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噩耗
張揚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中，張揚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這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雲裏霧裏的，像是西遊記中庭的模樣。這裏有著一個個穿著古風服裝的男男女女們，他們整齊地排列在兩旁，個個神色靜穆，大殿正中央的椅子上坐著個頭戴著類似於皇帝的冠冕，表情看不清楚，身形也有些虛浮……
“殿下何人？”頂上的人神情嚴肅。
“回玉帝，此人乃是從凡界飛升的凡人張揚。因他九十九世均為處子之身，陽氣過重，本該由二十八宿中的玄武係危宿星官對其進行陰陽調節，不料危宿星官的坐騎危月燕搗亂，使得儀式失效，造成了他一介凡人的飛升。”張揚沒注意自己旁邊還站著一個老者，他也像眾人一樣打扮，隻是手上多了把浮塵。
張揚心裏十分吃驚，這個坐在大殿上的主座上的，就是玉帝！
“難怪朕看他身邊一層陽氣若隱若現，流轉之中卻又並沒有什麽章法。”玉帝沉聲道。
“陛下明鑒。”張揚旁邊的老者恭敬地回答道。
“既然能做到九十九世不破童身，也是你的造化了。現有兩條路供你選擇，底下的凡人子，你且仔細聽著。”玉帝眉頭緊了又鬆，像是找到了辦法。
張揚聽得腦袋嗡嗡響，隻聽得一聲凡人子，下意識抬起頭，看向了坐在一片金色華鸞之中的無上玉帝。
“低下頭，你怎麽能直視玉帝呢？”一旁的老者嚇了一跳，連忙摁下了張揚剛抬起的頭。
“無礙，星君。他初次見到朕，難免會有些好奇。”玉帝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和藹，但是其中散發著陣陣排山倒海的氣勢。
“是，陛下。”星君放下了摁著張揚頭的手。
“底下的凡人，你叫做張揚。你的這一世包括過去九十九世的，我也都一一知曉。念你每世都年幼夭折，而這一世，本該大富大貴，兒孫滿堂，但卻因危月燕的搗亂斷送。你可以選擇留在宮任職，享受同級官員的俸祿和特權，還可以去練功房修煉，庭的藏經閣也允許你去。”玉帝閉上眼，思考著危月燕的懲罰該怎麽判。
旁邊諸神一副驚訝的神色，當聽到藏經閣也允許他去時，他們則麵麵相覷，一臉震驚。
“玉帝，我的第二種選擇是什麽？我的母親重病在床，需要我照顧。”張揚話有些遲緩，但是語氣堅定。麵向玉帝話，張揚心裏的壓力不是一般大。
“什麽，這子居然不要這麽好的條件？”
“這子居然跟玉帝討價還價，不怕玉帝治罪嗎？”
“可惜可惜，如此俊朗的青年，卻是個不識好歹的蠢貨。”
一時間，大殿上炸開了鍋。各路官員們議論紛紛，都在著張揚的不是。
“哦？”玉帝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一般，頗有深意地抬起了左眼，看向了張揚。
“你放棄庭的優厚待遇，放棄成仙修煉的機會，去換取一個回凡間的機會？”玉帝戲謔地微微笑道。
“是。”張揚環顧四周各路神仙之後，看向玉帝，愈加堅定。
“母親十月懷胎生下我，我定當竭盡全力侍奉。烏鴉尚知反哺，羔羊跪蹄吃乳。我怎能有半點動搖之心？求玉帝成全！”
四周的聲音了下來，有些人沉默了……
“眾卿家都是成仙已久，斬斷了世間的各種情緣，無需自責。”玉帝開口，算是為眾人解了尷尬。緊接著，把目光看向了張揚。
“難得你一片孝心。既如此，朕允許你在凡間任職，待侍奉你母親頤養年後，可選擇重返庭任職。”玉帝正色道。
“切記，你在凡間是不會衰老的，所以盡量少與凡人交流，另外你此次任職姻緣神之位，雖執掌凡間人的姻緣，但你自己是沒有姻緣的。”玉帝的神色愈加嚴肅。
“陛下，危月燕的處罰還沒定……”一旁的星君聲道。
“哦哦，朕這記性。”玉帝拍拍頭，一臉懊喪。
隻見玉帝沉默良久，緩緩開口：“既然張揚不可在凡間有姻緣，那麽就罰危月燕下凡，與張揚一道修行，若是兩人情投意合，也是成就了一樁美事。”
“這……”張揚一時無語。
“還不快謝謝玉帝。”旁邊的星君趕忙提醒道。
“謝謝玉帝。”張揚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謝。
“星君你去安排張揚的事情吧，朕累了，要回去休息。”玉帝完，消失在了一片喧嘩中。
“這子，運氣真好！”
“敢這麽跟玉帝提條件的人，也就他了！”
“玉帝是遇見什麽好事了，估計是心情好吧！”
……
從熱鬧的大殿走出的張揚還是覺得不真實，扇了自己一耳光，臉火辣辣地痛。
“星君，玉帝脾氣不好嗎？我看他很和藹的啊。”張揚想起剛才眾人的話語，有些疑惑。
“玉帝的脾氣很怪，上次有個新晉升的仙，因為偷懶做事不力，被玉帝撤去職位，貶下凡間不得再飛升界。”星君著，眼睛有意無意地瞥向張揚。
看到張揚咽著口水，拍著胸口的樣子，星君滿意地點點頭。
“你記住，你的工作必須要按照發給你的手冊來。若是有半點作假，欺騙的行為，玉帝的懲罰會很嚴重。”
“子記得。”張揚恭敬地弓腰行禮道。
了一些注意事項後，星君就把張揚送了回去。
……
“咳咳咳……”張揚悠悠轉醒。一股血腥味竄進了他的鼻腔，嗆得張揚有些反胃。逐漸發現自己的四肢被捆綁著，張揚有些驚慌，想叫卻叫不出。
隻記得自己是在看報紙的時候，被捂住了口鼻的自己昏了過去。張揚想著自己剛才在庭的遭遇，覺得隻是做了一場夢。
“嗚嗚……”一旁的黑暗裏好像有人的聲音。
張揚挪著身體，向聲音的源頭靠近。
“嗚嗚嗚……”一個和自己相似的被捆綁著的人。
再靠近些，發現這是個女孩，長長的頭發隨意披散著，散亂在地上的長發遮蓋了女孩的容顏，但是女孩身上完好無損，毫無血跡。隻有自己身上散發著血腥味，想必自己受了很多傷吧。
女孩驚恐地看向張揚，不停地向後挪動著，想要躲開。
張揚自嘲道，自己還真是被嫌棄的料。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正是張揚的手機！
角落裏，一部手機就那麽突兀地響著，張揚努力地挪動著身體。到達之後，發現是鄰居的電話，但是自己現在手腳被捆著，無法去接。
“地無極，……”張揚念出了夢中星君交給自己的一段口訣。“喀嚓”繩子居然生生被掙斷了。張揚並沒有覺得多費力。張揚沒有去計較自己是否真的去了庭。連忙摁下接聽鍵，張揚無比緊張。。
“張揚啊，快來市醫院，你媽媽心髒病又發作了……”
，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