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白土城下
遠遠地望見了白土城厚重的城牆,難怪有人說白土城是並州最為堅固的城池,但是城牆就有兩丈厚薄,聽說上麵的馳道都能跑馬,而且還挖掘了一條護城河繞城而過,白土城四門都有吊橋,隨時可以將白土城與外界徹底切斷聯係,如果將白土城放在中原的那些州郡,或者一點也不顯眼,但是在貧瘠的並州,白土城確實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城池,而這些布置麵對動則上萬的步卒的時候,麵對那些擁有攻城器械的個州郡雄兵之時,也算不上什麽,但是白土城卻麵對的是鮮卑人的鐵騎,這就讓白土城的聲名陡然拔高了,因為身為輕騎兵的各部落鐵騎,注定他們不會有攻城器械,隻是過一地劫掠,而白土城則成為阻擋他們劫掠上郡的橋頭堡,有這個白土城在,一日不克,鮮卑人也不敢大舉進犯上郡,不然後路被切斷,到時候就是甕中之鱉。
不能不說上均的太守張萊是個人物,傾上郡的人力物力,生生造就了白屠城的規模,保了上郡這幾年都沒有受到鮮卑鐵騎的襲擾,使得上郡在這幾年發展得不錯,最少百姓安居樂業,不愁吃不愁喝的,張萊能有次遠見,就連劉岩也是交口稱讚,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傷害張萊,而是準備收服。
而上郡的另一個人物單飛,劉岩也很欣賞,此人精於防守,曾經將鮮卑鐵騎四千人擋在白土城下,半月不得寸進,最後逼得鮮卑人自行撤退了,雖然並不是什麽名將,或者本身的武藝也不算很高,但是論及防守來說,這絕對是個人才,如果可能的話,劉岩還真舍不得出點這個人,隻是單飛這個人是個愚忠,對太守張萊死忠死忠的,單飛不除,對自己掌握上郡早晚是個禍害,如果自己有時間的話,那麽劉岩回慢慢地想辦法收服單飛這個人,但是偏偏如今劉岩最缺的就是時間,自己還能有多長時間安心求發展呢,如果不能再最短的時間將這塊貧寒之地發展起來,將來莫說不能踏足天下群雄的爭霸,就連自保都是問題。
劉岩並不是步了解三國的曆史,最少他對於三國期間,或者說漢末期間,曆史的大走向還是相當清楚的,或者說對於那些絕世的名將和謀臣都有記憶,但是很多根本性的事情卻無從了解,過兩年天下大亂的時候,荊州的劉表,青州的曹操,冀州的袁紹,江東的孫策,南陽的袁術,遼東的公孫瓚,涼州的馬騰,益州的劉璋,盤踞在司隸和雍州的董卓,昂或是一直在徐州的陶謙,乃至於許多州郡的太守都紛紛登上了曆史舞台,在動亂的三國時期露了臉,但是唯獨並州和交州沒有出現過一個名人,哪怕是閃一下光的人都沒有,知道此時劉岩掌握了朔方郡才能明白,並不是並州沒有能人,而是因為這裏太貧寒,實在是太貧瘠了,而且終年受到鮮卑人的騷擾,以至於並州根本就沒有發展的時間。
先不說朔方郡五原郡雲中君定襄郡和西河郡這些偏遠之地,人口稀少,土地貧瘠,根本就沒有發展的根本,就算是上郡和太原郡這樣的地方,都常年受到鮮卑鐵騎的侵擾,根本無力發展,就算是並州最大的雁門郡和上黨郡二郡,也不過各有二十多萬人口,終年與鮮卑人征戰,所產的糧食都消耗在這上麵,百姓生活的很苦,而製約並州發展的根本就是人口,並州人口太少了,不過相當於中原的一個郡而已,但是能出產的糧食,卻還趕不上一個郡。
民以食為天,沒有糧食,百姓獲得很苦,人口不能增加,就是生的下來也養不活呀,但是劉岩選擇並州也是無可奈何之事,畢竟除去並州和交州,別的地方都已經有強大的諸侯出現,根本容不得自己出現,再說他劉岩不過失意哥白身,在漢末這個講究出身資曆的年代,劉岩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所以劉岩才會選擇並州的朔方作為自己出現的第一個腳印,隻有這種實在沒有人願意要的地方,劉岩才能夠獲得朝廷的認可,從而能有一個身份。
這都是題外話,看著白土城,劉岩心中讚歎不已,張萊和單飛都是人才,不知道自己和他們的見麵又會是怎樣的,不過自己可一定要小心,既然是人才就絕不是簡單的人物,如果想要拿下上郡,最少不能讓單飛對自己起了太大的疑心,當然劉岩也不奢望單飛一點也不懷疑自己,畢竟自己出現就值得懷疑,既然是來求救兵的,那還這麽大的排場,領著三百鐵騎而來呀。
沒過多久,終於趕到了白土城下,因為新軍鐵騎的到來,遠遠的守城的兵卒就斷了出入城的時間,將吊橋收了起來,而那些沒有趕進城的百姓,也不用人教,自己便找個地方躲起來了,白土城登時一片肅殺。
“城下的是什麽人,你們打著漢軍的旗號,是從那裏過來的?”一名屯將高聲的問話,警惕的看著這些騎兵,畢竟劉岩的這些鐵騎之中,足足有半數以上的都是鮮卑人,很容易就認出來。
劉岩站不起來,自然是陳宮大步走到前麵,朝城牆上一抱拳朗聲道:“我家主公受了傷,不良於行,所以不方便相見,還請這位將軍代為通稟郡尉單飛將軍,就說朔方郡的劉岩前來相見,但有鑰匙相商,還請單飛將軍前來見麵。”
其實不用陳宮嘮叨,早在新軍出現的那一瞬間,早有兵卒趕去郡尉府去通傳,有騎兵大隊接近白土城,在並州能有三百鐵騎就已經是一個大隊了,畢竟如何培養,漢人趕不上鮮卑各部落的人天生生下來就是騎兵,人家可是從小就開始訓練的,所以漢軍還是以步卒為主。
那屯將與陳宮詢問不休拖延著時間,果然沒過多久,從城牆上就出現了一位身穿鎖子甲的將軍,此人身高九尺,棗核臉色,一雙大眼炯炯有神,身高體壯,手中一杆長刀,往白土城的城牆上一站,就知道此人不簡單,隻是此人來了也不說話,隻是看著陳宮觀察著,反倒還是讓屯將和陳宮糾纏。
一開始陳宮也假作不知單飛已經到了,還和屯將扯來扯去,但是慢慢地不見單飛的動靜,心中便有些焦急了,微微一抱拳沉聲道:“這位將軍,不知道就黁為單飛將軍可已經通傳到了,我家主公確實有要事急事和單飛將軍商量。”
但是那屯將也沒有回答,隻是和陳宮糾纏,隨即單飛便隱沒在城牆上不見了蹤影,接著那屯將便變了顏色,猛地訓斥道:“殊那賊子,朔方郡早已經沒有太守,你們竟然假冒朔方太守,真以為我們這般好欺騙呀,快走,若是再不走那可不願我們動手了。”
陳宮臉色一沉,正待說話,卻忽然聽劉岩悶聲道:“公台,你不用和一個屯將囉嗦,讓我來和他說話。”
話音落下,便催著近衛將自己抬到前麵,抬頭朝城牆上望去,將手中的匈奴中郎將的符印一舉,冷哼了一聲:“去告訴單飛,匈奴中郎將的符印在此,劉岩繼承了張煥將軍的遺誌,要蕩平鮮卑人各部落,還我並州一片晴朗的天空,今天來就是和單飛將軍商量聯合出兵的事情,如果單飛將軍避而不見,那就是將並州幾十萬百姓置若罔聞,將來除了什麽事情,那就由單飛來負責,而且我還要請表上奏朝廷,告他單飛一個不作為的罪名。”
那屯將臉色大變,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還匈奴中郎將呢,原來名正言順的張煥前來,不也是默然離開了嗎,上奏朝廷,上郡難道朝廷還說了算嗎,如今的朝廷早已經不再是大漢的朝廷了,心中一冷,屯將啐了一口:“少廢話,我家將軍是你說見就見的,我不知道什麽匈奴中郎將,也少拿這東西來嚇唬我,要是你再不走,我們可就要放箭了。”
劉岩譏笑了一聲,來之前早就預料到回事這麽一個局麵,畢竟真正的匈奴中郎將張煥生前也來上郡求援過,但是卻被單飛給擋了回去,連見也未見,如今自己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來了,還能有好待遇那才怪了呢。
但是劉岩早有定斷,聽屯將這般說話,卻隻是懶洋洋的一擺手,近衛抬著他就往回去,劉岩還高聲道:“一個小小的屯將也敢如此跟我說話,單飛就是這麽教你們的嗎,要是你們敢對我們射一箭的話,信不信我便砸破了你們的這個城門,上去把你揪出來斬了,敢對同為大漢軍隊的我們動手,那你根本就意圖造反,我就不信你有這麽大膽子。”
這番話隻氣的那屯將全身哆嗦,這也就罷了,劉岩要是走了也就算了偏偏劉岩回到大隊之中,也離開了弓箭的射程之內,便擺了擺手道:“兄弟們,就地紮營,我就不信單飛敢不來見我。”
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劉岩這般不要臉的,還真拿自己當什麽東西了,屯將簡直氣瘋了,就算是劉岩是朝廷委派的又怎樣,何況還不是,當時心中一動,從身邊的兵卒身上取下一隻大弓,彎弓搭箭,猛地用力朝新軍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