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一章 花開兩朵天各一方
曼青和祁繼忠一夜纏綿過後,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射進來,祁繼忠早早就已經醒來了,側著身子躺著看著曼青的睡顏,卷翹的睫毛上還沾著幾許晶瑩的淚珠,祁繼忠看著睡得香甜的曼青,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就心底慢慢蔓延開來。
右手不自覺的撫上曼青的額頭,為她撥了撥額前的碎發。曼青的眼睛動了動,慢慢睜開了眼睛。曼青睜開眼後映入眼簾的是祁繼忠的笑顏,祁繼忠笑著對曼青說道,“醒了?早啊。”
曼青看著祁繼忠光裸的胸膛,羞澀的埋起了臉,好像昨晚那個磨人的小妖精不是自己,是另外一個人,今日又表現出的小女兒的嬌羞,讓祁繼忠很好奇,也很有興趣,這女人到底有幾麵?還有多少是自己所不知道,所不了解的。
祁繼忠扳過曼青的身子,在唇間印下一吻,溫柔的說:“我得起來了,你再睡一會,時間還早。”曼青低著頭,將頭埋進被子裏麵,羞澀的回了一句,“嗯。好。外麵天氣涼,你記得披件衣裳。”
祁繼忠被曼青突如其來的關心嚇了一跳,隨即開心的說:“好,我知道了。你且保重身子,我晚上再來看你。”
曼青沒有說話,還是躲在被子裏麵,曼青也覺得自己這樣很矯情,明明上一世自己也是與祁繼忠在一起,可是自己還是會忍不住害羞,可能是因為自己太長時間沒有體驗到這種感覺了吧。
祁繼忠最後想親吻一下曼青再離開,卻發現了床上的一抹血紅。祁繼忠心生疑惑。想要開口問,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曼青見祁繼忠半天沒了動靜,覺得好奇,便探出頭來看看,發現祁繼忠盯著床單上的那抹血紅色發愣,便知道,他應該是知曉了什麽。曼青看著祁繼忠欲言又止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
“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曼青冷冷的說出來這一句話。
祁繼忠的心中大概有了比較,好想明白了什麽,同樣身為男人,恐怕沒有比男人更清楚的了,不免嘲諷道,“可惜了,身居高位,卻不得行這世間最歡愉之事,可悲啊,可悲。”
曼青知道祁繼忠應該是明白了什麽,便囑道:“你要記住,有些事情,是不該你知道的,若是你散布出去,我們就都得死。”
祁繼忠笑了,“我不是那麽沒有分寸的人。我走了,你保重身體,晚上我再來看你。”說完便從窗口離開了。瑩兒正好端著水盆來給曼青梳洗,便看見一個黑影從曼青的房中竄出,一下子消失在這茫茫的晨光中。瑩兒以為是有刺客,便大喊了一句,“有刺客!有刺客,姑娘你可還好?姑娘?”說著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曼青看著滿臉擔心衝進屋內的瑩兒,不禁笑道,“瑩兒,不要喊叫,不是刺客。”瑩兒看見曼青躺在床榻上,床邊的紗帳散著,看不清曼青的樣子,瑩兒不免擔心,“姑娘是不是受了什麽驚嚇?瑩兒想看一眼,確認一下你的安全。”
曼青慢慢的穿上裏衣,撩開了紗帳,看著瑩兒焦急的小臉,不免笑道,“我沒事的,你且當做剛剛什麽都沒有看見,沒有聽見,知道嗎?”
瑩兒這些年在宮裏麵也不是白混的,曼青的一席話,瑩兒瞬間便明白了,使勁的點了點頭,“是,姑娘,瑩兒明白。”
曼青拍了怕瑩兒的手,“明白就好。”
瑩兒看著曼青躊躇了半天好像有好多話想說,最後還是沒能鼓起勇氣。曼青看著瑩兒這樣子,便安慰道:“你想說什麽,便說,我們如今是一家人了,不用怕。”
瑩兒聽了這話,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和曼青說道:“姑娘,其實我想說我替姑娘開心。姑娘能從皇上的陰影中走出來,瑩兒很高興,是真的,打心眼裏的高興。心如今瑩兒此生沒什麽追求了,隻希望姑娘能夠幸福快樂,那瑩兒變就滿足了。”
曼青明白瑩兒的意思,既然瑩兒知道,也就沒有什麽好瞞著的了。含著瑩兒,寵溺的笑著,“我知道,不用為我擔心,我有分寸的。”
瑩兒看著曼青能如此,心裏也是真的高興。曼青卻不免有些迷茫了,自己這一世到底還是沒能擺脫上一世的命運,不過唯一能夠值得慶幸的是,自己可能又可以見到自己的女兒一眼了。雖然不知道,這一世能不能將她的命保住,還是會與上一世一樣死於非命,曼青不敢想,她的心裏是既期待著女兒的到來,又害怕女兒的到來的。
曼青想起了女兒,不免想起了薄情的陽夏,現如今這陽夏定是與那祥貴人打的火熱吧,到最後,兩世的情緣,還是避免不了這樣的結果,不免感歎世事的變化無常,終究是花開兩朵,天各一方。
昨夜因為政事纏身的陽夏,並沒有去延禧宮看望祥貴人,而玉齡也不生氣,好像對待陽夏,玉齡一直都很有耐心。這一日起來,也是心情很好的樣子。如音幫著玉齡梳頭,玉齡發現如音撅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不免打趣道:“是誰惹我們的小如音生氣了?怎的這嘴撅的這麽高啊?”
玉齡從小與如音一起長大,這感情自是比一般的主仆要好,那些年,玉齡隻是父親府中的一位妾室所生,因著又是個女兒,所以受盡了冷落與白眼,如音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現如今如音又陪著自己一起嫁到這深宮中來,這感情,自然是與其他人不同的。
如音昨日受了委屈,便早早地回去休息了,結果白白的氣了一夜,今日還是一直堵在心頭,不能疏解。生氣的向玉齡說道:“還不是因為冷宮裏的那位。昨日我奉瑾皇太妃的囑托去內務府為小主領補品補補身子,結果便碰見了一個叫瑩兒的宮女,對我不遜,還口出狂言,原本我是想教訓一下她的,誰知道林公公突然來了,不僅不幫我教訓那個賤婢,還幫著那個賤婢一起懲罰我,因著他是皇上身邊的人,為了小主,奴婢也就隻能忍了。”
如音添油加醋的說著昨日的事情,說著說著,玉齡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而如音還不自知,還在滔滔不絕說著,控訴著林公公和瑩兒的惡性。突然玉齡“砰”的一拍桌子。生氣的一聲怒吼道:“跪下!”
如音一臉懵,這是怎麽了,小主從來不會說自己的,縱使自己往日裏麵蠻橫嬌縱了一點,也從來都是讓著自己的,怎的今日發這麽大的脾氣,心有不甘,卻還是跪下來了。
“大膽奴婢!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還不快快從實招來!”玉齡十分生氣的對著如音吼道。嚇得如音立馬將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玉齡聽完,十分生氣的說“好你個大膽的奴婢!竟也學會了在外麵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無所欲為了。你自己去領板子吧,不要讓我去說了。”說完便冷漠的轉過身去,再不看如音一眼。
如音很生氣,也很委屈,哭著跑了出去。玉齡的這一舉動可著實嚇壞了延禧宮裏的所有宮女,一下子,對這位祥貴人的好感上升了不止一點點,覺得祥貴人賞罰分明,而且心地善良。
如音領了板子之後,生氣的在床上大哭。正哭的傷心,玉齡就進來了。如音看見玉齡,也不說話,隻是默默的哭,賭氣道:“小主怎麽來了?小主身嬌肉貴,可別來我們這下人來的地方,免得降低了小主的身份。”說完便將頭扭過去,看也不看玉齡一眼。
玉齡不由的笑道,“這麽多年了,還是這麽愛使小性子。”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白瓷瓶,“拿著,一日塗抹三次,不出兩日,便會好了。”
如音賭氣的不說話,依舊不看玉齡,隻是悶悶的哼了一聲。
玉齡坐在床邊,苦口婆心道:“怎的連你也不明白我?現如今我麽在皇宮初來乍到,雖然有姑母在一旁幫襯,可我們也就是一枚棋子,若是我們沒有發揮作用,便會淪為棄子。現如今你我的一言一行都在這宮中備受關注。你就代表了我。昨日你當著那麽多人為難了前皇後的宮女瑩兒,想必這宮中已經傳遍了,說我們目中無人,今日我對你那樣,也是為了不落人口舌。”
如音也是個明白人,聽玉齡這麽一說,便明白了,但是自己還是很生氣,便一直悶著頭,不說話。
玉齡看如音這樣,隻能繼續哄著她:“一來是為了在這宮中樹立一個好的威信。二來,你差點得罪了皇上身邊的人。那林公公從小便陪在皇上身邊。隨著皇上一起長大,感情不差與你我。若是你得罪了皇上身邊的人,你覺得我們以後得日子還會好過嗎?現如今是我有皇上的榮寵,那麽往日呢?你看那冷宮裏的那位,皇後之位已經被廢,那林公公還能幫著她的宮女說話,你就應該知道這女人的實力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