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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零七章 作繭自縛

  乾月剛推開門,就聽到蘇晴然這麽陌生的詢問,整個人都愣在門口了。顧川銘側開她,走進病房裏,看到乾明的憤怒和蘇晴然的漠然,他什麽都沒有說,把袋子提過來放在桌上,“這是吳媽給你準備的換洗衣服!”


  “換洗衣服?我又沒有病,又要住院?我想住在家裏,我不要住這裏!”蘇晴然兩條柳葉眉擰起來,看向顧川銘的眼裏多了一絲抱怨和不易察覺的撒嬌。


  顧川銘沒有反駁蘇晴然,但見他大方地打開袋子幫蘇晴然把衣服掛在櫃子裏,這院還得住啊!


  “今天勞倫斯教授給你做初診,有什麽感覺嗎?”


  蘇晴然撇撇嘴,“疼,疼得我都昏過去了,以後還要這樣做治嗎?我會不會沒想起你們說這那些東西,腦袋先炸了吧?”


  兩人這樣旁若無人地聊天,乾明臉色更加陰沉,明明跟他好得無話不談的青梅,如今隻把他當作一個幼時玩伴!

  乾月的震驚也補下於弟弟,蘇晴然就算是裝的,她也不會提起乾月的傷心事,這點乾月毫不懷疑,而現在她竟然像是一件談資一樣問了出口,這讓乾月怎麽能不震驚?


  “小然,我是月姐啊!”乾月走進來,看著坐在床上的蘇晴然,她瘦了很多,但是所有的外在改變都不如她眼裏的陌生和警惕,仿佛她身邊所有的人都是敵人一般。


  “乾月姐,你好!”蘇晴然禮貌地打招呼,自從乾家姐妹阻止她和方岩結婚,她就跟他們慢慢疏遠了聯係,如今再來看望她,蘇晴然實在做不出太熱情的姿態。


  等到乾月和乾明離開後,顧川銘看她坐在床上一臉不在乎的表情,其實很心疼這樣的蘇晴然,她在不知情的狀態下傷害了自己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如果有一天她醒來了,能承受這一切嗎?


  “你對乾月和乾明還有什麽記憶?他們不是跟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嗎?見到他們不覺得親切嗎?”顧川銘把中藥端出來倒在碗裏,房間裏頓時就被中藥味覆蓋。


  “你,我都住院了,你怎麽還能想著給我喝這個?”蘇晴然瞪大眼睛盯著他,不敢相信顧川銘竟然這麽執著給她喝中藥。


  他到底為了什麽?

  被蘇晴然探尋的目光一直盯著,顧川銘本來不打算理會他,可是蘇晴然的眼裏帶著讓他心痛的情緒,抬起頭對上她的眼睛,“有什麽想問的,直接問吧!”


  仿佛被他的目光蠱惑了一般,蘇晴然沒有經過大腦的過濾就把心裏最想問的一句話問出口了,“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顧川銘端著碗的手停住在半空,目光慢慢黯淡下來,把碗送到蘇晴然的手裏,然後拿過一顆放在她另一隻手上,“理由,你知道的!”


  理由,你知道的!

  這個回答讓蘇晴然一顆心狂跳不已,盯著碗裏的藥,一下子忘了呼吸,手指緊緊抓著藥碗,指甲蓋都掙得青白無血色了。


  “喝藥吧,我去辦個事情,很快就回來!”顧川銘從床邊繞開,轉身離開病房。


  蘇晴然一個人坐在病房裏,安靜得空房間裏,她甚至能聽到自己沉穩的心跳聲,握緊手裏的糖,這隻是很簡單的奶糖而已,蘇晴然不喜歡吃的,她隻不過在發呆的時候對著店鋪裏的這種糖而已,她當時想如果寶寶長大了,一定會限製他吃糖,兩天可以吃一顆,長蛀牙了很痛苦的。


  端起碗,閉上眼睛,讓眼淚落進藥碗裏。


  真的好苦,好苦,可是她仿佛魔怔了一般,小口地喝,就像是品茶一樣,這一生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還苦!


  一手握緊奶糖,一手端著藥碗,小口地喝。


  “嘔!”身體有它的極限,任誰和中藥都是捏著鼻子喝下去,要不然也會就著糖。嘩一口喝下去的藥吐出來了一大半,苦味從胃裏反出來,那種苦還帶著胃酸,蘇晴然難受得渾身顫抖。


  她伸手擦掉嘴角的藥,看著灑了一些,還有小半碗的中藥,嘴角勾起一抹淒慘的笑,繼續小口地品嚐苦澀。


  寶寶,媽媽太懦弱了,這就是懲罰,媽媽怎麽可以……她怎麽可以?!

  一隻手緊緊攥著手裏的奶糖,因為手心的溫度讓奶糖已經軟化了,如今早已經沒有原來的形狀!


  媽媽一定會記得你的仇!

  當一切旖旎都被苦澀澆灌,蘇晴然喝完了最後一口,把藥碗放在桌上,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升華了,魂不附體。


  顧川銘走進病房裏,就看到地上的中藥,急忙走過來,“怎麽回事?”


  原來一副死氣沉沉的人身體微微一動,然後她慢慢睜開眼睛看著走近的男人,眼神變來變去,最後沉入深潭。


  “顧川銘,我想我是愛你的!”蘇晴然莞爾一笑,一隻手在被子裏,緊緊握著那顆奶糖,另一隻手緩緩抬起,伸向顧川銘。


  顧川銘渾身顫抖,深呼吸一口,不敢再在去看蘇晴然的眼睛,因為他看到了她眼裏地深情,可是他不敢肯定這是不是蘇晴然想要折磨他的另一個手段。


  幸福了三天,他已經自己已經重新獲得了幸福,隔著浴室聽到的電話哭訴,那一刻,顧川銘仿佛又回到了母親車禍的那一天,全世界都舍棄了他,而他也是這麽做的!


  “地上的藥是怎麽回事?”顧川銘看著地上的中藥,皺眉問她。


  “太苦了,就吐了。”蘇晴然坐起來,伸手拉住顧川銘的手,看到他無名指上一個淡淡的痕跡,那是長時間戴著戒指,捂白的一個痕跡。   指腹輕輕摩擦他的無名指,顧川銘為了哪個女人曾經帶過戒指?是是那個叫紫蘭的女人嗎?


  閉上眼睛,把自己的臉靠在他手背上,感覺到顧川銘的顫抖,蘇晴然微微睜開眼眸,那眼瞳中深沉得仿佛深淵一般。


  “算了,喝下去那些也不會沒有效果,明天我還是看著你喝藥!”


  “嗯!”蘇晴然眼睫毛微微顫抖,她順著顧川銘的身體慢慢側靠著他的身體,伸手捧起顧川銘的臉頰,看著他深沉的眼眸,慢慢靠近他,直到兩人鼻尖相抵,“我好混亂,顧川銘,你告訴我該怎麽做?”


  “不用想太多,一切都交給我。”


  “交給你……”蘇晴然喃喃,兩人眼眸相交,顧川銘呼吸猛然一滯,他聲音低沉了幾分,卻帶著絕對不許被質疑的決心,“交給我!”


  “好!”蘇晴然把頭靠在他肩上,內心不停地告訴自己,她已經對不起方岩了,這一輩子她都不再有資格當方岩的妻子。這殺子之仇卻不得不報,就算用她最不屑的方法。


  原以為要裝作依賴他,要努力做好心理建防才能讓自己放鬆,誰知道靠在顧川銘懷裏,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周圍都是顧川銘的氣味,蘇晴然竟然很快就腦袋一片迷糊,沉沉地睡著了。


  輕輕把蘇晴然安置在床上,剛給她蓋上被子,就被蘇晴然迷迷糊糊地抓住了手,她皺著眉頭,臉上帶著不安的神情,不安地喃喃,“不要走!”


  “我不走,別怕!”


  從知道她的記憶是被人控製之後,顧川銘對蘇晴然的種種行為拚命地理解她,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人的大腦太脆弱了,記憶更是沒有道理可講的神奇存在。


  坐在床邊,感覺到他隻要一動,蘇晴然就不安地呢喃一句,隻有在她睡著之後,顧川銘才敢毫無保留地看著她。


  低頭親吻她的額頭,顧川銘低聲在她耳邊低語,“晴然,你到什麽時候才能相信我?”


  蘇晴然不安地動了動,繼續睡覺。


  方岩煩躁地吸了一口雪茄,把剩下的還有一半的雪茄扔進垃圾桶裏,一扭頭看向毒狼,“你說什麽?勞倫斯是思威的老師?那他參與過思威的研究嗎?思威說過蘇蘇的記憶一旦被破壞,就再也沒有可能恢複過來。顧川銘還真是有辦法竟然難找到這麽一號人物,思威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改變她的記憶,給她創造一個似真似假的新記憶,蘇晴然就徹底跟顧川銘錯過了,方岩當時就是聽了毒狼的建議才會一直蟄伏不動,直到找到人才去意大利把人帶走。


  思威,臭名照顧的研究界的毒瘤, 毒瘤顧名思義,他讓人束手無策,隻能咬牙切齒地在一旁看著。思威是天生的醫學奇才,隻是天才總會有一兩樣極端的缺陷,思威的的缺陷看似沒有太大的問題,他是指偏執。可是當研究進展和人道主義衝突了的時候,思威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


  他甚至買了幾十個死刑犯,去做大腦催眠,那時候思威還是很純粹的研究者,自古以來,天才總是得不到人的理解的。可是被自己最信賴,最崇拜的老師高密,坐了十年牢,他的偏執已經入了魔,被驅逐,終生不允許涉獵這個行業,更是要了他的命!

  “我不信顧川銘能夠讓蘇蘇醒來,勞倫斯是吧,那就讓我看看,他跟思威相比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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