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六章 師父不能冒犯
“不感興趣了。”林稀薄眼神涼涼,“我不曾為了琴而學琴。”
隻是因為心髒的原因,不能劇烈運動,隻能在家裏練琴打發時間。
孟靜蘭聽到林稀薄說十五歲就沒學了,心裏突然像是被針紮了一下,要是林稀薄三年前能回到江家,她一定會讓她堅持下去的。
“你的師父是誰?”
曲藝趕緊問道,能教出這麽林稀薄這樣的學生,那個一定造詣很高。
林稀薄不想要回答,然看著曲藝,被她這麽盯著,她隻能道:“他已經不在了。”
師父,已經回不來了。
她也不在練琴,曲藝一聽有些惋惜:“你節哀。”
曲藝也能想到,能教林稀薄的,一定是個懂得琴音的老者。
孟靜蘭也沒說話了,她不曾了解林稀薄的過去,也不知道林稀薄拜誰為師。
她沒有權利說什麽,江千羽倒是嗤之以鼻,她就覺得林稀薄是在博同情,她說話陰陽怪氣的:“你的師父又不是什麽厲害的人,估計就是一個普通人吧。”
江家人也給她請過老師,她絕對不允許林稀薄的師父比她的老師好。
“一個連鋼琴都不懂的師父,他懂音樂嗎?”江千羽在林稀薄皺眉的時候,在一次說道。
林稀薄握緊了拳頭,突然她覺得很煩躁,心跳更是加快了不少:“你說什麽?!”
她的話很冷很冷,比任何一次都要冷漠,像是冰川裏麵的河水一般,冰涼透底。
江千羽看著這樣的林稀薄有些害怕,後退了幾步,躲到了孟靜蘭的身後:“我又沒說錯什麽,現在的人誰不懂鋼琴啊?難不成你師父是古代人嗎?”
古箏彈得好算什麽,林稀薄鋼琴可是一點也不會。
曲藝聽到江千羽的話語不敢置信江家會教養出這樣目中無人,更是一點不懂的道理的女兒。
她咳了咳:“不管是民樂還是西洋樂,隻要彈得好都可以讓人尊敬的。”
林稀薄的眼神看向孟靜蘭,江千羽此時躲在了她的身後,她捏了捏拳頭:“能不能管好你的女兒?”
這是林稀薄第一次生氣,沒人可以侮辱師父,要是沒有師傅的話,她早就因為心髒驟停而死在荒野中了。
師父不僅是她的“父親”更是她的救命恩人,是世界上唯一一個真正為她好的人。
孟靜蘭有些慌張,她可以感覺林稀薄的生氣,但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好,她往右邊走了幾步對江千羽道:“千羽你道歉。”
江千羽見孟靜蘭讓開了,還讓她道歉,她隻能乖乖凱酷:“對不起了,可能是因為我不喜歡民樂所以不知道吧。”
很敷衍,也算是道歉。
江千羽此時心裏在偷笑著,能夠刺痛一下林稀薄,她感覺不錯。
外麵的女人突然走了進來,高跟鞋的聲音,吸引了不少同學。
她來到林稀薄的身邊,幾乎一眼便看出了江千羽在找茬。
她冷冷一笑,把手搭在了林稀薄的肩膀上:“她欺負你了?”
一股護犢子意味。
孟靜蘭看到羅素不自覺地皺眉,林稀薄怎麽和這種女人在一起,她那麽聰明就應該好好學習,而不是和這種靠男人的女人在一起混。
她剛想開口,讓羅素離開的時候。
林稀薄點了一下頭:“嗯。”
羅素是她花錢雇來的保鏢,她因為心髒原因從小不得習武,這是師父的一個遺憾。
她一直靠的是腦子,卻還是有很多不講理的人,羅素便一直在她身邊保護著她。
羅素聽完看都沒看孟靜蘭,伸手把江千羽給拽了出來。
江千羽掙紮的厲害,她想要咬羅素的手,沒想到羅素鬆了手,給了她一巴掌,她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
“啪。”
這一巴掌很響亮,不少人都沒反應過來。
江千羽捂著自己高高腫起的右臉,不可思議的地看向羅素:“你是誰啊,憑什麽打我?”
比上次孟靜蘭打的疼多了,她都感覺牙齒快被打掉,要出血了。
羅素轉了轉自己的手,臉上沒多少表情:“林稀薄不適合做的事情,我替她做!!”
說著她又打了好幾巴掌。
“啪!啪!啪!”
江千羽的臉已經不能看了,孟靜蘭在一旁道:“住手,你在幹什麽?”
羅素收回了手,吹了吹自己的指甲,看向孟靜蘭:“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麽長的?”
竟然不要林稀薄,要這個“蠢貨。”
她都無語了,不管是外貌還是智商,林稀薄都完勝好吧。
她被她的師父養的那麽好,孟靜蘭還不要?
“你真的是太粗鄙了。”孟靜蘭對羅素道。
江千羽也渾渾噩噩道:“你這個女人,也敢打我?你不過是個被別人包養的小三罷了,賣弄風騷!猖狂什麽,我可是江家的二小姐!”
羅素那一身氣質太魅惑了,絕對是勾引男人的貨。
羅素都要被氣笑了,江千羽夠奇葩的:“對,我是被包養的,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被林稀薄包養的貼身保鏢,一個月的工資大概是江家一個月所有人的開銷吧。”
當初就是因為林稀薄開價高,給錢豪爽,讓她這個堂堂第一殺手,來保護她一個人的。
“怎麽可能,你知道我江家一個月開銷多少錢嗎?”江千羽完全不相信林稀薄一個月能給出這麽多的錢來,光是她自己一個月的開銷就要花掉上千萬。
林稀薄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罷了,她的養父母也一定不喜歡她,不然早就出現了,這個女人一定是口出狂言。
“是嗎?那你的眼界好小。”江千羽不相信就算了,她就像是井底之蛙,隻在A城蹦躂,從來不知道林稀薄早就超越了國際。
“你說什麽?”江千羽瞬間忘記了疼痛,站了起來,瞪著羅素。
羅素看了一眼她鼻青臉腫,伸出了手,打了她幾下,江千羽沒感覺多疼,她趁機想要去咬羅素,卻被她狠狠地抓住了嘴,之後推到了一邊。
孟靜蘭扶起了江千羽,看向林稀薄:“稀薄,媽媽不希望你和這種人做朋友,會被帶壞的。”
林稀薄放下了手,看向孟靜蘭:“你不了解她,怎麽知道她是壞人?她對我來說,是家人,是朋友。”
她這話一出,羅素便一笑,或許在別人眼裏,她是個惡魔劊子手,但這個世界上還有林稀薄,把她當成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