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魔法無害論的本質
這…
為什麽這裏麵還會有未晉升新晉魔導師的高級魔法師存在？
艾維斯深感不解，隨後很快就在未晉升卻又達到晉升標準的限定下，捕捉到了這些人群身上存在的共同點，那就是這些魔法師都通過了那場名為‘生命的體悟’的特殊考驗！
於是，短暫的斟酌後，他最終試探著開口了：“是因為‘生命的體悟’嗎？”
“看來您已經找到了問題的關鍵，”讚賞地看了一眼表情還殘留著不少驚愕情緒，並在認真思考模樣的水之海棠，克勞德輕輕點了下頭，隨後語氣一如既往得平靜溫和說道，“是的，知道這些事情的前提是通過‘生命的體悟’，但並不是所有通過這份考驗的人都知道詳細的情況。”
啊？
為什麽？
聽到這後麵半句的轉折話語，剛有點慶幸自己把握到了問題關鍵的艾維斯不禁再次產生了一陣不解與驚愕。
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他並不是驚訝於話語本身，而是驚訝於這句話背後所蘊含的另一層真相。
那就是還有一批魔法師，他們成功晉升了，但他們卻不知道所謂魔法本質就是一種扭曲的真相。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般，卻聽這個時候克勞德再次開口道：“或者我該換一種說法，隻有真實見證完整場‘生命的體悟’的魔法師才知道這些真實。”
真實見證…
艾維斯默默品評著對方的用詞，可他越是去想，就越發不解，按照克勞德老師的說法，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不需要全場見證就能通過‘生命的體悟’嗎……
“您認為‘生命的體悟’是什麽？是一種無法理解的考驗？還是隻有特定少數人才需要經曆的篩選？不，這兩者都不是，所謂的‘生命的體悟’廣義上指的是所有高級魔法師在第三階段魔力水平和對魔法的掌控都達到晉升新晉魔導師標準後，在接下來某個未知時間段，會麵臨的一場關乎到你個人性命的劫難。
而狹義上的‘生命的體悟’則是【法則】對秩序擁護者的一次篩選。那用什麽來篩選呢？就是用你是否有這個能力見證完廣義上的‘生命的體悟’。而這兩者除了對這個世界了解程度有所不同之外，還有一個巨大的不同點，”
說到這裏，克勞德不禁停頓了下，然後目光有些深邃地看了看對麵的水之海棠，“前者通過考驗是出於昏迷的狀態，而後者他們有的處於半昏迷，甚至完全清醒的狀態。”
“所以您是在清醒的狀態中晉升的嗎？”
艾維斯了然頷首，但謹慎地，還是多做了一番確認。
“對，我們幾位‘基石’還有‘天空見證者’，都是在清醒狀態下獲得提升的。”
克勞德坦然回答。
“我知道了。”
見自己這位老師並未在這方麵深入描述下去，艾維斯也十分知趣地沒有詢問更多，將話題重新轉回了兩人最初討論的內容，“所以真正魔法無害論的核心理念是什麽？”
“魔法無害，情緒有害。更具體的內容，這涉及到魔法的本質，涉及到‘生命的體悟’，我個人建議是等您通過了‘生命的體悟’再去考慮，否則，這將會給您帶來一些額外的麻煩。”
克勞德言簡意賅地給出自己的告誡。
“所以魔法無害論的本質就是用精神力去影響魔法，讓魔法最終隻憑使用者一個意念就可以施展魔法？”
回憶著自己這位老師昨天下午的那場戰鬥，艾維斯有些不確定地試探性開口了。
“是的，實際上我們每次使用魔法，都是一場心靈與情緒的博弈。但很多情況下，絕大多數魔法師並不會注意到這點，而我們所堅持的，就是將這種更接近世界真實的魔法使用技巧傳承下去。而已經見識過我‘天賦’的您應該也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麽。”
“精神上的同化。”
艾維斯有所恍然卻又隱隱覺得戰栗地回答。
“是的，在您擁有【同化】這一魔法特性的情況下，您毫無疑問會比其他人更適合我所傳承的理念。我甚至可以說，您的魔法特性，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您無意識間實踐魔法無害論的產物。”
話音剛落，艾維斯臉上的表情陡然凝固。
他之前曾設想過很多種自己這位老師願意重新成為他老師的原因，可沒想到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是如此的荒謬………
曾經他是多麽討厭魔法無害論的那種扭曲理念，討厭魔法無害論的擁護者，可沒想到，到頭來自己竟是那個最先實踐出魔法無害核心理念的人……
雖然經過這位‘魔法無害論’現任主導者的講解，他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接受了‘魔法無害論’的理念，但這種仿佛被命運戲弄的滋味還是讓他很不好受，以至於他直至幾十秒鍾後，還是沒能從那種難以言喻的震驚情緒中緩過神來。
“所以，當我聽說您自己錘煉出了【同化】的魔法特性時，我是發自內心感到高興的，甚至想不顧當初與您父親的約定，讓您成為我真正的學生，但我很清楚，讓您加入‘天空學者’對您來說並不是件好事，您的父親以及您的爺爺都不希望您在賢者輔佐人這一身份下再背負其他壓力。原本這一切應該不會有太大改變，但賽利亞小鎮的事情終究還是讓我最初的設想破滅了。”
相互沉默了好一會兒，見這位水之北區賢者輔佐人已經慢慢平靜下來，克勞德才頗有些心情複雜地感慨道。
“我明白，”看著這位總是一副沉穩儒雅的老師難得流露出了這種極為複雜的情緒，艾維斯小幅度頷首，最終沒有將自己關於調查‘天空學者’相關的道歉話語說出，轉而根據自己對於大陸上例行的規定，認真詢問道：“那請問克勞德老師，在我已經對‘魔法無害論’的核心理念已經有了一些相對清晰認知的情況下，現在的我需要加入‘天空學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