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不簡單的沈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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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和盛安安傾訴了很久,從早上到中午整整五個小時,錯過了午飯。霍鈺的陰影一直籠罩著小魚,她誰都不敢告訴,怕被當成怪物。
現在把遮羞布扯掉,小魚反倒輕鬆一點:“安安,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那麽弱,一點掙紮力都沒有,隻能淪為兄長的玩物。”
“你不要這麽想。”盛安安道,“弱不代表就應該被欺負,恃強淩弱的人更可恥,何況,霍鈺這種禽獸,是個人都要被逼瘋,你已經很堅強了。錯不在你,你才是受害者,你也是無辜的。”
小魚愣了下,然後淚流滿臉。
一直以來,小魚都負罪而活。
她父親,她媽媽,霍鈺的母親,一條條人命壓垮了她的希望,強烈的罪惡感讓小魚無法原諒自己。
她認為自己是罪人。
“我原來是無辜的……”小魚撲到盛安安懷裏,大哭起來。
這一哭,就像把過去的委屈全部哭出來,盛安安什麽都沒說,輕輕拍打小魚的後背。等小魚哭完,才溫柔輕聲道:“舒服些了嗎?”
“嗯。”小魚雙眼紅彤彤的,露出羞怯的笑:“我不要再提他了,離開那個可怕地方,我已經有能力可以重新開始生活。隻是小寶,我放不下他,安安,我想要這個孩子。”
“我會想辦法的。”盛安安許諾。
“他身體怎麽辦?有沒有什麽先天性不好的缺陷?”小魚突然擔心問道。
盛安安讓她放心:“他很健康,還很聰明,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就好。”小魚寬慰一笑,然後糾結道:“安安對不起,我又要給你添麻煩了,我好像從一開始就一直在麻煩你。”
盛安安笑,“誰讓你是我朋友。”
“我就隻有你們了。”小魚很認真看著她,“要是哪天連你們都不在了,我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盛安安聞言,心頭一震:“不要說傻話,你還有小寶,他是你的孩子,你要做一個堅強的母親。”
“嗯。”小魚道,“我會努力改變的,試著去認識新朋友,不再把自己關在家裏。”
“走,我們去吃飯,然後去看電影,聽音樂會,好不好?”盛安安道,“我帶你好好去玩一下,你就不會再想不開心的事。”
小魚點點頭。
她們下樓時,時蒼還在,盛霆北卻已經不在了,盛安安不關心他,倒是朱嬸看小魚哭過的樣子,一句話也沒問,利索的把午飯重新熱一遍。
吃過午飯後,時蒼和盛安安帶小魚出門,他們看了一場電影,然後吃法國菜晚餐,接著又去看了一個音樂會。
小魚雖然怕生,但也玩得很盡興。
把小魚安全送回家後,盛安安和時蒼才回去。
在車上,時蒼問盛安安:“你都問過小魚了?”
“嗯。”盛安安點頭。
“小寶確定是她的孩子?”時蒼又問。
盛安安沉吟:“基本可以確定。”
聞言,時蒼略微頷首,沒有再問別的。他不是一個盤根問底的人,一如當初小魚突然出現,需要他幫忙庇護,他什麽都沒問,二話不說就幫了盛安安這個忙。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難處,時蒼不想勉強。
何況,他中午在樓下時,聽到小魚崩潰的哭聲。
到了盛家,盛安安跟時蒼說了再見便下車,時蒼突然叫她,有點急:“安安,”
盛安安回頭看他:“還有事?”
遲疑了下,時蒼問:“周末宴會,陸行厲會來嗎?”
“我不知道。”盛安安道,“他的性格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不好猜的。”
“要我幫你擋住他一下嗎?”時蒼問。
“不用,我自己可以解決。”盛安安微笑,“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時蒼頷首,沒有言語。
他坐在車裏一動不動。
盛安安以為他要走了,自己就先進屋了,結果等她洗完澡在陽台吹風時,才發現時蒼還沒走,他的車仍停在盛家門口。
他隔著夜色,遙遙和她相望。
就在盛安安越發匪夷所思時,時蒼終於開車走了。
莫名的,盛安安鬆了一口氣。她想:有機會和他談談,她現在隻能接受陸行厲,別人的感情她不要,也不需要。
盛璋澤訂在周末的宴會,正好是沈安安二十一歲的生日,每年盛安安生日,盛璋澤都會親自給她過,隆隆重重的過,今年也不例外。
隻是盛安安同時也是沈安安。
盛璋澤同意了這個決定,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幸好沈安安的親人所剩無幾,隻有一個需要照顧的外婆,還有一個在異國他鄉的哥哥,都是挺好的人。
盛璋澤表示可以接納。
他唯獨不能接納陸行厲。
宴會當晚,盛璋澤把商政界的權貴全部邀請了過來,還有許多媒體記者,這些人全都和盛安安認識,是盛璋澤龐大的人脈網。
沒人能搞懂盛璋澤的行為,外界傳他瘋了,盛安安沒找著,這會兒卻急於操辦收養沈安安的事宜,還公開承認沈安安的身份。
沈安安姓沈,要是改姓,盛家豈不是有兩個盛安安?
這更不可思議了。
有人猜測,沈安安可能是盛璋澤的私生女,這是光明正大的認祖歸宗,不過也是子虛烏有。
沈安安的父親沈玉良,繼母季蘭牽扯多宗殺人案,在江城人盡皆知。
而且,盛璋澤出了名專情。
總之,這是一個風雲詭譎的宴會,權貴們心思各異。
盛璋澤請了這麽多人,唯獨沒請沈安安的丈夫陸行厲,這非常耐人尋味。再者,沈安安這次以盛家的身份亮相,就證明盛璋澤鐵心把她當成盛家繼承人。
盛安安和沈安安,外界看來她們天差地別。
但在這些老狐狸眼中,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手段非同常人。
沈安安把沈家搞得天翻地覆,隻用了半年時間就把父親、繼母,繼妹全送進監獄,仇人死的死,服罪的服罪,這難道和沈安安沒有一點關係?
沈玉良的殺妻案要追溯到二十年前,他不可能平白無故就自己認罪。
隻能說,沈安安年紀小小能耐卻極大,僅憑一人之力報複所有害死自己母親的凶手,又不懼把沈家的事業摧毀重組,這個氣魄超越了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