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莫清風在聚香樓訂了一個豪華包間，現在，他就坐在裏麵等人。
12點到了，包間裏仍然隻有他自己，莫清風仍安靜的坐著。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莫清風不安的抬起手腕看表，已經12點40了，他要等的人仍然沒有來，難道對方根本就不屑來此？
是有這個可能。
莫清風心中一陣煩躁，站起身來在包間來回走動，這麽晚了，對方如果不來，自己該怎麽辦，他心中有點慌亂，開始心神不寧。
13點整，外麵仍沒有傳來什麽動靜，莫清風的心已沉到穀底，他深深吸了口氣，剛做好回家的心裏準備，就聽見推門的聲音，一個高大的男子緩緩進來，他額頭寬廣，相貌俊雅，文質彬彬，身著名牌服飾，看起來氣度不凡，正是龍天正。
龍天正向莫清風微微一笑，歉然道，“不好意思，有點事要辦，遲到了，我還以為你早走了呢。”
雖然他的話聽起來顯得誠懇，但是卻有一種讓人心裏不舒服的感覺。
莫清風盡量放鬆自己的心情，淡淡道，“我相信龍總作為商界的名人，一定不會爽約的。”
龍天正笑笑道，“你這麽相信我一定會來，我憑什麽一定要來？”
莫清風鎮定的坐下，道，“龍總主動給我名片，難道不是說歡迎我隨時來找你嗎。”
龍天正收斂了笑容，目光也一下變冷了，道，“原來你也不笨嘛。”但隨後又是一句，“自作聰明的人往往最讓人討厭。”
莫清風被他劍鋒般的目光一射，心一下子砰砰劇跳起來，那目光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人心生畏懼，仿佛他的主人天生就是藐視一切，審判一切，給莫清風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感到眼前的龍天正與上次的龍天正判若兩人。
莫清風好不容易才穩住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道，“龍總既然來了，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服務員很快就將菜品一一呈上，莫清風起身恭敬的為龍天正斟滿了紅酒，隨後為自己到了一杯，然後舉起杯子道，“龍總，此次能來赴約，我不勝感激，先敬龍總一杯。”
龍天正用目光慢慢審視著他，半天沒有舉杯，莫清風頗感尷尬，解釋道，“因為我隻喝得來一些紅酒，如果你不喜歡，我幫你換了就是，”頓了頓，征詢道，“不知龍總喜歡喝什麽？”
龍天正無所謂的拿過杯子，道，“不必做那麽多虛假的客套，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往，說吧，你找我有什麽事？”
龍天正問的這麽直接，莫清風反倒一時愣住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勉強自己臉上露出一個微笑，道，“原來龍總喜歡心直口快的人，其實，我這次來是請龍總幫忙的。”
“幫忙，”龍天正打著哈哈道，“我是商人，我不喜歡沒有利益的交往。”
莫清風怔了怔，但還是試探道，“我有一部劇，拍到一半，缺少資金，希望龍總能為劇組投資。。。。。。”
龍天正打斷了他的話，淡淡道，“我本人對投資影視並無興趣。”
莫清風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那麽，我想向龍總借點錢，應應急，”他臉色嚴肅，鄭重道，“我保證到時會連本帶利一起還給你。”話一出口，他大有一種壯誌扼腕之感。
他根本不清楚自己是否有這個連本帶利償還的本事，但是，他隻有這麽向對方保證。
龍天正挑挑眉，目光打量著手上的玻璃杯，漫不經心道，“多少錢？”
“2個億，”莫清風想了想才回答。
“哦，雖然隻是區區2個億，可也是我辛辛苦苦費了不少心血才賺來的，我如何相信你到時會遵守承諾還給我呢，誰能為你擔保呢？”
莫清風啞然，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一時心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龍天正不是沙尋，不是米穀，這二人與他一直糾纏不清，舍得為他出資。
而自己對於龍天正來說，他們隻是在這之前見過一次麵，談過一次話，換言之，他們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什麽交情可言，這麽一大筆資金人家如何能就憑你一個藝人的話就大咧咧甩出手去，正如龍天正自己所說，他是個商人，他不能做虧本的生意。
龍天正完整以暇的瞧著莫清風，見他怔怔的不說話，便慢條斯理道，“你是不是後悔上次沒有答應我的條件。說實在的，如果你上次答應了，為了捧你，莫說出2個億，就是3個億，我也不會眨一下眼，但現在，不要說借給你2個億，就是借給你1000，我都覺得很難。”
莫清風聽出他語氣裏的嘲諷，默不作聲，但是他自己知道，一種名叫絕望的情感在他身體裏開始蔓延。
龍天正端起杯子，飲了一口，淡淡道，“你知道葉麗容的身份嗎？”
莫清風搖搖頭。
龍天正道，“她是葉氏集團當家人的孫女，你現在知道她的身份，是不是很後悔沒有去追她，畢竟2個億對葉家來說，不值一提。”
莫清風這回是徹底大驚，脫口而出，“怎麽可能？”
他想起葉麗容在學校的所作所為，沒有一點與豪門扯得上關係。
龍天正道，“這有什麽好奇怪，有的富家子女就喜歡低調，連我兒子都不知道她的身份，不過，如果你現在去追求她，還來得及，畢竟她很喜歡你。”
莫清風忽然站了起來，鄭重的對龍天正道，“龍總，我從不後悔上次的決定，葉麗容是個好姑娘，出身清白，學業一流，我配不上她，她值得有更好的人去愛她，我不會讓我們之間的友情被任何目的所利用，所玷汙。”
“說的好，說的好，”龍天正突然拍起手來，道，“說的多麽慷慨，你既然口口聲聲稱讚你們的友誼，既然是朋友，她必然也會出手幫你，說不定就此你們患難相愛，你也不用苦苦演戲掙錢，直接成為葉家的女婿，從此步入上流社會，難道不好，莫清風，你說呢。”
“當然不好，”莫清風突然提高聲音，握緊拳頭，強抑心中的憤怒，對視著龍天正，“我不會那麽做，我有自知之明。我與她門不當，戶不對，她對我隻是小女孩的迷戀，就算我勉強與她在一起，日後也會因為學曆，見識，家庭等平白生出許多矛盾，與其到時因這些原因導致分手成為陌路，不如保持現在這樣成為一輩子的朋友，”說到這裏，聽得哐當一聲，他才發現龍天正麵現詫異之色，甚至因為驚訝而右手發抖碰翻一旁的玻璃酒杯，紅酒傾灑在桌上，莫清風沒有多想，繼續道，“龍總，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朋友。”
“嗬嗬，”龍天正扶起酒杯，臉上詭異一笑，道，“通過你這句話，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我可以直接給你劇組投資，但是有條件。”
莫清風疑惑的看著他，慢慢道，“什麽條件？”
龍天正的目光在莫清風身上上下下打量著，沉思著，然後道，“那就是我要你。”
莫清風隻覺一股熱血衝上腦袋，臉漲得通紅，思想有一瞬間的空白，他忍不住道，“對不起，我們無法成交。不好意思，打攪你了，龍總，我不奉陪。”
話一說到這裏，他略一轉身，便要離開。
“且慢，”龍天正的聲音清晰的從他身後傳來，“我還沒說完呢。”
莫清風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望著他，“龍總還有何指教。”
龍天正笑笑，“年輕人，莫衝動，先坐下，聽我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莫清風心中犯疑，但是從龍天正的語氣中聽出他似乎對自己的請求並沒有剛開始的那種強烈拒絕之感，畢竟心中還是懷著一絲希望，因此便再次坐在他麵前。
龍天正自顧自的重新到滿紅酒，他舉起酒杯，望著杯子裏紅色的液體，目光由迷茫漸漸變得熾烈，“我的條件就是，我要你聽我講故事。”
莫清風如釋重負，身心皆放鬆下來，道，“那好吧，你講，我聽著。”
龍天正的目光變得深邃而悠遠，他那低沉的聲音緩緩道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18歲那年，我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的經管係，可是才入學不久，我就自動退學了，因為那時我年輕我覺得做生意比讀書有意思，但是把我爸氣壞了，他斷了我所有的經濟來源，把我趕出家門，想要把我逼回課堂，但我脾氣也很倔，絕不退縮，於是我懷裏揣著媽媽偷偷給我的幾百元錢，乘火車南下打工。”
莫清風聽張一航講過他年輕時的簡曆，沒想到現在自己會聽到他本人親自講的故事，心中也不由好奇，便靜靜的坐在一旁，專注的聽著。
“那時我在一家公司找了一份業務員的工作，每天在城市各個角落奔跑。有一天我在擠公交車時被小偷把錢包偷了，下車時，我才發現自己已身無分文，當時懵了，隨後又迷茫起來，怎麽辦呢，我就這樣茫無頭緒的徘徊在附近，直到我肚子開始咕咕抗，議時，我才發現我來到了一所大學的大門前，三三兩兩的學生正在進進出出，我心中一動，心想大學生單純善良，不如先找個人借借錢救急再說，但是想的容易做得到卻很難。”
龍天正輕輕晃了晃酒杯，道，“我接連問了幾人，人家不是不理我，就是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我，然後小聲說一句騙子，就在我灰心失望之際，商君和她的女伴出現了，我頓覺眼前一亮，厚著臉皮攔住她說自己錢包被小偷偷了，希望能借點錢，他女伴一個勁催她走不要上騙子的當，可是商君卻單純的很，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充滿了同情，對他女伴說，我看他說的是真的，於是她好心的借給我幾十塊錢，說，你打工不容易，又被小偷偷了，你拿去吧。我趁機問了她的姓名，並保證以後一定會還給他，她笑笑就和她女伴走了。”
“後來，你們就談起了戀愛，”莫清風忍不住笑著插嘴道。
“不錯，”龍天正道，“為了向父親證明我自己當年的選擇是正確的，我不停的努力著，為打工的企業不停地拓展業務，擴大營銷，那段日子我永生難忘，也是我人生之中苦樂相連的時光，商君不嫌棄我這個高中畢業的打工者，一有空就來幫我鼓勵我，那也是我們最美好的時光。我也一直告訴自己，以後我要讓她成為最幸福的新娘。商君畢業時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公司。經過我們的努力，公司已小有名氣，我決定向她求婚，並順便告訴她我其實就是龍正翔的兒子，我以為她會高興，誰知道我錯了，她鬱悶了好幾天，最後決定和我分手，我急了，連忙問她為什麽，你猜，她怎麽說的。”
莫清風搖搖頭道，“我猜不倒。”
龍天正淡淡一笑，“我想不到她如此不自信，她說，她曾以為我們都是普通家庭出來的孩子，大家互相之間好相處，沒想到她家與我家相差如此之大，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還是兩個家庭的事，與其婚後兩人因為此而產生的矛盾分手成為陌路，不如現在分手永遠將對方的美好放在自己的心裏成為一輩子的好朋友。”他的目光直直的掃視著莫清風，道，“所以你剛才說的那番話驚倒了我。”
莫清風這才明白過來他剛才那番驚訝的樣子，不由道，“原來我和令夫人的想法居然差不多。”
龍天正道，“是呀，要是商君聽到你的話，想必會很喜歡你。”
“那麽，後來呢，”莫清風繼續問道。
“後來，事實卻如商君所想，爸媽非常反對我們兩人，因為商君隻是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他們希望我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但是因為我的堅持和我脫離了家族企業自己另行再創業的原因，最後我們終於走在了一起。”一說到這，龍天正的目光變得溫柔，語氣也變得寵溺，“商君總有種不安全感，於是我就說你來管公司的財務吧，於是她就去任財務副總，我那時經常有生意談判和應酬，她不滿說怎麽總聞到煙酒氣，於是我就說那你當我秘書吧，我出去談判應酬什麽的，你都得跟我一起去，於是她又改任我的秘書，我們那些日子夫唱婦隨，感覺天天都生活在蜜罐子當中，你不知道那是多麽令人難忘。”
莫清風微微一笑，道，“聽你這麽一說，確實如此。”
“可是，我卻犯了一個大錯。”龍天正的眼神黯淡了。
“商君後來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她很喜歡孩子，便辭了職在家裏帶孩子，於是我便重新找了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任我的秘書。那段時期商君的心一直係在孩子身上，我開始變得有點失落，慢慢女秘書便來安慰我，說實在的，她很溫柔，長得又很美麗，能讓這種女孩傾聽，對男人來說確實很享受。”
“但那時我與她也僅僅隻是普通上下級關係，我還是很惦念我的商君。慢慢的，商君又懷上了我們的第三個孩子，在那段時間我又很忙，很少有時間卻照顧她，於是我們之間發生了衝突，這時候，我的女秘書就趁虛而入，在她的溫柔之中，我享受到了在家裏不一樣的感覺，於是我背叛了商君，也背叛了我們的愛。”龍天正說道這裏，臉上一片愧疚。
他又啜了一口紅酒，眼神開始變得朦朧。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慢慢傳到了商君的耳裏，於是我們又起衝突，商君聽從了她好友的建議，要求與我協議離婚，我那時正沉浸在婚外情的甜蜜之中，求之不得，便同意了。”他的話裏帶著傷悲，“這是我人生最後悔的一個決定。”
“商君絕然的搬出了我們這個家與她父母住在一起，臨走前她對我說，我不恨你，隻怪我自己有眼無珠，遇錯了人，當年我曾說過與此因我們兩人的各種矛盾分手成為陌路，不如當時分手將對方的各種美好留在心裏成為一輩子的朋友，你傷害了我，我們成為陌生人是最好的結局。當她說出來時，我不以為然，心想是不是陌生人無所謂，主要是現在我高高在上，什麽時候想要女人就有女人來，還需要你嗎。”
說到這裏，龍天正一時沉寂。
莫清風隻默默的望著他，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個男人不需要別人的安慰，隻需要別人的傾聽。
“可是我又想錯了，而且錯的離譜。商君走了，我的情，人迫不及待的搬了進來，這是我才發現她是有多麽的愛錢，她永遠是非名牌不買，動不動就在我這裏撒嬌，她從來不做家務，剛開始我很享受，畢竟男人掙錢，女人花錢，是一個男人成功的體現。一個晚上她撒嬌著以給他父母買房子為名，死活要我給她100萬，當時我不樂意，畢竟跟她在一起時我為了討她歡心已經給了不少，後來我滿足了她，隨口問一句，如果我是個打工的，她還願意跟我嗎，她愣了一下，就說，正因為我是公司老總，她才會來應聘，才會遇到我，所以說，這就是緣分。”“於是我就對她開始撒謊，我說，其實我現在隻是個打工者，因為為了離婚，我淨身出戶，我現在隻是在給我的前妻打工。這下她跳了起來，大聲罵道憑什麽給那個女人，這個公司是你的。我看著她的表現，瞬間心寒，這時候我終於明白我與商君分手是一件大錯，我不可饒恕。”
龍天正的聲音漸漸哽咽，“我終於知道我這生之中再也遇不到像商君那樣的女孩，她會對我說沒什麽，高中畢業就高中畢業唄，她說打工就打工唄，她說我陪你一起打工，她說這些錢夠不夠你回去。。。。。。。。。。。。。。於是我再也忍受不住，打電話要求她回來，她斷然拒絕，我的心痛到了極點。”
龍天正望著莫清風，眼裏朦朦朧朧，似有水霧。
“於是我決心重新追求她，我快刀斬亂麻斷絕了我與情，人的關係，然後將與我接觸多的工作崗位全部換上男性員工，然後我每天到花店給商君訂花，每天給她電話，期待她能給我一個機會，但是商君從不回應，我也毫不氣餒，就這樣如此過了一個月。”
“那天晚上，我接到她父母的電話，商君難產送醫院了，我急速趕到醫院，情況危急，醫生問我保大保小，我毫不猶豫保大，但是上天並不給我機會，商君終是離我而去，孩子卻保住了。據醫生說，商君在手術室裏一個勁的求醫生保小孩，據嶽母說，她曾說，如果孩子能活下來就直接送給我撫養，不能活下來就算了。我這才知道我對她的傷害多麽深，以至於她寧願死也不願意見我。”
“我知道，從此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女孩對我笑對我哭，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女孩站在我身邊陪著我了，是我對不起她。”
龍天正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孩子是商君用生命換來的，我很疼他，從小疼到大，以至於老大老，二都說我太寵愛弟弟了，可是我還是忍不住疼他。因為疼他就感到好像在疼商君一樣，他喜歡什麽我就給他什麽，他說他喜歡葉麗容，我就想辦法幫他。。。。。。”
“所以你就來給我談條件。”莫清風忍不住道。
“不錯，”龍天正隨手拿起桌上的紙巾，輕輕擦了擦眼睛，道，“也許是我老了，近些年我總想找人傾訴，可惜老大老，二各自成家立業，他們總說很忙，沒有時間，老三被我寵壞了更不想聽我嘮叨，找一個聽故事的人都找不到。”
“我不是在聽嗎，”莫清風心中頓時充滿了對男人的同情道，“龍總對夫人的深情令人感動，我想過去了這麽久令夫人恐怕早已原諒你了，你也不必太內疚。”
龍天正搖搖頭道，“我很清楚她的性格。這麽多年，我一直未婚，我對孩子說，你的媽媽叫商君，你們要常去外公外婆家，在我的感覺之中，我們好像還是一家人。”
他盯著莫清風，苦笑道，“也就今天，你肯坐下來，聽一聽，”
莫清風道，“龍總如果喜歡講，我有空就時時來聽。”
他想不到龍天正背後還有這麽一段故事，這樣的故事在當今的有錢人多彩多姿的生活裏太少見了，心中竟然不知不覺對他滋生出好感。
龍天正起身來，道，“謝謝你的傾聽，明天你直接到我辦公室來拿支票吧。”
“等等，”莫清風不好意思道，“雖然我多想說服你投資我們的電視劇，但是2億元資金不是個小數目，我不敢打保票這部劇能盈利，但是我一定能保證盡自己的力爭取讓他盈利。”
“你不用感到不安，雖說我是商人，但是不一定我做的每次決策都讓自己得利。當然，你如果覺得無功不受祿，以後你大可有空來看看我，聽我講故事，或者為我公司的活動站站台，發發言，我知道，你的粉絲也不少。”龍天正如實道。
莫清風沒想到龍天正的態度前後變得如此之快，現在到有種讓他受寵若驚之感，因此他隻得點頭，道，“我明白。”
龍天正抬腕看了看手表道，“齊錚來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坐我的車回家。”
莫清風也隻有朝他一笑，跟在他身後出門，雖然今天他的目的達到了，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怪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