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1章 痛苦的樣子
陸行厲手裏拿著一張調查回來的照片。
照片上的陸時言,正牽住元晴的手,進入電影院看電影。
先前,盛安安在家裏得知元晴的事情後,很是擔憂,陸行厲不想因為這麽一點小事情,就影響到盛安安養胎的心情。
故而,在盛安安沒有要求他調查元晴的事情時,陸行厲還是私下找人去調查了元晴。
他隻想搞清楚這個女人,到底來江城做什麽,偷偷去見什麽人,等他調查清楚後,自然會把情況告訴盛安安,讓盛安安不必要擔心。
陸行厲這樣做,隻是想要替盛安安分憂。
他不認為元晴一個成年人,還需要盛安安一個小孕婦為她擔憂。
不成想,在陸行厲還沒調查清楚之前,元晴就已經迅速離開了江城,回去北京。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盛安安總算是不必要再為元晴擔心了。
故而,陸行厲很快就將自己調查元晴的事情給忘記了。他的人,把調查回來的照片,發到他私人郵箱裏,陸行厲也處於一直未讀的狀態。
他並不關心元晴,之所以調查元晴的行蹤,不過是為了盛安安。
現在元晴已經平安回家,盛安安沒了擔憂,陸行厲自然懶得再翻看元晴的調查情況。
他是在陸朝元的電話後,才想起來這件事。
和陸朝元掛斷電話後,陸行厲才點開自己的私人郵箱,點開裏麵發來的一張張照片。
照片上,和元晴行為親密的年輕男人,竟然是陸時言。
陸行厲把其中一張照片打印出來,拿在手裏,蹙眉看了半晌。
所以,元晴偷偷一個人跑來江城,是要來見陸時言?
陸時言說的有一個姑娘,正在瘋狂追求她,這個姑娘是元晴?
陸時言先前反常的樣子,也是因為元晴的原因?他現在,整整一個月不見人,是因為元晴離他而去,回去北京的原因?
陸行厲凝視著手裏的照片,難以置信。
他之前,還一直胸有成竹,篤定陸時言絕對不可能和元晴有關係。現在這些照片,則是在打陸行厲的臉。
陸時言何時改變品位,喜歡這種柔弱無法自保的女人?
想到元晴和盛安安的關係,陸行厲抬起白希的手,捏了捏眉頭,想歎氣。
陸時言這家夥,就不懂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
他和哪個女人在一起不行,非要招惹安安身邊的人?
陸行厲讓斐盡進來,把下午的行程取消掉,他要去看看陸時言死了沒有。
同時,陸行厲又吩咐斐盡下午,替他把蛋糕買回去。他現在每天,都會給盛安安買蛋糕吃,就當是下午點心。
“今天是草莓蛋糕日,不要買錯了。”陸行厲仔細叮囑。
“是。”斐盡謹記,又問:“大少爺,你知道言二少在哪?用我和你一起找嗎?”
陸行厲淡淡搖頭,說不用。
之後,他便提前離開了公司。
驅車去找陸時言的時候,陸行厲給盛安安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他今晚會晚一點回家,讓盛安安和小寶先吃飯,不用等他。
“有應酬?”盛安安問他。
“不是。”陸行厲很坦白,“陸時言失蹤了一段時間,今天爺爺給我打過電話,我要去找一下他。”
聞言,盛安安不由擔心:“他怎麽了,沒事吧?”
“沒事,他一個成年人,能有什麽事。”陸行厲倒是不擔心。
陸時言再不濟,也是他的親弟弟,從小接受過自強的精英教育。不至於因為被元晴拋棄,就想不開做出傻事。
把人給找出來就好了。
盛安安還是不太放心的,她讓陸行厲好好去找人。
陸行厲頷首,含笑道:“等我把他找到後,了解清楚情況,再回來和你說。”
盛安安嗯了聲,叮嚀陸行厲:“路上開車小心。我在家裏等你,你不用擔心我的。”
“真乖。”陸行厲由衷稱讚。
盛安安臉頰微燙,微微一笑。
之後,兩人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陸行厲通過他派人的調查,從照片上確定陸時言所在的地址,是一處高檔豪宅小區,樓層很高。確定好小區的地址,陸行厲再以陸時言名下的房產,逐一篩選,就能精準找出陸時言居住在幾樓。
三十樓,a303。
陸行厲直接乘坐電梯上樓。
他給陸時言打了好幾個電話,陸時言都沒有接聽。
去到a303門前,陸行厲熟練的用密碼解鎖,第一個密碼不對,直到第三個密碼,陸行厲才試錯成功。
難度不大,不是問題。
陸時言常用的密碼,基本就這三個,陸行厲早就把他摸得透透的,就算沒有鑰匙,陸行厲也能輕易找上門。
所以,陸時言在麵對自家大哥時,才總是那麽鬆。
對他來說,陸行厲就是一座不可能跨越的高山,陸行厲仿佛無所不能,把陸時言給鎮壓得死死的。
然而事實上,是陸時言太過懶散,慣用於自己的習慣,就好比他常用的三個密碼,他懶得去換,懶得去改。
這不是讓陸行厲輕易就掌握住嗎?
他到底還是太嫩,道行淺了些。
陸行厲成功開鎖,一打開門,撲麵而來的是濃烈的酒氣。
偌大的客廳上,沙發上,茶幾上,地上全部都是空酒瓶,淩亂的東歪西倒,幾乎沒有一處好走的地方。
陸行厲避開這些東歪西倒的酒瓶子,蹙著眉走進來。
他沒在客廳上看到陸時言,這滿屋子的酒氣,簡直要把人熏死,所以陸時言是想要把自己熏死在家裏?
陸行厲踢開這滿地的空酒瓶子,走到陽台前,把窗簾打開,讓外麵的陽光照射進來,又把陽台門敞開,讓清新的空氣流通進來,散去這一屋子的酒氣。
等做完這些,陸行厲才開始找陸時言。
陸時言不在自己的主臥,而是醉倒在緊鄰隔壁的次臥床上。
他的手裏,還抱著一個高瘦的酒瓶,裏麵有他喝剩下的酒,一半倒在床上,一半倒在他衣襟前,酒味幾乎要衝天。
他整個人倒在元晴曾經睡過的床上,不舍得更換上麵的床褥,滿臉通紅,卻眉頭緊皺,很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