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收人

  “啊呀！真是可憐的孩子。”路人甲道。


  “是呀！年紀還這麽小，以後的生活如何是好，哎！”路人乙歎道。


  “就是，就是啊！誰好心收留，給條活路吧！”一位老婆婆露出憐憫之色，可惜無力為之。


  “。。。。。。”眾人圍著一對孩童，神色悲歎七嘴八舌議論，沒有人伸出援手，稍有良心的丟下幾文錢搖頭歎息而去。


  香兒撥開人群，將小腦袋塞進去，想看看大家在議論什麽。隻見地上躺著兩具屍體，用草席蓋著分不清男女。


  屍體前麵是兩個孩童跪在地上，小點的女孩約莫八歲，大點男孩估計有十三四。女孩小臉通紅，應該是染了風寒燒熱所致，清亮大眼紅腫。男孩頭抬起看著眾人，眼眸透著堅定失望與期待各種情緒交替。


  “今日我兄妹二人，賣身安葬雙親，望哪位好心人行善。定當做牛做馬來報答。”男孩用還未成年童聲嗓音，堅定無比的語氣說道。


  “哥哥！幺兒好餓！頭好痛，幺兒是不是快死了？是不是可以看見爹爹和娘親了？

  唔。。。唔唔。。。”小女孩倒在哥哥懷裏，稚嫩的聲音問著，讓幾位嬸嬸婆子側頭擦淚。


  “不會的。。。幺兒！哥哥會保護你！。。。不會讓你死的，乖！先躺好休息一會。”男孩輕輕將妹妹放在草葉上，再轉身時透出一股決然，仿佛厭惡了這世間一切眸子毫無光彩。


  “今日誰若救了我的妹妹，莫風這條命便是他的。”沒有如之前那樣跪地乞求憐憫，而是挺立小小身子，讓人仿若有種錯覺，此刻他並不是十來歲的孩童。


  “你的命我要了，這裏是二十兩銀子，處理好你的事情，來西柳巷二門。這丫頭先交給我，香兒！把她背上。”隻見兩個銀腚子落進莫風麵前。等眾人回神，隻瞧見一抹白色背影，長發隨風輕輕飄動，似仙女落進凡間，透著曼妙靈氣。


  “哎！我就說嘛，小姐是最好的小姐。喂！你還愣著做什？還不快快安葬爹娘，讓他們入土為安。幫我把你妹妹扶上來。”香兒此刻像大姐姐一樣吩咐，心裏歡喜著小姐好善良。


  “有勞香兒姐姐，莫風稍候就到。”莫風此刻也不好多說什麽，今日能遇上這麽好心的主子，已是三生有幸，卻不想遇上的是位小姐。


  各自忙著去了，水兒尋了家醫館，給小幺女看病。


  “沒什麽大礙，就是挨餓加上染了風寒，喝上幾副藥便無事了。”大夫號了脈相，便起身抓藥包上給了香兒。


  “謝謝大夫！”付了診金幾人便回了西區幾日前買下的院子，香兒還特意讓人準備些清粥小菜等幺女醒來食用。


  院子近日裏來了不少嬤嬤，部分是絲珍安排，還有部分是相互找尋過來。水兒沒表示意見，反正新鋪子人手還不夠。


  “姑娘！你可回來了！奴婢是絲珍大監司介紹來的，奴婢家中排喊老六，她們都喚奴婢‘六婆’，大夥快出來給主子見禮！”六婆原先掌管尚絲監有些時日，這管人的本事自然熟絡的很。


  “奴婢參見主子！主子吉祥！”一會功夫所有人都小跑過來，今兒個總算見著傳聞中主子，心下個個高興的緊，心裏感激萬分，主子能收留她們這些被遺棄老嬤嬤。


  “恩！都起來吧！從今兒起，一切事物都由六婆安排吩咐，去忙自己的活吧！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無需拘束，以後見了我也不必行大禮問安。”水兒簡單交待幾句必要的話，卻不知這些話聽在這些老嬤嬤耳朵中，猶如激起驚濤駭浪，不敢相信會有主子這樣安排，連禮都免罷。更有幾個偷偷抹淚。


  “這。。。主子便是主子，該有的禮節怎麽能免了呢？這讓我們這些老嬤嬤情何以堪呀，受了主子這麽大恩惠。不要說禮節，我們的命都是主子你的。”六婆明白大夥心中所想，便代為轉達，也表了心態。


  “嗬嗬。。。大夥能一心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這裏便是家。在自己家中這些繁文縟節就去掉吧。我有些困了，你們都散了吧。”水兒實在不想為了這點小事糾結，便揮揮手遣散眾人。自己也去了東院廂房，早前已經被六婆著人收拾出來，幹淨的被褥，新換擺設家俬俱全。


  水兒倒在大床之上，想著一天所遇之事，覺得一切都慢慢在計劃中進行得很順利。隻是不知今日裏西街上，暗處跟蹤自己的那人到底是誰。也沒有敵視的感覺不似殺手，帶著疑惑不覺間便入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