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董白的心機
典韋早就聽說溫侯呂布乃是天下第一,偏偏典韋自持武力,卻根本不服氣,今日好不容易見到呂布,一方麵是因為此,一方麵是他們膽敢嘲笑主公,所謂主辱臣死,典韋又怎麽幹休,所以才有這叫戰一事,此時話已經說出來,劉岩這邊卻是心中一沉,他可不想在長安城中惹是生非,不由得低喝了一聲:“典大哥,還不快回來,不要惹是生非了,都回來。”
朱奎和目赤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典韋,到底不敢違逆劉岩,隻能狠狠地折了回去,但是典韋卻不然,心中根本就不服呂布,咬了咬牙,忽然回頭潮劉岩跪倒宏聲道:“主公,典韋早就聽說溫侯呂布呂奉先無疑冠絕天下,乃是天下第一猛將,典韋不服,所以今日既然有機會能見到他,那就要和他一較高下,再說主辱臣死,呂布的部將敢嘲笑主公,這口氣典韋咽不下,還請主公成全。”
劉岩朝典韋望去,卻見典韋眼中滿是執著,典韋很少開口說要求什麽,所以當典韋跪在地上一臉鄭重的請求劉岩的時候,劉岩卻隻是歎了口氣,在董白的攙扶下,上前將典韋扶起來,並沒有強行阻止典韋,隻是吐了口氣低聲道:“典大哥,自己小心,我還等著你一起喝酒呢,這呂布可不是輕與之輩。”
“主公放心,典韋明白。”話音落下,典韋便轉身幾步走到戰馬邊上,翻身上馬,猛地一夾馬腹,便已經縱馬而出,朝呂布一指:“呂奉先,隨我出城一戰,免得城裏麵你跑不開馬,到時候你再喊冤。”
這邊呂布早已經氣的不輕,平生最負勇力,一身武藝天下無人能擋,自然是無比的高傲,即便是敵人也不敢小瞧與他,那一個不是加了小心和他對戰,偏偏今日遇到這莽漢,竟然敢如此刺激他,這讓呂布如何受得了,本來還壓製的怒火登時升騰起來,猛地一打馬,赤兔馬竟然後發先至,搶在了典韋前麵出了城,自然那些兵卒們不敢擋住了呂布的道路,紛紛讓開一條路,轉眼間,便已經看不到典韋和呂布的身影了。
“快出城看看。”劉岩低吼了一聲,便吆喝朱奎目赤二人開路。
隻是此時隨著張遼高順和成廉出了城,那些兵士編也要跟著出城去看看這一場龍爭虎鬥,就連魏續吆喝這留下人救治宋憲和郝萌也沒見有幾個人留下,就更不要說劉岩他們,這些馬車更是出去不得,最後還是惹得董白大小姐上了脾氣,猛地衝身上摸出一塊令牌,竟然是董卓的軍令,便扯著嗓子吆喝道:“太師的軍令在此,還不快給本小姐讓開,誰要是敢擋了本小姐的路,看我不砍了他的狗頭,讓開。”
董白一發話,他的護衛自然也就跟著吆喝,聽到太師之名,再見到董白高舉的令牌,那些兵卒才算是不敢阻路,都趕忙給董白讓開一條路,這六輛馬車便駛了出去,倒是緊跟在張遼高順成廉三人身後。
除了城門,遠遠地就看到幾百米外,已經圍了不少的百姓,不用去看也知道定然是呂布和典韋,眾人隻管駕著車趕過去,等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裏,就看到典韋和呂布錯了下馬,一對短戟與呂布的方天畫戟硬碰了一下,隻聽‘叮’的一聲,兩馬錯開,確實誰也奈何不得誰,剛才一下,誰也沒占了便宜。
二人各奔出三百多米,隻是呂布座下的赤兔馬早已通靈,現行轉了過來,已經開始朝典韋衝去,此時典韋才止住衝勢,正要掉轉馬頭,可惜已經晚了,待典韋轉過馬來,呂布已經夾著赤兔馬殺到跟前,人借馬勢,呂布大喝一聲,方天畫戟已經掄起,眼看典韋卻是要吃虧了,劉岩勃然變色,卻又無可奈何。
說時遲那時快,典韋臉色不變,猛地大喝一聲,竟然抖手將一支短戟擲出,直奔呂布座下的赤兔馬而去,將呂布嚇了一跳,趕忙一回方天畫戟,百忙之中將那支磕飛,隻是卻再沒了剛才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此時典韋也催動了馬匹,雖然沒有衝勢,但是卻也有了助力,伸手能將背後輕易不用的長刀取了下來,一刀一戟便已經奔呂布而去。
短戟直刺,便要鎖住呂布的方天畫戟,而長刀橫掃卻是要斬了呂布的赤兔馬,典韋也明白,在野外與呂布對戰,自己吃虧就吃在這馬上了,恍然間,兩人便撞在一起,呂布將方天畫戟斜掛,戟柄抵住了典韋的短戟,畫戟擋住了典韋的長刀,兩人各自身軀一震,登時止住了馬勢,隻是電位的戰馬卻承受不了如此的巨力,悲鳴了一聲,轟然拖著典韋摔倒在地,虧得典韋臨危不懼,猛地一扭身,沒有被戰馬壓倒,隻是站在地上,呂布一衝而過,卻已經是百步開外。
典韋冷哼了一聲,邁開大步,幾步抵得上常人的三步,隻是幾個起落便已經將剛才磕飛的短戟取在手中,長刀又插回了刀鞘之中,然後回身冷然的望向呂布,眼中殺氣騰騰,雖然不過幾個匯合,但是兩人誰也沒占到便宜,典韋還損失了座下的戰馬,但是誰也不認為典韋的武藝就是比呂布差到哪裏去。
隻是都是戰陣廝殺之人,隨能講究那些,呂布一回馬,猛地又朝典韋這邊殺來,典韋如淵如嶽,絲毫不懼,雙眼隻是盯住呂布,手中雙戟擺開,眼見著呂布殺過來,腳步朝後一錯,也不敢於呂布硬拚,畢竟剛才已經知道了呂布的氣力也不比他差,此時硬拚根本肯定吃虧,身形一錯讓開馬勢,爆喝一聲,已經又將一支短戟擲出,依然是直取赤兔馬而去,隻要將呂布迫下馬來,典韋雖然不敢說能勝了呂布,最少也不會敗了。
可惜呂布何許人,方天畫戟猛地一挑,已經將短戟磕飛,隻是在轉回來的時候,典韋又將短戟取在手中,冷冷的與呂布對望,看著呂布殺過來,沒有了馬匹的製約,雖然不占優勢,但是卻靈活了許多。
接下來幾次交鋒,典韋都是躲躲閃閃,每次都是衝著赤兔馬下手,想要將呂布逼下來,可惜始終不能得手,而呂布麵對地上的典韋一時間也算是無可奈何,兩個人算是僵持在一起,一時間也難以分出勝負。
“大個,有種挑戰我家將軍,你卻躲躲閃閃的算什麽,有種的就停下來拚著武藝拚一下——”成廉一臉譏誚的看著典韋,刺激典韋音頻,人誰也看得出來典韋硬拚肯定是吃虧,成廉也自然不傻。
聽到這話,劉岩差點氣炸了肺,無恥也不能無恥到這種程度,誰都看得見,典韋的戰馬比不得赤兔馬,否則剛才硬拚了幾下也不見落與下風,成廉此時說著話,明擺著就是欺負人,劉岩朱奎目赤那還能受得了。
怎知道還沒等劉岩等人開口,一直挨在劉岩身邊的董白卻不願意了,其實小姑娘可是看的通透,典韋絕不比呂布差多少,爺爺也常說呂布乃是天下第一猛將,這典韋能與呂布鬥了許久而不落下風,那也是一員猛將,絕不比呂布差多少,怎奈戰馬不行,確實徒歎奈何,剛才就憋了一股氣,結果成廉一說話,董白當時就罵上了:“你還要不要臉了,有種的就下馬一戰,仗著戰馬算什麽,還要你無恥的幫著煽風點火。”
這邊說話,董白早已經把自己和劉岩歸為已經愛人,反倒是呂布這位便宜大伯成了外人,果然是女生外向,這還沒和劉岩有一點關係,這就已經開始幫著劉岩搖旗呐喊了,劉岩手下有如此猛將,豈不是也可以說明劉岩的不凡,不然這等人物也不會跟隨的,啐了一口,董白衝著典韋高呼道:“典將軍,莫要理睬成廉這小人,你該怎麽打就怎麽打,最少比那些仗著馬力,還自以為是的人要強一百倍。”
成廉被罵當時大怒,還沒回頭就已經罵上了:“他媽的,誰敢罵老子,找死了不成——”
怎奈一轉臉,竟然發現那車上站在劉岩身邊的董白,當時就是一下子傻了眼,他如何回不認識董白,隻怕長安城中的文武百官,還沒有不認識這董白的,董白刁鑽古怪,長著董卓的寵愛,簡直就是誰也不怕,不記得當日就連何皇後都敢罵一句,此時他成廉又算什麽,罵就罵了,成廉還真沒脾氣。
雖然成廉不再計較,但是不代表董白不計較,小臉一邊,猛地冷了下來,指著成廉怒道:“好你個成廉,你竟然敢對我稱老子,你這是侮辱我們董家的親人,我這就回去告訴我爺爺,讓我爺爺給我主持公道。”
成廉一呆,臉色變得煞白,情知這小祖宗要是真的回去搬弄是非的話,就憑太師董卓的脾氣,絕對饒不了他,就算是呂布代為求情,死罪能免活罪難逃,隻怕一頓軍棍是跑不了了,可是成廉又能如何。
成廉身邊的張遼高順眼見董白在此,登時臉色也變了,知道這次成廉是惹麻煩了,見到董白催促禦者駕車回去,張遼高順暗道不好,哪還敢由於,趕忙策馬過來,翻身下馬跪在地上恭聲道:“董小姐,成廉有罪,但請在我們剛剛殺敵回來的份上,就饒過成廉這一次,張遼高順這裏跪求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