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代價
“哈哈哈!”【雲昭羽】拍著床鋪笑了一陣,然後輕蔑的看著曲瑞軒,“別拿你那淺薄的認知,來揣測我的存在!”
曲瑞軒想起雲昭羽的經曆,她是曾經在非法實驗室裏做過實驗體的,這麽些年一直沒有發現她與普通人有什麽不同的地方,沒想到這個小女孩身上還是出現了不同尋常的變化。
【雲昭羽】看到曲瑞軒看著她的眼神中有些奇怪和一些同情,她心中一陣不快,翻身上床壓在曲瑞軒的身上,捏著他的下巴,直視曲瑞軒的雙眼,認真的說著:“我說過,不要用你淺薄的認知,來猜測我的存在!”
曲瑞軒沉默半晌,“能告訴我現在的情況嗎?”
【雲昭羽】放開了曲瑞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想知道什麽?”
“我的傷······是怎麽好的!”他身上的傷,是被最新研發出來的武器打中的,表麵上來看同其他武器造成的傷口是差不多的,但是不管用什麽樣的治療手段都沒有痊愈的辦法,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性,他去找李茂求助的時候,也沒有跟他說過這些,他很好奇,眼前的小女孩是怎麽救的他。
【雲昭羽】睜著金色的雙眼臉色微冷的看著曲瑞軒,“你真想知道?”,【雲昭羽】眼神下移,指尖劃過曲瑞軒的脖頸,在他胸口愈合的傷口旁徘徊,指腹上沾染了些鮮血,湊在鼻尖聞了聞,臉上的表情有些緩和,嘴饞的將指尖的鮮血吃進嘴裏,舔過唇齒她臉色一變,“你到底被什麽東西打傷的?”
“······”曲瑞軒愣了一下,移開視線說道:“無可奉告!”
【雲昭羽】感受到唇齒間的鮮血裏那一絲違和的能量,她生氣的抬起手就想打在曲瑞軒那張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臉上,但是看著那張臉讓【雲昭羽】想起那個陷入沉睡的小傻子就怎麽都打不下去,最後狠狠的砸在他臉側的枕頭上,“你的體內殘留著一股破壞力,不僅讓你無法愈合傷口,還以你身體為食不斷的進行破壞,最後你會全身潰爛而死!”雲昭羽撐在曲瑞軒的上方,一手捏著他的臉頰,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恨,“難怪她不用最直接的辦法,吞噬掉你身上殘留的負能量,而選擇更加困難的辦法,給你修複身體!”
“你在說什麽?”對於雲昭羽解釋不清的說法,曲瑞軒心中有許多疑惑,但是能理解他身上的傷,確實是雲昭羽治好的。
【雲昭羽】嘴角帶著嘲諷的味道,“雲昭羽本可以很輕鬆的為你清除身上的這股負能量,你也一樣可以康複,不過被破壞的地方,會留下永久的傷痛,你這千瘡百孔的身體康複後,更可能直接讓你成為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廢人。”
曲瑞軒沒有什麽血色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睛直直的看著眼前的這雙金色的瞳孔。
“我還從沒見她這樣的為一個人奮不顧身過,費盡心思想給你最好的,真讓人嫉妒啊!”【雲昭羽】將手掌放在曲瑞軒才將將愈合的傷口上,慢慢用力往下壓,看著曲瑞軒有些吃痛的表情,愉悅的笑道:“你看你身上的那些陳年舊傷都好了,體內遺留下來的暗傷也好了,最麻煩的就是這股負能量,雲昭羽多努力幾天,也不用煩惱了!”
曲瑞軒聽到她如此解釋,心中掀起了劇烈的波動,他生在軍人家庭,從小他受到的教育就是成為強者,成為軍人,成為守衛國家的中堅力量,名為守護的責任感從小就植根在他的心底,這樣毫無保留的被人保護著的感覺他第一次體會到,這是在他那個以鐵血為名的家裏是體會不到的。
“那······她呢?”曲瑞軒輕聲問道。
“累了,自然就睡過去了!”【雲昭羽】臉上的獸紋漸漸退去,“你不會以為治好你這一身的傷,什麽代價都不用付出吧!”手指上的指甲也恢複成原本的樣子。
“代價是什麽?”
“我啊!我就是她的代價啊!”【雲昭羽】彎著眉眼笑道:“她要是不這麽虛弱,我也出不來啊!”
“如果她繼續下去,你就會取代她嗎?”曲瑞軒想不出,除了雙重人格還有什麽能解釋眼前雲昭羽的狀態。
“是,也不是。”【雲昭羽】似是而非的回答道。
“為什麽告訴我這些?你不怕我幫她,讓你消失嗎?”
“嗬嗬!為什麽告訴你?因為我不是那個小傻子,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我就要告訴你,為你救你雲昭羽可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了的!”【雲昭羽】眼中有了些悲傷的情緒,很快就被她掩飾了過去,她雙眼中金色的瞳孔漸漸暗淡了下去,她收斂起笑意對曲瑞軒說道:“所以,你如果對她無意,就請拒絕她,別再接受她的好了!”
當【雲昭羽】瞳孔中的金色完全退去恢複成黑色的時候,曲瑞軒隻覺得身上一重,雲昭羽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身上。
“喂!雲昭羽!喂!醒醒!”見雲昭羽毫無征兆的倒在他身上,曲瑞軒心中一慌,大聲的叫著雲昭羽的名字,直到他聽到耳邊的呼吸聲逐漸綿長,才發現這個女孩倒在他身上睡著了。
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曲瑞軒現在覺得有些尷尬,全身赤條條的和一個女孩子躺在一張床上,也是生平未有過的事情,他有些不知所措,感受到女孩呼吸間,撲在脖頸間的氣息,曲瑞軒不僅覺得那塊皮膚有些灼熱的感覺,還有一絲癢意,從脖子到整張臉,曲瑞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了,那一絲癢意似乎也像小貓抓輕撓一般,撓進了他心裏。
曲瑞軒側過頭企圖避開些雲昭羽,他努力的嚐試著控製身體的其他部分,起初隻有手指能夠輕微的抖動兩下,而後手臂關節猶如經久不用的機器發出了些微的聲響,曲瑞軒努力了半天也沒能挪動半分,然而受傷過的身體,也經不起他折騰,深沉的睡意襲來,曲瑞軒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