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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禍不單行”

  我的記憶告訴我,辯證唯物情結形成的時間,應該不晚於1980年,那時我讀初二,學校專門開設了政治課,而初一以前是沒有政治課的。由於當年初二升初三、初三升高中乃至高中考大學,政治都是必考科目,因此我有幸接受了嚴格的辯證唯物主義訓練。這種訓練,對於沒有宗教傾向的人來,如果領會得不透徹,或許會弄巧成拙;而對於從娘胎時起就分享了母親那獨特精神的我來,正好起到了平衡心靈對立物的作用。


  所以,精神分享問題,精神感染問題,不一定都是負麵的,完全是因人而異。


  命理學上有一條經驗,叫做“禍不單行”。


  那麽“禍”是什麽呢?“禍”真的象生物體一樣會運動,能夠行走嗎?如何來解釋“不單行”呢?


  從分析心理學的角度來,“禍”可以指貯存在心靈深處的情結,而且這種情結之目的性並非是其生存機器所希望意識到的。由於情結是有生命的心理圖象,而且有自己的運動傾向,因此有些人能夠體驗到“禍”象生物體一樣運動。當這種情結感染了其他生存機器,並且被激活,表現到三維現實之中時,人們就能夠體驗到“禍不單行”。


  下麵,我們仍圍繞精神分享問題,舉例明“禍不單行”。當然隻能是點到為止了。


  197年月7日,埔頭寨一位德高望重的接生婆病逝了,她就是“落仙姑”時稱作“二妹”的李春林的母親。她的威望有如此之高,部分原因來自於她的晚輩,部分來自於她那兢兢業業的接生精神。據病重期間,她仍堅持到村外去接生。


  接生婆病重期間,李春林之妻也到了分娩期。為了孩子,她將其神聖的職業托付給了埔頭寨的媳婦李英奈。每晚上,李春林與接生婆同住一室,李英奈則跟李春林之妻同住一室,兩個臥室相距0米左右。由於外出工作的親戚都回來了,居室不夠,接生婆的兩個孫女李玉此(姐姐)和李玉(妹妹)便借了鄰居的臥室暫住,距我的臥室約5米。


  接生婆臨終的當晚上,李玉朦朧睡間,聽到了一種怪異聲音,睡醒後,聲音仍在重複。李玉叫醒她姐姐,可她姐姐無論如何也聽不見。盡管後來聲音消失了,可李玉再也不敢睡覺了。顯然,這個聲音來自李玉的內部,是她的情結投射出來的幻聽。


  差不多同一時間,在李春林之妻的臥室裏,李英奈睡醒並睜開雙眼,突然看見接生婆就在床後走動。李英奈趕緊叫醒李春林之妻,並且起床點燃煤油燈,到床後尋找,卻沒有發現任何動靜。她們正議論之時,遠處傳來了李春林的哭喊聲,於是她們意識到,接生婆剛剛去世。李英奈害怕極了,以為見到了接生婆的鬼魂。其實李英奈看見的影子,也來自她的心靈內部,是她的情結投射出來的幻像。


  我的廚房緊挨著李春林的臥室。當上午10時許,我剛跨出廚房門,便發現李春林之妻左手拿著乘米的軍用鋁盒,右手捂著肚子,從接生婆病房的方向走來。快到其臥房門口時,她卻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了進出房間的石階上。


  數時後,李春林大聲哭喊:“哪個好心人快救救我老婆……”李春林的哭喊聲把我吸引了過去。聽大人們,李春林之妻生下一女嬰,剛出生就折了。後來是接生婆的四兒子找來了人參,才救回了奮俺一息的產婦。


  由於一老一同時歸西,這種“禍不單行”的現象,立即引起了埔頭寨人的極度恐慌。人們紛紛議論,接生婆生前為眾多新生兒帶入了光明世界,積了很多陰德,由於黃泉路上太孤獨、太寂寞,於是酆都判官崔玨便把接生婆的孫女判給了她,陪伴她上了黃泉路。為了驅鬼避邪,人們請來了職業抬棺者李程棧。


  李程棧以不怕鬼、不怕死而著稱,專門采集舊棺木當柴燒、蓋豬舍和築籬笆牆。盡管他家的李子樹上結出的果實熟得讓人直流口水,可是從來就沒有孩敢去偷摘。記得有一年流行狂犬病,06國道上被車撞死了一條大狗,在死神的威懾下,人們不再象以前那樣你爭我搶,而是主動送給了他,讓他美滋滋地享受了神仙都垂誕三尺的狗肉煲,之後什麽事也沒發生,既沒有瘋也沒有到處亂咬人,長壽而終,隻是生命的最後幾年有點耳聾。


  驅鬼避邪那,我親眼看見,李程棧走到李春林屋後,手裏抓著一把米,吃喝著邪崇,不斷地用米擊打土牆。然後,李程棧便進入屋內調理。


  由於孩不允許進去,我就站在門外等著。無意中,我發現井邊有一個木製馬桶,上麵有很多血和草紙一一突然意識到死嬰就在裏麵。


  李程棧出來後,讓一個長者拿著鋤頭和馬桶,同他一起往山邊走去。我則遠遠地跟著,直到看見他們在“江子埔”右側的山崗上掩埋完死嬰才罷休。


  在埔頭寨人的印象中,李程棧“殺氣”重,閣羅王也得讓他三分,每當碰到邪崇時,人們大都請他去處理。


  時候,生產隊安排母親跟李程棧的前妻一起放牛,一分配的工分為10分,相當於一毛錢。而每賣水果賺取的錢遠遠多於一毛錢,於是母親便把耕牛和我一並交給他的前妻照料,每給她一毛錢,這樣母親就可以去賣水果了。


  我常常吃住在李程棧家,從就習以為常了,所以從未體驗到他身上有什麽“殺氣”。


  有一,我和李程棧一起睡午覺。


  我問:“棧叔公呀,為什麽朋友們都怕你?”


  他反問:“那你怕我嗎?”


  我:“不怕呀。”


  “這就對了”,他,“叔公並不可怕,是他們的父母親教他們怕我呀。”


  我點點頭,接著問:“棧叔公呀,你為什麽不怕鬼?”


  他回答:“心裏有鬼的人才怕鬼,我心裏沒鬼,就不怕鬼了。”正當我仍想繼續問時,他已呼嚕呼嚕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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