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中計
“劉岩,你有什麽條件就說吧,隻要我能做得到的——”段煨沉默了半晌,咬著牙答應下來,三個兒女都在那邊,索然不在劉岩手中,但是劉岩此時若是下決心圍殺的話,根本不可能逃得掉,這才是段煨所擔心的。
劉岩嘿嘿的笑了,小的段煨心裏直發毛,咽了口吐沫,望著劉岩心不住的下沉,炔烴劉岩哼了一聲:“段煨咱們既然已經到了這地步,若說在如先前一般和好如初是不可能了,所以誰也別說誰,這樣吧,我也不要你為難,隻要你放過賈詡就行,讓他到我身邊來,那我現在就放你的親人過去。”
段煨一呆,賈詡?劉岩怎麽會對賈詡感興趣,其實段煨並不知道賈詡和劉岩見過麵了,當日賈詡出來隻說是要和梁家人接觸,設計算計劉岩,卻不想到底和劉岩見了一麵,對於賈詡,段煨到時很敬重,自己能有今日的威勢,能有這一片天地,卻是全仗著賈詡幫忙,雖然賈詡不過隻是軍司馬,但是卻已經薄有賢名,要不是於段煨有老鄉這段關係,隻怕段煨也留不住他。
隻是說到敬愛徐,段煨心中難免有些心驚膽戰,賈詡不同常人,對所謂的忠君愛國並沒有多大的概念,此人隻是跟著有能力有前程的主公,對於忠誠卻沒有多大的想法,正是因為這樣,此時劉岩一說,段煨難免有了些想法,這次本是按照賈詡的計策對付劉岩的,就連段煨也認為賈詡的計劃毫無破綻,當一定能成功,卻不想到底失敗了,不會是賈詡欣賞劉岩,然後把自己賣了吧,這倒不是不可能的。
雖然看不見段煨的模樣,但是憑著段煨的沉默也不能猜出,此時段煨的心中已經是翻了天,劉岩笑了,深吸了口氣高聲道:“段煨,成與不成你倒是說一聲,我可是和賈詡有個賭約,不過估計著我是應該贏了。”
段煨依舊沉默,劉岩心中轉過無數念頭,最終嘿了一聲:“段煨你倒是聽沒聽見話,隻要你讓賈詡到我身邊,我也懶得再和你計較以前的那些事情,咱們就算是結果這些過節如何?想必賈詡現在應該已經回去了吧。”
段煨自認並不是一個多疑的人,但是此時聽劉岩這樣說,心中卻不無猜測,因為賈詡根本就不是投靠他,而是暫時無處可去借住一些日子而已,若是隻看賈詡的為人,段煨還真不會收留他,賈詡此人對別人狠,對自己一樣很,如果為了一場勝利,可能會把所有人搭進去,而且隨時可能拍屁股走人,難道——
不能再想下去,段煨不想去懷疑賈詡,這一次計劃失敗確實有些讓人失望,可不像是賈詡的盤算,沉吟了半晌,段煨才吐了口氣:“劉岩,我答應你,不過我也做不了文和的主,請放我的親人過來吧。”
劉岩點了點頭,慢慢地策馬回去,輕輕一揮手,大軍讓開一條路,隻請段煨的親人過去,到是讓那些護衛沉吟不決,如不是山上傳來消息,隻怕還真不敢過去,不過劉岩還算是講信用,最少根本沒有為難段煨的親人。
眼看著段煨的親人已經過去,劉岩還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哪知道就在此時,遠處忽然有穿著新軍衣甲的一名馬軍衝了過來,直直奔到大軍麵前,一身是血的滾落下來,便半趴在地上嘶聲道:“快報告將軍,參轡已經丟了——”
一句話,登時讓劉岩等人大驚失色,自然有兵士扶起了那馬軍,卻見那馬軍胸口挨了一劍,此時還在懨懨得得流著鮮血,隻是眼見著就要不行了,再看那戰馬不停的噴著白氣,顯然是長途奔馳而來,參轡竟然失手了,這是怎麽回事?
“兄弟,說清楚,參轡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就會失守的,劉辟呢,他是怎麽搞的。”劉岩半跪在那兵士跟前,身後典韋周倉與王渾一個個臉色鐵青,怎麽會發生這種意外呢,劉岩也有一千多大軍,怎麽會這麽短時間就將參轡丟了,而攻擊參轡的又會是什麽人呢,隻是應該不是段煨的軍隊,可是在北地郡又怎麽會有別人呢?
那兵士捂著胸口,臉色煞白,喘息已經有些困難了,張了張嘴卻又搖了搖頭,竟然隻留下一句話:“我也說不清,隻是忽然間就有人衝進了城,然後就是廝殺,我們敗了,死了很多人,剩下的也給打散了——”
話猶未說完,那兵士猛地咳了口血,身子一挺,張了張嘴終究在沒有說得出什麽來,頭一歪,就已經沒氣了,隻是睜著一雙大眼茫然的看著寂寂的黑夜。
長身而起,劉岩陰沉著臉,半晌沒有說話,身邊典韋周倉王渾隻是等待著吩咐,誰也不敢在這時候插嘴,半晌,劉岩咬了咬牙:“王將軍,你帶著一千人在這裏鎮守,飯隔壁段煨去而複返,一定要保住左側的山側,典大哥,周倉,立刻隨我殺回參轡,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
“將軍,敵勢不明不宜分兵呀,不然留下三百人鉗製隘口,其餘的人全部趕往參轡,不然萬一敵人勢重,主公豈不是會有危險。”王渾臉色一變,如果留下一千人,那不是劉岩便隻能率領七八百人而已,這可是在是太冒險了。
劉岩搖了搖頭,輕吐了口氣,一臉的苦澀:“王將軍,我不是去拚命,隻是想知道參轡究竟怎麽個情況,能戰就戰,不能戰我就立刻退走,直接奔戈居而去,你也要準備著,一旦號角聲響起,便立刻朝戈居方向撤退,必要的時候,可以放棄山峰上的兄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情況急轉直下,從剛才的優勢,到現在卻開始擔心段煨了,劉岩不敢全部撤軍,不然萬一段煨殺回來,而參轡有拿不下來,豈不是兩麵受敵,逃都沒地方逃,所以王渾在此堵住葫蘆口,防止段煨殺回來,也算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王渾點了點頭,便在沒有說話,心中卻焦慮的很,怎麽會忽然出現了這種情況,也隻能目送劉岩他們離去,卻趕忙收攏隊伍,隨時準備撤退,至於山上的兄弟們確實無可奈何了,必要的時候也隻有放棄,為將者不能不狠下心來,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便是這道理,有時候舍棄才是真正的勇氣。
劉岩前腳剛走,就有一隊二三百人的兵卒殺到,是西涼軍的裝扮,來了自然是不會攻擊大軍,而是在不遠處結陣,一麵吹響號角,當然號角聲也隻有段煨的西涼軍知道什麽意思,偏偏王渾不敢去衝殺那小股軍隊,一旦離開葫蘆口,萬一段煨拚命衝上回來豈不是麻煩了,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西涼軍的小隊就在自己幾百步外耀武揚威的。
場麵一時間有些詭異,劉岩不傳來消息,王渾也不敢妄動,誰知道還會有什麽陷阱,也隻有背靠山峰,還能防守一下,隻是眺望參轡方向,心中卻不知道怎麽樣了,一時間心中竟然有一種四麵楚歌的感覺,黑夜中不知道有多少敵人。
且不說王渾怎樣,劉岩領著七八百騎兵望參轡而去,一路上不敢大意,生怕中了埋伏,果然沒走出十幾裏,官道上便堆滿了碎石擋路,逼得劉岩隻能刹住衝勢,想從旁邊繞過去,哪知道便在此時,不遠處的樹林裏倏然間開始亮起火把,就在劉岩心中生疑之際,卻已經是無數火把亮起,不用仔細數,隻怕也不下上千隻,在樹林中遍布裏許,密密麻麻的,看模樣隻怕不下四五千人,不然何須這麽多的火把。
“殺呀——”火把亮起的同時,也傳來喊殺聲,然後就看到無數塵煙四起,樹林之中無數不在動彈,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衝殺出來。
劉岩心中一驚,於典韋周倉對望一眼,心知如果敵人有三千以上的話,他們就絕不會是對手,與其硬拚的話,自然是要死傷慘重,等於自絕生路,而且這裏能有伏兵,顯然參轡是徹底的完了,這裏有伏兵,參轡已經陷落,那加起來怕是不下六七千人,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麽多的敵軍,竟然把悄然無息,一點跡象也沒有發現。
不敢遲疑,劉岩一聲吆喝,大軍便趕忙調轉馬頭,不敢奔參轡而去,便隻有退回去匯合王渾撤退,眼看著火把晃動,劉岩等人也不敢猶豫下去,便已經奔了回去,盡管心中不明白敵人是誰,究竟有多少,電腦是這種情況下,保存實力才是重要的,不能打沒把握的仗,所以必須撤退。
來得快,回去的也快,黑夜之中一路狂奔便已經趕回了葫蘆穀,然後遠遠地就望見不遠處有一小隊西涼軍結成方陣堵在路上不知道實在幹什麽,難道王渾也被算計了,不過新軍大旗猶在,劉岩也就不顧那麽多,一聲令下,刀槍齊起,便已經衝了過去,隻是那些兵卒葉無心於七八百馬軍死扛,早在騎兵殺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讓開道路,朝一邊躲去,遠遠地離開,隨後在不遠處點燃了一堆火,火光衝起,遠處便傳來隱隱的號角聲,就連對麵段煨也傳來號角聲,顯然是準備衝鋒了,怎麽會這樣,劉岩等人已經有些淩亂了,沒有時間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