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金丹道
雪茫茫,有白袍道士經永昌門,緩緩行向御書房。
仙風道骨,俊秀非凡。
這本是個道韻非凡的道士,只在其肩上,卻是扛著個極大的麻袋。麻袋裡有禽類鳴叫聲,將他的氣場破壞殆盡。
前面領路的太監頻頻回頭,眼中竟是疑惑。
到御書房外,便見得穿著龍袍的趙洞庭已是站在屋檐下,面帶微笑。
「玉蟾」
待白玉蟾走到近前些,趙洞庭輕笑著喊了聲。
白玉蟾揖禮,「貧道白玉蟾見過皇上。」
趙洞庭看這傢伙有板有眼的模樣,沒好氣地笑,「你這傢伙也給我來這套!」
然後眼神便是落在了白玉蟾提著的麻布袋上。
能聽得到裡面有窸窣的聲音。
趙洞庭眼中微微發亮,「都是些什麼?」
白玉蟾抬頭,頗有嘚瑟道:「竹鼠、珍珠雞、秋沙鴨都是小道豢養的。」
「哈哈!」
趙洞庭大笑,走到白玉蟾旁邊直接摟住了白玉蟾的肩膀,「從福建帶到這裡來,你有心了。今兒個,咱兩兄弟必須好好喝一場。」
以現在如今大宋的國力,宮中山珍海味無數,但在趙洞庭心裡,還是以前在無量觀時讓白玉蟾偷來的那些野味吃得最是痛快。
白玉蟾千里迢迢從福建帶著這些野味過來,著實是有心了。
旁側太監看到趙洞庭竟是摟住白玉蟾,露出這般親近之態,都是驚訝。
御書房門口,有兩個賊溜溜的腦袋冒出來。看到這幕,也同時是極為驚訝。
趙洞庭摟著白玉蟾往御書房走。
兩個腦袋忙縮回去。
趙洞庭自是瞧見了,只是輕笑。
他又問白玉蟾,「這幾年在福建如何?朕聽聞,金丹道如今在福建已是頗具信徒,你應該是付出了不少精力吧?」
白玉蟾輕聲答道:「和皇上治理國政相比,這算不得什麼。」
趙洞庭聳聳肩膀,「你這傢伙,如今倒是越來越學會客套了。」
進御書房,他直接讓白玉蟾在自己的床榻上坐下了。
李狗蛋連忙斟茶。
阿詩瑪裝模作樣在書櫃旁看書,眼神卻時不時在趙洞庭和白玉蟾兩人臉上瞟過。
趙洞庭又道:「福建之戰,你出了大力。朕應該感謝你。」
白玉蟾正襟危坐,眼中卻是有著輕鬆光芒,「若皇上真要謝我,那今兒個就由皇上親手燒烤如何?」
「行!」
趙洞庭點點頭,又是朗聲大笑起來。
緊接著他打量白玉蟾,道:「你如今修為到何境界了?」
白玉蟾答道:「上元境中期。」
「嘿嘿!」
趙洞庭極是自得地笑,「這你可是被朕給遠遠落下了,朕,如今已是真武境修為了。」
即便是以白玉蟾的心性境界,也不禁是露出極為訝異之色來,「皇上您這就到真武境修為了?」
這件事,普天之下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而以趙洞庭這樣的年紀就登臨真武境,著實是能讓人大驚失色的事。
趙洞庭又嘿嘿笑,道:「已經突破真武境兩年有餘咯!」
也就在白玉蟾、吳阿淼這些個老兄弟面前,他才會露出這副模樣來。
白玉蟾眼中驚訝之色更甚,感慨道:「皇上天賦真是驚世駭俗啊」
想當初在無量觀時,趙洞庭的修為尚且還不如他。而現在尚且不過短短十年時間都不到,竟然就已經到得真武境。
這等突飛猛進的速度,可以說較之趙洞庭的年紀還能讓人感到驚訝。
只隨即白玉蟾好似也想到什麼,忽的笑道:「皇上,小道這些年雖武道進境平平,但也不是沒有收穫的哦。」
「哦?」
趙洞庭驚訝道:「莫不是金丹之道上又有什麼突破?」
「正是。」
白玉蟾點頭,頗為得意道:「以前小道的金丹道只具其形,而現在,可以說是身形具備了。」
趙洞庭更是動容,「詳細說說。」
白玉蟾端起茶杯飲了口茶,緩緩道:「自皇上您教小道天文知識以後,小道始終都在思索。人體內竅穴金丹對應周天星辰,而周天星辰時刻都在運轉,為何,咱們體內竅穴就不能運轉呢?就在兩年前,小道總算是琢磨出來些許門道。」
說著,他眼中有著有綻綻神光浮現,「皇上不如現在點點小道的穴試試。」
趙洞庭抬手,輕輕點在白玉蟾的胸膛處啞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