來之際,陳中便巴結著董白,畢竟這可是將軍夫人,雖然將軍不在了,但是將軍夫人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其實也正是感覺到陳中對自己的巴結,董白才會指定他為代理太守,不然哪有那麽多的好事落在他頭上,當然陳中也明白,自己沒有獲得過將軍的首肯,想要在黃澤陳宮這些人前麵說話,那是必須有懂啊比的支持,也就是說,從今以後陳中就是董白這一線上的人,必須死死地維護住這關係,才能將這個太守保住,自然陳中也就要聽從董白的話。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就用不著董白在多管了,甚至都不用黃澤操心,陳中便開始插手處理朔方的事務,將董白交辦的事情做得妥妥當當,畢竟陳中的能力還是不錯的,隻是人品上差了點而已,但是他的能力也獲得了黃澤的首肯。
至於劄特和他的海虎部,此時在大草原上奔回部落,經此一戰,本來強盛一時的海虎部,便有回到了之前的模樣,而且從此失去了並州的支持,海虎部還能如從前一樣雄霸草原嗎,等並州緩過勁來,會不會報複海虎部,這都是劄特在考慮的問題,唯獨讓劄特憂心的是,自己的智囊烏翰下落不明,隻怕多半是已經戰死了。
烏翰真的戰死了嗎,當然沒有,此時的烏翰卻是被黃澤抓住,黃澤自然曉得當初主公對這個人的看重,於是並沒有殺死烏翰,隻是將烏翰關在了黃澤要塞,甚至都沒有讓董白知曉,當然並不是黃澤有心要做什麽,而是黃澤總感覺董白想得有點多,一切還要等陳宮回來,由陳宮拿主意,劉岩活著的時候將陳宮當做自己的大哥,而由於時間的推移,陳宮在並州有著很高的威信,隱隱的是劉岩之下的第一人。
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不多說了,朔方事情已經暫告一段落,再說東去上艾的吳悺兒,此時卻剛剛趕到馬邑城,如今的馬邑城擁兵一千,由成渝率領駐紮,防範太原郡的周勃,這些郡兵卻是從雁門郡定襄郡西河郡抽出來的,以至於很多地方都是空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這兩天,成渝趕到特別不安,因為這幾日返回來的消息說,周勃不斷地調動大軍,陳兵於陰館,至於想要幹什麽卻是不問可知,而高楓讓成渝不安的是,上當的焦幹也開始不斷的調動兵力,讓陳宇壓力很大。
這一天,成渝正在城中和縣令於幾名屯將商議應對之策,卻忽然有兵士進來回報:“將軍,吳夫人到了馬邑城,此時正準備進城呢。”
成渝一愣,在場眾人自然知道吳夫人是誰,如今並州的醫館在並州各地開設,所操作的人就是吳夫人,這位將軍還沒過門的妻子,不過在並州可沒有人會質疑吳悺兒的身份,因為有太多的人受過吳悺兒的恩惠,在並州的百姓之中,無關而卻是劉岩當之無愧的賢內助,常年行走於各個醫館,就算是誰有了冤屈,隻要告到吳悺兒那裏,吳悺兒也會為之奔走,所以不管是那一郡的百姓都是很尊敬吳悺兒,此時成渝聽到吳夫人到了,雖然不知道吳夫人此時道馬邑城做什麽,但是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趕忙於縣令韓正率領手下文武官員一起出去迎接吳夫人。
遠遠地就看到吳悺兒的馬車,周圍有五十名護衛,因為在並州之內,治安相當的好,所以根本不用大軍相護,但是從這裏過去劇陽之後再往東,卻是出了並州的地盤,那邊可不太太平,伸手指劇陽都還常出現有流寇,所以吳悺兒走到此處,便想進馬邑城要一點護衛,不然還真有些不放心,吳悺兒可沒想過尋思,雖然也傷心劉岩的逝去,但是畢竟吳悺兒有她的想法,悲傷歸悲傷,但是卻還是要好好地活著。
“卑職成渝韓正參見夫人。”成渝和韓正可不敢有一絲的托大,盡管吳悺兒還沒有過門,但是吳悺兒在並州的影響力可不小,若是對吳悺兒不敬,傳出去必然會起大麻煩的,所以成渝和韓正還是恭恭敬敬的跪倒在馬車前。
吳悺兒雖然生性淡泊,但是卻並不傻,不會不知道其中的事情,雖然成渝此時也不過一個小校,而韓正隻是一個縣令而已,但是吳悺兒也不會小瞧與他們,趕忙從馬車上下來,將二人扶起來:“二位快快請起,我可當不得二位大人的如此大禮。”
接著一番客套,便將吳悺兒迎進了府衙,待各自落座之後,成渝才遲疑了一下,微微有些不安地道:“夫人,不知道您怎麽來了馬邑,這裏最近可不太平,夫人還是返回美稷城的好——”
吳悺兒一呆,到是並沒有多想,隻是有些奇怪的問道:“將軍,莫非最近馬邑城有流寇犯境不成?”
這也是早前也有從冀州境內流寇,讓雁門郡幾縣都不得安寧,吳悺兒才會有此一說,當時吳悺兒還領著郎中們過來救治過百姓,隻是成渝卻是搖了搖頭,一臉的苦澀:“夫人有所不知,倒不是什麽流寇犯境,區區流寇也不會成氣候,卑職還能保證夫人的安危,但是夫人不知,此時太原的周勃和上黨的焦幹,隱隱有聯合之勢沒想要進逼我們並州,如今各方兵力空虛,成渝手中僅有一千郡兵,也還是從定襄西河抽出來的,一旦大戰將起,卑職實在不敢保證能護得住夫人的安慰,若是夫人有一點閃失,卑職如何對得起故去的將軍,所以夫人還是會美稷城的好。”
哪知道聽了這話,吳悺兒不但沒有過多的擔心,卻反而眼中精光一閃,輕輕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正好我趕的及時,如今將軍新喪,各方勢力蠢蠢欲動,都想對咱們並州動手,如今並州深陷絕地,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時,所以我們幾個將軍的女人便商量了一下,分赴幾處戰場,給將士們前來鼓氣來了,本來我是要去上艾魏延將軍哪裏的,但是既然此地有危難,那我就索性留在這裏,等打退了周勃焦幹之後再去上艾那邊,隻是不知道我有什麽地方能夠幫得上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