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你說的那個航班號並不存在’
對於該如何從圖書館回漢斯所在的常春藤大酒店,漢斯可是對路途不熟悉,但作為職業記者的伊蓮娜,對紐市的地頭熟,兩人是再坐公交車前往目的地。
在路上,漢斯拿出護照讓伊蓮娜查看,證明自己確實是昨天在紐市入境的美利堅。
而且那上邊還有他在41年出入法國時的出、入境記錄,漢斯以此證明自己在那一年,確實是去過法國。
伊蓮娜這時也是越來越困惑了,如果這真的隻是一場騙局,這騙局有必要搞得這麽複雜麽。
公交車下車之後,常春藤大酒店就曆曆在目了,可漢斯卻感覺著,這遠處的常春藤大酒店,怎麽就不像是自己昨晚入住的那個呢。
如果說是這路況看著陌生,那倒還不足為奇,有可能他溜達著出門時,正好走的不是這一條路;可讓他陌生的,實在是那個已經在望的常春藤大酒店,其建築體貌與他的記憶太不相同。
他記著自己入住的那個常春藤大酒店,層高有個6層,而眼前這個,怎麽看也不像有六層的樣子。
等走到近處,看到這家常春藤大酒店的門麵裝潢之後,他確認伊蓮娜是帶錯路了。
不過伊蓮娜在聽了他的異議後,並不在意,隻是讓他把住宿牌拿出來,一起到裏邊去問問。
這家常春藤大酒店隻有四層高,而漢斯的住宿牌上的號碼是409;也是在四層,在伊蓮娜看來,這就沒有毛病。
等兩人來到前台,伊蓮娜把那個住宿牌遞給女服務員、要求拿房間鑰匙時,那個女服務員看著住宿牌是一臉蒙圈的表情:“請問你這個住宿牌是我們酒店的麽?”
漢斯是直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請問你們這裏還有第二家常春藤大酒店麽?”
“沒有啊,我隻知道有這一家。”
漢斯仍然是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看著也不像這個地方,可既然隻有一家,那我這個住宿牌又是哪裏來的呢?”
這時候大堂經理也走了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麽情況,伊蓮娜告訴對方:“我這朋友記憶力方麵有問題,他是昨晚入住了一家常春藤大酒店,早上出門之後,找不到回去的地方了,我是陪他一起找找自己的房間。”
那個女服務員這時把住宿牌遞給大堂經理說道:“他這個住宿牌,不是我們這的住宿牌。”
伊蓮娜問道:“這住宿牌上的酒店地址,應該是你們這裏吧?”
經理看了住宿牌之後,十分耐心的向伊蓮娜解釋道:“這住宿牌地址上的什麽街、什麽路都對,可就是地址號不符,我們這是159號,你這個住宿牌上是162號。”
大堂經理說完之後,又讓女服務員取出了一個四樓的住宿牌遞給了伊蓮娜,伊蓮娜拿起來一看,那地址果然如經理所說,是不一樣的。
她又把這個新的住宿牌遞給了漢斯,漢斯一看,確實如此,而且漢斯已經注意到,人家這個住宿牌,也和他的住宿牌在圖案形式上有所不同。
雖然二者上邊的常春藤商標是相同的,但商標擺放的位置以及住宿牌的底色和邊框色都明顯不同,而且邊框的寬度也明顯不同;這樣的二者如果想被魚目混珠,混為一談,簡直是有點想入非非了。
在漢斯看那個住宿牌的時候,大堂經理又說道:“想必你們也注意到了吧,這住宿牌上雖然也標有常春藤這名字,但這住宿牌的外觀,和我們這的比起來,還是差別太大了。”
漢斯非常不好意思的把住宿牌還給了那個女服務員,並承認道:“是的。”
然後他掏出錢包,從裏邊取出了那個‘昨晚到達紐市的飛機票’、遞給大堂經理說道:“你看,這是我昨晚從柏林飛紐市的機票。”
他此刻專門的取出機票給人家,是不想人家認為自己是騙子。
大堂經理是彬彬有禮的接過機票,他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住宿客人,也也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奇怪的事情,他此刻也大致能夠猜出漢斯的心態。
而且大堂經理也大體有個判斷:至少不會有騙子,去拿這麽不靠譜的住宿牌、來酒店的前台行騙的。
本著盡量幫別人解決麻煩的心裏,大堂經理接過那張飛機票之後,並沒有敷衍了事,而是認真的看了看機票,然後他把機票遞還給漢斯說道:“先生是直接到那家賓館定的住宿房間呢,還是提前預定的?”
漢斯道:“我是通過‘好事通’旅行社預定的酒店房間。”
大堂經理輕鬆道:“那就好辦了,你可以向旅行社查詢‘所訂的賓館位置和電話。”
漢斯這時也意識到,自己真的是緊張過度了,怎麽把這件事忘了,可隨即他又無奈的說道:“我沒有記住‘好事通’的服務電話。”
女服務員說道:“我們這裏正好有‘好事通’的電話。”
大堂經理也說道:“先生可以用我們這的電話直接撥打。”
當女服務員找到電話號碼之後,漢斯用服務台的電話直接撥通了‘好事通’的客服電話。
漢斯在報上了自己的全名之後,向對方詢問自己所定賓館的情況,然後被對方告知,沒有查到與他有關的信息。
漢斯又解釋了自己是幾號在柏林通過電話聯係、經‘好事通’訂下的賓館房間,又是乘坐的幾號的、柏林直飛紐市的航班,並且是說出了自己的航班號。
這時,連伊蓮娜都聽出來‘這裏邊存在問題’了。
好事通那邊的客服過了一會再次回話,確認沒有漢斯的預定記錄,同時那邊又問漢斯道:“先生確認是從柏林直飛的紐市,中間沒有經過轉機嗎?”
“是呀,我是從柏林直飛的紐市,中間沒有經過轉機。”
客服再道:“美利堅和德國目前是處於交戰狀態,兩國之間,目前是沒有直飛航班的。”
漢斯是直接啞口無言了,這個道理他自然懂,隻不過他確實是從柏林直飛紐市的,所以就疏忽了‘在這與他格格不入’的紐市場景中,德、美兩國是處於交戰狀態,他所經曆過的那個事實,在這裏是不可能發生的。
這時候,那邊的客服又說道:“先生,你說的那個航班號,經過我們向機場查詢,也不存在。”
漢斯連忙取出自己的飛機票,又仔細的對著電話念了一遍後,他問道:“你們查證的是這個航班號嗎?”
“是的,是這個航班號。”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謝謝了。”
“不用謝,先生,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了,謝謝。”
漢斯又對大堂經理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謝謝了。”
“不用謝。”
大堂經理剛才在看到漢斯的那張機票時,就意識到有問題了,但由於那不屬於賓館的業務範圍,所以他不會去直接提出疑問。
伊蓮娜是因為之前沒有看到那張機票,就沒有往這個方麵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