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火災
時間回到閔希那日將李曉待會閔家那晚說起。
李曉想起自己被挾持走之前,還放在灶上開著火的糖醋排骨。
就知道事情壞了,這麽久過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出事,最後閔希便撥打了李曉家的鄰居問了一下,誰知對方還沒說什麽就掛斷了。
不放心之下,閔希隻好又讓小喵模擬了無法被追蹤的電話號碼,往警察局哪裏打了個電話,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隻說聞到東西燒焦的味道,也不確定是不是哪裏著火了,希望警方核實一下,隨後就掛了電話。
兩通電話之後,閔希李曉二人都稍微放下了些心。
實際上就算真的出現了什麽問題,這件事也不怪李曉,她完全不用負擔任何責任,反倒挾持了李曉出門的李良才是始作俑者,若是出了災情,也是對方的過錯。
不過李曉唯一擔心的就是平時待她不錯的鄰居阿姨,生怕因為自己的疏漏產生什麽不可挽回的影響。
這邊李曉麵上放下了些,心中卻又隱憂。
二人不知道的卻是,方才她閔希撥打電話的那戶人家,在不久之前撥打了119以及110,此時消防員以及警方已經往那裏趕過去了。
趙春華這一天上夜班,晚上十二點上到第二天十二點的班,平時她都是除了吃飯之外,白天休息,晚上十一點多起來,準備準備去上班。
誰想到這一天,她鬧鈴還沒響,就被家裏的座機電話給吵起來了。
被吵了休息的趙春華當然心情不是太愉快,要知道她的工作可都是和紡織機器打交道。
這種機器難操作也危險,一點也馬虎不得,要是沒有休息好,導致上班的時候打瞌睡,出了什麽岔子,那她一條命豈不是就懸了。
於是她接起電話語氣就不多好,誰知對麵的人卻是一個她不認識的聲音,比較年輕的女生,說話聲淡淡的,說是住在附近的住戶,說是懷疑她們家是不是煤氣泄漏。
起初趙春華剛睡醒,還覺得有些懵,但等反應過來對方說的話之後,嗅覺卻突然像是重新回歸了她的身體,一陣濃重的不知什麽東西燒焦的味道從窗戶口傳來。
仔細一看,自家的木質窗戶都已經見了火光,隱約要燒起來了。
這一看之下,趙春華哪裏還顧得上打電話,立馬啪嗒一下子將電話給掛了,一邊火急火燎的打了火警電話,一邊脖子往窗戶外邊,隔壁家早已燒得不成樣子冒黑煙的窗戶口看去。
打完電話,趙春華這才拿好家裏的貴重物品,放到院子外麵,這才趕忙從院子裏接水試圖撲滅這從隔壁家裏傳過來,來勢洶洶的火勢。
好在家裏的小孩放暑假去老家了,愛人也正巧在上班,還有一通電話來的及時,不至於讓她啥也不知道地在家裏等到火勢控製不住了才反應過來。
“砰!砰!砰!裏麵有人嗎?!有人說句話!”
雖說趙春華心裏已經將自家鄰居李良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慰問過了,但眼見李良家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裏麵沒人還好,要是有人可就危險了。
於是趙春華隻能一邊躲著火,一邊往李良家叫喊看看裏麵有沒有人。
過了沒幾分鍾,發現這裏火災的人慢慢多了起來,周圍數十家居民都穿戴好衣服提著水桶和盆過來滅火。
又過了沒幾分鍾,消防員也趁著卡車到了地方,見有許多人自發地滅火,考慮到或許會出現瓦斯爆炸,消防員就將閑雜人等全部疏散了開。
趙春華以及另一戶受到波及的人家倒是沒走多遠,主要是怕消防員滅火的時候沒有輕重將房子給弄壞了。
由於李良家幾乎能燒的已經被燒的幹幹淨淨了,旁邊兩家人也被波及影響,但好在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除了燒掉了幾麵牆皮和一些地板,損失在火災當中還不算重。
然而對於飛來橫禍的趙春華一家以及另外一戶人家來說,這麽些損失也不是個小數額,想要重新修補牆麵和地板,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損失,起碼得上萬塊。
兩家人都眼冒紅光地搜索著周圍想要找出李良的蹤跡,找他賠錢。
然而幾人不知道的是,不久之前,李良剛喝完酒回來,就看到自家著火了,原本打算上前來查看的,可等他看到隔壁兩家也被燒到時,頓時就想到了賠償的事情,當即也不做多想,拎著沒有喝完的酒瓶子就逃走了。
慌忙之中想起他今天將李曉帶出去時,對方好像確實在廚房燒什麽東西,當下暗恨自己為什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又想到李曉臨走還給他扔了這麽個爛攤子等著他收拾,便咒罵著將酒瓶狠狠摔在了地上。
家被燒了,也回不去,隻能在便宜旅館裏湊合湊合一天,打算等明天在出去打聽一下,於是李良就頂著喝酒喝到眩暈的頭睡下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李良剛東張西望地從旅館裏出來,就被警察逮了個正著,人也給請到了警察局。
那趙春華一家,還有另一戶受災人家,鄭曉梅一家,都一早到了公安局請人為他們做主。
夏天本來就容易走火,雖說這次火災沒有人受傷,可發現卻不算及時,算是公安人員的疏漏,怕被領導知道了問責,局裏昨晚好幾個連夜加班將這戶著火人家的消息提取出來,還排查了附近的監控錄像,最後才在一個旅館的入住信息上查找到了李良的蹤跡。
這不一早上天還沒亮就來請人喝茶了。
李良原本還打算將事情往他自己也不知情上麵引,可誰知道他卻聽一個警察說昨天下午周圍的住戶有人看到他回家了,而且火災現場勘測的失火時間,正好也相吻合。
這下子讓李良頓時心中一緊,頗為咬牙切齒地想知道究竟是誰多管閑事,百口莫辯之下,他隻好怏怏地被架到了警車裏。
到了警局,就見趙春華一家二口以及鄭曉梅兩口子坐在那裏,麵色帶著焦急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