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1章 難以想象的境界
域外崩塌，不知多少生靈，淹沒其中。
如若大漠之中的塵埃，而天地，也是一片破碎。
秦軒站在虛空中，他一手將玄祖的屍骸收入掌心中，望著這破碎的天地。
「這便是真正的極尊么？原外至高天的極尊，比起這玄祖還要恐怖。」秦軒臉上無悲無喜。
即便是斬殺了玄祖，可秦軒卻有著更大的危機。
他目光看向北陰皇四人，最終目光落在了善伐的身上。
「你既為爭渡者，為何幫始古原？」秦軒緩緩開口。
善伐，是從原外至高天內走出的爭渡者，其身份，實力，絕不簡單。
善伐淡笑一聲，「我想來，便來了！」
「你不必警惕，爭渡者之間，皆是敵人，除非遇到共同的敵人，否則，很少會同時出現。」
「我只是試一試極尊之力罷了，有爾等壓陣，哪怕是敗了，我也可以脫身。」
秦軒望著善伐，他知道善伐並未說真話。
秦軒忽然一笑，「不論你有何目的，但願，我手中之劍，下一次，不是斬你！」
善伐凝望著秦軒，露出了一抹笑容，便是轉身向幽冥走去。
「我去一趟無名山，師父，你這一身傷勢，夠你休養一段時間了。」秦軒開口，「此極尊隕落，祖地，大帝戰場內的爭渡者，更要安靜了，足以讓始古原休養生息。」
北陰皇身上滿是大帝之血，他並未多言，
只是點頭。
秦軒踏步，向上蒼之上走去。
無名山！
秦軒跨越天地，出現在無名山內。
鈞天正在喝酒，獨自斟酌，秦軒的出現，她也並不意外。
秦軒踏步而來，看向鈞天，「聊一聊。」
「聊什麼？」鈞天抬眸，淡淡的望著秦軒。
她身軀高大，不像是始古原的人族，身上散發著高高在上的仙神之威，讓人望而生畏。
「超脫，極尊！」秦軒幽幽道。
鈞天看了一眼秦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我能從其中獲得什麼？」
秦軒神色平靜，「你入始古原，所為什麼？」
鈞天笑了，她望著秦軒，良久未曾出聲。
無名山上，一片寧靜。
直至，鈞天緩緩開口：「未知之地，在始古原之上，號稱無始無終，因為那裡，無人能走到起點，也無人見過終點，所以，號稱無始無終長河。」
「你口中的爭渡者，是從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時間內，從『世界』走出的存在。」
「這些爭渡者，分為四個境界，超脫境，極尊境，舟身境，魁尊境。」
「四個境界，分別對應四種稱呼，孤靈，也稱之為野靈，極尊，也被稱之為棺奴，造化玄主，以及無極玄主。」
鈞天淡淡道：「你之前所殺的那些野靈，可能對你而言，算是超越了始古原的存在。」
「事實上，他們在進入始古原時，已
經捨棄了大部分力量，如若不然，他們無法進入到始古原中，再加上，開闢始古原的那位存在留下了不少後手，導致於始古原至今仍在。」
「哪怕是在你眼中，他們的實力已經恢復了八成，十成，可在無始無終長河中，他們也只是墊底的那種存在。」
鈞天看向秦軒，「你知道，什麼樣的生靈，會從江海之中，進入到池塘內！？」
「那必定是，在江海之中，無法生存，只能淪為食餌，不得不遷移。」
「你所殺的那些野靈，大多數是如此。」
秦軒聞言，他並未否認，這些野靈的實力的確不強。
「也未必都是食餌，可對？」秦軒抬眸望去，他拿出了一壺茶，溫火煮茶。
茶香，酒氣，糅雜在一起，反倒是有些獨特的香氣。
「自然，也有一些，因為在無始無終長河中受傷，免得被其他生靈趁其危難，所以會選擇遁入到世界中休養。」
「也有一些，是為了吞噬世界，摘取世界果實。」
鈞天再次倒上一杯酒，「玄祖屬於後者，他已經吞滅了三個世界，這是第四個，卻死在了此處。」
不待秦軒開口，鈞天便再道：「我知道你想了解的是什麼，真正的超脫境便足以輕易的毀滅如始古原這般的世界，大帝之上，極尊之下，皆為超脫境，在超脫境中，強與弱的差距，唯有生死來分，
不曾有什麼層次，具體的分明。」
「超脫境之上，便是極尊境，此境界，是自超脫境達到極致，並且感悟到了無始無終內的境界，成功進行一次蛻變的生靈，便為一蛻的極尊。」
「而每次有一種提升，都會進行一次蛻變，極尊境的蛻變，卻是沒有極致的。」
「有極尊，甚至可以達到百蛻，甚至，聽聞過，有千蛻的存在。」
鈞天的眼神彷彿飄蕩向了那一條無始無終的長河內，「即便是我，也只是聽聞，並未見過。因為見過的人，都隕落了。」
「而當極尊感悟到了真正的絕對永恆之意，也便是真正意義的永恆不死，便會成就舟身境，號造化尊主，可以在無始無終內任意穿梭，甚至可以到達任何一個時文位，只是，這需要大量的時間，可即便是造化尊主，也從未有人見過，甚至提及過，無始無終的長河，有起點和終點。」
「以身為舟，飄渡長河，不見始終，不死不滅！」
「舟身境的造化尊主，想要將其殺死，其難度，你可以理解為你從初生到超脫，而且，還要輪迴千百次，每一次都能夠成功超脫，需破解難以想象的劫難與變數。」
「當造化尊主，斬殺了十位造化尊主的存在，亦或者是有十位以上造化尊主追隨的生靈，便稱之魁尊境，號造化玄主。」
「此境界，可以截斷
無始無終長河，將其庇護，或者將其毀滅，可以到達任何一個時文位，不論跨越有多遠，也可以改變過去，未來，可以創造一切的變數，也可以毀滅一切的變數，甚至一念之間，可以重啟『世界』，塑造『世界』」
鈞天再次倒酒，卻發現，壺中的酒已經沒了。
她皺了皺眉，目光落在了秦軒面前的茶身上。
秦軒卻在沉思，鈞天所言的這四個境界太過浩瀚，他甚至難以想象，真有那等力量存在么？
「玄祖，是幾蛻的極尊？」秦軒抬眸，望著正在倒茶的鈞天。
「三蛻！」鈞天回應。
「你呢？」
「九蛻！」
秦軒皺了皺眉，「你有意留手！？」
「並非，我身上有傷，殺生大帝當初留下的，至今未曾痊癒。」鈞天喝下一杯茶，苦的她眉頭皺的更緊了，「另外，你在我眼中，和窪地中的蜉蝣並無區別，和你也並無什麼意氣之爭。」
「讓你一步，對我而言，也不算什麼。」
秦軒不由笑了，他望向鈞天，手掌一動，無終劍落在桌上。
鈞天將茶盞放下，她嘆了一口氣，「你倒是好戰，可惜，我不會是你的對手。」
「百萬年後，真人會為他父親報仇，等真人吧。」
秦軒手中，無終劍消失，他緩緩起身，準備離去。
「他，不會是我的對手，過去不會，未來……」
「亦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