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兩兄弟逛窯子
看著畢宏墨一臉的無奈,畢宏飛才不想這麽輕易就放過他呢,他不厭其煩的看看這,看看那的,結果進了一條名為花街的路。那牌坊上寫著的兩個字,花遙,難得他認識,一路上隻見紅燈懸掛,沒有花啊。
畢宏飛一臉稀奇樣子,四處看看,四處望望,又是夕陽西下的場景,不一會兒,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老三,找地方吃飯吧,今晚不回去吃了。”來了這裏這麽久,都沒在外麵吃過飯的。
“我沒問題,隻是你都將這條街逛了個遍,是不是能換一條啊?”畢宏墨有點不耐煩了,今日的白色長袍,都要變成泥了,都不知道二哥到底在找什麽。
“沒有啊,這不是叫花遙嗎?那肯定是有花的,我走了好幾遍,都沒發現的?”畢宏飛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來。
隻見畢宏墨打開百折扇,翻了個白眼,“二哥,這是窯子啊,你見過白天做生意的嗎?”他都快被自己的二哥蠢哭了。
“啊!”畢宏飛一臉的驚訝,“這是窯子啊,哇靠,老三,趕緊找窯姐去,幹他娘的,老子都要憋死了。”畢宏飛的這幅蠢樣,讓身為弟弟的畢宏墨,徹底無語了。
“你別告訴我,你不懂哦?”畢宏墨就想打開自己二哥的腦袋,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這裏紅燈籠滿天,還有那些店鋪的照片,什麽芙蓉香,什麽牡丹紅的,難道很難看出來嗎?
“啊,我沒去注意那些啊,不就是些關著門的店鋪嗎?”因為沒開門,畢宏飛壓根就沒去關注招牌神馬的。
“好吧。”畢宏墨聞言,臉上一僵,他差點被氣哭了有木有,“二哥,那你是想幹嘛呢?”因為夜幕的降臨,這些店紛紛開門,紅袖添香神馬的,二樓的那些小胳臂,雪白的香藕啥的,都在往下招手。
“嘿嘿,走,哥帶你去見識一下。”畢宏飛瀟灑的往老三肩上一拍,率先往前麵走去,看到一家名為“錦玉榮堂”的店,他看了看外麵的姑娘,長得還行,就邁步進去。
“爺,爺,爺,有相好的姑娘嗎?”一個臉上濃妝豔抹的媽媽迎麵走來,那一陣陣低俗胭脂粉,嗆得畢宏墨跟畢宏飛差點掉頭跑了。
“沒有,給大爺來個包廂,再來幾個娘子。”畢宏飛不愧是情場老手啊,大步走的時候,還不忘捏了一下媽媽的香臀啥的,嚇得那個媽媽一聲驚呼,不由得老臉羞紅。
“哎呀,這位大爺,您真是的。”噴了兩句,招來個小二,“帶著兩位爺去金粉閣。”一個小二狀的,馬上低頭哈腰的將他們帶上二樓。
畢宏墨從始至終都沒開口說話,他看到這家店,隱隱的跟其他店不同,門口其他店都沒有石獅蹲門的,這裏居然有兩隻,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兩隻石獅是由雪白的大理石做成。而且這裏的女子,皮膚水嫩,剛剛走過的幾家,都是帶著點幹燥的,這才是正常的吧。
一入大廳,也還好,現在這個時候,客人不多,不過這裏的裝修就高級了,紅檀木的桌椅,雪白的骨瓷,在他們的手中穿梭,一點都不擔心甩掉的樣子。
一樓大廳已經是令人開眼了,結果到了二樓的廂房,畢宏墨見慣大場麵的,都深深吸了一口冷氣,他二哥出手大方,所以才有了這個待遇。還是說這裏每一間都這樣,如果都這樣,那就很有問題了。
即便心中有疑問,畢宏墨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後麵看到一整套的彩瓷,他心裏又不淡定了,這彩瓷,要多富貴的人家才能有呢,何況這裏是邊關。
這裏的紅色柱子,畢宏墨悄悄的敲了一下,都是實心的梨花木,這些不是一間小小的邊關窯子能有的底蘊吧。隻是畢宏墨對於這邊的利益關係不清楚,一時半會也想不到這到底是做的什麽營生了。
如果是酒醉金迷的青樓營生,那麽是富貴而不是這種眼界了,故而畢宏墨,有點猜不透,可是邊關,難道還有更重要的人在,或者說,這家店的主人,肯定不是康時國的人,越往下想,畢宏墨越膽戰心驚的。
因為他猜測這段時間見過的人,可能隻有一個嘉澍能有如此底氣開這種院子,但是嘉澍那人太過清正,所以絕對不可能是他。如果把對象換成文宣國的話,證明文宣國一直都在虎視眈眈人家康時國,而且還是以這種形式在收集信息。
他臉色一僵,隻是又不懂聲色的端起酒杯,輕輕的端入口,以袖子掩住,將酒潑在一旁的圍戀上。
畢宏墨記得很清楚,在文宣國,自己的大哥,是靠軍功得到的功勳,隻是這樣大的功勳,也隻是得到了一套粉彩瓷的禦賜而已,這個彩瓷,可是真的,不是假的。
坐下不久,就有人敲門,在等到他們的允許之後,就見門輕輕一推開,剛剛那位媽媽,重新換了件紅紫色的衣服,身後帶了三個丫頭過來,都是十四五歲的樣子。
“爺,怎樣,還入眼嗎?”老鴇挺著一張深深淺淺的臉,還有一副被狠揍的顏色的裙子,看的畢宏飛想逃跑了。
“嗯,不錯,大爺賞你了。”又重懷中掏出一個金珠,雖然隻有指甲蓋片大小,但是是實心的,那位老鴇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掂了掂手中金珠的重量,又重複一臉的獻媚,“媽媽我給你喊了幾個菜,還有百年好酒,大爺你們慢慢喝。”說完,這位老鴇就出去了。
三位女子進門,一個自動自覺地就去洗手焚香,其他兩個就分別坐在畢宏飛畢宏墨兩邊。不一會兒,就有夥計上菜上酒。
“不知兩位大爺想聽什麽曲子?”那位美女,裝扮的更加雅致,猶如一位清粉佳人般,聲音盈盈嫋嫋的,如同林間的黃鶯,清脆動人。
“來幾首你拿手的就行。”對於這個畢宏飛可真的沒什麽研究,那清清秀秀的佳人,看起來是不錯,隻是那一副樣子,看起來不情不願的,讓畢宏飛沒什麽好感,這本來就是來做婊子的,還要立貞潔坊啊。所以一眼看去,畢宏飛不喜那個女子。
其他兩個女子已經紛紛開始幫他們兩兄弟加酒添菜了,很殷勤的樣子,這很好的滿足了畢宏飛的憤怒之心,一下子抹平了。
“還是你們有眼光。”說完,伸手捏了一下小姑娘的下巴,惹得那個小姑娘,羞紅了臉頰,低著頭。
這害羞靦腆的樣子,讓畢宏飛實在舍不得放手,還有他的手,剛剛觸及人家小姑娘的下巴,那滑溜溜的觸感,讓他一下子就想更親近一步了,隻是無論他怎麽挑逗,人家就都是那個樣子,看的畢宏飛都覺得無趣了。
這是來找樂子,可不是來找祖宗的呀,他正想發火,一旁的畢宏墨拉住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頭,這裏的吃食他們都不太敢動,酒也未曾多喝。
畢宏飛沒有那麽深的警備感,不過他依據多年的積累,也知道這裏不太太平的。所以一看到使眼色的老三,他就自動自覺的收回自己的手了,隻樂嗬嗬的聽著小曲。
精美的菜食,精巧的點心,畢宏飛一邊摟著給他添酒的小姑娘,一邊跟畢宏墨笑,隻是他們聊的都是一些別人家的事情,編出來的,畢宏墨也是適時的給回應,現在兩人感覺自己跳入個坑了一樣。
隻是能看不能吃,某大爺心裏不舒坦啊,不過他們常年在外行走,謹慎些沒什麽不好的,就是肚子在叫了,他們喝下去的酒,都用內力逼出體外了,而且這屋裏的熏香,也有問題,畢宏墨剛剛一個甩手,就將其滅了。
這間雅致的小小屋子,處處透漏出一絲絲的陰謀的味道,尤其是那個彈琴的,即使一副穩重的樣子,也是時時撥錯音的,她還真的以為眼前的這兩個人是大老粗的,不懂這些風花雪月、吟詩作對嗎?
不過兩人也不好讓氣氛僵住,他們依然笑嗬嗬的聊著,隻是酒少喝,菜也基本沒有動過,隻有那兩個陪喝的姑娘,依然殷勤的夾著菜,有更甚的,還想直接夾給他們吃,隻是他們兩都輕輕就化解掉了。
突然,一陣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大大咧咧的踏上樓梯,震得整個二樓都在搖晃一樣,隻見彈琴的女子,手上的錯音更是頻繁,他們淡定心神,隨後又聽到。
“大爺,大爺,飛舞姑娘真的隻給客官們彈彈琴,沒有什麽事發生的?”老鴇的聲音由遠及近,感覺她很用心的在攔著人一樣。
直到這個聲音一響起,那正在彈琴的女子,將手下的琴,輕輕的用手攏住正在出聲的琴弦,緩緩站起來,畢宏墨輕輕吐出一句話,畢宏飛看得懂唇語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肯定不止一兩個人的,但是如果在這裏生出事端,別說是他們,估計將軍也饒不了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