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霹靂雷神炮
還呆在一邊的劉岩一呆,看著冬梅臉色驚慌失措的跪在董白麵前,不由得心中一疼,趕忙走了兩步,也顧不得剛才的尷尬,將冬梅擋在身後,望著董白沉聲道:“白兒,今早上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是我一時沒忍住,這也怪不得冬梅,再說有怎麽能打她們,白兒,今日就算了吧,何況——”
哪知道董白今日或許是因為冬梅已經觸動了她的底線,即便是劉岩講情,卻依舊不肯幹休,不等劉岩把話說完,董白便陳勝將劉岩的話打斷:“岩哥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女人家的事情岩哥哥就不要管了,白兒自然心中都有數,岩哥哥還是忙你的大事去吧。”
說著竟然不在理會劉岩那張陰沉的臉,隻是催促春蘭:“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執行家法——”
春蘭不敢違逆董白之意,便咬著牙走到冬梅身邊,眼見劉岩還擋在冬梅身前,春蘭也不敢去推劉岩,隻是飛快地掃了劉岩一眼,壓低聲音哀求道:“將軍,你就別為難我和凍沒了,不然此時過不去,以後冬梅更沒有好日子過,你若是真的心疼冬梅,還是就不要管了,求您了將軍。”
劉岩一呆,正要說話,卻忽然聽冬梅在地上也小聲道:“將軍,求您了,小姐要教訓我們那是理所應當的,而且今天的確是冬梅不對,將軍就不要再袒護冬梅了——”
其實有句話冬梅沒敢說,劉岩有這份心思冬梅已經心滿意足了,能用一頓打換來劉岩的關心,冬梅倒覺得值得,而且冬梅心中還有一份算計,那就是今天早上因為劉岩挨了打,難道劉岩心中就不會再多心疼自己一點嗎,甚至願意用挨頓打來換取劉岩的壇蓋,這一切都是很值得的,甚至在心中感謝董白。
沒等劉岩在反應過來,春蘭已經掄起板子抽在了冬梅身上,隻是傳來‘啪’的一聲,冬梅悶哼了一聲,顯然很肉疼,春蘭可不敢手下留情,畢竟董白還在這裏盯著呢,聽到這一聲悶哼,劉岩臉色一變,不由得臉上泛起一股怒意:“住手,鬧夠了嗎,冬梅雖然是個婢女,但是同樣是人,誰也沒有權力隨便打她。”
正要奪下春蘭手中的板子,卻拿想到董白卻是倔強的道:“岩哥哥說的不錯,若是董白隻是一般的婢女,隻要岩哥哥優化交代,我必然會遵從岩哥哥的話,但是冬梅一樣麽,冬梅也是劉家人,既然入了劉佳就要守劉家的規矩,沒規矩不成方圓,岩哥哥,如果你現在說冬梅不是咱們劉家的人,不是岩哥哥的女人,那我便給冬梅賠不是,將她恭送出劉家,岩哥哥舍得就行。”
這話讓劉岩一怔,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劉家的人,也是董白說出來的話,其實劉岩也知道董白除了嫉妒還有為了自己好的原因,上一次一夜四女,自己好幾天都腫痛,而且沒有精力,但是劉岩卻還是有些不忍,卻忽然聽冬梅聲音倉皇的道:“春蘭,還等什麽,還不快該打的打,是劉家人自然要遵從劉家德規矩,我既然壞了規矩自然就該打,還請小姐消消氣才好。”
這話讓劉岩一下子愣住了,隻是春蘭卻已經對冬梅打了起來,劉岩反而不知道是不是該去攔阻,因為至此冬梅在沒有吭一聲,隻是沒人看到冬梅將嘴唇都咬破了,卻不肯出一聲,隻是不想再給劉岩添麻煩。
正猶豫著,董白卻已經走到劉岩身邊,隻是輕歎了口氣,臉上有一絲難過一閃而沒:“岩哥哥,你可是生我的氣了,對了,有個好消息忘記告訴你了,典將軍已經回來了,岩哥哥交給他運的東西也帶來了。”
“什麽?”劉岩登時雙眼發亮,典韋回來了,實在是太好了,自己可是一直盼著典大哥呢,抬腿就想走,但是忽然想到冬梅,略一沉吟卻朝董白哀求道:“白兒,就饒了冬梅吧,算是給我個臉子。”
看著劉岩近乎於討好的樣子,董白到底是歎了口氣,如果自己還不知道見好就收,那以後——董白不願意多想,隻是點了點頭,便喝令春蘭住手,隻是卻不讓冬梅起身,隻是打發劉岩:“岩哥哥,你先去典將軍那裏吧,我還有話要和她們說一說。”
既然董白不在打冬梅了,劉岩倒是相信董白也不會在反悔,隻是看看冬梅楚楚可憐的跪在那裏,卻又不好開口讓冬梅站起來,畢竟董白還是她們的小姐,根深固蒂之下,也不是能隨便改變的,也隻有咬了咬牙,輕歎了一聲便轉身出去了。
等劉岩到了大帳的時候,正巧典韋已經起來了,正可勁的扒著飯,沒想到劉岩進來,剛巧一口飯還沒咽下去,卻又想和劉岩打招呼,隻是一張嘴卻嗆了一下,一時間別的臉紅脖子粗的,差點沒背過氣去,到時將劉岩嚇了一跳,千軍萬馬都沒啥事,要是被也死了,那典大哥可真就成笑話了,趕忙過去幫著典韋順氣,好半晌,典韋才緩過勁來。
“典大哥,快喝口熱湯,小心著點——”眼見典韋直翻白眼,劉岩趕忙一邊幫著典韋順氣,一邊將一碗熱粥遞到典韋嘴邊,典韋也顧不了什麽,幹瞞不過接過來,就朝嘴裏倒,哪知道倒下去卻是差點被燙死,真是熱湯,快要熱死人了,一口熱湯噴了出來,倒是的確不噎得慌了。
咳嗽了幾聲,典韋苦笑著搖了搖頭:“主公,你這是想害死我呀,我這就差點和你見不到了,真要是被噎死,那顆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喘息了幾口,也不再開玩笑,典韋朝劉岩嘿嘿的笑著:“主公,那尊火炮我已經安然運過來了,主公可是要去瞧瞧?”
這話還用問,劉岩早就瞪得不耐煩了,便拉著典韋朝外走去,倒是不忘了臨走之際還抓兩個菜團子,一邊走一邊吃,便到了一座大帳之前,掀開帳篷就看到一尊烏黑精光油亮的鐵鑄就的火炮正安安靜靜的擺在大帳之內。
輕輕地伸手撫摸著火炮,劉岩心中一驚說不出的一種激動,冰涼的炮身摸上去很是一種刺骨的涼,但是劉岩的一顆心卻是火熱的,望著火炮的摸樣,真恨不得將火炮抱在懷裏,然後好好親幾口,雖然對於火炮的設計並不懂,但是劉岩曾經見過這種古火炮,一係還記得那摸樣,可不就是眼前的這樣嗎。
“就是它,典大哥,有了這東西,等回去並州讓人仿製出來,等它發揮威力的時候,就將是敵人聞風喪膽之際,有了這東西可抵十萬大軍。”劉岩臉上冒著油亮,隻可惜典韋並不懂得這東西的珍貴,隻是因為劉岩覺得珍貴而珍貴。
看著劉岩的樣子,典韋心中也有些觸動,既然主公這樣艱辛,典韋也選擇了相信,不過隻是看著這鐵疙瘩,除了當做大塊頭砸下去胃裏很大,那還要有人能舉得起來,這火炮一千多斤,就連典韋也是舉不起來,一路上車拉人拽的才費力的運到此地,到底該怎麽使典韋可不知道,隻是嘿了一聲:“主公,這東西到底怎麽用呀?”
劉岩笑了,輕輕地撫摸著火炮卻又不由得歎了口氣:“這東西怎麽用,一時間和你也解釋不清楚,不過我已經安排人研究炮彈,希望陳宮能夠不要讓我失望,到時候一定要讓典大哥見識一下,到時候這第一炮就讓典大哥來放。”
沉默了好半晌,劉岩隻是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隻是時間久了才想起問一問典韋:“典大哥,這一路可又被人注意到,可有人發現這個秘密?”
“主公放心吧,我知道這件事情很重要很隱秘,所以這一路上風餐露宿,根本不予外人打交道,所有的看守都是我最信得過的兄弟,就連墨家弟子也不肯讓他們碰觸,喲普幾個發現我們的打獵的,也被我全部斬殺了,自然不能被人發現,而且也囑咐每個弟兄不準說出去的。”典韋一臉得認真,這一路上其實可沒少殺人,雖然都是無辜的路人,但是安全起見典韋卻毫不手軟。
雖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劉岩也知道典韋這樣是最好的辦法,隻怕如果不是墨家子弟他們早就知道這個秘密,劉岩都不懷疑典韋會不會將墨家弟子殺幹淨,不過幸好,典韋沒有那麽幹,望著典韋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麽,一將功成萬古枯,所有的人都是利己主義者,劉岩也不能免俗。
從荊州與司隸邊界過來,這一路上都是徐榮的防守之地,自然並沒有什麽,但是再往北去,便是牛輔的駐地,如果隻是輕軍前進,自然不會太過於擔心,總有空隙可惜過去的,但是帶著這尊火炮卻是麻煩了,想好要過去卻是很難,下一步才是真正地難題,劉岩倒是想到一個人,隻是心中拿不準是不是要讓胡先生知道這尊火炮的存在,一旦胡先生知道了會不會泄露出去?
“典大哥,我親近有收了一個足智多謀之士,名叫胡煒,我想讓他出個能夠安全抵達並州的主意,你覺得是不是該讓他知道這個火炮的存在呢?”劉岩並沒有指望典韋給他拿主意,與其說是問典韋,還不如說是在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