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養兵，裂縫

  “回陛下，娘娘該是生氣了，現在不願意奴婢這些人待在這裏。”


  “生的什麽氣？”


  “似乎，還是因為陛下。”


  沐言擺手讓她退下。


  靜靜的站在院子裏看著屋內的被燭火印在窗頁上的影子。


  院內的花香溢滿，有著風將花瓣帶給沐言。沐言伸手接過，仰頭看頭頂的花枝。


  這花，若是顧子離現在出來，會喜歡的緊。


  可，屋內的那一抹身影依舊不曾動分毫。


  沐言就看著花，看著人，在院子裏站了很久。


  顧子離早在第一縷花香吹來的時候，便停了動作看向院子，自然，也沒有錯過院子裏的沐言。


  她在想，這人，究竟什麽時候會進來，進來哄一哄自己。就哪怕隻是進來看看自己，不說話也行。


  但是他沒有，她也沒有動作。


  直到夜深，顧子離揉了揉有些幹澀的眸子，再抬頭，看見外邊的身影像要離開。


  “沐言！”


  她驚喊一聲，下榻追出去。


  打開門，顧子離看見沐言已經轉身，“沐言。”


  沐言轉身，淡淡的看著她。


  她舔了舔有些幹的唇，猶豫的問沐言，“你，就沒有想要和我說的話嗎？”


  “說了你覺得厭煩，倒不如我不說，也免得你覺得委屈了。”


  “你說的話我何時覺得厭煩過？”


  “那你為何不好好聽？”


  他又這樣，明明他知道的，卻又偏偏的說這些話來讓自己不開心。


  “沐言，你真的要這樣說？”顧子離走近他，聞見一陣花香。他再外邊站了這麽久，也不願意進來。


  “閻白說，你和沐堯養了軍隊，你說，他是騙我的嗎？”


  顧子離一句一句的逼問，沐言麵色不改，“你信嗎？”


  “你讓我信，那我便相信。”


  “是嗎？”沐言執起顧子離的手把玩了一會，又鬆開，“你錯了，我養了軍隊。”


  “為什麽？”顧子離伸手去拽他，“父親和兄長任你差遣，他們手底下，精兵數千，為何你還要在在這裏大肆養兵？”


  “將軍這一生戰功赫赫，是大夜王朝的忠臣重臣但若是不能夠讓那些軍隊對我臣服，那便不要他們。在這裏養軍隊，我無愧。”


  “可是這些，你明明是可以和我，和兄長說的，你又為何不說？“


  “說了能夠如何，子離，若是在前幾年我與你說了這些，你會如何，我會如何。”


  沐言輕輕推了推她，送顧子離回到房間，“好好休息，有些事情以後我都會和你說清楚。”


  沐言的話又頓了頓，對顧子離說，“明日，我再來看你。”


  他又走了，晚風順著門縫吹進，涼的驚人。


  顧子離裹了裹身上的衣裳，看著被風吹進來的幾片花瓣，扯著嘴角有些幹澀的笑。


  “沐言。”


  沐言，你竟然會在那麽早便存了這樣的心思。


  “可是，竟然你存了這樣的心思，為何不早早的除去父親和兄長？”


  顧子離將一切聯想起來，想起他和自己解釋說並未對父親和兄長有殺意，當時自己竟然真的傻傻的相信了，現在呢，想起來竟然覺得有了一絲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