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陸行厲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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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軍最終沒有供出肖北真實的身份,也沒有透露葉舒的意外死亡另有疑點。
他在電話裏和肖北達成了協議。
肖北會送他的兒子安全回到澳洲,並且承諾會保護好他兒子的行蹤,不讓仇家找到。
魏軍整整掙紮了一晚上,知道自己毫無勝算。
他別無選擇,兒子在肖北手裏,他隻能相信肖北。
否則,肖北跟他來個一拍兩散,把兒子帶回國內,以他目前危險的處境,兒子會成為某些人控製的把柄。
魏軍當年就是害怕自己的兒子會遭到報複,才秘密送出國外,千辛萬苦將兒子藏起來。
他很清楚,與他有利益鏈的那群權貴富豪都是一群泯滅人性的禽獸。
相比之下,肖北則心慈手軟得多,他仍是記得死去的肖北,仍在同情肖北的悲慘遭遇。
魏軍隻是怕陸行厲。
他向薄靳城要求見陸行厲一麵。
此時魏軍已經長達四十八個小時沒有睡覺,他的精神狀態非常糟糕。
薄靳城指出:“你需要休息。”
“不。”魏軍堅持要見陸行厲。
最後在薄靳城的安排下,陸行厲來了。
魏軍親眼看見生龍活虎的陸行厲,才終於相信外麵傳謠他快死的新聞,全都是騙人的!
陸行厲根本沒有重傷命危!
魏軍雙目赤紅的質問:“你什麽時候發現我有一個兒子的?”
陸行厲很冷漠:“我查過你的家庭,你和季妮沒有子嗣,但你經常出入玩具場所。”
“就這樣?”魏軍難以置信,“我也許隻是給領導的孩子送禮呢?”
聽罷,陸行厲修眉微揚,道:“你脖子上有一個平安符,這種平安符是用來保佑後代的。”
魏軍目光呆滯。
他開始發抖,恐懼的看向陸行厲。
這到底是一個什麽可怕的人,這樣細微的破綻也能看出來?
陸行厲看了眼手表,時間到了,他起身要走。
魏軍驀地叫住他:“你不要傷害我兒子。葉舒的事,我會替你永遠保守秘密。”
陸行厲微微側過臉,陰影下是一張邪魅到極致的俊臉。之後,他就走了。
魏軍聽到回答,全身的力氣瞬間抽幹,暈倒在桌案上。
審問室外麵是一道蜿蜒走廊,封閉壓抑,似乎勾起了不好的回憶,陸行厲臉色越發陰沉。
他停下來,看向走廊的一麵鏡子,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冷漠到殘酷。
“抱歉,你父母身上的遺物幾乎都燒毀了,隻剩下這半角平安符。”
“你還是拿著吧,這平安符意義不同,是給後代子女求的。”
“目前沒有任何嫌疑人,你說的都是你臆想出來的,你需要看心理醫生!”
紛擾的思緒幾乎傾覆了陸行厲。
盛安安找到他時,他正在目不轉睛看鏡子裏的自己。
她輕輕喚他:“陸行厲。”
他轉過頭看她,表情冷酷甚至帶著未消的殘忍。
這一瞬間,盛安安感到麵前的男人無比陌生,好像又回到,她是盛安安他是陸行厲的時候。
她微愣。
陸行厲很快恢複溫和,走過去俯身,緊緊抱住盛安安。
他似乎找到了著陸點,狠狠鬆了一口氣。
“你怎麽了?”盛安安環上他的腰間問。
“我不喜歡這種地方。”陸行厲低語,極依賴她。
盛安安莫名的心軟了,聲音柔軟道:“那我們回家。”
“好。”陸行厲仍是把頭埋在盛安安的秀發裏,輕輕廝磨,不鬆手。
“你這樣,我們怎麽回家?”盛安安耳朵癢癢的,感覺到他鼻息間炙熱的氣息。她聲音帶笑,小手搭著他結實胳膊,親昵極了。
陸行厲鬆開手,捧起她雪白的小臉,突然感歎:“我真喜歡你!”
“你又發神經了?”盛安安輕笑。
他們倆呼吸相融,額頭抵著額頭,僅差一點就要吻上彼此。
盛安安微微踮起腳,摸上陸行厲俊美溫暖的麵龐,很喜歡他。
就在陸行厲要吻下來時,身後的入口響起了幾聲咳嗽聲。
“咳咳。”薄靳城推著眼鏡邊框,也不回避:“打擾到你們了?”
“廢話!”陸行厲拉下臉,冷冷的。
兩個大男人,一點也不心虛尷尬,皮糙肉厚得很。
倒是盛安安臉皮薄,不好意思極了,躲在陸行厲高大的身後,直接裝死。
“走吧,我們一起吃頓飯,順便介紹一下你的妻子。”薄靳城對能俘獲陸行厲的女人,十分好奇。
他看了眼陸行厲身後,結果遭到陸行厲一個冷冷的白眼。
“就你這個樣子?”陸行厲很嫌棄。
薄靳城已經整整三天沒怎麽休息過,滿臉的胡渣,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他哦了一聲,說:“你稍等一下,我去洗個澡。”
他的辦公室裏,有一個簡單的淋浴間。
他迅速的洗了一個戰鬥澡,刮掉胡子,換上一身幹淨衣服,薄靳城出來時,盛安安看到一個氣質清雋禁欲的男人。
他們去了附近一家中餐廳,開了一個雅間。
薄靳城作風嚴謹自律,他先和盛安安自我介紹,又道:“我是阿厲的表哥,不過外人鮮少知道我們這層關係,你以後叫我名字就行。”
盛安安點頭,道好。
“沈安安。”她主動伸手。
薄靳城和她虛握一下手,心裏挺意外她的主動。
他還以為這是一個靦腆內向的女孩子,看來她不是。
接下來的對話中,薄靳城初步對盛安安有了點了解,她並不愚笨,還相當有想法有眼色,知道薄靳城的職責所在,她的話題全都點到即將,不會仗著陸行厲的關係,自以為是的套話。
她很聰明。
和聰明人說話,會相對舒服。
薄靳城說:“你的名字我早已聽聞過,魏軍在認罪時不止一次提到過你。”
盛安安沒有接話。
“聽聞你失過憶,你現在是恢複記憶了?”薄靳城問,手指輕敲桌麵,“你可以詳細跟我說說,你當時在村裏是怎麽和肖北認識的?”
盛安安歪頭思考,反問:“我想,我應該不是你的犯人吧?”
“抱歉,職業病犯了。”薄靳城道。
他心裏存疑,盛安安卻不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