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3章 趙星參與的安逸在小青山——我看你身上還附著有一個靈魂
雖然趙星很想多扁那兩個男的幾次,但既然人家已經是主動認栽走人了,再加上對方幾人在之前安逸被打倒之後,並沒有繼續再施加拳腳,他也就沒有興趣再攔著對方不放了。
待對方四人離開後,趙星把對身體的控製權,再次的交還給安逸。
重新獲得話語權的安逸,對於剛才發生的這一係列經曆,自然是心有餘悸;好在他剛才雖然是處於被替代狀態,但趙星那會的心裏活動,他也是能讀到的,這讓他至少能夠明白:趙星對他並沒有暴露出什麽惡意。
驚魂稍定的安逸,先是對趙星說道:“你好,我叫安逸,安全的‘安’,逃逸的‘逸’,我能和您說話麽?”
趙星道:“可以,而且咱們說話時,你也可以不用說出聲,在心裏默念我也能夠聽到。”
“對於您剛才對我的幫助,我是非常感謝,我能知道您咋麽會在我身上麽?”
趙星道:“這個事具體我也解釋不清楚,我隻能告訴你,這一切都隻是個意外、碰巧了,等過了今晚之後我就會離開你的身體了,而且你也可以放心,我是不會對你造成傷害的。”
趙星這會可不想對安逸解釋什麽穿越問題,他隻希望安逸能夠‘繼續按照其原有的生活軌跡行事就行’。
他接著說道:“你該幹啥還幹啥吧,你也可以繼續作畫,如果剛才那些人再次來找你麻煩的話,你大可以放心的直接交給我來處理,相信你也注意到了,我對付起他們來,根本都不用費力。”
對於趙星所說的最後這一點,安逸剛才也確實是感受到了:趙星剛才的表現完全就是掉以輕心、未盡全力、混不當回事。
安逸試探的問道:“我可以幫你做些什麽麽?”
“我沒啥需要幫忙的,你也幫不了什麽,你專心的幹你的事,不用考慮我的存在,那就是幫我了。”
安逸倒是很想問問‘趙星本人是個什麽樣的存在’,但看到對方完全是一副‘拒他於千裏之外’的架勢,他也不敢多問,生怕對方因此反而會遷怒於他;他現在隻希望對方真的會如其所言‘過了今晚就會離開’。
接下來,安逸就想著盡快的把手頭這幅畫忙完,然後早點下山、回家;至於那個‘青姐’會不會在山下堵他,他這會還真沒有心思去想她了,眼下身上還有個未知的存在,實在是讓他如鯁在喉、無法安心。
當然,‘青姐’他們要是真的來堵他的話,他也還真無所謂了,正好有這個鬼神般的存在、可以去替他擋災,如果真修理的對方以後不敢再找他麻煩了,那倒真還是一件好事。
剛才被對方無辜找茬和被吃虧,安逸也確實是氣不打一處來,好在後來有趙星出手,算是幫他出了一口惡氣,從這一點來說,他是真的感激‘能有趙星的出現’,哪怕是讓他為此向趙星付出一些不太過分的代價,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在接下來的作畫過程中,安逸是一邊在作畫,一邊心裏邊是忍不住的七想八想的;雖然他也知道自己在潤色畫作時,最忌諱三心二意,如果不能靜下心來、挖掘感覺,那是無法創作出完美的作品的;可他就是無法讓自己專心致誌、心無旁騖。
處於靜默狀態的趙星,雖然也能感受到他的胡思亂想,也想幫他剔除雜念,但實在是不知該如何開導他,隻能是繼續保持靜默。
就這樣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安逸算是將就著對照著實景,把這副畫作潤色完成;他快速的把自己攜帶來的東西整理、打包後,對趙星說道:“趙先生,我想到上邊的青雲觀歇歇、吃吃飯,然後就下山。”
趙星倒是能讀到安逸此刻的心中所想:他是惦記著到青雲觀碰碰運氣,如果萬一那上邊有什麽得道高人,能夠幫他除去身上的不潔之物,那是最好,免得他要一直提心吊膽著‘是否會被趙星算計’。
此刻安逸的心態,已經轉變為:寧可下山時被‘青姐’的人打一頓,也不想背負著‘趙星這個不確定性’回家了;因為怪力亂神、實在是太讓他亂心了。
至於他上青雲觀之前、還要特意的和趙星說一聲,也是要探知一下趙星的態度,免得到時候趙星鬧將起來,破壞了雙方之間的和諧氣氛,那反而就不美氣了。
趙星對此自然是無所謂了,而且他也很好奇的想知道:這青雲觀的道士是否有什麽高明的能力、是否能夠發現他這個異世界的存在。
那青雲觀距離安逸這個作畫處的直線距離,頂多也就是200米遠,考慮到道路的蜿蜒曲折、以及還得上坡,就算它是300米遠近;安逸走過來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而隨著安逸越來越走近青雲觀,安逸越發覺得迷茫,安逸三年前可是來過這個青雲觀的,那時候這個青雲觀不光是香火挺旺盛,而且整個青雲觀的建築品相,也顯得堂皇、大氣,富有朝氣。
可此刻的青雲觀,看起來卻顯得殘破、凋零,並且完全沒有了那種輕煙縹緲、道貌岸然的氛圍,他這會就看不到有香客在活動。
待踏上青雲觀外的平坦場地上後,有那麽一瞬間,他發現這青雲觀內的一些房間的布局構造,也和他記憶中的有些差別;不過他很快的就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想法,因為這青雲觀咋麽看都是一個古舊建築,不是新建的,能夠讓自己感覺到與記憶中的有差別,那隻能說是自己的記憶有錯誤,客觀存在是不可能出問題的。
就在安逸有些納悶的觀賞著青雲觀內的風貌、感慨著‘咋麽幾年間就會有這麽大的變化’時,趙星提醒道:“你如果不餓的話,你其實可以把這青雲觀的風貌,畫個速寫畫,或許對於你以後的創作能有幫助。”
安逸一聽,這主意不錯,確實應該對此地畫個速寫、留下個見證,不但回頭可以和以前的青雲觀照片對比一下;而且還便於了解一下:這青雲觀如何能在3年間破敗成這樣。
他當即就在大殿外選了一處合適的地方,加起畫板、擺放好畫紙,開始用筆在上邊勾畫來。
在趙星看來,這安逸的畫工還真的是很有功底,僅僅十分鍾不到,他已經把這個道觀的建築外輪廓,畫出個大模樣了。
對於安逸來說,或許是這道觀的變化太過滄桑,對他觸動很大,讓他在這一刻、反而的忘卻了個人的煩惱,能夠全身心的投入到畫作中了。
大約在他畫了20分鍾左右的時候,從道觀的一處偏殿中,走出一個60多歲的道裝男子,這道士安安靜靜的出來後,走到安逸的旁邊、駐足旁觀了起來。
安逸自然也看到對方走過來了,雖然詫異於這裏邊居然還生活著道士,但他由於此刻是正處於靈感迸發之中,不想因閑暇瑣事而耽誤;故而在道士走過來時,即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招呼;那道士似乎也明白他的狀態,也沒有幹擾他,就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作畫。
又過了十來分鍾,安逸這幅畫圓滿創作完成,他隨即還乘著意興,專門拿出一隻美工筆,在畫幅上先是題字:青雲觀滄桑。
然後是落款:安逸於1987年8月20日遊小青山。
落款完成後,輕鬆下來的安逸微笑著和那道士打招呼道:“道長好。”
“居士好,你這幅畫畫的好啊,很有意境。”
安逸謙虛道:“道長謬讚了,還要請教一下道長,這青雲觀三年前我來過,那時候不光是香火興旺、香客不斷,就連這青雲觀殿堂,也是顯得整潔、堂皇,咋麽現在看起來卻是這麽的破舊、沒有人氣了呢。”
在安逸說出這通話的時候,那道長原本波瀾不驚的表情,先是顯得驚訝,然後就呈現為震驚了。
他沒有立刻回答安逸的話,而是退後一步,開始從上到下的仔細打量起安逸。
安逸有些不自信的問道:“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麽?”
“居士是哪一年到過這裏?”
“三年前啊?”
道士正色再問:“請問三年前的年號?”
安逸擔心‘是不是碰到精神不正常的道士了’,他回答道:“三年前是1984年啊。”
那道士似乎是覺得有些意外,他隨即說道:“我不是青雲觀的道士,不過雖然我不常來這裏,但我知道這裏好多年前就是這樣了,沒有再景氣過,不知居士三年前見到的具體是個什麽狀況。”
這下子是安逸發懵了,看那道士的風範,絕對是一個正正經經之人,不可能和自己胡說八道的,但他自己也不可能記錯呀,他解釋道:“我三年前也是在這個季節來的,當時這裏邊的道長至少有四人在忙碌,當時那裏的香爐也有人在上香,也有遊客在瀏覽,當時這些殿堂的木結構外表麵的油漆色彩,也比較鮮豔和完整。”
那道士表情更顯得慎重,他再次的向後退開一步,然後對安逸行了個抱拳禮後說道:“不知居士如何稱呼,和我道教是否有什麽淵源?”
安逸可不懂道教的規矩,不過看到對方此刻已經退到3米之外、對自己行禮,他也比葫蘆畫瓢的行了一個抱拳禮,然後說道:“我叫安逸,我和道教沒有淵源。”
道長楞了一下神後再問:“安全的‘安’?毅力的‘毅’?”
“逃逸的‘逸’。”
道士先是一愣,隨即有些失笑的自言自語道:“‘逸’,有安樂、安閑、避世隱居、不受拘束的意思;安逸,這名字起的真好。”
他接著問道:“居士不會從小就是用的這個名字吧?”
安逸擔心對方會有所誤解,也是連忙正色道:“我從一出生就用的是這個名字。”
那道士似乎還要再問點什麽,可隨即就轉換話題問道:“從我接觸青雲觀算起來,已經有二十多年了,我是沒有見到青雲觀紅火的場麵,並且是一年比一年更破舊;從我接觸到現在,這裏的道士就從沒有超出過三人的時候;居士所說的場景,想必是更早些年間的情況,青雲觀在曆史上也很是紅火過的。”
聽得對方的說法,安逸正感到如墜夢中的時候,那道士是又來了一句驚人之語:“莫不是居士有著前世的記憶?”
對於對方很認真的問出的這一句,安逸這會倒沒有認為人家精神上有問題,隻是覺得對方的思路太過清奇;他也是認真的回答道:“沒有,我知道你這話的意思,但我絕對沒有前世的記憶。”
道士接下來的又一句問話,雖然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在安逸聽來,絕對是如雷貫耳了:“我看你身上還附著有一個靈魂,敢問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