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2章 心起波瀾

  秦昊！


  昊兒！


  秦軒眼眸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望著眼前的太蒙，想要去詢問。


  「你似乎，與那秦昊有莫大的因果！」


  太蒙卻是率先打斷，看向秦軒，她忽然一笑，「或許，我知道你是誰了！」


  秦軒眉頭再次皺起，太蒙的神色悠然，「在這原外至高天內，大多數都是曾經進入到此地，遺留下來的意志。」


  「並非是真正的生靈，可這些意志，也能夠修鍊，逐漸成長各自不同的強者。」


  「只有少數，是你們這些真正存在於始古原各個時代的人。」


  太蒙再次開口，「你的未來，在原外至高天是禁忌，是不允許被知道的。」


  「你與秦昊有大因果，你便不必詢問，因為問，也是不可知的事情。」


  「哪怕是一字一句，餘下的，只能依仗你自己去透過旁枝末節推演。」


  太蒙望向秦軒，在說完這些話后，她又喃喃自語，「居然會是你，太早了……」


  太蒙的話，壓下了秦軒原本的疑問，可便在此刻，村落外，那無盡荒蕪之中，傳來了一聲巨響。


  轟！

  整個村落都在震動，太蒙等人，不由盡數望去。


  「野靈！」


  「對了，你叫什麼？」


  太蒙忽然開口，她轉身望向遠處。


  只見遠處，天地色變，恐怖至極的威壓，如同泰岳近在咫尺。


  似是大敵，必定是一場大戰。


  「秦軒，秦長青，仙！」秦軒一連吐出三個字，太蒙卻是笑了。


  「該活動筋骨了！」蒼天村內，有人徐徐而起。


  他們向村頭走去，卻看向那風雷密布，道法湮滅之地。


  「野靈，是爭渡者么？」秦軒望向那風雷密布之處，也有些意動。


  「我不建議你參與其中，若是在此地隕落，你便是徹底斷絕了未來。」太蒙微微探手，手中浮現出了一把木棍，微笑道：「幾隻野靈罷了，我們能夠處理。」


  隨後，太蒙居然便這麼憑空消失了。


  並非是消失，而是其速度，已經達到了時間的極致，在她說話之時，便已經出現在了敵人襲來之地。


  因為速度太快，導致其聲音才傳入耳中。


  整個蒼天村內，同樣蕩然一空。


  所有人，都出現在了遠處，每一人的速度，都達到與歲月平齊，甚至，或許是超脫於歲月的地步。


  秦軒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眺望著，並未動手。


  只是他的目光，在靠近那大戰之地，卻被阻擋了。


  裡面的力量太過恐怖，哪怕是他雙瞳可窺探因果，也被那力量隔斷，根本看不到其內發生了什麼。


  之前，九霄龍獅與倉煜不惜隕落，也要將其送入到此地。


  眼前的太蒙等人，也不希望他動手，這其中，定然有含義。


  既然如此，他索性就此等待。


  隆隆隆……


  遠處，天地不斷龜裂，歷經那一場大戰。


  直至，那恐怖的戰場餘波不斷衰落，太蒙等人，這才歸來。


  去有七八人，歸來，卻只剩下了三四位。


  好在，太蒙還在，只是她氣息萎靡，雙眸無神。


  她抬眸看到秦軒，淡笑一聲，「過幾天，我再尋你！」


  蒼天村內，其他三人，也是各自回到自己的住處內。


  秦軒再次皺眉，不論是太蒙的講解，還是他入原外至高天后，所遇到的一切，都是那麼詭異。


  詭異到，好像一切，都難以理解。


  他看向村外，徐徐踏步，便出現在之前的戰場上。


  這裡，遍地都是永恆不滅的力量散落著。


  不止於此，在秦軒到來，打破了逐漸穩定的力量平衡。


  轟！

  一些力量在碰撞，不亞於大帝之力的轟擊。


  恐怖的力量波瀾，將秦軒籠罩入其中。


  當這力量再次散去，秦軒雖然安然無恙，可他還是雙眸凝重。


  他看向四周，這樣永恆不滅的力量還有眾多，布及此地百里，千里，萬里……


  只有同等力量碰撞，才會湮滅，徹底歸於虛無。


  在始古原內，即便是大帝交手，也不會形成這種餘波。


  「太蒙，野靈的力量，遠遠在大帝之上。」


  「我遇到的那些爭渡者，都並非是全盛時期，僅僅是野靈，便恐怖到這種地步么？」


  秦軒自語，他的眼底也有一絲震撼。


  他如今的力量，或許可以碾壓尋常的大帝，但遇到天帝，殺生大帝這等存在，秦軒還是不曾有半點把握。


  即便是他面對北陰皇，也未必有把握取勝。


  天帝，殺生大帝等存在巔峰之時呢？還有，在天帝，殺生大帝之上，還有濁太古，還有一切之始的古。


  若這原外至高天，是集聚始終內，所有生靈的意志凝聚，那麼，殺生大帝也好，天帝也罷，乃至於濁太古，甚至古的意志化身，都會出現在此處。


  不止於此，這些意志又能夠獨自修鍊，又該是修鍊到何種地步？


  他能夠感受到，那些野靈的力量，即便是他遇到最為強大的爭渡者，善伐，也遠不及這其內野靈的力量。


  換而言之，太蒙等人也好，包括這最低等的爭渡者野靈，他秦長青，都毫無勝利的把握。


  這一個結論，讓秦軒心中發沉。


  可便在此刻，一道聲音毫無徵兆的響起。


  「居然是新人！」


  秦軒本能間，體內力量動蕩，可很快，便被他壓制住。


  秦軒轉頭望去，只見他身後，居然出現了足足九人。


  每一人的存在，他居然都未曾感知，連一位，都不曾有。


  為首的，是一名青年，他溫文爾雅，卻披著斑駁的戰甲。


  青年身後，八尊生靈，也是模樣各異。


  見到秦軒轉身，青年微微一笑，「你好，我叫韓燁！」


  「同為人族！」


  韓燁，秦軒對此名字有些陌生，可下一刻，他似乎想起來什麼。


  「道之極法開創者，曾號稱韓燁。」


  「煉大道之書，衍道之繁複，稱大道始祖！」


  秦軒幽幽開口，他看向韓燁，也有些難以相信。


  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青年，會是道帝，十三極法之中，道之極法的創始者，大道書的鑄煉者。


  韓燁！


  韓燁微微一笑，「看來是后古之人，嚴格來說，我並非是韓燁，不過，我也是韓燁。」


  說罷，韓燁揮手，便將秦軒帶入到蒼天村內。


  「我去看看太蒙等人的情況，爾等留守在此地。」


  說著，那九人，各自揮手起居所。


  韓燁又看了看秦軒，旋即沉吟道：「你也隨我來吧！」


  秦軒凝望著韓燁，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