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已久
迄今為止,距離趙洞庭、徐鶴還有吳阿淼強闖紫金門已經過去足足二十天有餘的時間。
在河東南路江湖有著極高名氣,且在某個層面很是有些特殊意味的紫金門的門主和長老都被他們奪了修為,連帶著那河東南路的達魯花赤以及他身邊的真武境供奉都沒有逃過。這自然在河東南路興起軒然大波。
也就是現在前線局勢緊張,不然河東南路境內非得是雞飛狗跳的場面不可。
現在都相去不遠。
只怕不知道有多少綠林營的高手在調查這件事,追捕趙洞庭、徐鶴還有吳阿淼。
趙洞庭在紫金門的作為無疑是狠狠打了元朝廷的臉,簡直是把元朝廷的威嚴踩在地上摩擦。
之後金虹幫的事情也傳到這邊來,便更是不可收拾的局面。
河東南路境內不少江湖勢力,再有府衙都給綠林營不斷施加壓力,要求他們速速緝捕到行兇的疑犯。
綠林營在河東南路的領頭羊心裡有苦難言。
綠林營雖是強悍,但真沒本事去緝捕偽極境的高手。甚至他都不確定整個元朝廷中還有沒有這樣的高手。
在他心裡,或許只有宮中那位神秘兮兮的「統領」,才有可能擁有偽極境的修為。
這他倒是看輕孔元洲了。
是以,雖說綠林營看似在積極追捕疑犯,但實際上壓根就沒有抱希望將趙洞庭他們給擒住。
而這個時候,趙洞庭三人也已然不在河東南路境內了。
他們趕路的速度很快,完全是日夜兼程,披星戴月。此時已經趕到河東北路的太原府。
太原府坐落在大山邊緣,是元朝西疆的重城,也是河東北路的主城。
趙洞庭三人昨夜在太原府歇腳,這日黎明時分縱馬出城,往城西那巍峨綿延的山脈中去。
連綿的山看起來好似沒有盡頭,馬匹在山下就沒法再上去。山下有著許多家茶樓。
這些茶樓雖是破落,倒也會做生意,提供有看馬的服務。趙洞庭三人將馬放在茶樓看著,步行上山。
根據天網的情報,在這太原府以西的山中有在整個元朝都極為聞名的大派。
此宗宗主甚至曾經進中都覲見過忽必烈,其後又見過真金。真金對他相當客氣,因為他有真武後期修為。
霸刀門。
這便是這個宗門的名字。
霸刀門延續才不過百餘年,以前名不見經傳,但實力相當雄渾,前任宗主甚至是偽極境的修為。乃元朝有數的高手。
若論底蘊,或許霸刀門沒法和延續多年的棲霞宮相比,但他們在元朝境內的威名,卻相當不差。
這是能和棲霞宮齊名的宗門,甚至還要更讓人忌憚些。因為明眼人都知道霸刀門和元朝廷之間關係不簡單。
霸刀門門主是能通天的。據傳和元皇室有著頗深的關係。
找到霸刀門的宗門,果真是比紫金門都還要更具氣象。的確是當得起武林聖地這四個字的。
且先不說別的,光是這氣象,還真能將大宋境內絕大多數門派給比下去。要是當年,更是能冠絕群雄。
是這幾年趙洞庭扶持江湖勢力,才讓大宋境內各宗起死回生,重新煥發出氣象來。
趙洞庭三人好似尋常的登山人,在蜿蜒的石階上不急不緩的前行。
走過門坊,趙洞庭才偏頭問徐鶴,「谷主,你說這霸刀門裡會不會藏著偽極境的高手?」
別人不清楚霸刀門的具體底細,他自然是清楚的。
當初大宋還沒被逼到海上之前,無名就對元朝已有極深的滲透。這霸刀31app下載地址門在他的調查範圍之內。
霸刀門和元皇室之間的關係在元朝廷里也不算太核心的秘密,以天網的能耐,要弄到這些當然不難。
霸刀門門主名李木,而真正的名字,是乎屠。
他身上淌著的是草原的血。
他的師傅,上任霸刀門門主也同樣如此。只是在中原修習武道而已。
他本來就在刀道方面有著極高的天賦,用盡心思得到不少名師教導,後來便闖出赫赫威名來。
元軍入主中原,這人又很明智的投靠朝廷。其後依著元朝廷的鼎力扶持,實力猛增。
前往太原府來開山立派,還是當初元皇室的要求。為的,就是平定河東北路境內頻頻作亂的江湖勢力。
以皇室爪牙自居的霸刀門自然是做到了,也就更受元皇室信重。這麼多年來,始終是榮寵不衰。
因為真金他們都是把霸刀門當做自己草原上的門派。這是門臉,因為以前他們草原上絕沒有這樣的門派。
只是這些,都不為尋常百姓所知而已。 徐鶴心裡也沒把握,搖搖頭道:「不知道。」
這隻能看天網的情報準不準確,反正在天網的情報里,霸刀門內是沒有偽極境強者坐鎮的。
「嘿嘿!」
吳阿淼忽的在旁邊笑。
趙洞庭和徐鶴都看向他。
吳阿淼接著道:「反正打得過就打,打不過便跑就是。這不是有谷主您先去探路嘛!」
他拽住趙洞庭的手,道:「我和公子就在這等您,若是沒有偽極境,我們再殺上去也不遲。」
徐鶴有點兒苦笑不得,道:「要是沒有偽極境坐鎮,還需得你出手嗎?」
吳阿淼摸摸鼻子,訕訕道:「小子這不是也想趁著這個機會練習練習嘛……」
「算了!」
趙洞庭拍了拍吳阿淼肩膀,道:「避免節外生枝,讓谷主出手吧!你想練手,以後有的是機會。」
大宋和元朝之間的仗打到現在,元朝早就被逼到極致了。等決戰時,十有仈jiu會傾力而動。
以趙洞庭對真心的些微了解,再換位思考,認為真金應該會把國內能調動的力量全都調集起來。
畢竟這已經是最後的關頭了。
花落誰家,只看最後的決戰孰勝孰負。大宋若敗,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元朝若敗,可就徹底失勢了。
他們大概只能乖乖退回到草原上去。
趙洞庭抬眼瞧了瞧天色,又低頭看著徐鶴漸行漸遠,神色猛地有些複雜。
對於這一天,他可謂是期盼已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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