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攻永福
立兀合到府衙,見到從城外率軍回來的騎兵將領,剛出聲就不客氣,「回來便回來了,匆匆要見本將軍做什麼!」
兩個騎兵統帥卻也是習慣立兀合的暴躁了,其中有個單膝跪倒,稟道:「將軍,末將戰敗了。」
他臉上滿是灰塵,儘是疲憊之色。甲胄也已是有些破爛,背後披風更是如同碎布條。
「敗了?」
滿臉不耐的立兀合微微怔住,隨即更是狂怒,「廢物!本將只是讓你去襲擾那些該死的畲民,你怎會敗?」
元軍兵強馬壯,他對自己的軍隊還是頗有自信的。根本不覺得畲民的馬能夠追得上他們,是以此刻也是有些匪夷所思。
將領低下頭顱,「那些畲民不知從哪裡弄來不少奇怪的盾牌,引陽光刺得末將麾下士卒和馬匹都睜不開眼,末將末將的馬陣只是在剎那間就紛亂起來。然後,就被宋軍的飛龍軍用炮彈轟擊了,連撤軍的機會都沒有。」
立兀合眉毛幾乎擰到一塊,「損失了多少兵馬?」
「一千四百有餘。」
「廢物!」
立兀合聽到這個數字,一腳將將領踹倒在了地上,「大戰未開,你竟然就折損如此多的士卒,要你何用?」
將領囫圇爬起來,但仍是跪著,「將軍,末將、末將實在是不防那些畲民竟然有那樣的盾陣啊!」
只是見得立兀合神色愈發難看,他便也不敢再多說,老老實實低下頭,「請將軍責罰!」
旁邊將領瞧著,低聲道:「將軍,畲民有古怪,末將以為此次戰敗不能全怪張將軍,還請將軍從輕處置。」
這讓得地上跪著的張將軍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立兀合在原地來回走動,緊皺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最後不耐地擺擺手,「行了,你們兩都下去吧!」
他雖然暴躁,倒也不是全然不講理的人。
兩個將領拱手,都忙不迭地走出殿去。如果不是這事事關重大,他們還真不想來見立兀合。
剛剛那站著的將領,原本也是出城去襲擾宋軍的,路上遇到潰敗的張將軍,聽得他的遭遇,這才率軍折返。
「能引到陽光的盾牌?」
立兀合一個人在大殿內呆了十來分鐘,嘴裡念念有詞,然後便也回去了卧房。
雖然這個年代,之前從來沒有軍隊使用過反光盾牌。但立兀合不傻,稍作思量,也能大概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反光盾牌只能算是投機取巧,可對馬軍真的有極大的剋制能力。
直到走回到卧房,立兀合都仍是滿臉不爽。
「將軍回來了?」
到床邊,他脫掉鞋子甩開,也不管美人的嬌媚,直接將其壓在了身下。
古怪的聲音很快在房間內響起。
翌日。
永福縣城內仍舊平靜,小販們又推著小車、挑著擔到街上叫賣。臨街的店鋪都是在天色微亮時就開門營業。
不管兩朝軍隊打得如何凶,生活總還得繼續。
只是周圍村鎮陸續有稀稀拉拉的元軍匯聚到永福縣城而來。
府衙的立兀合等元將不斷得到消息,宋軍離著永福縣城越來越近。這些鎮子里的元軍,都是不敢抵擋,才率軍來到縣城。
立兀合道道軍令傳播下去,也開始在整個永福縣城部署起來。
他雖然性格暴躁,但元朝素來對軍隊極為看重。他要是沒有將才,也不可能成為高興手下極受倚重的大將。
近兩萬元軍被分成許多股,在城內各處街道架起拒馬,嚴陣以待。
街上百姓們見到這樣情形,不待驅趕,個個避之不及地連連回了家去,躲在家裡,再也不敢出來。
黃昏到了。
永福縣東城門上的大鐘被敲響。
有宋軍斥候跑到城下數百米開外查勘敵情,數十騎都是背負著令旗,來也匆匆,卻也匆匆。
但這日,宋軍卻並未向永福縣城發起進攻。
夜裡,立兀合躺在床上,大汗淋漓,懷中摟著的,還是昨夜那個瓜子臉,嘴角有顆小小美人痣的美人,不著寸縷。
這顆美人痣,更為這美人增添幾許魅色。
她修長如青蔥的手指輕輕在立兀合胸膛上遊動著,聲音更是嬌媚,紅唇輕啟,「將軍,宋軍到城外了?」
立兀合舒服得微微逼著眼睛,「是啊,美人你明日可莫要再去街上了。說不得明日宋軍便會攻城。」
美人輕輕嬌嗔,「有將軍在此,難道宋軍還能入城,擄了妾身去不成?」
「嘿嘿!」
立兀合卻是笑著,「本將軍當然不會讓他們擄了本將軍的小美人去。只是,那些宋軍還是會入城的。」
「為何?」
美人看似有些不滿,「讓那些討厭的傢伙進城做什麼?將軍不在城外就將他們全部殺掉么?妾身還想去城頭觀望呢!」
立兀合仍是笑,「宋軍可沒有那麼好對付。讓他們入城,才能全殲了他們。」
美人**忽然纏向立兀合的腰間,輕咬著唇,「那將軍心中肯定是有良策了,妾身先祝將軍旗開得勝?」
她緩緩低下了頭去。
立兀合哼出了聲,「只待高將軍元軍趕到,本將軍且讓你瞧瞧本將軍的威風,唔」
然後房間內再無話,只有昨夜的那種聲音再度響起。只是並不多時,便又重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