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詩會
柳飄絮微顫,低眉順眼道:「徒兒只想侍奉在師父左右」
元袖子又是嘆息,「你以後便是真元觀觀主了,我在山上,哪裡需要你侍奉?又哪裡能照料得了你?」
柳飄絮咬唇,不再說話。
元袖子又道:「情字最是弄人啊但凡你愛上這天下任何哪位男子都好,為何卻偏偏喜愛上了他呢」
她對自己這徒兒還是有自信的。且不說別的,光就說姿色,這天下能對她不上心的男子大概鳳毛麟角。
但那位
想想趙洞庭身邊的張茹、樂嬋幾女,元袖子不禁又是搖頭。
倒不是說柳飄絮的姿色就不如樂嬋幾女,只是在幾女面前,最多也只是平分秋色了。
一件兒珍寶,擺在尋常的瓷器面前,當然顯眼,誰都難免喜愛,但若是放在堆滿珍寶的箱子里,可就
時間轉眼便過去兩日。
譚嗣原拿下蔡州的捷報才是剛剛傳到襄陽府,然後又從襄陽府火速傳往長沙。
這件事自然也還沒有來得及在民間傳開。
在大宋北疆的襄陽府、均州等城內,百姓們只知道將士們好似在元朝境內和元軍開戰,但到底打成什麼樣了,誰也不知道。
岳鵬、趙虎兩人率軍距離鄧州、蔡州更近,只是要兵臨城下,大概還得那麼三兩日的時間。
鄧州處于山地,蔡州地處平原,地形截然不同,但兩州知州都是如張良東那般選擇收縮兵力。打算據城死守。
趙洞庭傍晚時分帶著李狗蛋、阿詩瑪,還有君天放微服出宮,往嶽麓書院。
其實阿詩瑪他是沒打算帶的,是阿詩瑪自己要求。說想要見識見識大宋才子們的詩會。
趙洞庭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只當在宮門口見到已經打扮齊整在等候自己的阿詩瑪,又有些後悔。
這個女人可真是個妖精啊!
女扮男裝比所有男的都俊俏,簡直是男女通殺。
帶他去,那大概自己的「帥哥光環」也就黯淡無光了。
一路上,街道上並不再如白日間那般熱鬧,但阿詩瑪還是吸引到無數人矚目。
趙洞庭很是凄涼的感受到被人忽略的感覺。
他破天荒的有些埋怨趙昰給自己的這副皮囊還不夠帥
隨即喃喃感慨,「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被人眾星捧月般久了,這突然間不再受人關注,心裡邊的確有那麼幾分古怪。
「公子說什麼?」
阿詩瑪沒聽清楚趙洞庭嘀咕的什麼,出聲問道。
趙洞庭搖頭,「沒什麼。」
然後鬼使神差地問阿詩瑪,「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沒曾想阿詩瑪的眼神竟是瞬間幽怨起來,「公子有些煩我了么?」
妖精啊妖精
趙洞庭猛地打了個激靈,搖搖頭,不說話了。
這世間能夠在男女神態之間變幻如此之快的,大概也只有阿詩瑪這個從小就女扮男裝的親王了。
阿詩瑪又偏回頭去,嘴角有著淺淺的笑容勾起。
到嶽麓書院。
有兩個穿著青衣,帶著小帽的家丁站在門口。
見著趙洞庭、阿詩瑪幾人到,眼神果真也都是落在阿詩瑪的臉上,客氣問道:「公子可是來參加詩會的?」
阿詩瑪含笑看向趙洞庭,趙洞庭抬頭看天,面無表情地將請柬從袖口中拿了出來。
「公子請!」
家丁這才知道趙洞庭才是受邀的人,連忙請趙洞庭幾人入內。只話說完,眼神又是落到阿詩瑪臉上。
幾人向著嶽麓書院內走去。
兩個家丁看著阿詩瑪的背影,許久。
「這位公子長得可真俊。」
「是公子么?我怎麼感覺有點像是女子?」
「嗯笑起來的時候真像。唉,要是我能娶到這麼好看的婆娘,少活十年,不,二十年也願意啊」
另一個家丁不著痕迹地站遠了些。
詩會的地點,就在嶽麓書院前坪廣場上。
作為國立書院,且是現今眾書院中風頭最勁的,溫慶書能在這裡設詩會,顯然也是有些背景。
已經有些人先趙洞庭他們前來赴約。
大理石鋪就的廣場上擺著許多書案,有約莫十個婢女來來回穿梭忙碌著。
書案上除去擺放著些許酒水小吃外,自少不得還有筆墨紙硯等等。
趙洞庭摸摸鼻子,心裡嘀咕,這樣的詩會較之花魁大會,怕是要無趣許多。
而他和阿詩瑪的到來,也是很快引起已經在座的才子、佳人們注意。
只大家都是讀書人,且是讀書人中的佼佼者,倒也沒誰對他們指指點點。眼神,也多是都落在阿詩瑪的臉上。
有人竊竊私語。
他們這些人赴皇城趕考,各種宴席已然不是頭一遭。互相之間不說熟識,多數還是打過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