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雖然他們的武功並不見得多麽高深，但聯手圍攻的威力不可小覷，足以碾壓蘇輕亦。
蘇輕亦的小臉繃得緊緊的，水眸裏寒芒閃爍，她不想再浪費時間，揮舞雪綢。
雪綢如驚鴻似閃電，殺傷力爆表，對方四人竭盡全力閃避才堪堪避過。
忽然，不知為什麽，一眨眼的功夫，她不見了，連同雪綢也消失了。
怎麽回事？
四個黑衣大漢麵麵相覷，永陽公主也不知所以，人呢？莫非她跑了？
這時，蘇輕亦驀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雪綢幻化成四條，分別飛向對方四人，去勢淩厲而強猛。
他們沒有防備，待察覺危險來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被雪綢擊中。
砰砰砰的四聲，他們不約而同地摔在地上，受了內傷。
永陽公主震驚得瞠目結舌，沒想到宮中武功最高強的四大暗衛也打不過蘇輕亦！
“飯桶！”她氣急敗壞地斥罵。
“卑職無能！”四個黑衣大漢站起身，一臉的慚愧。
蘇輕亦冰冷地看她一眼，徑自離去，良辰和佳期連忙跟上。
永陽公主見她以勝利者的姿態揚長而去，氣得幾乎咬斷舌頭，恨不得將這四個暗衛暴打一頓。
蘇輕亦，我總會想到辦法將你碎屍萬段！
……
蘇輕亦主仆三人來到街上，繼續逛。
良辰擔憂道：“五小姐，這個永陽公主不好惹。奴婢瞧著她不會放過你，以後怎麽辦？”
佳期也焦慮不已，“公主金枝玉葉，若五小姐對她動手，她一定會向陛下告狀吧。”
蘇輕亦何嚐不清楚，永陽公主是陛下的親閨女，而且是陛下非常寵愛的女兒，比晉陽公主難對付多了，根本不能動手，還真是頭疼。隻能慢慢想辦法了。
“五小姐，你與大都督……真的……”佳期猶豫著問道，聽了永陽公主說的話，她疑惑了，五小姐什麽時候與大都督有不一樣的交情？
“這件事，明日再跟你們說。”蘇輕亦道，也不好總是瞞著她們，是時候說清楚了。
“其實，倘若五小姐選擇大都督，也蠻好的。”良辰笑道。
倘若五小姐再不挑個男人，她真的懷疑五小姐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了。
佳期咋舌，又激動又懷疑，五小姐真的挑中大都督嗎？可是，大都督俊美如神，是多少名門閨秀夢寐一起的夫君呀，怎麽可能看得上容顏有缺的五小姐？雖然她不想看低自家主子，可是這是事實呀。
再者，五小姐如何勾搭上大都督的？
這時，前麵一個男子快速奔來。他身穿緗色棉袍，外披大氅，俊臉洋溢著歡喜的微笑，走到她們跟前就笑道：“輕亦，我就知道你也來街上玩了。在這裏遇到你，太好了。”
蘇輕亦恍然如夢，他這樣走來的樣子，很像前世男友。
良辰、佳期連忙向六皇子行禮，蘇輕亦笑道：“你一個人嗎？怎麽也不帶個小廝？”
“我不喜歡有下人跟著。”北影瀟拉過她的小手，往來時的路走去，“那邊有很有趣的戲法，我們去看看吧。”
“慢慢走吧，別急。”她掙開手，想起賜婚的那日之後，他們還沒見過呢。
而且，當日他那態度，她可不喜歡。
北影瀟見她掙脫了手，有點失落，又見她眉目之間比以往冷淡了些，心裏很不是滋味。
其實，他也知道她為什麽會對自己冷淡，那日母皇賜婚，她當場拒絕，而他因為顏麵盡失，急火攻心之下說了那番話，應該傷害她了吧。
蘇輕亦莞爾問道：“怎麽不走了？不是要去看戲法嗎？”
他帶她來到一處人稍微少點的牆角，良辰和佳期見他們有話要說，便沒有過去，在五步開外等候。
“輕亦，你……是不是生氣了？”北影瀟難以啟齒似的，暖玉般的眉宇微微蹙著。
“六皇子是說賜婚那日的事嗎？”她淡漠道。
“那日我……你拒絕嫁給我，我急怒攻心才會說出那番話……我那是在氣頭上，你別放在心上，好不好？”他誠摯地道歉，“算我錯了，好不好？”
“其實我也沒怎麽生氣，我拒絕賜婚，也算傷害你，咱們就扯平了。”
見他認錯的態度還算不錯，蘇輕亦就不斤斤計較了。
北影瀟開心地笑起來，像個孩童立馬陰轉晴天，“太好了！輕亦，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姑娘。”
她笑問：“後來陛下沒給你賜婚嗎？”
他的目光有點閃躲，“我不要賜婚。我跟母皇說，我要找到自己喜歡的姑娘再賜婚。”
蘇輕亦沒有忽略他的神色，心裏有數，道：“走吧，去看戲法。”
觀看戲法表演的百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北影瀟在前麵開路，總算擠到前麵的位置，讓三個姑娘都看得到。
古代的戲法其實就是魔術，對蘇輕亦來說並沒多少新鮮感。
良辰和佳期沒見過戲法，津津有味地看著，每次見證奇跡的時刻總會瞪大眼，萬般驚奇。
“我也學過一點，輕亦，我表演一個給你瞧瞧。”北影瀟興奮道。
“好呀，看你本事如何。”蘇輕亦笑道。
他向表演戲法的人借了幾樣道具，準備就緒後便開始表演。
良辰和佳期興奮地盯著他，眼珠一動不動，想看清楚他怎麽變的。
北影瀟的雙手拿著一塊菱形的紅綢，前後左右地晃著，讓她們看清楚，這隻不過是非常普通的紅綢，並沒有藏任何東西。接著，他把紅綢放在左手拳頭上，右手在紅綢上方稍稍移動，意為發功。
他這表演吸引了周邊的百姓看過來，蘇輕亦含笑看著，看看他究竟能變出什麽來。
發功完畢，他的右手伸進紅綢裏，過了半瞬，再從紅綢裏慢慢移出來，手裏拿著一朵梅花。當梅花出現的那一刻，還是相當驚豔的。
“哇……”良辰和佳期異口同聲地驚歎，“是一朵梅花。”
“這梅花是假花吧。”蘇輕亦伸手去觸摸。
北影瀟立即移開，不讓她觸摸，“還有更精彩的。”
佳期滿目期待地問道：“可以變出一支玉簪嗎？”
他但笑不語，再次拎著紅綢晃了幾下，讓觀眾看見紅綢不能掩藏東西，也沒有藏東西。接著，他重複之前的發功動作，右手伸進去，慢慢拿出一樣東西。
果不其然，是一支梅花玉簪。
“哇，好厲害。”佳期激動得拊掌。
“輕亦，送給你。”北影瀟將這支精致的梅花玉簪直接插入蘇輕亦的發髻。
蘇輕亦心裏一跳，立即拿下來，“我不能收這支玉簪。”
這支梅花玉簪雖然是他臨時變出來的，但掃一眼就知道，雕成梅花的玉是羊脂白玉，清透晶瑩，絕非凡品。她猜想，想來是他之前就備好的梅花玉簪，借表演戲法的機會送給她。
“這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你留著便是。”北影瀟固執道，然後把那些道具還給那些表演的人。
“五小姐，這不太好吧。”良辰蹙眉道。
在北影國，若有男子送給一個女子玉簪，就表示這個男子喜歡她，有婚娶之意。
他回來後，蘇輕亦將他帶到一個人少點的角落，抓住他的手，把梅花玉簪放在他手心，鄭重道：“六皇子，等你找到一個你喜歡、她也喜歡你的姑娘，再送給她。”
北影瀟溫潤地笑，“輕亦，你不會以為我對你有什麽心思吧。之前我傷了你，我送你梅花玉簪隻是向你賠罪，而且這支玉簪真的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收著吧。”
雖然他的眼底眉梢溢滿了微笑，但眼底的失落與失望無處躲藏，心裏更是如飲湯藥，又苦又澀。
“我還是不能收。”蘇輕亦堅持道，神色說一不二。
“輕亦，你不收，就是不原諒我之前的不懂事。”北影瀟的態度也很堅決，這樣的神色，很像她的前世男友。
“我原諒你了，但一碼事歸一碼事，反正我就是不收。”這一回，她沒有迷失在他這張酷似前世男友的俊臉，男女感情之事還是要劃分界限的好，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模棱兩可，鳳淩天那樣的事絕對不能再發生，“六皇子，若你再堅持，咱們這朋友也做不成了。”
雖然她看見他總會想起前世男友，可是她清楚地知道，他不是前世的那個男人。即使是前世男友跟她一樣穿到這裏，她也不會再喜歡他。
北影瀟這樣的男子，以朋友交往是可以的，但蘇輕亦必須防著感情的滲透。
見她的態度堅決如鐵，北影瀟非常無奈，隻好作罷，“你真的原諒我了嗎？”
“如若我還生氣，怎麽會跟你來看戲法？”蘇輕亦笑道。
“那就好。”他稍稍掩了眉宇之間濃濃的失望。
“時辰不早了，再逛一會兒我就回去了。”
“那咱們再往前走走。”
一行四人，在洶湧的人潮裏慢慢走著。
而在一家茶樓的二樓，一個挺拔清奇的男子臨風而立，淡漠悠遠的目光落在喧嘩熱鬧的大街。寒風吹起他的蘇白廣袂，宛若一片隨風而飄浮的流雲，遺世獨立，清心寡欲。
北影玄。
他身旁站著的是近身伺候他的下人，元福。元福看見六皇子和蘇輕亦從下麵走過，道：“王爺，那不是蘇姑娘嗎？不如下去找蘇姑娘吧。”
北影玄沒有說話，隻是淡漠的目光追隨著那抹窈窕的倩影。
元福不明白了，今晚王爺明明是來街上找蘇姑娘的，可是看見她了，王爺為什麽不下樓去找她呢？莫非王爺遠遠地看她一眼就滿足了嗎？
王爺呀，想把心儀的姑娘追到手、娶回府，必須要主動才行呀。
……
與北影瀟告別後，蘇輕亦主仆三人打道回府。
原本，他想送她到蘇府的，不過她婉言拒絕了。
三人拿著買來的玩意兒，蹦蹦跳跳地走著。距蘇府還有兩條街的時候，蘇輕亦忽然停下來，眉目冰寒。
佳期不明所以地問：“五小姐，怎麽了？”
良辰凝神細聽，知道五小姐止步必定是察覺到什麽。
蘇輕亦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佳期，急促道：“速速後退！”
“丫頭，你居然察覺到老子！有意思！”
半空傳來一道蒼老而內力雄厚的聲音，緊接著，一陣寒風飛過，一黑一白兩道人影落在她們麵前。黑衣者為滿麵皺紋的年老女子，白衣者為白須蒼蒼的男子。
良辰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攔我家小姐的道？”
“我們便是江湖上聞名數十年的黑白雙煞。”年老女子陰沉道，那雙精銳的眼眸蓄滿了陰戾之氣。
“二位有何指教？”蘇輕亦思忖，這二老應該有六七十歲，但一點也不顯年邁與虛弱，可見他們的內力多麽雄厚。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話音未落，年老女子便使出殺招，一條細細的銀繩從手中飛出，朝蘇輕亦襲去。
年老男子也亮出兵刃，兵刃是一把彎刀，可是這彎刀好生奇特，鋒利無比，忽大忽小，可以追著人飛，似要割了敵人的脖子才罷休。
不多時，雙方已經過了數十招。
黑白雙煞略有驚奇，想不到這個小丫頭的武功還真不錯。年老女子喝道：“老頭子，速戰速決！”
下一刻，殺招源源不斷地使出。
那細細的長繩，若纏住脖頸，頭顱便立即削斷。蘇輕亦被那長繩捆住兩次，好在都險險地逃脫。而那彎刀，時而在黑夜裏繞飛，時而追著她，發出咻咻咻的聲響，勢不可擋。
蘇輕亦的銀針已經用得差不多了，雪綢飛舞，與他們纏鬥。
倘若她不是修習了幻影，隻怕早已敗落。
這黑白雙煞的武功當真厲害，尤其是聯手齊攻的時候，威猛無比，氣勁如潮奔湧。他們自稱在江湖上縱橫數十年，隻怕不是虛言，這回她當真遇到高手中的高手。
不得已，蘇輕亦使出幻影，不然就要落敗了。
黑暗裏，她陡然消失不見，隻餘呼嘯而過的寒風與零星的燈影。
黑白雙煞舉目四望，年老女子喝道：“喲嗬，這小丫頭竟然有此絕技！逼她現身！”
當即，細細的長繩在半空遊飛，猶如一條長蛇，吐著蛇信在寒風裏追尋目標。
那把彎刀，迅速地飛來飛去，隻要被其碰到，就會見血封喉，危險無比。
良辰、佳期又擔憂又緊張，怎麽辦？
以她們的武功，根本不是這黑白雙煞的對手！
蘇輕亦的幻影第五境剛剛練成，還不能長時間的隱身，如若敵方使用厲害的兵刃逼她現身，她閃躲不及便隻能現身。此時形勢危急，她閃躲了幾次，迫不得已現身。
當即，黑白雙煞皆拍出一掌，雄厚的掌風朝她奔湧而去，像是洪水湧向堤岸，巨浪滔天。
蘇輕亦運起內力抵鳳，可是對方的內力太強，她好似遇到一陣超強颶風，整個人被掀起，往後倒飛出去。
“五小姐！”
看見主子飛出去，良辰和佳期震驚地大叫，立即出手攻向黑白雙煞。
黑白雙煞隻是彈出一道白光，就令她們軟倒在地。
下一瞬，黑白雙煞騰身飛過去，細長繩急速飛去，把正要站起來的蘇輕亦捆住，並且封了穴道。
蘇輕亦動彈不得，寒夜裏一雙倔強的水眸寒芒閃爍，“你們為什麽抓我？”
年老女子陰惻惻地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年老男子自負道：“隻要是黑白雙煞想抓的人，還沒有抓不到的。”
下一瞬，他們把蘇輕亦扛起來，在暗夜裏飛掠。
而一直在暗處觀看的北影玄，並沒有動手去搶。因為，他想知道這黑白雙煞奉了誰的命把蘇輕亦抓走。接著，他跟在黑白雙煞後麵，不緊不慢地跟著。
當黑白雙煞飛進瑞王府，蘇輕亦終於明白，背後主謀是瑞王。
小苑裏，一盞燈籠在寒風裏飄飛，昏黃的燈影搖曳著，晃了一地。
“王爺，我們把人帶到了。”
年老女子取回捆在她身上的細長繩，不過沒有給她解穴。
瑞王從寢房走出來，虎步沉沉，那雙虎目繚繞著暴戾、嗜血的殺氣，“二老辛苦了。”
他的目光移向蘇輕亦，頃刻間殺氣如沸，“蘇輕亦，好久不見。”
“王爺有何指教？”蘇輕亦絲毫不懼，引頸而語。
“今日是團圓的日子，更是祭奠嵐兒的大好日子。”瑞王低沉的聲音飽含悲痛，向夜空望了一眼。
用腳趾頭想，她也知道瑞王是為了寶貝女兒才把自己抓來，隻不過他究竟想怎樣？
黑白雙煞完成任務，抱拳告退。
瑞王客氣道：“二老為本王完成這件心願，本王感激不盡，不如在府裏住兩日，本王好好招待你們，算是答謝你們出手相助。”
黑白雙煞見他頗為誠懇，便答應了。
接著，瑞王冷酷地下令：“將她押下去！稍後本王要親自斬斷她她的四肢，挖掉她的雙目，割了她的舌頭，放在甕裏，用烈酒泡著，以此供奉嵐兒在天之靈。”
蘇輕亦心神一凜，你妹的！人彘！
要不要這麽變態啊？
兩個下人把她帶到一間廂房，她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冥思苦想，想著逃脫的辦法。
而瑞王，目送黑白雙煞走了，這才前往廂房。
這時，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瑞王聽聞聲響，轉過頭來，頗為詫異，隱王？
“三更半夜的，你擅闖本王府邸，欲意何為？”他不悅地喝問，並沒有忘記，是蘇輕亦治好北影玄毀了的臉。
“王爺，奉勸一句，不要做那些傷天害理、傷害無辜的事。”北影玄的語聲從未有過的森冷，那雙俊眸亦是從未有過的淩厲如刀、陰寒凜凜。
“本王也奉勸一句，你剛剛回朝，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這件事，我管定了！”
“那就看你有沒有那本事！”
瑞王怒喝一聲，雙掌齊出，掌風向北影玄湧去。
北影玄淡然從容，忽地拍出一掌，一**的金光奔湧而出，如夕陽下的大海潮起潮落，金色浪潮湧蕩不絕。
這等姿勢，瀟灑而狠絕；這等氣勢，威猛霸氣。
瑞王沒想到隱居避世二十幾年的隱王竟有如此內功，心頭驚駭，卻已來不及，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噴出一口老血。
“我一定要帶她走！”
北影玄眼裏酷烈的殺氣消失無蹤，恢複了以往的淡然清冽，不過語氣非常的堅決淩厲。
瑞王緩緩站起身，咬牙道：“妄想！”
北影玄伸出兩指，指尖襲出一道金光，猶如一隻金剛項圈鎖住對方的頸項，慢慢收緊。
“啊……啊……”
瑞王感覺脖子很痛，好似有鋸子切割著脖子，尖銳的痛令他滿麵大汗。
忽然，北影玄察覺到身後有兩股雄厚可怕的氣勁奔湧而來，當即撤了金光，專心對付身後的黑白雙煞。
黑白雙煞雙掌齊出，氣勁磅礴，一波又一波地湧向對方。
北影玄再加一掌，一浪浪的金光抵擋住對方的氣勁。
暗夜裏，金色的浪潮源源不斷地湧出，勢不可擋，天地為之變色。
寒風淒緊，枯葉簌簌而落。
黑白雙煞沒料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公子竟有如此內功，太可怕了，他們縱橫江湖數十年，贏過他們二人內功的，根本是鳳毛麟角。這個公子又是什麽人？
就在他們拚內力的時候，一道黑影飛進瑞王府，自然看見他們膠著的激戰形勢。他沒有停留，直入廂房，一間間地找。
瑞王聽聞動靜，連忙趕過去，看見北影寒很快就會找到那間廂房，暴怒地喝道：“北影寒，你好大的膽子！”
“王爺，是你膽向惡邊聲！”
北影寒的聲線寒戾無比。如若下屬稟報的晚一點，如若北影玄沒有抵擋一陣，那麽輕兒的下場可想而知。
瑞王氣急敗壞，戾氣化成怒火，燒了他的腦子，“你再多管閑事，本王要你不得好死！”
當即，他拍出一掌，阻止他救人。
北影寒寒邪地勾唇，雪光自掌心奔湧而出，直接碾壓對方，將對方掃出一丈遠。
緊接著，北影寒踹開廂房的房門，看見蘇輕亦躺在床上，當即把她抱起來，緊緊摟在身側，離開廂房。
“先給我解穴。”
蘇輕亦低聲道，雖然她無法動彈，但外麵的動靜她聽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北影玄最先過來救自己。
北影寒解了她的穴，關切、擔憂地問：“有沒有受傷？”
她搖搖頭，掙開他的摟抱，“黑白雙煞內功極高，去幫隱王。”
北影玄看見北影寒救了蘇輕亦，心頭有點矛盾，既有欣喜，也有失落。
不過，隻要她沒事就好了。
當即，他們躍過去，北影寒一掌拍出，強猛如山洪崩塌的雪光向黑白雙煞湧去。
蘇輕亦思忖，北影玄一人對付黑白雙煞而不變色，可見內功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