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分歧
眼見敵人出來,不過根據馬蹄聲好像隻有幾百人,但是人再少也是要打的,畢竟蚊子也是肉不是,幹淨冷哼了一聲,便安排近衛將內幕車待會樹林安頓好,而自己親自率領牧虎等人埋伏好準備廝殺,果然不過片刻,就看到幾百騎馬軍殺了過來,不過敵人並沒有發現甘寧等人,而是遠遠地追著弩車而去,要不是射程不夠,早就射他的了。
眨眼間敵人便已經到了眼前,甘寧冷笑了一聲,低呼道:“殺——”
話音落下,甘寧當先躍了起來,一陣弩箭射了出去,登時傳來一陣慘叫,敵人下意識的就要停下來,但是此時張悅卻高呼道:“留下二百人迎敵,其餘的隨我殺上去殺了那些偷襲的人,那些弩箭更重要。”
不得不說張悅的見識很不錯,果然兩名屯將變領著自己的部下便停了下來,朝甘寧等人殺來,而張悅卻領著人依舊朝樹林追去,隻是張悅如何也想不到,變化竟然是如此的快,可惜他渾然忘記了韓忠的話。
眼見不過二百人留下來,甘寧也不焦急,畢竟那裏還有一百五十個弟兄,加上四十名近衛,二百人對付三百人,又都是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弟兄,甘寧一點也不擔心,何況在樹林裏,敵人的戰馬衝不起來,又不能集中在一起,是必要的分散一些,能把可是錦帆眾的弟兄最擅長的,若是單論個人的勇力,錦帆眾在新軍的整個體係之內那都是最強的,因為這些人都是從小習武,常年廝殺而來。
先不說張悅如何,這邊甘寧等人已經與敵人撞在一起,各種兵器殺出,雖然敵人在馬上,而甘寧等人在地上,但是不是大股軍隊的情況下,錦帆眾的厲害發揮出來了,隻見的一個個縱身而起,長矛大刀雙手慣出,在二百馬軍之間翻滾騰挪,片刻之間,邊有不少人墜落馬下,更有甘寧大刀翻舞,不斷地將人斬於馬下。
而此時,張悅率領三百馬軍已然殺到了樹林邊,卻並沒有急於衝進去,而是很果斷的下令:“弓弩準備——拋射。”
一片箭雨射出,果然不愧是正統出身的將領,臨陣必有章法,隻是錦帆眾也不傻,本來就躲與樹後,等待著敵人進了樹林才會下殺手,雖然這片箭雨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卻也有十幾個人受傷,好在沒有送命,隻是這一片刻,張悅也已經率人衝進了樹林,但是迎接他們的卻是一片弩箭。
錦帆眾的弩箭可不比張悅手下的拋射,叛軍的箭雨並沒有準確的目標,而錦帆眾卻是近距離的瞄準了射的箭,沒等叛軍反應過來,便是一陣慘叫,最少有三十四十人從馬上栽了下去,多半是活不了了。
張悅大怒,隻是樹林之中催不起戰馬來,眼見著錦帆眾一個個躲在樹後一時間也夠不到他們,業主能慢慢地催馬而行,但是很快,張悅就發現樹林中的廝殺對於馬軍來說一點也占不到便宜,反而是這些錦帆眾的步卒,一個拿著兵器在樹林裏跑來跑去,不斷地找機會偷襲叛軍,很多時候叛軍個呢不能就回不過身來就已經被錦帆眾斬落於馬下。
片刻的交鋒,叛軍便已經有近半數的被斬落於馬下,而此時錦帆眾損失卻不多,借著地利於叛軍周旋,不斷地偷襲,卻絕不肯硬拚,一時間讓張悅也徒歎奈何,但是可怕的還在後麵,近衛營的四十人竟然撐起盾牌,結成方陣一步一步的靠過來,將前後左右上下都護的嚴實,偏偏又不斷地從盾牌的縫隙之中不斷地射出弩箭,整個就像一個大烏龜殼子,厚重的木盾讓叛軍的弩箭兵器根本沒有用武之地,何況馬軍衝不起來,也沒有了那種力量,對付這種陣型簡直就是無計可施。
直到此時,張悅才明白自己等人已經陷入了兩難之中,對麵的近衛營簡直就是拿他們在當靶子打,而他們卻無還手之力,加上錦帆眾不斷地偷襲,就算是有兵器去砸那些盾牌,卻作用不大,損失反而更慘重。
“撤出去,撤出去——”張悅顧不得在猶豫,大喝一聲,便要策馬衝出樹林,隻要在外麵的空曠的地方次啊能夠真正施展開馬軍的威力,盡管還隻剩下百十騎,但是隻要有足夠的場地,那麽就能扭轉劣勢,再說外麵還有二百騎呢。
隻是令張悅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好不容易調轉馬頭準備衝出去的時候,甘寧卻已經率領殘存的三十來人殺了進來,後麵能追過來的卻不足五十騎,一旦進了樹林,甘寧和錦帆眾便如龍歸大海,正巧將張悅等人堵在樹林裏。
眼見甘寧回來,樹林裏的錦帆眾也興奮起來,嗷嗷的衝了出來,登時堵得張悅等叛軍進退不得,這些錦帆眾躲在樹後,不斷地將長矛大刀刺向他們,但是那確實靈活之極,反倒是張悅等人束手束腳的施展不開。
張悅一回馬,就看見自己留在外麵的二百騎如今隻有五六十騎正要衝進來,心中一震,不由得大吼道:“不要進來,在外麵用弓箭射他們。”
張悅的話到底讓那些人止住了馬蹄,但是說到放箭確實遲疑了,畢竟他們的將軍還在裏麵,如果現在放箭豈不是要臉張悅也在射程之中,再說黑暗之中也分不清誰是誰,要是傷到了同袍豈不是糟了,隻是他們這一遲疑,錦帆眾卻逮住了機會,一麵依托樹林作為遮掩,不斷地將弩箭射出去,隻逼得那些叛軍無奈的退開,最終沒有敢放箭。
不知多久,樹林之中漸漸沒有了聲息,在外麵還遊蕩的殘兵一時間麵麵相視,不知道跑樹林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也不敢輕易靠近,不過便是猜想隻怕張悅將軍怕是已經出了事情,其實他們猜的不錯,在樹林之中被圍住,那還不是羊入虎口,況且錦帆眾這些人本就習慣於這種廝殺,加上近衛營的突襲,也沒用多久,就已經全軍覆滅,但是錦帆眾也損失了將近五十人。
甘寧坐在一棵樹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的廝殺消耗了太多的力氣,那一百五十多名叛軍,又近半數是他自己幹掉的,不累才怪了,這時候,近衛營的屯將穆海走到甘寧身前一抱拳:“將軍,讓我們出去衝殺一陣吧,掃清那些殘餘,咱們也好接著偷襲敵人大營。”
“不行,你們還要掌控弩車,不能輕易損失,讓我的弟兄們去吧。”甘寧擺了擺手,有些倔強的不肯同意。
隻是穆海早在說話之前,就已經讓近衛營準裝待發,全部上了戰馬,隻等一聲令下,而甘寧也一時馴服不了這些驕兵悍將,眼見甘寧不同意,穆海卻是臉色一沉,猛地退了幾步,然後就翻身上馬,徑自朝近衛營一擺手:“兄弟們,隨我殺出去,掃清殘餘。”
話音落下,一陣馬蹄聲傳來,近衛營卻已經衝了出去,即便是甘寧想阻止也阻止不了,眼見著穆海率人衝了出去,不由得臉色大變,猛地一躍而起,冷哼了一聲,依舊克製不住怒氣,深深地吐了口氣才恨聲道:“弟兄們準備上馬出去衝殺,帶上弩車準備偷襲敵人大營。”
盡管甘寧很是氣怒,但是卻知道此時不是追究穆海的時候,但是卻打定了主意,劉岩的這些人都是跟著劉岩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除了劉岩之外,除了典韋就再也不肯服任何一個人,即便是在三郡之地也是如此,魏延也是拿他們沒辦法,才說通劉岩將他們打發來的,雖然奉調卻不聽指揮,讓魏延很是傷腦筋,如今又輪到甘寧傷腦筋了。
穆海還真的不在意甘寧的看法,他是劉岩第一批近衛出來的老人,雖然如今隻是一個屯將,但是卻一直自認為是劉岩的親信,其實像他這樣的人還不少,很多都是充斥在馬軍的屯將,甚至有小校,除了劉岩和典韋之外,根本就不認為別人管得著他們,都是從一開始組建就跟著劉岩在大草原上拚殺的老人,別說甘寧是個新進的將領,便是向周倉裴元紹劉辟龔都這些人的話也是不聽,也不見有人拿他們怎麽樣,所以一直以來就習慣了,除了劉岩能夠真正的如臂指使,別人用他們可是很麻煩的。
此時穆海率領著近衛營殺將出來,黑衣黑甲除了馬蹄聲之外,沒有一點動靜,整個陣型保持的非常嚴謹,超長的長槍直挺挺的向前,後麵是十幾杆長刀,典型的新軍的進攻的陣型,已然朝叛軍的殘軍殺去。
叛軍看到幾十個人衝出來,和他們人數也差不多,當真不曾在意,早就心急如焚的叛軍第一時間發動了衝鋒,兩支小股騎兵衝撞在一起,人嘶馬沸便是一陣慘叫,根本沒有和新軍接觸過的他們,那會想到新軍的長槍竟然如此之長,隻是一個照麵,便有半數落於馬下,他們的長矛大刀根本就夠不到新軍,而剩下的人想要從一旁掠過,但是隨之而來的長刀卻在等待著他們,接著還有一片箭雨,等兩軍錯開,新軍除了受傷的幾個,卻沒有損失,而叛軍方麵這是幾乎全軍而滅,殘存的十幾個人眼見不好,那裏還有勇氣再拚下去,隨之轉身朝叛軍大營衝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