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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章 文姍夢魘纏身

  劉玉聽了婢女的提醒,覺得說的有道理,便不敢輕易的叫醒文姍,但是看著文姍瘋瘋癲癲的樣子,劉玉麵露難色,十分著急,府中上上下下那麽多天都看著呢,文姍好歹也是個主子,竟如此丟盡顏麵,讓劉玉也覺得難堪。


  劉玉正犯難,劉玉身邊的大丫鬟心兒走上前,伏在劉玉耳邊說了一句話,劉玉嘴角突然扯出一抹微笑,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狠厲,劉玉突然叫身邊的幾個丫鬟去提一桶水來,婢女們都很疑惑,但是誰也不敢違背劉玉的意思,不一會便提來了兩大桶水。


  劉玉看著那兩桶水,對著心兒做了一個眼神,心兒便領會了,領了幾個小丫鬟走上前去,提起那兩大桶水,對著文姍狠狠地潑了下去。雖然已經到了初春,可是天氣還是很涼,文姍是在睡夢中跑出來的,也隻穿了裏衣,這兩大桶水潑下去,倒真的成了透心涼,想不醒也難。


  文姍被潑的“啊——”的一聲大叫起來。“誰!誰潑我!好冷……真的好冷……”文姍被硬生生的潑醒。醒來悠悠的說著,好冷。劉玉看著文姍這幅落湯雞的樣子心裏別提多得意了。從前的種種,那一切的羞辱和難堪,在這一刻都被得到了釋放。


  劉玉不禁在心裏感歎,文姍啊文姍,你也有今天,平日裏麵的囂張跋扈都去哪裏了,怎的今日卻成了這般落湯雞的模樣。


  文姍的心裏不禁咒罵,“這該死的劉玉,看來她是知道自己是裝的了,就算的裝的,也不用下手這麽狠吧,怎麽說也還算是冬天,自己穿的本就單薄,這兩大桶涼水一潑,自己就是不死也要被凍掉半條命,看來嘉澍不在,這劉玉倒是先忍不住對自己下手了。”


  文姍的侍女連忙進屋拿了鬥篷為文姍披上,並憤憤的說道,“少夫人這是什麽意思。明知道我們主子被魘著了,還故意的用涼水去潑,這麽冷的天,可是要凍壞人的,也不知道少夫人是安的什麽心,竟下得了如此狠手。”


  “大膽!你一個小小的婢女,竟敢這麽和夫人說話,誰教給你的規矩,竟是這樣沒大沒小,不分尊卑,難道你的主子平常就是這麽教你的嗎?”心兒走上前,雙目緊緊的瞪著文姍的婢女,憤憤的說道。


  隻見這個婢女,一點也沒有退縮的意思,早上與心兒理論,“我並未有不尊重夫人的意思,隻是這麽冷的天可是要凍壞人的,我們主子的身子本就單薄,這一盆涼水潑下去,可是要凍出病的,到時候等大少爺回來了,恐怕夫人也不好交代吧。”文珊的侍女咄咄逼人,一點也沒有要給劉玉留麵子的意思。還搬出了嘉澍來壓人。


  此話一出劉玉更加生氣了,這婢女的意思是自己還不及一個妾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她這個正妻下不來台。心兒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用手指著文姍,“你……你們欺人太甚了。”


  文姍並不說話,隻是默默的流淚,看起來楚楚可憐讓人更加憐惜。文珊的眼睛狡黠的轉,突然開口道:“夫人,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可是就算你不喜歡我,我們也都是大少爺的妻子,你就就這麽容不下我嗎?”說著還默默的哭泣起來,更顯得劉玉咄咄逼人,心胸狹隘。


  心兒被文姍的這幅樣子氣的說不出話來,就是她們裝病在先,怎的就成了我們容不下她,去找她的麻煩了。


  劉玉用手按住心兒已經攥起的拳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劉玉緩緩走上前,看著瑟瑟發抖的文珊,輕蔑的笑道:“妹妹不是夢魘了嗎,這夢魘的人可是不能輕易叫醒的,若是強行將夢魘的人叫醒,那人就會變得癡傻,留在夢中再也醒不過來了。但是妹妹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姐姐,總不能看著妹妹隻穿著裏衣在這院子裏,衣不蔽體、大喊大叫的胡亂瘋癲吧。這麽說來,姐姐也是被逼無奈,隻能出此下策。總好過讓這一群人看咱們公良府的笑話強。”


  劉玉說話擲地有聲,態度不卑不亢,三言兩語的就扭轉了局勢。一下子文珊就變得無話可說,氣的滿臉通紅,想要反駁,卻又不知該從何下手,文姍一想到自己還有正經事要做,不想,不願意與劉玉過多糾纏,隻能默默地吃啞巴虧。但是心裏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自己會將這個仇報回來。


  文姍隻得先做小伏低,顧全大局,“如此說來文姍倒是要謝謝姐姐了,幸好姐姐及時用如此巧妙的辦法叫醒了妹妹我,不然不知又要如何丟人了呢。”


  劉玉看著文姍那虛偽的嘴臉,不願再與她有過多糾纏,便冷哼了一句,“妹妹能體會姐姐的良苦用心便好,如此,我也能心安了。”說完劉玉就準備轉身離開。


  文姍見劉玉要走,便連忙開口阻止道:“還請姐姐留步,妹妹有一事相告,還請姐姐聽完妹妹想說的話再離開也不遲。”


  心兒疑惑的看著文姍不知這文姍又要耍什麽花樣,便攔在劉玉麵前,“你還有什麽事?跟我們說便是,夫人今日累了一日了要回去休息了。”心兒生怕文姍會做出什麽傷害劉玉的事情,便將劉玉死死的護在身後。


  文姍當即大怒,“你算是個什麽東西?我在與夫人說話,你一個下人,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怎麽少夫人身邊的人也是這樣沒規矩嗎?”文姍這一段話,算是把剛剛心兒罵自己婢女的那一仇報回來了。


  劉玉拉開心兒,搖了搖頭,“有什麽話妹妹就請說吧,我洗耳恭聽。”


  文姍見劉玉如此也不再為難心兒,而是故作一臉驚恐的說道:“夫人,不好了,您知道剛剛我為何夢魘嗎?我做夢夢見大少爺了,夢見夫君在戰場殺敵,一不小心被敵軍偷襲了。我還夢見佛祖了,佛祖很生氣的對我說,這個夢隻是一個警告,說我們公良府有人陽奉陰違,對佛祖不尊敬,假借拜佛的由頭,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佛祖很生氣給我預示了這個夢。”


  劉玉聽了文姍的話一挑眉,“哦?是嗎?文珊你也不用與我兜圈子了,你說的我們公良府這個陽奉陰違的人指的是誰?”劉玉的心裏很明白,文姍今日的這一翻話指的就是素衣,看來文姍今日的所作所為都是衝著素衣去的。劉玉倒是不想幫忙,劉玉的嘴角扯上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劉玉覺得有的時候坐山觀虎鬥更是一種樂趣,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如果他們兩個人爭得死去活來,那對自己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自己就便由著她們去爭個你死我活。


  劉玉故作不明的說著,讓文姍的心裏很不會舒服,自己明明已經很明顯地指出了這個人就是素衣,但是劉玉還是和自己揣著明白裝糊塗。莫不是現在這兩個人還站在同一戰線上?文珊現在也咬不準,但是事已至此就算想要收手也來不及了。


  文姍故作可憐地說道,“姍兒也不知這夢裏佛祖所說所指何人?也不敢妄加揣測,但是殺人覺得夢境真的十分真實,我在夢裏親眼看見大少爺性命垂危,生死攸關,我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沒有那麽簡單。”


  劉玉見文姍如此便給了文姍一個台階,“現如今夫君和二少爺都已經出征邊關,老夫人整日病著,娘親於我日夜侍疾照顧著老夫人,也終日沒有時間禮佛,莫不是因為如此怠慢了佛祖,讓佛祖生氣了?”


  文姍接著劉玉的話說道,“少夫人這話是怎麽說的,老夫人生病娘親和你一起侍疾那是應該的,這份消息應該感動佛祖才是,又怎會惹怒佛祖呢?”


  劉玉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是嗎?那這府中還有何人,能夠惹怒了佛祖呢?莫不是妹妹你惹怒了佛祖,不然佛祖怎會托夢警告於你。”


  文姍見劉玉上鉤,事情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預計的方向發展。便開始沾沾自喜的說道:“姐姐說這話可就傷了妹妹的心了。我整日在房中祈福,又何來陽奉陰違之說,若說對禮佛上心,妹妹我便是最上心的了。更何況佛祖托夢於我,這陽奉陰違之人定不是妹妹我,定是另有其人。”


  劉玉不禁挑眉,“是嗎?那妹妹所說的另有其人指的又是誰呢?”


  文珊心裏不禁咒罵,這劉玉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明明知道自己說的是誰,卻偏偏不願意說出來。“妹妹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我覺得現如今家中各人都已經排除了嫌疑。那家中便隻剩下一人有這個可能。”


  “隻剩下一人?難不成你說的是素衣嗎?”劉玉看著文姍著急的樣子,不禁讓她覺得十分好笑。終於是將素衣的名字說了出來。


  “姐姐說的正是我也有此意,妹妹我覺得佛祖夢中所指那陽奉陰違之人就是素衣。”文姍借著劉玉的話趕緊將對素衣的懷疑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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