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新來的心理谘詢師
心理谘詢師?
雲情略低了低頭,想了一下司擎深成為心理谘詢師的可能性會有幾分。
她隻知道司擎深這個人在商業上很有手段,但並未在原著中看到過司擎深還有心理疏導這項能力。
八字李說了這番話之後,抱著一摞表格又離開了。
等看不到八字李的身影,同學們又開始竊竊私語。
“心理疏導?等摸底考試成績出來之後,不知道能不能用我有心理問題這個借口忽悠住我那吊車尾的成績?”
“說的好聽點是心理谘詢師,通俗一點不就是心理醫生嘛!我又沒有抑鬱症、精神病,才不要去什麽心理疏導,聽著就嚇人!”
“誰要去看心理醫生?這傳出去女朋友男朋友都交不到了,我還等歲數一到就結婚生子呢!”
“不是!你一個大男人還想找男朋友,我看全班就你需要看心理醫生。”
學校來了個心理谘詢師這件事情幾乎誰都沒往心裏去,直到摸底考試前一天。
八字李占了體育課著重勾畫物理摸底考試可能考到的重點。
雲情一手杵著額頭,聽著八字李在講台上講話,一邊昏昏欲睡。
“這次的摸底考試主要是想看看你們在高一高二打下的底子,其中,曲線運動,萬有引力都是基本中的基本,機械能和能量這一塊這次也考最簡單的內容,至於電場磁場我們今天重點複習一下,你們……路煙竹,你把我剛才說的話重複一遍。”
八字李正說著這次考試一定會涉及到的內容,卻見路煙竹的腦袋一點一點的,看起來比她同桌雲情還要懶散,立刻將手中的書拍在了桌子上,叫住了她。
路煙竹打了一個激靈,連忙站了起來,“剛才老師說,嗯……電場磁場是重點,我們要好好複習。”
她被突然叫了起來,不知是緊張還是突然被叫醒,臉色有些發白,說話的聲音帶著顫抖。
八字李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路煙竹,又問了一句,“那你說說電場哪些是重點?”
“這……”
路煙竹剛從口中吐出一個字,眼皮一翻,突然倒在了地上。
就連她身後的椅子也猛地被掀倒在地,傳出‘劈裏砰鐺’一陣響聲。
似睡非醒的雲情被這一陣動靜驚醒,剛睜眼便見到路煙竹一臉慘白的倒在地上,牙關緊閉。
雲情兩道清秀的眉毛擰了擰,立刻從座位上起來,蹲下來想把她扶起來,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撫上了路煙竹的手腕。
八字李顯然沒有料到不過就是問了路煙竹兩個問題,她竟然倒在地上了。
他臉色有些難看,還是關照了一句,“她怎麽了?”
雲情將路煙竹扶了起來,不動聲色的鬆開撫住她手腕的手,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
八字李抿了抿唇,語氣很是不滿,“你不是她同桌嗎,整天就知道迷迷糊糊的睡覺,一點都不關愛同學!”
雲情一手將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掀了掀眼皮,目光清冷的瞟了一眼站在講台上一動不動的八字李。
頓時八字李的腳步動了動,躲開雲情的目光,抿了抿唇,隨即擺擺手,“你把她送去醫務室。”
雲情收回了視線,一手攬著路煙竹的後背,一手繞過她的雙腿,就著現在的姿勢將路煙竹公主抱了起來。
隨即,也沒有理會別人的眼神,步履輕鬆的走出了教室。
原本季旭然還準備攬下背同學去醫務室這個活,但看著雲情公主抱路煙竹這一連串的動作毫不費力,當場愣在了原地。
醫務室離著21班也不算太遠,穿過一個走廊,下了樓就能看到貼著‘醫務室’三個字的玻璃門。
醫務室也就是一個教室的大小,不過加大了窗戶,一眼就能見到室內的景象。
裏麵藥品擺放整齊,一般常用的醫療器械都有,但卻沒看見醫務室中有人。
雲情推開醫務室的門,將路煙竹放在病床上,目光在室內環視了一圈,的確一個人都沒有。
她看了眼臉色始終沒有恢複過來的路煙竹,剛準備找支葡萄糖給路煙竹,突然聽到隔壁傳來很小的聲音。
因為每個房間都隔著牆壁,隔音效果還是可以的,那聲音不大,幾乎輕不可聞。
雲情想了想,走出了醫務室,向隔壁走去。
讓她意外的是,醫務室的隔壁竟然就是心理谘詢室。
不過這兩個房間的裝潢不同,醫務室是玻璃門,一眼就能看清裏麵的情況。
而心理谘詢室是實木門,僅僅能透過窗戶看到一點點裏麵的布置。
雲情敲了敲門,裏麵立刻就傳來了腳步聲。
“我看是我那邊來病人了。”
一個低沉爽朗的聲音響起,緊接著門就從裏麵被打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出現在雲情麵前。
這個人穿著白大褂,身上有一縷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麵色溫和,皮膚偏白,整個人還隱隱透露出青少年的活力,但卻也不乏溫潤如玉的氣質。
楚熙元看著敲門的人是個小姑娘,很好脾氣的問道:“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雲情看了一眼楚熙元,說道:“我朋友暈倒了,她在隔壁。”
他臉色一正,連忙走了出去。
楚熙元一離開,坐在他身後位置不遠處,真皮沙發上的人也被雲情清楚看見。
這個人麵容清冷卻俊美非凡,他也穿著一件白大褂,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本書,比楚熙元多了幾分沉穩隨性。
見雲情出現在門口,狹長淡靜的眸子落在了她身上。
雲情眼中閃過一抹意外,顯然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這個人,“司先生,你怎麽在這裏?”
楚熙元穿著白大褂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個醫生,但同樣的白大褂穿在司擎深身上,卻顯示出了不同的效果。
司擎深依舊是一副冷淡的樣子,寒冽的氣息一分都沒少,但這個白大褂更給他平添了一種神聖的光彩,可遠觀而不可接近。
他將手中的書慢條斯理的放在一旁,語氣冷清,緩慢的陳述了一個事實,“我是新來的心理谘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