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那一日

  “因為，老將軍失蹤就是陛下故意透露給易程的呀。”


  隻不過，易程喜歡顧子離，不忍動手殺他，反而被老將軍反軍一記。


  這些，她不會告訴顧子離。


  蘇棋說完，見顧子離不說話，知道目的達到了，戴上鬥篷，往門邊走，打開門，蘇棋轉身，朝屋內丟了幾塊無味的香料，然後將殿門關上。


  如來時一樣，不驚動任何人走出去。


  顧子離坐在榻上，想著蘇棋方才說的話，憶及過往。


  那一日


  她因為不知父親安危，心中惶惶不定，帶上芸娘，倆人一同去了龍吟宮。


  那時已經接近冬日了，她想著快些見到沐言，在路上走得極快。


  到了龍吟宮，胡戚見是她來，外麵天氣極冷，側身趕緊讓她進去，芸娘留在外麵。


  隻是當時殿內還有一人，胡戚也不知曉，顧子離聽見他們正在交談，就站在屏風後等著。


  “你可確定易程得到了將軍的消息？並且找到了他？”


  “屬下萬分確定。”


  “陛下，老將軍已經不在了，少將軍還不知有沒有命活到回朝，不如以絕後患，再除去皇後？”


  前麵的她都未曾聽清，隻聽見沐言說，“不必，她每日喝的湯藥裏都有讓她體虛的藥。”


  顧子離當時聽見這句話，心裏狠狠的顫了一下，想轉身離開，裙擺扇在屏風上，發出聲響。


  “誰！”


  那個陌生的聲音叫了一句，然後提劍過來。


  沐言想到無人通報就能進來的，隻能是顧子離，伸手迅速拿茶杯將那人的劍打歪了幾分，顧子離脖子還是被劃傷，摔在地上。


  沐言快步走近，將顧子離扶起靠在自己身上，用手帕壓住傷口，然後取過掉在地上的碎片，彈進那人的腿，“還不退下。”


  “屬下知錯。”


  那人飛快退下。


  沐言看著懷裏顧子離越來越慘白的臉色，手撫過她的眉眼，“子離？”


  她不願睜眼見他，腹部越來越疼。


  感受著腿間的濕濡，眼角劃過淚水。


  終究，是留不住了……

  沐言將她的眼淚擦掉，另一隻在她身下的手頓了頓，抽出來，滿手的血。


  向來對所有事情都有著把握的他，終於慌了神。


  “芸娘！芸娘！”


  芸娘從殿外跑進來，看見躺在沐言懷裏的顧子離和沐言手上的血跡，慌慌張張的告訴沐言，顧子離懷了身孕。
……

  她再醒來時，已經不願意再見沐言。


  思緒回轉，顧子離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當初那塊劃痕，雖說已經用了藥已經沒了印跡，她如今摸到時，卻覺得它冰冷萬分。


  頭有些發暈，顧子離站起來，想去找芸娘，走了幾步，身體一晃，摔在地上。


  一處火星開始漸漸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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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祉晨宮


  宴會正進行的正好


  沐言一小杯一小杯的喝著酒。


  殿中歌舞升平，大臣都在向對方恭祝著，沐言瞧著，覺得甚是無趣。


  “臣敬陛下一杯。”


  林封見沐言心不在焉，舉著酒杯對他示意。


  沐言同樣喝一杯，“林將軍今日要喝的盡興。”


  林封笑笑，放下了酒杯。


  他若是真喝的盡興了，小九難免擔心。


  小姑娘一擔心人，就哭哭啼啼的，最後他還得去哄著。


  沐言見他放下酒杯，挑了挑眉，又想起了顧子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