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沈越
第70章 沈越
盛安安低垂著眉眼,仿佛聽不懂。
季蘭心裏罵她蠢貨!
沈玉良想起當時的情景,沈安安穿著土裏土氣還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非常的丟人。
還好當時陸家人不在,否則,他的麵子都叫她丟光!
沈玉良不悅道:“嫣兒說你和她在同一個學校,是陸家安排你進去的?”
盛安安點頭:“對。”
沈玉良又問:“他們怎麽介紹你的身份?可有對外公開你是陸行厲的妻子?”
盛安安搖頭,公開是不可能公開的,別說陸行厲不想,她也絕對不願意公開。
不過她想知道沈玉良的目的:“我在學校裏的名聲不好,他們隻當我是被人包養,又或是私生女。”
沈玉良臉色一變,果真和沈如嫣說的一樣,沈安安在陸家不受寵,陸家不支持公開沈安安的身份。
沈玉良一麵忐忑,一麵又怒沈安安沒有用。
本以為可以依仗她,結果她嫁給陸行厲跟沒嫁沒區別,根本沒人知道!
“你就不能爭氣一點?你知不知道外麵有多少女人想嫁給陸行厲,你卻不懂得珍惜機會!”沈玉良一頓氣惱,又問:“你現在和陸行厲的關係到底如何了?”
“不好。”盛安安一派天真道:“我已經不住在陸家了。”
沈玉良大驚!
季蘭則大喜!
“你被趕出去啦?”季蘭掩飾不住狂喜,問她。
“嗯。”盛安安點頭,眸子瀅瀅。
沈玉良大怒:“你說清楚!怎麽回事?”
季蘭在旁邊幫襯著:“對啊安安,怎麽好好的要趕你走,你做了什麽事?”
“我……”盛安安佯裝咬唇,眼底掠過亮光:“明雪陷害我。她汙蔑我把她的一條珠寶項鏈弄壞,我沒做過,但沒人相信我。”
沈玉良咬牙,追問:“然後呢?”
盛安安道:“那條項鏈太貴了,明雪要我賠她,我賠不起。”
沈玉良馬上就明白,這是明家做的好事!
自從沈安安和陸行厲結婚之後,明家已經多次為難沈氏,現在又讓他們女兒算計沈安安,是在報複沈家!
明家和陸家雖為遠房親戚,但陸家一直想要個女兒,明家投其所好把最小的女兒明雪以半過繼的名義,送去陸家。
明雪一去,則再沒回過明家。
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好,讓明雪和陸家的兩個兒子日久生情,誰知,反被沈安安截了胡。
沈安安嫁的還不是小兒子陸時言,而是作為陸家掌權人的陸行厲,明家自然眼紅!
“好個明家!”沈玉良憤怒,倒不是因為沈安安,而是明家欺人太甚,令他痛恨!
同時,沈玉良擔心沈安安不是明雪的對手。沈安安出自鄉下,論心計肯定比不上明雪,必然會吃虧。
但他現在把寶都押在沈安安身上,不能眼睜睜看著沈安安被明雪玩死。否則,沈安安和陸行厲離婚,沈家也不好過。
“那項鏈的錢,我替你出,你拿去賠她!別讓人小瞧了咱們家!”沈玉良咬牙切齒道。
“好。”盛安安想了想,道:“那項鏈價值十萬,是明雪估的價。”
沈玉良更痛恨明家了。
盛安安感覺效果達到。
她一點也不擔心沈玉良會找明雪對質,從沈玉良的態度,她就看出沈玉良對明家充滿敵意。
沈玉良不但不會找明雪,並且還會為了維護麵子,無條件支持她。
這正合她意。
她不喜歡明雪,同時也討厭沈家,讓他們為了陸家這塊肥肉爭鬥,她則最開心。
沈玉良去書房拿支票時,盛安安淺嚐了一口女傭泡好的花茶,真好喝。
她微微翹起唇。
一直站在二樓偷聽的沈如嫣,頓時氣炸,想要衝進書房阻止沈玉良給沈安安錢,卻被母親季蘭拉住。
沈如嫣怒道:“媽,我們為什麽要給她錢,就讓明雪狠狠教訓她,她被拋棄了,我才好上位啊!”
“傻孩子,現在還不是時候。”季蘭笑道,“先讓她和明雪鬥個你死我活,最好是她替你解決掉明雪,那之後,陸家沒有了鬧心的人,局麵徹底打開了,我會有辦法讓沈安安被拋棄的。你等著就是,現在明家的女兒還虎視眈眈呢,急什麽!”
沈如嫣仔細一想,也對。
與其自己出麵,還不如借刀殺人。到時候,明家要報複也隻會報複沈安安,不會是她。
“還是我媽媽最聰明!”沈安安挽著季蘭的手撒嬌道。
盛安安喝完一碗茶,沈玉良拿著支票下來了。
沈玉良再三叮囑她一定要努力和陸行厲處好關係,他會給予她一定支持。
盛安安答好,心裏則不以為然。
她花了四塊錢坐地鐵過來,轉眼賺了十萬,血賺啊。
至於和陸行厲處好關係?那是不可能的。
反正她有明雪這個擋箭牌,將來會有一百種原因致使她和陸行厲關係破裂,她倒想看看沈玉良會和明家對抗到何種地步。
盛安安一邊收好支票,一邊考慮怎麽把沈安安的外婆接回來。
這時,沈玉良不經意地道:“對了,你外婆前段時間身體不好,我把她送去外省的私立醫院治療了。”
盛安安眼神微閃,問:“怎麽不來江城?”
沈玉良道:“專科權威不在這裏。”
盛安安笑:“那我有空去探她。”
“不急。”沈玉良道:“先顧好你的事。”
盛安安垂眸不語:沈玉良此人生性多疑,最擅長拿捏人的弱處。
沈安安自小和外婆相依為命,控製住老人家,沈玉良才會放心。
離開時,盛安安在門口遇到沈玉良的兒子,她名義上的哥哥:沈越。
“安安?”沈越停下寶馬,頭伸出窗外,露出一張極為俊秀斯文的臉,“你回來看爸媽嗎?”
“嗯。”盛安安不動聲色的打量他。
她通過沈安安的記憶,知道沈越三個月前才剛遊學歸來,性情溫潤如水,和沈玉良有大不同。
當初,沈安安剛被接回沈家,所有人都虐待她,包括傭人。隻有沈越待她極好、極溫柔。
但她不知真假。
“那你怎麽這麽早走?”沈越關心道:“我剛訂了茶樓的包間,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盛安安不想去:“我去,不太好吧?”
“沒事。”沈越隻當她靦腆,聲音溫柔道:“我們是一家人。”
“是嗎?”盛安安直直看他,一雙秋眸水瀅瀅的,幹淨又純粹。
沈越心頭微動,轉開了視線。
“你在這裏等著,我進去叫他們。”沈越下車,快步進屋。