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蔡攸
第二天中午時分的時候,終於遠遠地看到一軍慢慢地朝此地趕來,差不多有三百之數,典韋帶人迎了上去,果然是蔡攸趕來了,幸好劉岩選擇的等待地點並沒有多大的錯誤,也幸好送去的消息及時。
劉岩自然不能出麵,再說這蔡攸也不知道劉岩理會,此人不過是蔡瑁的堂弟,這才能成為都門校尉,能夠統領一軍,說實話劉岩很反感這種人,再說遠遠地一看,就能看得出這蔡攸是個大草包,自己騎著馬在隊伍中間悠閑自在,而隊伍也是無精打采,就好象沒有吃飽飯一樣,這樣的軍隊,讓劉岩猜測著荊州後來的滅亡可能就是因為這樣的軍隊。
當然典韋雖然也看不起蔡攸,但是還是將蔡攸請進了中軍大帳,當然這不是劉岩的帥帳,而是典韋新的帳篷,有兵士們的話說,這是典軍帳,意思就是典韋的軍帳,和劉岩的帥帳區分開來。
於是接下來吃了一頓飯之後,就開始出發,和荊州軍比起來,新軍簡直就是一塊鐵板,而荊州軍就是棉花,新軍每一個人不說身上的殺氣淩然,就是整齊的隊列,筆挺的身姿也讓荊州軍有些自行慚愧,和新軍站在一起,他們不自覺的也挺直了腰,走路也精神起來,不然受不了新軍眼中的嘲弄。
不過蔡攸到不在意這些,也不知怎麽的,蔡攸竟然發現了馮隱娘,結果就有樂子看了,馮隱娘也沒有時間盯著劉岩,整個被蔡攸纏住了,不管馮隱娘怎麽冷臉拒絕,甚至於根本不理睬蔡攸,但是蔡攸卻有一副無敵的臉皮,任憑馮隱娘如何冷嘲熱諷,此案有確實死活糾纏著馮隱娘,差點讓馮隱娘崩潰了。
最後,惹得馮隱娘大怒,指著典韋道:“蔡攸,我乃是征西將軍之後,你若是想打我的注意,那好,除非你能打敗典韋將軍,不然就別來糾纏我。”
蔡攸遠遠地朝典韋望去,不由得撓了撓頭,臉上也有一絲怒意:“馮姑娘,你這不是故意難為我嗎,你也不看看典韋什麽樣的身形,莫說是我,就是你們軍中能不能找出一個能和典韋相鬥的,我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我知道馮姑娘是煩我,但是沒關係,有道是金石所致金誠為開,我就不相信我一番深情就打動不了姑娘的芳心。”
這話倒是讓不遠處的劉岩聽得忍不住一笑,看著蔡攸這貨,就不由得想起了上輩子大學的室友,也是劉岩的鐵哥們,那貨也是這樣死皮賴臉,不過倒是很文明,不會做一些過分的事情,就是死纏爛打,這蔡攸倒是和那貨有的一拚。
不過劉岩高看了蔡攸,這貨也隻是在女孩子麵前裝的大度,聽見有人笑他,當時臉色就是一沉,朝劉岩這邊望來,劉岩才察覺自己失態,雖然趕忙收了笑聲,裝出一副什麽事情也沒有的表情,但是還是被蔡攸注意到了,要是一個將領或者蔡攸也不敢太過分,隻是此時劉岩穿著小兵的裝扮,蔡攸自然看不到眼裏,猛地勃然大怒:“你一個笑破兵卒子也敢笑我,好大的狗膽——”
“大膽——”眼見蔡攸竟然敢朝劉岩喝罵,這邊典韋就急了,雖然隔著很遠,但是這一嗓子卻把蔡攸震得耳朵嗡嗡的,這還不算,典韋大怒之餘,一把短戟擲了出來,要不是還顧慮著劉岩的大事,隻怕這一戟就要要了蔡攸的性命,饒是如此,卻也嚇的蔡攸身子直哆嗦,一張臉煞白。
可惜這還不是蔡攸最害怕的,隨著典韋動手,五百新軍,除了劉岩自己站在那裏沒動,幾乎所有人都是猛地喝了一聲:“大膽——”
然後長矛平舉,一起掉轉馬頭指向蔡攸,此時蔡攸再敢說一句話,隻怕就要取了蔡攸的性命,這些兵士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不說一身彪悍之氣,但是衝天而起的殺機卻讓蔡攸一時把持不住,竟然從馬上一哆嗦栽了下去。
至於蔡攸身後的那三百荊州軍,麵對著殺氣衝天的新軍,他們竟然撐不起一點勇氣,雖然也支起刀槍,卻是止不住後退,根本沒有一絲戰意,其實到現在也不明白新軍這是發的那陣子瘋,怎麽剛才還好好的,一下子就到了兵戎相見的地步,對新軍從心底畏懼。
其實還有一人沒有動,卻是馮隱娘,麵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馮隱娘一時間不知所措,沒有人下令,但是新軍還是這麽整齊劃一,置身於新軍的軍陣之中,被殺氣包圍,馮隱娘隻感覺全身冰冷,雖然也一身武藝,但是此刻竟然提不起動一動的想法,好像動一動就會被殺死一樣,這還不是麵對自己的。
這一刻,馮隱娘對劉岩從先前的懷疑變得害怕,能夠帶出這種強軍的人,又豈是一般人物,這樣的殺氣隻有在戰場上滾過多少回,撒謊死過許多敵人才能有的,有這樣的殺氣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新軍的軍紀,隻要一動幾乎五百人就化做一個整體,沒有一絲淩亂,對於軍隊了解的馮隱娘,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軍隊。
馮隱娘看著劉岩做了一個很隱蔽的手勢,一瞬間所有的兵士便收了長矛,接著慢慢地掉轉馬頭,又開始準備前行,而劉岩卻排眾而出,徑自到了蔡攸身前,翻身下馬,將地上的蔡攸扶了起來,此時的蔡攸那還有剛才的傲慢,縱然看劉岩再不順眼,這時候也不會傻到在對劉岩發火,而且還勉強對劉岩擠出立刻一絲笑容,隻感覺後背上涼嗖嗖的,一身的冷汗,幸好長期在軍營,倒是還沒有給嚇尿了,不然就真沒臉見人了。
“蔡將軍,剛才真是對不起了,我就是聽到你剛才說的話,想起了我很久沒見的一個兄弟的模樣,心中想念才忍不住笑了一笑,但是可絕沒有笑話蔡將軍的意思,而是想起兄弟感到想念,蔡將軍可千萬不要見怪。”劉岩扶著蔡攸,一臉的不好意思,這倒是不假,劉岩並沒有欺騙蔡攸,當時確實是如此。
對於留言的這個解釋,蔡攸也無所謂真假,最少給了自己一個下台的理由,不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自己還被嚇成這樣,這樣是傳揚出去隻怕以後別人都會看不起自己,所以盡管對劉岩很不滿意,但是還是扯著嘴唇幹笑道:“那——那就下不為例。”
一句話剛才的事情仿佛煙消雲散,於是兩支隊伍又開始前行,但是卻已經不像剛才跟的那麽緊,涇渭分明的隔開了一段,生怕新軍在發飆,所有的荊州軍望向這股新軍的時候,眼神中都有一股子畏懼。
“蔡將軍,我給你說句實話,你這樣追女孩可不行,我可是追女孩的高手,要不要我給蔡將軍支幾招?”劉岩和蔡攸有的一拚,明明人家蔡攸不待見自己,但是劉岩卻是死皮賴臉的圍在蔡攸身邊,不鹹不淡的說著廢話,偏偏蔡攸經過剛才的事情,已經不敢在招惹新軍的任何一個人,剛才的殺機可不是作假,蔡攸也不會議如果自己動手的話,新軍一定會將自己和自己的手下全部斬殺與此的。
鑒於這些原因,蔡攸雖然厭煩劉岩,但是卻還是臉上抽了抽,哼了一聲:“我用的找你支招嗎,我們蔡家可是荊州有名的名門望族,而我蔡攸也是飽讀詩書,如今更是帶兵打仗,圍著我的女孩子多的是——”
劉岩很想笑,這家夥還真有自己原來那些舍友的德性,死鴨子嘴硬,一時間倒是對蔡攸多了一份親近之意,眼珠子一轉,湊在蔡攸身邊,壓低聲音道:“蔡將軍,我看你蠻喜歡馮將軍的,可是馮將軍可是好像不待見將軍呀,若是蔡將軍肯聽我的,我保證蔡將軍一定能將馮將軍娶進家門,我可是知道馮將軍可是原來的征西將軍的女兒,這眼眶子可高的不得了。”
蔡攸一呆,狐疑的看著劉岩,上下打量著這個小兵,雖然蔡攸並不是很精明,但是也決不傻,對於劉岩,蔡攸看得出來,這個人絕不是一個普通小兵那麽簡單,因為如果是個普通小兵的話,那些士兵不是那樣有默契的回身過來對著自己,而且也絕不會容許劉岩這樣脫隊,沒勁愛你到新軍的將士簡直就像是一塊的,縱然行軍之中,也是一排一排絕不會亂的,但是劉岩的那個位置卻沒有人占據,這本身就很古怪,何況隨著劉岩過來有五十人左右的一軍,從剛才劉岩的身邊,慢慢移動到了後麵,幾乎和荊州軍接壤,明顯的是在保護劉岩,最少蔡攸是這麽感覺的。
上下打量著劉岩,蔡攸忽然遲疑了一下,壓低聲音道:“我看你可不像是普通的小兵卒子,告訴我你是和身份咱們再來說話。”
大家戶的子弟果然沒有一個是傻瓜,劉岩心中感歎著,這些家夥從小就開始在爭權奪勢之中長大,縱然是所謂的紈絝子弟,也絕對有些見識心機,隻是平常懶得用罷了,最少此時蔡攸的表現絕對比起剛才要強得多,劉岩心中雜七雜八的想著,但是心中卻已經有了計較,咳嗽了一聲,劉岩壓低聲音道:“嘿,蔡將軍,你眼力勁可不錯,其實我就是朔方三郡之主劉岩的哥哥,我叫劉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