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老板就快要得逞的時候,門直接被人一腳給踢開了。
“誰啊!”
他都快要得手了,誰那麽沒有眼力勁兒竟然衝進來壞了他的好事。
“尚老板,我突然忘記了一件事。”
尚老板側頭一看是秦陽,趕緊將褲子給拎了起來,慌張的站直身體,心裏雖然很煩躁,可表麵上依舊跟秦陽客客氣氣的,現在的秦氏集團,可是惹不起的,尤其是這位太子爺,誰敢招惹,那下場一定不會太好。
“什麽事呀?”
“我有什麽東西落在這裏了。”
尚老板顯然還沒有明白,以為秦陽在開玩笑。
“秦總,你能有什麽東西落在我這兒呀?”
秦陽邪裏邪氣的勾了勾唇角,朝著床上縮成一團的人抬了抬下頜,尚老板順著看過去,人都懵了。
“她?”
男人已然走到身側,將她抱了起來,好在她的裙子還算整齊,他眉眼的冷冽才緩和了幾分。
“嗯,我帶走了。”
盛晴嵐沒有掙紮,她隻是想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身體不自覺的發抖,來自於內心的恐懼,她控製不住。
尚老板到最後都沒能反應過來,直到他走出大廳的時候,盛宏走上來,因為秦陽抱著盛晴嵐是從後門離開的,他沒看見。
“尚老板,可算滿意?”
尚老板是知道盛晴嵐是盛宏的女兒,可是卻不知道其他的。
他人都沒碰到,這會兒正煩躁。
“就差臨門一腳,誰知道秦陽突然冒了出來,把人給帶走了,盛董事長,你女兒到底跟秦總什麽關係。”
盛宏臉色有些尷尬。
“尚老板不知道嗎?小女跟秦總的太太。”
尚老板覺得自己今天踩了狗屎運,誰沒看上,竟然把秦總的太太給看上了,他心都涼了,下一秒揪著盛宏的衣領,怒火滔天。
“你特麽的為什麽不早說?”
“我看尚老板如此心急。”
如果盛晴嵐願意犧牲,秦陽發起火來,也跟他沒有什麽關係,反正又不是他推著盛晴嵐去的。
尚老板也懶得跟盛宏爭論,走的時候還不忘嘲諷兩句。
“我看盛董事長也是個狠人,連自己女兒都能往火坑裏推。”
盛宏笑而不語,要是他知道自己被盛晴嵐搞的現在隻是一個傀儡董事長,大概就不會說他狠了。
秦陽抱著盛晴嵐回到車裏,打了一通電話給孟路。
“去商場那邊買一套衣服過來,按照她的尺碼。”
“不必了。”
她冷冷的回道,眼底沒有任何一絲情緒,冷靜的有些過分。
秦陽已經掛斷了電話,偏頭湊到她跟前。
“還在生氣?”
盛晴嵐反駁他。
“難道我還要感激你把我從那個人手裏給救出來了嗎,可你似乎忘記了,從一開始,就是你眼睜睜看著他把我帶走的。”
他不知道當時她有多害怕,害怕自己失了清白,他怎麽能夠見死不救。
“我不是來了嗎?”
他捉著她的手背放在唇邊親吻。
盛晴嵐隻覺得惡心,她從來不知道秦陽可以狠到這個地步,她側身就要去開車門,現在,她一點都不想跟他呆在一個車裏,哪怕空氣,都是逼仄的。
可車門,被他鎖上了,她拉下臉。
“讓我出去。”
“你要有本事,可以砸窗。”
他一點都不慌,悠然自得靠在車座上,雙眸緊閉。
盛晴嵐氣的都快炸毛了。
“你到底要幹什麽!”
“為什麽去那裏,你爸叫你去的?”
他削薄的唇形展開,配上那對眼,當真陰得讓人瑟瑟發抖。
盛晴嵐知道自己出不去,更不可能砸窗,她還不至於那麽沒有理智,隻要秦陽不想讓她出去,哪怕把車給砸爛,他照樣有本事將她禁錮。
“我需要應酬,公司不可能隻靠著以前的項目,秦陽,你該知道的。”
“是,你可以應酬,可我沒讓你去出賣你的瑟向!”
盛晴嵐被他難聽的話說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就在剛才,她差點被尚老板毀了清白,這一切,還是拜他所賜,現在他居然能夠理直氣壯來責怪自己為了工作,不惜出賣自己,在他的心裏,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嗎?
她漲紅著臉,緊緊握著拳頭,氣的肝都疼了。
“你要非這麽認為,我也沒有辦法,可秦陽你別忘了,是你眼睜睜看到我被他拖進去的。”
一想到剛才的畫麵,她心都撕扯般的疼,他怎麽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無動於衷,就因為她沒有聽他的話,被占了便宜,他就可以放任自己差點被毀掉清白。
她轉過頭,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我早就跟你說過,讓你當上盛世集團的副總,隻是因為你想要保住你母親的心血,我可沒讓你在外麵拋頭露麵,外麵那些人,老謀深算,你根本不是對手,若不是我今天在場,你以為你能逃的了尚老板的魔爪?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可是比你清楚。”
他心情無比煩躁,從褲兜裏掏出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
“盛晴嵐,你當真以為你爸帶著你去,是為了讓你見世麵,簽合同的嗎?他不過是想把你當成搖錢樹,隻要尚老板睡了你,單子也就成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盛宏做事情,一想不擇手段,再者,盛晴嵐這個女兒,他本身也不是很在意。
盛晴嵐雖然知道盛宏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可她心裏還是有疑惑,她偏過頭,聲音沙啞的。
“他就不怕你找他算賬嗎?”
好歹,好歹她也是秦陽的妻子,秦家的媳婦,盛家不要臉麵,秦家不可能不要。
他手臂伸出窗外,指尖輕輕撣了撣煙灰,譏諷笑道。
“到時候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也不是他開口讓你這麽做的,秦家能把他怎麽樣。”
盛晴嵐恍然大悟,盛宏就是想要把她當槍使,她之前還想著,就算盛宏有這想法,他也不會把自己拉入火坑,畢竟她身後還有秦家在那兒抵著,現在想想,所有的,都在盛宏的計算之內,他早就想好了。
她現在心裏一團怒火,隻想找盛宏算賬,可他打死不承認,自己又能怎麽著?
男人將抽完的煙掐滅,輕彈出窗外,嘴角漾起嘲謔笑意,他定定攫住盛晴嵐的視線。
“怎麽樣,現在明白了?”
他是為她好,而盛宏才是真正算計她的人,這小妮子連誰是好人壞人都分不清,以後還不知道要吃多大的虧。
盛晴嵐這茬是明白了,可她還是生氣秦陽剛才見死不救,他如果真要讓她得到教訓,完全可以先救下她,之後怎麽說都成,沒必要跟她來真槍實彈的,她的心髒承受不住。
“我明白了又怎麽樣,你也休想磨滅你對我的傷害,我要回去,你打開車門!”
她實在不想跟他擠在一個車廂裏。
秦陽的耐煩心已經被她磨的一幹二淨了,他趁著盛晴嵐去拉車門的時候,上半身緊挨過去,左手手臂搭住椅背,涼薄的唇幾乎擦過她的臉頰,他將她困在一個更小的空間內,炙熱的呼吸交纏。
“怎麽都跟你說不清了,嗯?”
盛晴嵐被他壓製著,一時間無法動彈,手掌不斷的把他往外推搡,男人紋絲不動,她索性也就放棄了,冷著臉問他。
“秦陽,是不是就算他把我怎麽樣,你也無所謂?”
他能夠任由尚老板將她拖拽進去,不是算準了時間,是他根本就不怕吧,不怕失去她,更不怕她被別人毀掉。
男人頓了一下,大概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質問她,他今天穿著西褲白襯衫,臉上的神情冷硬,眉宇間難掩一絲貴氣和淩厲。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盛晴嵐可能是氣急了,胸口不斷的起伏,紅潤的小嘴微微張開。
“你知道,我不可能任由你被其他人欺負的。”
最早的時候,他說過,盛晴嵐是他的妻子,不管自己有多不喜歡,或者怎麽樣,都不允許外麵的人欺負她,他們秦家的人,不能讓其他人看不起。
可她似乎,早就忘了,也就真的以為他會見死不救。
盛晴嵐低垂著頭,滾燙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滴在潔白的裙子上,聲音都哽咽了,有些委屈。
“可是我不知道,你都已經那樣做了,我那樣求你,你都沒管,我還能相信你嗎?”
不管是在盛家還是在秦家,她始終相信一點,能夠相信的隻有自己,也隻有自己,永遠都不會放棄自己。
她長長舒出一口氣,真的累了,不想再跟他辯解什麽,就這樣吧,本來,他們兩個最初的婚姻也是一個意外,要不是家裏人逼,秦陽哪裏會娶她一個私生女。
她直接提著裙角垮到前麵的座位上,摁下車門的解鎖,拉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走了,秦陽坐在後車座,看著她提著繁瑣的裙角,走的那樣吃力,可連頭都沒有回。
男人的俊臉徹底沉下來,黑眸透著冷意,是最近太放任她了嗎?
盛晴嵐提著裙擺好不容易走出了停車場,又去給秋梓打電話,讓她來接自己,秋梓很快就趕了過來,看到狼狽的盛晴嵐,她趕緊打開車門。
她鑽進車廂,把備用的衣服換上,身子才輕鬆了不少,可頭發依舊是亂糟糟的,眼睛紅紅。
秋梓望著車後座的盛晴嵐,問道。
“發生什麽事了嗎?”
盛晴嵐收回思緒。
“沒有什麽,回公司吧。”
當她回到公司,她沒有想到的是,秦陽比她更快一步,甚至還召開了股東大會,這讓她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到底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