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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劉岩偏偏在這種時候喊出了這句口號,並不是因為想要做什麽,單純的隻是想激勵士氣,並沒有想到這句口後合不合適,畢竟此時是在大漢的境內,都是大漢子民也無所謂犯不犯的。


  隨著劉岩喊出這句話,新軍的將士們也激動起來,在他們的心裏,所謂的大漢那就是他們的三郡之地,凡是侵犯到三郡之地的人,那就是他們的敵人,對待敵人那隻有一種辦法,就是以殺止殺,殺到讓敵人害怕崩潰,而有主帥的率領,這無疑更讓他們激動,一時間三百將士齊聲呐喊,這句話在黑夜間的山穀中傳出,直衝雲霄,接著西峰上也傳來稀疏的呐喊聲,是典韋還有僅存的近衛們,每一次廝殺,衝在第一的肯定是劉岩的近衛們,所以他們對於自己要麵對十倍於己的敵人,不但不會感到被拋棄的感覺,反而感覺到很受重視,雖然此時殺到還剩下不多的人,但是卻沒有人沮喪,反而感覺到榮幸,因為敵人也是強弩之末,剩不下幾個人了。


  山穀中正在通過的魏延和糧隊,聽到這驚天的呼聲,不由得讓魏延一怔,隻是還沒有來得及想些什麽,就聽到身邊的一千腳夫,竟然也傻呼呼的跟著呼喊起來,一時間震天的呼聲連成一片,這讓魏延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這些腳夫都在想什麽呢,自己臨進穀的時候還囑咐過他們,誰也不能出聲,盡量不要讓敵人察覺,但是沒想到自己千叮嚀萬囑咐的,換來的竟然是這麽一個結果,一時間魏延真是哭笑不得,這不是自找麻煩嗎,不過麵對著這麽多人的呼喊,魏延卻還是有些激動。


  但是在激動,魏延還是對眼下的情形很擔憂,畢竟已經入穀,要想在退出去已經不可能了,就隻有拚命地朝前去,萬一上麵要是滾下來滾石檑木,對於糧隊將士滅頂的災難,唯一讓魏延感到高興的就是,糧隊經過這一聲呐喊,好像便有了無盡的力氣,糧車行進的速度也一下子提升了不少。


  隻是此時敵人還有時間滾下滾石檑木嗎,呐喊聲中,三百馬軍好像是吃了藥一般,一時間興奮起來,扛著木盾陣速度快了不少,隻朝敵人迫去,絲毫不理睬敵人滾下的滾石檑木,昂或是箭矢,即便是有人受了滾石的衝擊,明明是悶哼聲中吐了口血,顯然是受了內傷,但是卻沒有人因此而停下來,隨在劉岩身後,喊著就衝了上去,很快就和敵人接近了,一排排的弩箭射出,讓山峰上傳來一片慘叫聲,可憐的敵人根本就沒有盾牌,隻能用肉身或者躲在石頭後麵躲避弩箭。


  終於雙方撞在一起,被木盾陣壓得一肚子邪火的敵人,如同爆發了一樣喊啥著從山頂上衝了下來,手中長矛和長戈和新軍撞在一起,這種衝力顯然很強,奔跑的速度加上本身的力氣,撞在木盾陣上,轟然的竟然將木盾陣撕開一道口子,就連一掌後的木盾陣都被撞碎了,但是卻是用敵人的命來換得,經過剛才的一輪箭雨,雙方幾乎是持平了,此時撞在一起也隻能說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西峰的喊殺聲漸漸熄滅,典韋和僅剩下來的十幾名近衛,躺在血泊裏,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動彈,身邊是五百敵人的屍體,還有袍澤的遺體,但是這一仗畢竟是勝了,以弱勝強還是強拚之下的結果,而且近衛們還剩下了十幾個人,這樣的戰果足以稱雄天下了,隻是典韋還在擔心著東山的情況,畢竟劉岩所有的近衛都在這裏,那些馬軍雖然也很強悍,但是卻根本沒有辦法和近衛們相比,而且從聽到那一聲喊聲,典韋就知道東山的不是魏延,而是自家主公劉岩。


  那一聲呼喊救了身邊十幾名近衛的性命,如果不是劉岩的喊聲,拚殺的已經沒有了氣力的近衛們可能也就沒有了在堅持下去的動力,畢竟已經耗盡了力氣,十倍於己並不是隨便說說的,但是聽到那一聲喊聲,就仿佛主公與他們在一起,那一瞬間振作起來,才使得這十幾個人雖然滿身是傷,但是卻留住了性命。


  東山上殺聲震天,木盾陣已經被破,雙方的血肉之軀撞在一起,所有人隻是憑著本能在廝殺,但是敵人的所有優勢已經不再,麵對著如狼似虎的新軍,敵人並沒有那麽強的心念,這些人不得不說很強,最少不會比新軍的馬軍差,當然是說的步戰,但是有一點敵人沒有新軍那麽強的凝聚力,經過一個衝殺,雙方死傷都挺嚴重,但是雙方的氣勢上卻不一樣了,新軍無論是受傷的還是沒有受傷的,個個還是那樣興奮,隨著劉岩的喝聲,不顧一切的又向敵人壓去。


  又是一輪衝撞,雙方又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在戰場上人命是那麽脆弱,無論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新軍的將士能站著的還有不足二百人,但是敵人更慘,隻剩下一百人左右,眼見著不是新軍的對手,這個時候那名將領選擇的不是拚死而是撤退,一聲呼哨,這些敵人便飛也似的朝山下逃去,劉岩隻有一種感歎,為什麽逃跑的總是比衝上去的時候要快得多,隻是看著這些逃跑的人,劉岩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眼中閃過一道殺機,不由得高呼道:“弩箭。”


  話音落下,新軍將士幾乎是本能的就抓起了弩箭,就在敵人才逃出百十步時候,弩箭響了,一片箭雨灑下,等時間傳來一片慘叫,真正能逃出去的也不過四五十人,隻是這時候新軍還想追,卻被劉岩一擺手止住了,追下去詩會損失人手的,劉岩並不想看著新軍將士犧牲,所以隻是搖了搖頭。


  “檢查一下弟兄們還有沒有活著的,隻要有一口氣就背下山去,咱們的弟兄不能留在這,死了的也背回去,等火化了帶回家,交給他們的親人,在檢查一下有沒有還喘氣的敵人,有的話全部殺了不要活口。”說到最後,劉岩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眼光在地上那些還在慘呼的敵人身上掃過,所有的一切都是勝利者作出的決定,至於失敗者就隻能等待著命運,如果新軍敗了,下場也是一樣的。


  有了劉岩的命令,新軍的將士沒有絲毫手軟,都是從生與死的考驗中過來的,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一個個臉上的猙獰的朝那些慘嚎中的敵人走去,手中的長矛無情的灌入了那些還活著的敵人胸膛之中,鮮血濺出,濺的新軍將士一臉一身。


  戰場很快就打掃完了,沒有死的敵人全部處理了,而還沒有咽氣的袍澤,新軍的將士小心地都朝山下背去一場戰役就這樣過去了,隻留下一地無人理睬的屍體和滿地的鮮血,勝利者也是一身的傷痕。


  而此時,魏延正在山穀中焦急的等待著,已經和張虎他們合軍在一起,因為擔心劉岩,所以拍了張虎領著一百人去東山支援,而另外的百人隊去了西峰,不過半途中就迎上了下山的劉岩他們,至於典韋反而比起劉岩回來的還要晚些,因為他們想把死去的袍澤帶回來,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


  劉岩一回來就坐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畢竟是剛病愈的身體,一場廝殺耗光了他的力氣,不過還是安排腳夫們上山去弄一些柴火,要將袍澤火化了帶回去,這是新軍的承諾,當然眼下更重要的是救治那些受傷的袍澤。


  劉岩推了推吳悺兒,無力的朝吳悺兒笑了笑:“我沒多大點事,挨了一刀傷得不重,你還是先去看看那些傷的重的弟兄們吧,能保留住一個就是一個,快去吧。”


  吳悺兒咬了咬嘴唇,依舊有點擔心的看了看劉岩,隻是劉岩的堅持讓她很無奈,輕輕地歎了口氣,便轉身去救治那些傷員,回頭看看劉岩,卻是在自己包紮傷口,剛才在山上被砍了一刀,不過傷得不重。


  “文長,咱們受傷的弟兄不少,今晚上就在此紮營吧,多生些火堆,讓弟兄們暖和一點,安排一下讓張虎他們一人在加領一百腳夫,將兩側的山占領,不用擔心生火的問題,看看能不能找到水源,多燒的點熱水給弟兄們。”劉岩看著正要朝他說話的魏延,不等魏延開口,便給魏延下了命令。


  魏延一呆,便將正要勸解劉岩的話給咽了回去,點了點頭:“主公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張虎他們去的守住兩側山峰了,現在應該就已經到位了,一會我就去安排人去尋找水源,安排人安營紮寨。”


  劉岩受了傷又累得不輕,魏延自然是去安排諸項事宜,很快就一切妥當了,幾十個帳篷都圍在一起,外圍卻是用糧車圍成一個防禦,並且組織人手救治那些傷員,處理起來很是張弛有度,絲毫不亂套。


  新軍一百五十多人的遺體,被堆放在山穀中,都用幹木頭加起來,所有的的新軍將士都有些沉重的站在木堆之前,看著即將成為會進的袍澤,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隨著劉岩緩緩的單膝跪倒在那裏,一時間山穀裏跪的滿滿的,隻有劉岩的話緩緩響起:“咱們的弟兄是為了三郡之地八萬百姓,是為了咱們的親人死去的,咱們一定要記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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