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薛向前的奇幻經曆——因懸案而被影響的人們
對於與薛向前有關的事情,當事派出所所隸屬的公安分局,在這天早上聽聞事情的最新情況、並且知道市刑警對正在進行進一步的調查之後,就沒有再介入此事,一切都交由刑警隊進行處理。
而對於何強等人的重新詢問,除了讓刑警隊的辦案人員、對薛向前多了一分感性認識之外,最大的收獲是‘何強提供的那本讀書筆記上邊的內容’。
那裏邊有關‘誌異’書籍的筆記內容,是都被刑警隊做了專門的拍照。
因為何強和史館長都特別的強調‘那三本誌異中的一些皇家紀元,在曆史上並不存在’,這也讓辦案民警特別重視。
民警為此專門走訪了本市出版界的一些權威人員,所得到的答案是:“從未聽說過有這三本書,也從未聽聞過‘有這與之相關的出版社’。”
史館長為此還又聯係了他那個在出版局工作的朋友、進一步求證,請人家幫忙查一下這三本書的相關出處。
對方在認真的查證之後,回電話答複道:“查不到相關出版社的信息,也沒有人聽說過有那三本‘誌異’。”
對方倒是懷疑‘史館長是不是誤聽了什麽傳言’,當聽說是史館長親眼所見、並且還翻看了其中的內容時,對方很是驚訝,一再要求史館長‘再想辦法借到這些書’,對方會專程來W市看看。
對方表示:“這種書的出現,有利於深入研究華夏的出版業曆史,而如果這幾本書有價值的話,還可以考慮進行重新翻印、服務民眾。”
他朋友的觀點是:“能夠發行出三本‘誌異’的出版社,絕對不會是小出版社;居然還能夠不被人所知,這裏邊肯定有故事。”
對於這個案子本身,刑警隊當年的調查結論是:一、保險櫃沒有被撬盜的痕跡,二、各個門鎖沒有被撬盜的痕跡,三、各個外牆窗戶,沒有被人攀爬而入的跡象。
可能的物證被盜方式:一、所長可能就沒有放入保險櫃內,而是已經在下班時帶出派出所了;二、遇到撬鎖高手了,其可以悄無聲息的在撬開一係列鎖之後,再把物證取走離開。
對於其中的第一點,無人能夠證明‘所長是否把物證放入保險櫃’。
對於其中的第二點,值班民警卻堅稱‘在那段時間是沒有人從樓梯間上樓’;其他兩個民警也都表示‘沒有聽到過開、關柵欄門的生音’。
而且刑警隊也做過實驗:那道控製樓梯間的柵欄門、以及一層走廊處的那道柵欄門,在被打開和關上時,都會發出很大的響聲,隻要值班民警不是看書看的太入迷的話,是不可能聽不到開、關門的聲音的。
這裏還有一個疑點,如果竊賊確實是打開柵欄門後上樓的,其在得手離開時,完全不必要畫蛇添足的再把柵欄門關上,那樣會增加被發現的可能,畢竟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開、關柵欄門的聲音,就連坐在辦公室看書的民警C,隻要不是麻痹大意,就應該也能聽到。
至於薛向前的消失:隻能是認為是從走廊的柵欄門離開的。
至於其出走方式,也是存疑:第一,就算薛向前是撬鎖高手,其可以撬開一係列的鎖、進入到所長辦公室去拿走物證,關鍵是他又怎麽能夠知道‘那物證是在那間屋子裏邊的保險櫃內’呢。
第二,在他開、關柵欄門時,那是更容易驚動值班民警和民警C,除非兩個民警都是他的同夥,而且就這還不夠安全,因為開、關柵欄門的聲音,也有可能驚動正在休息的那個民警的。
這裏邊還有個悖論:其一、既然薛向前所要偷取的兩樣物證特別重要,那他又何苦要把那張假鈔拿出來顯擺呢,而且那假鈔雖然做工精湛,但按照銀行人員的說法:“那都算不上是合格的假鈔,因為其與真鈔的差別太大,太容易被人一眼就看穿真假了。”
其二,如果薛向前知道那三本書真的隱藏著大秘密,他完全就沒有必要讓何強看他的書,那也就不會引出後邊的這些麻煩事。
不過對於薛向前身上存在的這兩點悖論,公安局內部在分析時,也有一種看法是認為:“薛向前應該真的被那一摔而摔失憶了,後來在派出所內恢複清醒之後,才想起來去逃跑、去盜取物證。”
不過這種對悖論的猜測性解釋,依然回答不了那兩點需要‘存疑’的問題。
對於薛向前,刑警隊這邊還專門安排專業人士,根據眾人的描述之後,畫出薛向前的畫像去進行走訪,但始終沒有找到薛向前的蹤影。
對於派出所的四個當事人的調查結論如下:一、所長不能證明‘是否把物證放入到保險櫃內’,存在可疑之處,是物證被丟失的最大可疑之人;但隻憑所長一人,卻不能悄無聲息的把薛向前從走廊內放出來。
二、值班民警,其沒有發現有人開、關柵欄門出入,此是最大可疑之處,但其並沒有所長辦公室的鑰匙,也沒有保險櫃的鑰匙和密碼,其綜合可疑程度和所長相仿。
三、民警C,其在清醒狀態下沒有發現有人開、關柵欄門,存在可疑之處,但其是首先發現薛向前失蹤的人物,這又應該可以洗脫他的被懷疑;但焉知這不是他玩的套路呢,所以他也是被懷疑對象,但嫌疑度比之前兩位都低,而且僅憑他一人,也無法悄然送出薛向前。
四、那個睡覺的民警,按說他似乎可以置身事外,但隻要他睡覺睡得不是很死的情況下,他也應該可以聽到有人開、關柵欄門的動靜;而根據刑警隊的調查,此人在睡覺時還是很機敏的,外界稍有動靜他就會清醒,所以他也是可疑人物,隻不過在四人中,是嫌疑最輕的。
也有一種觀點,認為‘有可能這三個當晚值班的民警是團夥作案’。
所長對這個看法是堅決抵製的:“咱們的隊伍中,不可能有這麽多的壞人。”
而根據調查顯示,三個值班民警的值班時間,是在事前就排好了,這也減少了三個值班民警都是壞人的可能性。
另有一種觀點認為:“這四人可能就是個犯罪團夥。”
這個觀點是被主流觀點所不認同:“所長完全可以不用去保管那些物證,如果那些物證被交由民警B保管,盜取的難度也低,而且也不用讓所長承擔被懷疑的風險。”
可就算這種觀點占主流,可依然不能避免:“這或許就是這四人故意玩的渾水摸魚之計。”
公安局方麵最後對這樁懸案所做的案卷匯總結論是:“嫌疑人薛向前身份不詳,其所持的三本‘誌異’用途不詳,其所持假鈔的用途不詳,其從派出所內脫逃的方式不詳,保險櫃內物證被盜的方式不詳。”
這件案件在公安局偵查無果的情況下,國家安全局也介入了調查,但也是無法理順其中的種種不合邏輯的問題。
這樁懸案在隨後一直被作為秘密文件封存著,直到2000年才被解密,並且在為公安大學刑偵專業的教材中,被作為了經典的‘懸疑案例’供學生們研討。
值得一提的是,銀行部門在這件案件發生之後,是一直在關注著市麵上‘是否有同類型的假鈔再次出現’,可惜他們一直未曾再發現有同源的假鈔出現,而這也是這樁懸案在2000年得以被解密的原因之一。
至於與案件有關的各個當事人,因為這個案件的遲遲懸而未決,也是受到了不同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