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荊州
到了晚上再次紮營的時候,馮隱娘就沒有了早上的哪種感覺,因為已經有人搶著幫她把帳篷搭了起來,但是依舊沒有人主動和她說一句話,馮隱娘知道這不過是劉岩說過了什麽,雖然解決了當時的問題,但是自己依舊並沒有得到兵士們的認可,原來的時候還對為將抱著美好的期望,但是現實卻打碎了她的幻想,軍隊這種地方難怪都說是男人的天下,女人陰柔的性子根本不會激起兵士們的呼應,而且每一個軍隊都會有它特有的排外性,馮隱娘知道,在這裏,所謂的排外性隻是因為她不是劉岩的人,當然不是說那種關係,而是不是劉岩的心腹,但是這個問題馮隱娘也考慮過,完全投效劉岩,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否決了,雖然劉岩現在是匈奴中郎將,而且是董卓的孫女婿,猛地看起來是前途無量,但是馮隱娘卻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每一個玩弄朝政,惹起天下民怨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董卓若衰敗滅亡,那麽劉岩必然也沒有好果子吃,縱然馮隱娘也認為劉岩是一個不錯的人,不管是戰場殺敵,還是掌握三郡之地,昂或是對白百姓,可能都是少有的英明之主,但是三郡之地終究隻是貧寒之地。
吃罷了飯,馮隱娘也沒有精神和兵士們說話,主要是沒有什麽可說的,自己問一句他們答一句,不問不說話,往往剛才還說話呢,隻是自己一往前湊登時沒了動靜,心中疲憊的馮隱娘回到帳篷裏,鐵甲都沒有脫,直接就躺在了大氈上,不但行軍一天身體上勞累,更累的是心理,想到這一天的遭遇,原本統軍的熱情已經沒有了,留下的是心裏的難受,越想越是感覺到壓抑,反而特別懷念在家裏的時候,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哭了起來,女人終究是女人。
其實馮隱娘還是很感激劉岩的,畢竟給了自己這一次帶兵的機會,雖然她所期望的女軍還有點遙遠,但是最少有了希望,而且劉岩對她也相當照顧,還特意將典韋的帳篷給他,這讓她減少了許多麻煩,最少不會和臭烘烘的那些兵士擠在一起,而且解決了她最大的問題,那就是如廁,這一天馮隱娘都不敢解決,一直憋著,直到回來帳篷才敢解決,女人進軍營最大的麻煩就源於此,那些士兵都是男的,可以隨便找個地方解決這些問題,甚至於守著人也不會不好意思,但是馮隱娘就不行,如果沒有這個帳篷,馮隱娘自己都不敢想,自己改如何解決,荒山野嶺的,大軍行軍之中,難道自己能去找個沒人的地方,隻怕等自己回來大軍早就跟不上了。
不但是馮隱娘麻煩,就連普通的士兵也麻煩,就是剛才馮隱娘會帳篷的路上,就遇到兩個正在小解的兵士,正尿到一半,卻發現馮隱娘過來了,隻能趕忙收起家夥來,把尿在憋回去,還不知道怎麽咒罵她呢,隻是馮隱娘也鬧得臉紅不已,卻又沒有辦法,這不是兵士們的錯,要怪也隻能怪馮隱娘自己,現在明白為何劉岩根本不考慮普通的軍隊,而是打算組建一支女軍了。
哭了好一會,馮隱娘才拉過被子沉沉睡去,畢竟第二天還要趕路,沒有回理睬她是不是休息好了,你就是一晚上沒睡也不會有人可憐她的,畢竟大軍行軍不可能照顧一個人的,馮隱娘這點自覺性還是有的。
第二天一早,馮隱娘不等號角響起,就自己爬了起來,不想在像昨天那樣,被人看著丟人現眼,等號角響起的時候,馮隱娘已經把帳篷收了起來,隻差抬到車上去了,這事情她自己一個人真的做不來。
很快吃飯了,吃完了飯,就都開始收拾營帳,馮隱娘並沒有冷眼旁觀,而是開始幫著自己手下的兵士收拾,盡最大努力希望能夠獲得兵士們的認同,這都是父親教給自己的,隻有和兵士們有了感情,他們才會擁護你。
可惜,馮隱娘做的一切,好像並沒有人領情,反而有些礙手礙腳的感覺,這讓馮隱娘情緒更有些低落,因為感覺得出,這些普通的士兵也很排斥她,甚至這種排斥都沒有道理,或者隻是因為她不是劉岩的人。
遠遠地看著馮隱娘,劉岩點了點頭,輕輕地歎了口氣:“典大哥,你看這個女人怎麽樣,倒是挺努力的,不過好像弟兄們並不領情呀。”
典韋嘿了一聲,眼中譏誚的看著馮隱娘:“主公,弟兄們之所以不領情那是因為她根本不是咱們朔方郡的人,跟咱們也不是一條心,這女人根本就沒有想投效主公,而是指向把咱們作為一個台階往上爬,你當弟兄們哪一個傻呀,再說她也沒有和弟兄們一起經過生死,想要讓弟兄們尊敬她這根本就不可能。”
典韋的話很對,劉岩也知道一點沒錯,在戰場上不是一道軍令就能完全能讓兵士們賣命的,這也是為何劉岩每一次都會衝在最前麵的原因,之所以兵士們都會死忠與劉岩,和劉岩身先士卒確實有很大的關係,加上劉岩對所有的兵士都很好,當然還有劉岩在三郡之地實施的幾條新政有關係。
大軍行進,一路上自然沒有在遇到刁難,有了董卓的軍令,在過徐榮的駐地的時候,不但沒有受到刁難,反而徐榮好好地招待了典韋,還留大軍駐紮了一晚,顯示出很有好的態度,而劉岩卻知道,徐榮這是因為他在涼州軍這個係統之內,根本融合不及去,多受其他將領的排擠,隻是因為徐榮並不是涼州出身的人,據劉岩所知,徐榮應該是出身於幽州,在董卓帳下可以說是最不受喜愛的將領,但是徐榮此人長於軍陣,卻又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領,多次為董卓立下汗馬功勞。
在劉岩的指示下,典韋和徐榮也特意交好,二人喝的伶仃大醉,而且典韋還揚言輕徐榮到時候一定要去參加劉岩的大婚,這也是劉岩可以的在拉攏徐榮,對這個在西涼軍中鬱鬱不得誌的徐榮,劉岩很有興趣把他拉攏到自己身邊。
從此地在往南,就已經進了荊州地界,雖然劉岩早已經安排人去襄陽通知劉表,請求劉表派兵護送,但是對於陌生的荊州之地,劉岩還是心裏有些擔心,雖然看上去這些換糧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麽劉岩當初派人和荊州這一方麵一接觸,劉表就表現出極大地興趣,三千匹戰馬雖然並不是太多,但是也絕不是一個小數,對於戰馬荊州很渴望,雖然境內多胡波河流,但是缺少戰馬對於荊州是個致命的硬傷,因為沒有戰馬根本就不足以對外反擊,隻能一味的坐等別人來打他,而就是這三千匹戰馬就能組建一支強大的馬軍,可惜長途奔襲敵人,加上荊州強盛的水軍,足以在各方諸侯之中利於不敗之地。
所以在接到劉岩發來的信件之後,劉表雖然對劉岩的不信任而感到有些生氣,但是劉表也知道,荊州並沒有完完全全的被他死死的掌握,所以還是派出一支偏軍來接應劉岩,當然也不會是什麽著名的將領,最少劉岩沒有聽說過。
第二天,大軍繼續開拔,典韋辭別了徐榮,一路朝南敢去,沒等入夜,就已經進了荊州的魏興郡,按照約定,再次等候接應的人馬,那個將領好像是叫做蔡攸,據說是蔡瑁的一個堂弟,根本就沒有打過仗。
夜晚紮營,劉岩便把典韋叫道大帳之中,還有五名屯將一起,當然其中也包括馮隱娘,待坐定之後,劉岩的臉色有些凝重:“諸位,此時已經進了荊州,雖然劉表是有很大的興趣,但是我擔心會有人來劫馬,縱然劉表不會,但是不一定不會有人,據我所知,荊州劉表的夫人蔡氏就能幹涉劉表,或者瞞著劉岩幹出這種事,畢竟能剩下幾十萬石糧食,這個誘惑很大呀,所以今晚上把諸位叫道大帳之中,就是要囑咐諸位小心行事,從今日起,加派探馬巡哨,所有人休息,馬不下鞍,手不離槍,隨時準備應付意外地變故,這一次換糧決不能出現一點差池,這可是關乎到咱們三郡之地八萬百姓的生活,誰也大意不得,要是在誰的馴獸的時間裏出現了問題,那應該知道後果,你們還有什麽疑問嗎?”
眾將自然一個個拍著胸脯保證沒有問題,哪一個會害怕廝殺,一說到危險,反而互讓這些人感到興奮,於是各自都下去布置了,巡守可是需要輪流的,最後就隻有馮隱娘留了下來,隻是低著頭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劉岩咳嗽了一聲問道:“馮姑娘,你還有什麽事情要說,盡管說便是,我不是不能聽取別人的意見的,難道你是覺得我的安排有問題?”
“啊,不是,不是這意思——”被劉岩的話嚇了一跳,馮隱娘知道不能質疑主將的命令,但是這幾天下來,馮隱娘真有些要崩潰了,終於還是忍耐不住,朝劉岩單膝跪倒:“將軍,隱娘隻有一件事要說,這些天我已經很努力了,但是卻始終融入不了兵士們中間,他們雖然不會對我不敬,但是卻始終在排斥我,將軍,我真的有些困惑,希望將軍能夠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