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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楊修到訪

  第二天,劉岩就到了自己的新宅子,這是一座三進三出的院子,是原來的戶部尚書胡涫的院子,隻是董卓當政以後,胡涫不符董卓,在朝堂上抨擊董卓,結果引來殺身之禍,被董卓帳下的死士將一家人殺的幹幹淨淨,於是這做院子便閑了下來,此時天子劉協將這座院子賜給劉岩,卻不知道其中有沒有別的想法,隻是這無疑又給董卓加了一條罪行,也讓劉岩領教了劉協的手段,從內心深處,劉岩對劉協這個天子感到有些畏懼,如果不是先後有董卓弄權,隨後又被曹操給軟禁在許昌,那麽給劉協一些時間,幾年就可以,或者大漢還真有可能會因此而中興。


  隻是一切都隻是如果,這位大漢最後的天子,雖然勵誌圖新,雖然湧進了一切手段,但是卻始終抗爭不過強權,如果劉岩不是數值未來的走向,如果劉岩不是知道這個時期湧現出來的太多的人物,或許也會動了輔佐天子的打算,那樣就是開國功臣,可是劉岩想要的不是這些,是一片自己說了算的地方。


  劉岩從暗中找來十名護衛權充下人,同時開始派人聯係杜仲,讓五百精兵護送馬匹過來,準備換糧事宜,同時領著人開始對宅子收拾,準備新房,並派人去朔方郡給陳宮送去消息,一方麵是自己大婚的消息,而另一方麵是孫旭去三郡之地的消息。


  幾乎快收拾利索的時候,一直沒有消息的董秉言和伏文才卻出現了,讓劉岩很無語,估計是二人得到了劉岩賜婚的消息,這才來找劉岩,隻是見了麵二人卻都是一臉的古怪,惹得劉岩很鬱悶,隻是問道:“你們這般模樣做什麽?該不會是有什麽鬼心思吧。”


  董秉言和伏文才笑而不語,最後被劉岩逼得急了,伏文才這才笑吟吟的道:“我們聽到將軍要大婚的小心,心中是又替將軍高興,又替將軍擔心,將軍可不知道那董白可是長安城中的小魔頭,莫要說尋常百姓害怕她,就是那些達官貴人也都見了她頭疼,真不知道將軍能不能降服的了她。”


  劉岩啐了一口,隻是安排人去準備酒菜,也不叫上典韋等人,隻是陪著董秉言和伏文才,酒過三旬,劉岩才歎了口氣,無奈的苦笑道:“我倒是不怕白兒使脾氣,關鍵是白兒太小了,隻是我實在不能拒絕,白兒對我真的很不錯。”


  “這姑娘心機深著呢,將軍可不要被騙了,就我們這些人誰也不敢招惹董白,也不單是因為她是董太師的孫女,而是因為這姑娘實在是惹不起,將軍有所不知,當初黃琬黃大人的公子蹭對董白星期愛慕之念,但是董白瞧不上他,這本來也不是件大事,結果董白卻給黃智出了難題,要黃智去玉湯山,說是如果黃智能夠獵到一隻山狗她就考慮一下,結果黃智去了玉湯山,別說山狗,就是隻兔子也沒有獵到就遇到了馬匪,差點把小命丟了,一起去的三十多個下人,幾乎全部折在了那裏,就回來了三四個人,還都缺胳膊少腿的,就連黃智也被割去了一隻耳朵——”董秉言說起來就嘖嘖有聲,心中卻是很畏懼,其實誰都知道長安城附近那裏來的馬匪,十有八九是董白指使人去的,但是沒有證據,就連溫侯呂布也是為了此事,在外麵剿匪剿了一個多月了,卻一點線索也找不到,那些馬匪宛如憑空出現的一般,正是因為這件事,才讓黃琬和董卓之間的關係出現了裂痕。


  這一些劉岩還真不知道,雖然也知道董白的心機挺深,很且很狠辣,但是在劉岩麵前董白卻隻是一個小女孩,劉岩說過的話董白從來就沒有不聽過,劉岩還真不知道董白有過這種光鮮的曆史,隻是這種事誰也說不清真假。


  一頓酒喝完,劉岩與董秉言伏文才都喝的不少,於是董秉言和伏文才便告辭離去,反正劉岩一時片刻是走不了的,所以二人便告訴劉岩,隻要劉岩離開,他們就跟著劉岩離開,說是已經和家裏說好了。


  將董伏二人送走,在秋月的攙扶下,劉岩回了房間,哪知道才脫了衣服躺下,夏荷卻匆匆的進來了,朝劉岩做了個萬福:“將軍,門外有一個自稱楊修的人,說是和將軍認識,此時正等在門外求見將軍。”


  劉岩一呆,怎麽楊修這大晚上的來了,這時候離開幹嘛,該不會吆喝自己來個秉燭夜談,昂或是在大喝一頓,不過來者是客,劉岩無奈的爬起來,喝了一碗醒酒湯,這才夫婦夏荷去將楊修請進來,劉岩也羅蘭德去前廳見楊修,卻是直接讓夏荷將楊修領了進來,楊修一進門,劉岩就苦笑著道:“德祖,怎麽這麽晚了才想起來看看我。”


  楊修臉色平淡,朝劉岩抱了抱拳,便不客氣的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略一沉吟道:“劉將軍,楊修今日此來實在是有事與將軍相商,所以特別等到秉言與文才離去,我才進來的,此事機密,實在不足為外人所聞。”


  然後楊修就閉嘴不言,劉岩本來還等著楊修說話的,結果等了半晌楊修隻是閉口不言,待劉岩望去,楊修的眼光卻隻是朝秋月夏荷看過去,臉上不見動靜,劉岩這才忽然大悟,朝秋月夏荷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我和德祖說些話。”


  二女自然不敢違背,便退了下去,隻等二女走遠,楊修這才深吸了口氣,朝劉岩抱了抱拳:“將軍,楊修隻問將軍一句話,楊修也知道該怎麽做了。”


  “什麽話?德祖說便是了,不用客氣。”劉岩揉了揉頭,一臉的無奈,不知道楊修到底搞什麽鬼,怎麽神秘兮兮的。


  楊修定定的看著劉岩,好半晌才籲了口氣:“劉將軍,楊修知道將軍高看了楊修一眼,想讓楊修隨伺在側,所以楊修來問將軍一句,不知道蔣軍今後的打算如何?”


  打算,劉岩腦袋暈乎乎的,晃了晃腦袋,不知楊修什麽意思,將頭靠在椅子上悶聲道:“德祖是什麽意思,打算——我現在還能打算什麽,天子賜婚這是好事呀,德祖莫非還有指教不成。”


  楊修皺了皺眉,臉色有些不喻:“將軍何必如此試探楊修,楊修這幾日就一直琢磨將軍,將軍非凡人,所以楊修來問一問將軍的誌向。”


  本來一直閉著眼睛的劉岩豁然睜開眼睛,饒有興趣的看著楊修,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隻是搖頭不已,半晌,才嘿了一聲:“如果隻是一方王侯,守著三郡之地安穩的做我的關內侯如何?”


  “如果將軍隻是想做關內侯,那麽憑將軍的本事,根本不用楊修追隨,自然可以做一方王侯,相信還不是三郡之地,那麽楊修就懇請將軍撤去賭約,還楊修一個自由。”楊修絲毫不為所動,隻是臉上的不渝之色更濃,劉岩這擺明了是在試探他,這些日子楊修也曾經仔細了解劉岩的出身和成長的經曆,便有了一種感覺,劉岩隻怕是所謀甚大,絕不是隻相當個王侯那麽簡單,所以才會有夜訪劉岩之舉,為的就是探明劉岩的打算,然後在準備自己的出路。


  劉岩笑了,楊修果然是有想法,嘿了一聲:“我有大鵬之誌,想要安邦定國,為百姓謀福祉,隻是如今困守並州苦寒之地,不知道德祖如何教我。”


  楊修雙眼一亮,劉岩本就不是久居人下之人,這一點從那天對待黃石的模樣看得出來,如果隻是想做個王侯,就絕不會那樣肆無忌憚,隻怕劉岩所要的不是為天子安邦定國,而是另有打算,隻是兩人相較太淺,加上楊修是楊彪之子,劉岩自然不會說真心話,楊修倒也明白,隻是一句大鵬之誌就足矣。


  深吸了口氣,楊修從懷中取出一張絹書,在劉岩麵前攤開,待劉岩仔細一看,卻是不由得一驚,這是一張大漢的疆域圖,上麵將所有的城池關卡都表明的一清二楚,山川河流無不清晰可見,隻怕這樣的地圖天下也不見的有幾份,楊修竟然拿來一份,看來楊修胸中的誌向不小呀。


  果然楊修看了劉岩一眼,臉色一正,指著地圖上的三郡之地壓低聲音道:“將軍,如今你有三郡之地,兵有八千,但是這點基業實在是太薄弱,三郡之地太過貧瘠,縱然將軍有經天緯地之才,也不可能短時間之內將三郡之地變成富庶之地,不要說別的,就是但是人口一項就製約了將軍的發展,眼前之策,隻有拿下雁門上黨二郡,方可一次為根基,東望冀州幽州,西略涼州司隸,在諸侯之中勉強站住腳跟而已。”


  劉岩一驚,楊修竟然說出西略司隸一句話,難道楊修真的已經看透了自己的打算,拿下並州,東望幽冀二州,西略涼州司隸,這個本是劉岩和陳宮定下的策略,此時楊修說出來,卻正如他所想的一般,劉岩如何能不驚,據史書記載,楊修此人最善於揣摩人心,從楊修的死看得出來,楊修是個揣摩人心的高手,隻是持才傲物而已,看著楊修淡然的眼光,劉岩不能淡定了,一時間分不清真假,但是有些事情能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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